作者:醉灯
滕禹拳头上青筋崩出,抡起一拳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好话”,却忽的听滕时惊讶的道:“汪东?”
“滕时?”二世祖惊讶地把墨镜向上一掀,露出一只乌眼青,“你怎么在这!”
滕禹的拳头顿住。
“哥,”滕时赶紧回头对滕禹道,“这是我同班同学。”
“哎对对哥,”汪东大变脸,立刻满脸笑容跟着叫,心里暗暗心疼远处摔得稀烂的手机,这可是滕家人,得罪不起。
“ 刚才不好意思,我打电话呢没看路,不小心撞到阿时了。”
滕禹目光阴鸷,勉强松开了他。
“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这样了?”滕时凑近看了看。
“妈的!董雨泽那小子疯了!”一说到这事汪东就像个点燃的炮仗,“那天!就请你出来喝酒那天,你不是没来吗,我们在夜店里碰上董雨泽了……”
滕禹立刻看向滕时:“你经常出去喝酒?”
滕时摇头:“没有,从来没有……等等,董雨泽?”
“是啊!他在夜店打零工,给人端茶送水,他爸不是贪污吗,法院判他家赔一笔天价,估计是没钱了。”
汪东一脸讥讽:“我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恼羞成怒了,把我眼睛都了!这孙子!”
汪东还在喋喋不休他和董雨泽的打架过程,滕时的思绪却在急转。
他记得董雨泽。
上辈子,他这个时候还沉浸在失去母亲后的叛逆中,在家休学,所以汪东他们那天叫他出去喝酒,他没拒绝,同意了。
那是滕时第一次去夜店,印象很深刻。
进去之后没多久,他们一行人就遇上了打工送酒的董雨泽。
汪东出言讥讽,他看不下去拦了一下,之后他们这一桌换了一个服务员,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而董雨泽这个人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高考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之后就消失了,听说是去了国外定居。
滕时微微回神。
所以这辈子,因为自己没有接受同学去夜店的邀请,董雨泽和汪东产生冲突的时候没有人调节,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这样的事情或许还有很多,自己的行为或许已经无形之中影响了很多事情,而且还将会影响更多。
汪东在医院门口台阶上大骂董雨泽三分钟,跟滕时吐槽了半天。
直到滕禹咳嗽了一声示意“你废话太多耽误我弟弟休息了”,汪东才悻悻和滕时说了再见,坐车离开了。
滕时和汪东和董雨泽其实都并没有那么熟,这件事在他心里浅浅留了一个印象,也没有太深想。
**
天色渐暗,一路上黄昏的天空中云朵反射着好几种颜色的光,像是草莓味的棉花糖上撒了金粉。
载着滕时和滕禹的车子缓缓驶入庄园大门,滕禹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滕禹说了一个字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听着对方说。
滕时眼睁睁看着他脸色暗了下去,挂掉电话的时候几乎能阴沉得滴出水。
“是公司的事?”滕时问。
滕禹沉默了一下:“嗯,我得回公司一趟。”
公司内部的事情滕时从来不细问,只点了一下头:“你去吧。”
滕禹:“我先送你上楼。”
“办你的事去吧,就这两步路了不用送。”
滕时不由分说自己下了车,滕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勉强接受了自己的弟弟应该可以走两步路这个想法。
“那我走了,晚上不许熬夜,早点睡。”
滕时笑了笑走上别墅的台阶,对他摆了摆手:“知道了。”
二层的保姆间里。
“一件,两件,三件,四件……”赵阿姨两眼冒光地数着平铺在自己床上的珠宝首饰。
那些小小的石头在灯光下反射五颜六色的光,仿佛天上的晨星。
赵阿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还没有指甲大的石头,可以每个抵她十年的工资。
不过她想不明白无所谓,有人明白就行了,这些石头卖出去,她和老公下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你想好要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出来了吗?”老公在电话那头问她,“发现东西丢了滕家肯定要查。”
赵阿姨低低笑起来:“我有个法子,天衣无缝。”
“我准备把这些珠宝藏到奚斐然那里,衣服口袋或者夹层什么的,反正他那么多衣服,也穿不过来,根本不会发现。”
“警察八成根本想不到去查小孩的房间,就算查到了,也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等着一两个月后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我再把这些东西取出来,偷偷给你运回去。”
“不会有人想到,丢失的东西会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面哈哈哈,老公,我聪明吗。”
得到夸赞的女人心花怒放,说干就干。
奚斐然这会儿正好不在屋子里,可能是跑到院子里玩了。
赵阿姨悄无声息的带着从滕时母亲房间里偷来的首饰,溜进了奚斐然的房间。
整个滕时的别墅里都没有摄像头,只有外面有,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人看见,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赵阿姨幻想着自己之后穿金戴银的幸福生活,往奚斐然的衣服里藏首饰的时候,几乎笑出了声来。
很快她就藏好了一切,站在屋里最后打量一遍四周,检查着所有可能的疏漏,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正打算转身往外走,忽的听到身后一声淡淡的:“你在干什么呢?”
做贼心虚的赵阿姨听到声音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强装镇定回头,只看到滕时正靠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
第29章 真相大白
“你在干什么呢?”滕时又问了一遍,他站在门口,左手绑着绷带吊着,语气平和神态放松。
赵阿姨转瞬之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最终小心翼翼地得出一个结论——滕时多半刚回来,没有看到她做什么,只是普通的询问。
“小然屋子里乱了,我帮着收拾收拾。”赵阿姨笑着抓起一旁小沙发的靠垫拍了拍,“您吃饭了吗?我去让后厨准备一下。”
说着她放下小靠垫,快步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即将通过门口的一刹那,滕时的右手横在了她面前,握在门框上,眼底似笑非笑:“我不饿,不用着急做饭。”
赵阿姨身子微僵,忽的听到脚步声,越过滕时只看到后方奚斐然从走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哦?你回来啦。”滕时回头看向后方的奚斐然,微微一笑,“刚才干什么去了?”
奚斐然一语不发,看着面前的一幕。
灯光从他的房间里透出来,照亮了滕时漂亮的侧脸。
赵阿姨被堵在屋子里,脸色有些不自然。
奚斐然刚才是故意避开的,就是要给赵阿姨营造出自己不在的空场时间,等着她作妖。
“去院子里走了一圈,”奚斐然朝着滕时走过去,“你回来了,在这干什么?”
“天气冷了,应该换冬装了,”滕时右手揽住他的肩膀,很自然的把他带到了屋子里。
“你柜子里这些衣服当初是我让人临时准备的,你告诉我哪些你喜欢,哪些不喜欢,接下来我好让人找照着你的喜好买。”
赵阿姨的身子猛地一紧,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走到柜子前,忽的有点冒汗。
“奚斐然挑出来的不喜欢的,一会儿麻烦您直接一起拿走吧。”滕时回头对赵阿姨一笑,拉开柜门,随手拿出一件问奚斐然,“这件喜欢吗。”
奚斐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摇摇头。
“我也觉得,太花哨了,”滕时扬手把那件衣服往沙发上一丢,明黄色条纹的厚夹克啪地一声落在了沙发上。
赵阿姨就像是被电了似的,身子跟着抖了一下,脸色一点点变白。
“这件呢?”滕时又拎起一件紫色的。
奚斐然盯着他,又摇摇头。
紫色上衣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意地落在了沙发上。
一条……两条……
每丢一件,赵阿姨的脸色就微微苍白一分,直到滕时拿出一条红的裤子,赵阿姨骤然瞳孔紧缩。
奚斐然:“不喜欢。”
滕时看也没看:“我也不喜欢。”
裤子再次被丢出去,然而这一次,随着裤子的抛物线落下的,还有一串绿宝石项链,从裤子的口袋滑落,“啪”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凝滞般的安静。
滕时皱起眉,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项链,左右看了看:“这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好像是我妈的。”
直到这一刻,奚斐然终于知道了这出闹剧的走向,然而他还没开口,赵阿姨已经哭天抹泪地挡在了他面前:“少爷!您别怪小然,他只是一时闹别扭而已,绝不是故意拿走的!”
不得不说赵阿姨的临场反应堪称一流,奚斐然在喉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
赵阿姨看起来无比内疚又自责:“都怪我没有看好小然,今天早些时候我看到他从三层下来,本以为他只是上去闲逛一圈,没想到……都怪我!”
奚斐然心中冷笑,栽赃嫁祸,多么俗套却屡试不爽的把戏。
奚斐然早就做好了准备面对这些阴招,但是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滕时会怎么做。
手心里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奚斐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
这究竟是滕时和赵阿姨一起给他做的套,还是赵阿姨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人证物证俱在,如果真的想要定他的罪,他百口莫辩。
他即将看清关于滕时的真相。
“奚斐然,”滕时摇了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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