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策马听风
江羽秋看着178这个数字,默默把38的虾,改成138.
但这也才278,想靠养活施闻钦实现财富自由,那得养他多少年?
江羽秋想着等施闻钦清醒,他拿着对方给的报酬,再去读个书,把学历搞上来。
复习需要钱,上学也需要钱……
江羽秋忍不住又去摸施闻钦大衣的袖口。
施闻钦只有这么一件外套,今天降温,他穿在身上保暖,正无聊地看某个电器的说明书时,江羽秋又开始摸他。
江羽秋体温偏高,温热的触感不由让施闻钦想起昨晚的爬床。
他眼皮一抖,立刻从江羽秋手里抽回自己的衣服。
江羽秋不死心,又去揪他的袖扣,还露出很痴迷的表情,这让施闻钦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拽过被子裹住自己。
这边的江羽秋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放开施闻钦的衣服,在记账本上写下一笔支出。
-
晚上临睡前,江羽秋才将今日的账目推给施闻钦。
江羽秋坦然自若,抱着手臂,语气平静:“赶紧签,签了早点睡。”
他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施闻钦却不知道为什么频频看他,还破天荒看了一眼记账本的内容。
江羽秋瞳孔地震:!
施闻钦一目十行扫过各项支出,精准地指着某项“大笔额度”,问道:“这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不过是江羽秋巧立名目、弄虚作假、无中生有的一笔账罢了。
哪个会计会在审计面前承认自己做假账?
所以江羽秋咬死不承认:“……这不是写着服务费。”
施闻钦一瞬不瞬盯着江羽秋的眼睛:“什么,服务费,要八百?”
江羽秋顿时有种被看穿的仓皇感,语速比往常快了许多,“你住在我这里,房租不要钱,水电不要钱?”
施闻钦条理清晰,“水电、房租,你摊在……这里了!”
江羽秋仍旧嘴硬,“你没住过小区吗?小区每年都会向业主收取服务费!”
施闻钦拿过江羽秋的手机,“打,给物业,现在,就打。”
江羽秋彻底卡壳。
见江羽秋又是抓耳,又是摸嘴,一分钟内做了三百多个小动作,施闻钦像抓到偷腥的猫,刻在骨子里的谈判技巧全部觉醒。
他一针见血:“这是,假账!”
江羽秋触底反弹,彻底急了:“这怎么是假账,你不要瞎说,我记下来的每一笔账都清清白白!”
施闻钦很清楚江羽秋的反应,这是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行,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算我倒霉,捡到你这么一不知道感恩的人。”
江羽秋进入第二个阶段——撇开事实不谈,转而用道德压制。
施闻钦不动如山。
江羽秋发泄了一通,见施闻钦什么反应也没有,心彻底虚下来,梗着脖子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这是黔驴技穷了。
施闻钦终于开口,抛出自己的价码,“我要,睡床。”
江羽秋下意识反驳,“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
“可以。”施闻钦霸总附身,将笔掷到江羽秋面前,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结束这场谈判,“价钱,你开。”
在施闻钦眼里,钱只是工具。
一种能达到目的,让自己过得舒服的工具。
虽然被施闻钦拿捏住了,但江羽秋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相反,他很痛快地定下每天1000这个数额,作为施闻钦能睡床的代价。
江羽秋愉快地在记账本写下:床费+服务费共计1800.
一天稳定收入1800,一个月就是54000,一年就是60多万。
那养活施闻钦十年……
十年成本有点高,还是养活一年吧。
江羽秋结束发散的思维,对施闻钦说:“签字。”
施闻钦捡起笔龙飞凤舞签下一个【沈】字,由于江羽秋又忘记买印泥,只能用碳素笔墨水代替。
施闻钦很不满江羽秋每天涂黑他的手指,指责道:“你记性,真差。”
江羽秋心情好,不跟施闻钦计较,把记账本锁进抽屉里,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施闻钦已经大喇喇躺到床上,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姿势随意地占据大半张床。
江羽秋:……
虽然他同意施闻钦睡床,但真跟施闻钦同床共枕,江羽秋还是生出几分拥挤的不适感。
-
往常倒在枕头上一分钟就能入眠,今天整整三分钟了,江羽秋的困意才袭来。
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黏,就在他快要睡着时,身旁的人动了动。
江羽秋将脑袋蹭进被子里,施闻钦又动了起来,动静比刚才还大。
江羽秋困得不行,嘟囔着抱怨:“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施闻钦对“老实”这两个字很敏感,当初江羽秋就是觉得他不够老实,把他扔到医院不管了。
可只是安静了几十秒,施闻钦实在忍不住,很轻地碰了一下江羽秋。
江羽秋纹丝不动,像是彻底睡着了。
施闻钦小声叫江羽秋的名字,一副不愿意把他吵醒,但又不得不吵醒的模样。
江羽秋困得睁不开眼,鼻音很重:“干嘛?”
施闻钦说:“你衣服,我过敏。”
江羽秋脑子转不动,不知道施闻钦在说什么,随口回答:“过敏你就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听到施闻钦耳朵里变成,过敏你就把【我】衣服脱了。
第10章
昏暗的光线里,江羽秋歪头睡得很沉,下眼睫毛绒绒的,像湖沼冒出来的一丛芦苇。
他对施闻钦毫无保留地敞着肚皮,一点戒心都没有,仿佛施闻钦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施闻钦喉咙咽了咽,觉得江羽秋信任自己也是应该的,他正派的长相、宽仁的气度,是会轻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与信赖。
既然江羽秋这么信任他……
施闻钦小心地拉起江羽秋的手,很不熟练地将江羽秋睡衣的袖子从手臂上褪下来。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当施闻钦托起江羽秋的脑袋,拽着衣服领口从江羽秋身上撤出来时,额角冒出了不少热汗。
江羽秋大概感到不舒服,眼皮动了动,隐约有醒过来的迹象。
施闻钦定在原地,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江羽秋侧了侧头,细软的头发在施闻钦手掌扫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施闻钦这才敢吐出一口气,赶忙把江羽秋的衣服扒下来,还顺手叠好,放到书桌上。
他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准备给江羽秋套上,摸着黑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之后转过身刚要返回,江羽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江羽秋感觉身上光嗖嗖,寒气直往身上钻,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现没穿衣服。
他支起上半身,看到床下那个高大的黑影,大为光火,“你干什么呢?”
施闻钦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但江羽秋这么一质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气短了三分。
“为什么脱我衣服?”江羽秋没好气道:“我要是感冒了,你替我上班?”
施闻钦为自己辩解,“是你,让我,脱的。”
江羽秋眉头紧拧,眼睛瞪圆:“我什么时候让你脱了?”
施闻钦振振有词,“刚才,我说你,衣服过敏,你让我脱。”
江羽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施闻钦能连着说四个字了。
随后被吵醒的火气又顶上来,他直觉施闻钦是在狡辩。
“就因为你过敏,我就得脱光,还跟你盖一条被子?”江羽秋双眼冒火:“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谈判桌上,条理清晰,气场强势的施总,在这一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对江羽秋的怒火,施闻钦呆滞无言。
江羽秋命令:“把我衣服拿过来!”
施闻钦迟缓了几秒,走上前,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江羽秋。
江羽秋也没看清衣服是谁的,直接套在自己身上。
施闻钦以为他会借题发挥,今晚不让自己睡床,没想到江羽秋穿上衣服后,倒在床上没多久又睡着了。
施闻钦:……
确定江羽秋睡死过去了,施闻钦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江羽秋穿着他的衣服,又是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身上还带着他的气息。
施闻钦慢慢把江羽秋抱到怀里,心里想,床太小了,两个人只能这么睡,可不是他愿意让江羽秋白白占自己的便宜。
上一篇:重生后和死对头结婚了
下一篇: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