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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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施妈妈接电话的工夫,施闻钦溜溜达达,很不经意地走了过来。
施闻钦先是问:“你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江羽秋抬起手,无名指上已经重新戴上了那枚素色的婚戒。
施闻钦满意后,朝自己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说:“她脖子戴的珍珠项链是施遇送的。”
江羽秋挑眉,所以呢?
见江羽秋很想听,施闻钦迅速坐到江羽秋身旁:“我之前也送过她一条,今天她选择戴施遇送的,我并没有任何想法。”
施闻钦眼底一片澄明,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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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还是不懂施闻钦要表达什么意思。
还等着他下棋的施父叫了一声:“闻钦”
施闻钦起身朝自己父亲那边走,还不忘对江羽秋说:“我从来不会吃施遇的醋。”
江羽秋:……
他就说施闻钦很记仇,到现在都不放弃为自己维权!
说完这句话,施闻钦就过去陪施父下棋,趁着空档他还给江羽秋发消息。
施父屈指在棋盘上点了一下:“专心。”
施闻钦看了一眼棋盘,实话实说道:“专心的话,十个子之内您就会输。”
施父:……
施父把施闻钦赶回到他妈妈那里,让施妈妈继续怼他。
施闻钦重新坐回江羽秋身旁,无论江羽秋跟施妈妈说什么,他都能绕回结婚的话题。
施妈妈受不了了,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客厅只剩下他俩,施闻钦光明正大黏着江羽秋。
江羽秋鼻子动了动,问施闻钦:“厨房在炖什么?好香。”
施闻钦说:“花胶鸡汤,你要是喜欢,可以放到我们婚礼的宴席上。”
江羽秋忍不住笑了。
看见江羽秋嘴角的笑意,施闻钦目光也变得柔和,伸手去拉江羽秋的手,但被江羽秋拍开了。
施闻钦:?
江羽秋眼里有笑,声音却没好气:“你没完没了是吧!谁答应婚礼定在十月份了?”
施闻钦很尊重江羽秋的意见:“那你说什么时候?年尾吗?”
江羽秋故意道:“结婚前要设置一个考察期。”
施闻钦对自己很信心,只要是考试类的他就没有不过的,于是下巴微抬,对江羽秋说:“那你设。”
施妈妈走过来叫他们吃饭,江羽秋丢下一句“回去再说”,就愉快地直奔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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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施闻钦问施妈妈家里的相册在哪里。
施妈妈以为施闻钦打算在婚礼上放,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骄傲且炫耀:“不是因为婚礼,是他很想了解我的过去。”
江羽秋:……
施妈妈笑了一下,“应该是在你的儿童房。”
施闻钦去儿童房找相册的时候,江羽秋抬膝,踢了施闻钦后腰一脚。
施闻钦转头去看江羽秋:“怎么了?”
江羽秋“哦”了一声,语气平平道:“没什么,不小心。”
施闻钦没多想,继续翻找相册。
发泄完自己心里的怨气,江羽秋坐在一个很大的乐高上,想起大乐高的来历,他又想笑了。
施闻钦很快从一叠黑胶唱片里,发现了两本很厚的相册,抱过来给江羽秋看。
施闻钦很注重自己的仪表,哪怕小时候几乎也没有黑历史,照片里的他穿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仰着下巴看镜头,每一张都拍得很神气,也很臭屁。
唯一一张出丑的照片是施遇生日那天,邀请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来过。
其中一个小朋友吃蛋糕吃得到处都是,有洁癖的施闻钦看不下去,拿纸给他擦时,反过来被他弄了一身奶油,胖乎乎的手还戳到施闻钦嘴巴。
不知道是谁照的相,大概是看施闻钦吃瘪觉得有趣,把这一幕永远定格在照片里。
“他手上的奶油险些弄进我嘴里。”施闻钦拧着眉,跟照片里同款表情:“到现在我也很讨厌吃奶油。”
江羽秋:“我知道。你住院的时候,明琅的爸爸过生日,好心分给我们两块蛋糕,你还把奶油挑出来了。”
施闻钦没听出江羽秋在指责他有多不好养,反而想起来江羽秋偷偷把自己撇出来的奶油吃掉了。
那个时候江羽秋应该就在暗恋自己……
施闻钦眼睛闪烁了两下,默默拉住江羽秋的手。幸亏自己感受到他的心意,不然他该多伤心?
施闻钦抓着江羽秋的手,一直在他手心点来点去,江羽秋心道,讨好我也没用。
江羽秋不是一个会为美色所动的人,坚定认为施闻钦很难养。
照片里没有出现施闻钦外婆的身影,因为那些照片都被施闻钦特意挑出来放到他外婆的“记忆宫殿”。
江羽秋一直以为施闻钦跟施宸关系很不好,直到在旧照片看见他俩不少合照,才惊觉真相并非如此。
见江羽秋在有施宸照片的地方“流连忘返”,施闻钦拿了另一本相册给江羽秋看。
这本相册里的照片,拍的都是施闻钦大一些时候,单独照很少,多数都是大合影,可讲的东西不是很多。
成年后,施闻钦不怎么喜欢拍照,他博士毕业时还是他母亲强行给他拍了两张,当时他作为优秀博士生在台上进行学术演讲。
现在施闻钦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拍些照片。
对于施闻钦辉煌的履历来说,学术演讲是非常不起眼的一件事。
江羽秋匆匆翻看完相册,施闻钦问他看完的感悟。
江羽秋转过头,看到满含期待的施闻钦,到嘴边的调侃变成:“很不错,很优秀。”
得到自己应有的评价,施闻钦心满意足。
“其实还有很多奖杯放在老宅子,你要是很想看,明天我带你回老宅子。”施闻钦继续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江羽秋。
这一次,江羽秋果断无视:“不用了,看这些就够了。”
施闻钦语调降下来:“哦。”
“哦你个大头鬼啊哦。”江羽秋在施闻钦脑袋敲了一下:“能不能别整天想着开屏!”
施闻钦不知道江羽秋说的开屏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江羽秋很想了解优秀的自己,不忍心让他失望罢了。
施闻钦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开口说:“明天到了见心理医生的日子,你要跟我一块去吗”
江羽秋一脸怀疑自己听见的表情:“什么心理医生?”
施闻钦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告诉江羽秋自己每个星期都会见心理医生。
知道又是因为自己离开,导致施闻钦患上一些心理疾病,江羽秋怜爱地摸了摸施闻钦的脑袋。
见江羽秋觊觎自己的脑袋,施闻钦低头让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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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羽秋回来后,施闻钦夜间发烧的毛病神奇地消失了。
也因为江羽秋回来,施闻钦最后一次去看心理医生。
听施闻钦念叨了半年江羽秋,心理医生终于见到了本人。
本人比心理医生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穿着白T,靛青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干净的板鞋,一点也不像施闻钦口中描述的痴心人。
怕打扰施闻钦的诊断,江羽秋指了指门外:“我出去等你。”
施闻钦拦住江羽秋:“不用出去,坐我旁边。”
“可以吗?”江羽秋问的是施闻钦,眼睛却看向心理医生。
施闻钦并没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只是需要宣泄情感,因此心理医生点点头:“可以留下来。”
见专业人士点头,江羽秋坐到了施闻钦身旁。
心理医生照例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施先生,您最近的睡眠怎么样?”
施闻钦:“很好。”
心理医生又问:“还会在工作中分神吗?”
施闻钦是一个专注的人,但江羽秋离开后,他总是会分神想江羽秋,哪怕是在开会,思维也会发散到江羽秋身上。
施闻钦:“没有。”
心理医生:“那还有收集的癖好吗?”
什么收集?
江羽秋看了过来,施闻钦眼睛有点慌乱,义正言辞对心理医生说,“没有!”
注意到施闻钦语气的变化,心理医生意识到有江羽秋在,施闻钦不愿意承认这个“爱好”,就没有再多问。
施闻钦收集癖跟江羽秋有关,他会下意识收集与江羽秋相关的东西。
有一次施遇看见施闻钦回江羽秋住过的出租屋,收集出租屋的头发,施遇吓得不轻,以为施闻钦思念成疾,有了难以启齿的癖好。
其实施闻钦只是单纯想起跟江羽秋同住时,他为了说服江羽秋不点外卖,每日收集他俩的头发。
心理医生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确定施闻钦现在心理方面很健康。
其实从施闻钦进来,他就发现了,施闻钦整体展现出来的精气神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他能明显感受到施闻钦的轻松愉快。
他俩对话的时候,江羽秋一直保持着沉默。
听心理医生问的那些问题都很简单,这说明施闻钦情况不严重,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施闻钦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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