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 第417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标签: 穿越重生

那腿匀称修长,小腿线条在脚踝处内收,勾勒出漂亮的弧度,再往上,腿的主人并没有穿衣服,而是仅仅裹着一条浴巾。

江巡皱起眉头。

谁?想攀扯富贵的宫女?

他其实到了该选秀娶妻的年纪,可他不愿意受人摆布,就一直搁置,如今这人在他烦躁的时候闯进来,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江巡沉下声音:“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皇帝声色俱厉,可那腿的主人非但没有后退,反倒向前一步,迈入了池中。

江巡眉头蹙的更死:“我说,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要我叫人赏你三十廷杖,再从这里抬出去?”

回应他的,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沈确故作受伤:“陛下可真是狠心,臣才跪了那么久,又要赏臣廷杖,臣这把身子骨,三十杖打完,就再也没法陪陛下去赏花了。”

江巡赫然站起,身上的水珠哗啦啦往下流。

但他很快又发现不对——他现在不着寸缕,有泉水遮掩也就罢了,一旦站起来,那就一览无余。

江巡只能又坐下去了。

他脊背抵着温泉壁,僵硬到浑身绷直,眼睁睁的看着沈确离他越来越近了,便双手抱胸遮掩,色厉内荏道:“你怎么进来了,我说过不让你进来!”

沈确:“外头太冷了,再不泡个澡,我就要冻死了。”

他说着,寻到了皇帝身边,径直坐了下来,笔直的长腿就与江巡挨在一处,还亲昵的蹭了蹭。

江巡:“!”

他面色转红:“成!成何体统!”

“哎呀。”沈确略感怀念,“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陛下口中听到这话。”

江巡:“……”

皇帝本来就喝的七荤八素,此时更是如坠梦中:“你,你……”

沈确:“陛下可否听我一言?”

江巡心道都这样了,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他还有得选吗?便板着一张脸:“你说。”

沈确:“听到那些传言,臣并不难受,臣很欢喜。”

“……?”

饶是江巡聪明,脑子转的极快,也给他这一句直接下宕了机。

沈确:“臣不在乎那些虚名,臣确实想与陛下,如那谣言所说。”

——几世为人,自己的本子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本,同人更是读了无数,就差亲自下场写了,沈确还在乎这个?

他只在乎,能不能将他的陛下哄好了。

江巡:“什么?你……我……”

双腿依然有意无意的互相触碰着,温度急速升高,在酒精和暧昧的双重作用下,江巡情不自禁的向后,想要将身体的反应掩藏起来。

潜意识里,他还是害怕将这些暴露在沈确面前。

沈确叹气:“陛下不会,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陛下。”

江巡有些昏昏然了。

他被引导着,茫茫然伸出指尖,与沈确的指尖交握,又茫茫然抚上对方的腰际和大腿,最后,将亲吻落在了沈确的唇上。

这张唇里,往日吐出的都是经史子集,圣人文章,可这回,只剩下破碎的泣音了。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江巡依然入坠梦中。

但沈确就睡在他旁边,察觉到他的动作,帝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像现代的每一个早晨那样,递过来一个早安吻。

沈确:“早啊,陛下。”

江巡干巴巴:“早。”

沈确:“听话,将那几个学生放了。”

江巡:“哦,好。”

——很显然,陛下的脑子还懵着,叛逆不起来了。

他乖乖照做了。

而后的发展,就与前世相同了。

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猜忌,也不曾有过龃龉,沈确在前引路,江巡亦步亦趋,他们开阔航路,修建沟渠,鼓励农业,建设商业,在他们的统治中,百姓安居乐业,过境风调雨顺,渐渐的,将本朝发展成了一代中兴盛世。

江巡谥号文帝,而沈确谥号文忠,君臣相得,同留青史,至于那些坊间谣传,则是两位天之骄子波澜壮阔的一生中,可有可无的点缀。

江巡没有孩子,立了薛晋的子侄为太子,两人几乎同时阖眼,同棺而葬。

而当着一生走完,沈确再度睁眼,却是考古结束后的酒店,他的陛下正哼哼唧唧的蹭在他怀里,不肯起床。

沈确便揉了把江巡的头发,笑道:“我做了场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很好很好。”

他们不曾有过丝毫误会,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相约到了白首。

而江巡昨天将老师翻来覆去,好好解了两个月的思念,正是吃饱喝足后的慵懒期,他餍足的睁开眼,不满道:“什么梦里很好很好?难道现在不好吗?”

——他可是努力的足足三世,才换到现在的安稳生活呢!

沈确便笑了:“现在也很好很好。”

不管梦中现实,不管前世今生,你在身边,就很好很好。

第364章 if:沈照和江知意互穿

江知意清醒过来,首先感受到的,是下身的钝痛。

他茫然的想:“昨天闻弦有那么用力吗?”

昨天是他和闻弦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两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都来参加,他们在派对上狂欢到深夜,切了三层蛋糕塔,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中途还和朋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等游戏。

后来,江知意就断片了,他依稀记得朋友们起哄,他和闻弦拥吻在一起,渐渐的,身体的温度就升高了。

所以,昨天做得那么粗暴吗?

江知意微微挪动身体,刚刚动作就嘶了声,钻心似的疼。

“真是的。”小江总心中抱怨,“闻弦怎么不给我上药呢?”

闻弦与江知意少年相识,一路走到婚姻,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有时候收不住,难免干柴烈火,偶尔会有弄伤,闻弦事后总是处处妥帖,亲亲抱抱洗澡上药,都做得细致。

所以,今天闻弦怎么忘记了上药呢?

他刚想着,就见房门一开,转出来个人,眉眼俊美深邃,身材高挑峻拔,西装裤裹着两条长腿,随着主人走动在江知意面前晃来晃去,线条漂亮的可以当男模。

正是闻弦。

古怪的是,闻弦表情相当冷淡,他提着药箱走到床前,动手去翻江知意。

江知意还困着,顺势翻身抱住枕头,就看见闻弦手里拿着管药膏,正寄出药膏,涂抹在手指上。

这药膏江知意用过,效果不错,但很疼,他不爱用。

江知意将脸埋进枕头,抗议道:“不要用这个,用另一个。”

他将醒未醒,嗓子带着宿醉后的暗哑,莫名就很像撒娇。

闻弦的手便顿在了半空中。

江知意:“?”

小江总迷迷糊糊想:“怎么不动了?”

趁着这沉默的空挡,江知意恍惚想起来,昨天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他答应了个事情。

——今天,他不能叫闻弦叫“闻弦”,要叫……老公。

小江总脸皮薄,平常是叫不出“老公”这么古怪的称呼的,但他昨天喝多了酒,闻弦又连哄带骗,江知意就答应了。

“真是的。”江知意心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肯理我的吗?”

脸皮薄归脸皮薄,多年夫妻了,闻弦非要玩情趣,江知意也不是不能陪他,于是深吸一口气:“老……老公,换一管药膏,用那个蓝的,这个太疼了。”

闻弦僵的更死了。

江知意:“?”

这样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

他扭头去看闻弦,颇有些不满,却见闻弦将那药箱往他身边一放:“你自己来吧。”,而后错过身,径直走了。

江知意:“???”

他莫名其妙,拿起药膏自己擦拭了,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客厅,看见闻弦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内容是某个冬季运动会,正播到高山滑雪,那山前两年江知意还和闻弦去过。

江知意就挨着闻弦坐了下来,很自然的枕上他的肩膀:“你想滑雪了吗?回头我们再去?”

“……”

从他靠过来开始,闻弦便呼吸一窒,按着遥控器的手也僵住了,他意味不明的垂眸,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生意场上无往不胜的江总穿着睡衣,没打发蜡,头发柔软乖顺的垂了下来,平日里清贵冷硬的也作风不见踪迹,他东倒西歪的枕着闻弦,还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江知意看着电视,随口道:“这个选手滑雪没有你滑的好看,还是你的姿势更潇洒一些。”

“……”

闻弦呼吸微不可察的错了一拍,微微皱眉,僵硬着没动:“是吗?”

江知意:“是啊。”

他探出手,抱住闻弦的胳膊,将考拉那样蹭了上去:“今天我们去哪里玩?下午去音乐会吗?还是去郊外打高尔夫?”

闻弦总是抱怨江知意天天上班不着家,为了结婚纪念日,小江总特意请了三天假,有充足的时间陪闻弦在周边逛。

“……”

闻弦伸出手,将江知意扒拉下去,冷淡道:“下午我要陪我妈,去给沈季星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