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世忠犬找到后 第19章

作者:莫寻秋野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正剧 穿越重生

窗外很是时候地一声惊雷。

陆青泽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倾盆的大雨突然滂沱落下,将窗户拍湿,豆大的雨点不断击打窗户,细密的声音如枪弹似的,一下下重重打在心脏上。

陆青泽莫名心悸。

“殿下。”

吸尘器的声音忽然停了,陆青泽回头,看见楚樾站在卧室门口。

楚樾问他:“您还好吗?”

“还好啊。”陆青泽坦然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啊,毕竟打了一声很响的雷。”楚樾说,“有些担心,毕竟您之前……算了,您别介意。”

他朝他笑笑,回头走了。

没一会儿,吸尘器的声音又在外面响了起来。

陆青泽有些疑惑,但没多想。

他又低头,手机屏幕上,陆勇强最后发过来的消息还是那五个字。

二皇子祁烽。

——祁烽是贤妃所出的皇子。

太子祁昭降生后第三年,祁烽诞于贤妃膝下。

贤妃是皇贵妃。

祁烽的母妃贤妃出身高贵,甚至比温皇后还要高一截。

温皇后其实出身不高,甚至可以说是低微。

当年皇帝祁邕还在前朝争储时,其实一开始并不被人看好。

太后娘娘当年还是妃子时,出身也不高,在宫中并不受宠,连带着皇帝祁邕也不曾被人高看一眼。

因此,被赐婚给他的温皇后也是受后宫嫔妃设计,才被先帝指给了“皇子”祁邕。

温皇后不过是个小芝麻官的家中庶女。

嫔妃们本意是想以此羞辱他,“皇子”祁邕却偏偏与温皇后一见钟情,还成了如今的帝后。

温皇后出身低微,而贤妃却是当今大丞相之女,更是嫡长女。

她的出身,是那后宫里最为高贵的。

但她是个聪明的,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因而颇得太后青睐。

因此,有太后在旁软硬兼施地唠叨,皇帝不得不多翻了几次贤妃的牌子,她便顺理成章地为皇帝诞下了一位皇子。

母妃如此贤良,祁烽也被教导得十分好,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才怪。

什么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

那是太后以为的。

实际上的贤妃和二皇子祁烽,不过是对善于伪装,手段又极其高明的蛇蝎母子。

再加上太后十分喜欢她,有着太后依仗,祁烽在宫里过得也是风生水起。

好说歹说太后是皇帝的额娘母妃,皇帝也不得不敬重与她。

因此,祁烽没少找太子厌恶,几次三番地想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太子祁昭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差点儿没被淹死的事儿。

说起后宫这些皇子皇女,祁昭其实一直以来都想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们这群兄弟姐妹的关系。

貌合神离。

面对面都带着堆起皮肉的假笑,一转头就该捅刀的捅刀该下毒的下毒,被发现就该哭的哭该喊冤的喊冤,一个比一个无辜一个比一个能装。

放到现在,全他爹的是影帝影后奥斯卡得主。

没一个好人呐。

第15章 皇子女 想跟他抢楚樾。

说起二皇子祁烽,太子祁昭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总是跟自己对着干,还装成一副跟他和平相处的温顺模样。

表面上温文尔雅,说话和和气气,总是低头敛眉一副谦卑模样,可说话做事却是两派样子,常常是笑意盈盈地就往人背后猛地捅一刀。

总而言之,不是好东西。

对于陆勇强认为祁烽就是叛国贼这事儿,陆青泽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之前整理前世记忆猜测叛国贼的时候,祁烽也在他认定的叛国贼候选人名单之中。

*

衡国第三代皇帝衡安帝祁邕,膝下有四位皇子女。

大皇子祁昭,二皇子祁烽,三皇女祁箜,四皇子祁瑾。

祁昭诞于皇后膝下,在还没足岁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太子,深得皇帝厚爱。

二皇子祁烽诞于贤妃膝下,因为出身高贵,母妃又颇得太后青睐,在后宫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更有许多人在暗中悄悄推崇,说他这等出身与才干才应当是太子之选。

三皇女祁箜诞于静妃膝下,静妃有意协助二皇子继位,祁箜虽然有自己的心思,但也懂得看形势,因此也在暗中协助二皇子。

有着祁烽与贤妃庇护,祁箜在后宫也过得不错。

至于四皇子祁瑾……

四皇子祁瑾,诞于何贵人膝下。

何贵人因诞下皇子,晋了贵妃之位。然而四皇子三岁那年不幸落水而亡,何贵妃受了打击,变得疯癫。

温皇后瞧着可怜,便与皇帝议下了送她出宫回家一事。

可圣旨还没拟好,一转头的空便传来噩耗。有小太监来报说何贵妃也落了水,宫人赶忙下水去捞也没用,何贵妃竟然推搡开所有来捞她的人,硬是自己刨着划着,沉去了水底下,就那么随着四皇子去了。

何贵妃薨了。

自此,宫里只剩下三位皇子女。

在这其中,祁昭最受人记恨和惦记。

因为他是太子。

虽然皇帝宠爱,他的太子之位无需忧虑,但宫里想弄死他,以此让太子之位空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

隆冬时节,天儿一天比一天冷。

正月到了。

春节将至,京城民坊里挂起了通红的灯笼,门前纷纷贴起对联与倒福。

即使白日里升起来的日头丝毫不暖和,城里总是吹着刮刀子似的寒风,百姓们的脸上也都喜气洋洋,为着要到来的大年三十而高兴。

楚樾重伤大愈了的事儿,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也没等皇帝思索下旨,他很快就一道折子传了上来,请求进宫面圣。

都不必过脑子,祁昭就知道他来面圣是为了什么。

楚樾想带上眼下能带走的兵马,回北疆去援战。

“北疆战事连绵,小楚将军已经在京城休养了两个月了。”

长宁宫里,温皇后手中捧着刺绣,穿针走线地绣着手中的物件,低眉温声说,“那战场上,一瞬间便瞬息万变,短短几个时辰就能发生太多事。小楚将军这么一个骁勇善战的主儿,倒在京城两个月,北疆那边缺了个大窟窿,听说这两月里苦战不断。”

“那孩子这几年里战功累累,又打小就被冠军侯教导得好,心系国土边疆和边军同袍,自然是想要早些回去的。”

温皇后说着,抬了抬头,看向与她坐在同一把罗汉椅上的祁昭。

祁昭与她只隔了个小木桌台子,正面目淡然地端着一盏茶喝着。

“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听吕太医说,小将军中的毒都已散了。虽然眼睛坏了些,但重归战场是无什么大碍的。”

“我自是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太子祁昭放下手里的茶,愁眉不展地看向她,“我也无意要拦着他回去。母后,我虽与他情谊深厚,但也不是孩子了,自然不会像十岁时那样,听闻他要走就抽抽噎噎哽哽咽咽,还扯着他的衣角一声不吭地不许他走……我都已十六了,怎么母后眼里,我还那么小孩子气?”

温皇后失声一笑:“母后自然知道阿昭已经大了,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哭哭啼啼。只是你与小楚将军自小相识,情谊深厚,昭儿重情重义,偏偏你父皇又总是要你喜怒不形于色,弄得你总是不声不吭地自己闷着气,什么都不说。”

“虽说我知道,你如今识大体,不会拦着,可你应当是伤心担忧的,便想让你放心些。”

祁昭说:“一个刚好了没多久的人,马上又要上战场,我为他伤心担忧提心吊胆是免不了的。纵使知道他没问题,可我总会是担心。”

“……这倒也是。”温皇后说,“与一个人情谊深厚,那自然会这样。”

“可不论我如何担忧,他都一定会回去。他是北疆的将军,总要去保家卫国,也是一定要去的。我心中都明白,母后不必挂心于我。”祁昭说,“母后今日托人唤我入长宁宫,就是为了这几句话吗?”

此话一出,温皇后立刻敛起些笑意来。

她放下手里的绣品,压低了些声音:“自然不是。”

祁昭手里的茶跟着一顿,没有再往上去送进嘴里,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向温皇后。

温皇后神情严肃,问他:“昭儿,你可和小将军说了,你落水的事?”

太子祁昭眼眸一动,瞳孔往旁边撇了撇。似乎是这段令人不快的往事漫上心头,他眯了眯眼,一丝不悦微不可查地闪过眼底。

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他说,“我知道他伤一好就要回北疆,说这件事也只会让他白白担心。况且那事儿都已过去两年了,让他知道了,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他知道了,也只能知道而已。等回了北疆,若是会挂心这件事,指不定会在要命的时候走神。他该专心北疆的事,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烂在宫里算了。”

温皇后面色有些复杂。

她直起身:“你竟想得这么多……好,不告诉也好。的确如你所说,即使小楚将军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太子祁昭莫名有些好笑:“听起来,母后是想让我告诉他?”

“当然不是。”温皇后说,“本宫也是不想让你告诉小楚将军的。只是你从前就爱粘着他,每每他入宫来看你,你都拉着他不松手……遇上什么委屈,不论是磕了碰了还是太傅凶了你,你都要告诉他。”

“这些年他每次来信,你也都能高兴一整天。我以为你还和从前一样,这么大的委屈,定要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