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吱
谢放伸手去拿小荷包,阿笙提前一步将小荷包拿过,对二爷道:“我替您系上。”
谢放语气无奈:“阿笙,对自己的丈夫不必说敬语。”
“丈夫”两个字,令阿笙心尖一烫,他的脸颊迅速红透,低头系小荷包时,手紧张地微微发颤。
丈夫……
他同二爷算是私定终身么?
应,应当不算吧?
他同二爷手上的对戒,还,还是爹爹送的,爹爹应当是默许的意思了。
阿笙脸红地想,差一个媒人,他同二爷便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呢。
谢放注意到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握着他的手指,一同将荷包的系在腰间。
阿笙的脑袋近乎埋在了胸口,只露出一双通红通红的耳朵。
…
理过发,谢放同阿笙阿身上有些碎发。
谢放便在浴缸里放了水,两人顺便泡个澡。
主要是为了能够让阿笙舒服一些,温水有缓解肌肉的作用,他还能给阿笙按摩,放松,放松。
两人都正当年,中途轻易便走了火。
考虑到阿笙的身子,两人便这是用手互助了下。
“叩叩叩……”
阿笙坐在床上穿衣,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阿笙里衫的扣子都尚未系好,他慌忙加快了穿衣的动作,神情紧张。
谢放手放在他的掌心揉了揉,“别担心,福禄、福旺不会擅自进来的。”
闻言,阿笙这才骤然松了一口。
也是,是他险些忘了,没有二爷的允许,这房子里,包括爹爹在内,谁也不会轻易地进来。
两人都忘了,小洋楼除了方庆遥以及谢放身边的人,还住着一个薛晟。
…
“南倾,你可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上午问了陶叔多少回,你醒了没……”
薛晟有事同谢放相商,苦于南倾迟迟未曾下楼,问了陶叔同福禄、福旺他们,被告知南倾今日未曾下过楼。
他们在霞城的那段时间,南倾从来都是起得比他早的,从未见南倾有过赖床的时候。
想着许是刚回来,身体太累,故而今日才会睡到日上三竿都未醒,也便没有上楼打扰。
方才他在客厅喝茶看报,听见陶叔在问福旺,送上楼的吃的可有都吃光,方知南倾醒了。
这不,第一时间上了楼。
实在是等了太久,加因此,没等谢放邀请他进来,薛晟便大步地走进房间。
不期然,对上一双慌张的乌眸。
且,阿笙的身上就只穿了件里衣。
“对不住,对不住……”
薛晟转过了脑袋,尴尬得面红耳赤,在心里头责怪自己怎可这般冒失,转身便要往外走。
“回来——”
谢放将人喊住。
他将房门关上,“你喊的整栋楼都快听见了,你现在出去,旁人以为我同阿笙当真大白天在办事。”
旁人怎么想,他自是无所谓,可阿笙脸皮薄,他总得顾及一些。
…
谢放替阿笙将外衫给穿上。
薛晟坐在会客椅上,是眼观鼻,鼻观心。
阿笙羞得一句话不都说不出,只是一味地将头给埋胸前。
“找我何事?”谢放将阿笙外衫的扣子扣好,方才抬起头,问薛晟道。
阿笙亦是好奇地看着薛晟,薛先生究竟有何要事同二爷相商,才会这般迫不及待地进屋。
薛晟双手撑在膝上在发呆,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南倾是在他同他说话,“噢,是这样的……我见阿笙同方掌柜不是收留了一些同胞么?所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安置一下隆升员工的家属。咱们厂房在租界区,员工的性命固然无虞,可他们的家里人却是未必……”
“你是想让隆升的员工迁到厂房里来?”谢放是何等聪明之人,不等薛晟说完,他便猜到了他的打算。
薛晟点头,“你意下如何?”
谢放:“这件事,便是你眼下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办的。”
薛晟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眼睛放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谢放正色道:“自然。若是附近的百姓前来,隆升亦愿意大开方便之门。只一项,安全问题一定要做好。”
人一多,就怕混入一些浑水摸鱼之辈。
谢放的提醒,正中薛晟的下怀,“不瞒你说,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回头我同人事部的人合计,合计,看这事咱们怎么可以给它办好。”
…
“你们……你们理发了?”
谈过正事,薛晟方才注意到,阿笙同谢放两人的头发都比昨日有所变化。
尤其是阿笙,原先头发都过耳了,这会儿短了许多,愈发称得脸蛋小巧,瞧上去更青涩了。
谢放:“嗯,向方叔借了下推子还有剪刀,简单地给阿笙理了一下。”
“看不出啊,你这技术挺好。挺精神的,不错。”薛晟这话倒不完全是恭维,阿笙确实很适合这样的发型。
阿笙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羞涩地弯了弯唇,他也觉得二爷理得挺好看的。
阿笙的腰还没完全恢复,不能久坐。
谢放同薛晟说着话,不时替阿笙捏一捏腰,替他放松肌肉。
薛晟:“……”
没眼看。
第344章 全都出去
阿笙同谢放两人在房间里,待了近乎一整日。
阿笙昨晚上没睡好,薛晟走后,他便又睡了一个午觉。
谢放久未在繁市,此番回来的消息已经命人传回公司,隆升纺织厂同隆升海运的几个经理人带了文件同重要资料来了家里一趟,在书房办了会儿公。
另外,又吩咐了下属去隆升仓库,搬运一些次品的棉被、棉褥过来,给院子里临时避难的几户人家。
隆升出厂的产品大都质量上乘,即便是次等品,无非也只是有些许瑕疵而已,外形上不适合售卖,却并不影响使用。
如此接受的人不会有负担,另一个,也不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去或偷去专卖。
大致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担心阿笙醒来后没看见他会多想,待众人告辞离开之后,谢放便回了卧室。
阿笙还在睡。
算上上午,如此快睡一整日了,谢放心下吃了一惊,将手放在阿笙的额头上,体温正常,方才放了心,想来许是昨晚上当真被累着了的缘故。
谢放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在房间里陪着阿笙。
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阿笙转醒,谢放便让福旺送了点点心同花茶上来。
到了晚上该吃晚饭的时间,阿笙说什么也肯再让福旺送吃的上楼,要下楼用餐。
他同二爷一整日都没出过房门,这让大家如何想他,想二爷?
不得不说,阿笙多虑了。
谢放才从霞城回来,两个人黏糊一些,大家自是都能够理解,何况,谢放治下向来较严,底下的人又极为有规矩,自是不会妄议些什么。
自然,方庆遥这个当爹爹的是如何想的,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爷,阿笙少爷。”
“阿笙少爷,二爷。”
福旺、福禄同方庆遥一起,三人从院子里进来。
隆升的物资送到,他们是陪着方庆遥一起帮着隆升的人给林婶他们,也就是小洋楼此次收留的几户人家发放物资去了。惹得众人感激涕零。倘若不是方庆遥坦然告知,
见到阿笙同二爷两人从楼上回来,给两人行礼,打招呼。
方庆遥走在前头,当爹的一眼便注意到阿笙被剪短的头发,“阿笙,你的头发……”
阿笙同二爷两人一整日都没从楼上下来过,方庆遥心里头自是不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劝自己看开一些。
这会儿见阿笙理短了头发,多少吃了一惊。
莫不是,两人什么时候出过门了只是他未曾留意?
甫见到爹爹,阿笙脸上的温度便迅速攀上,到底是有些心虚。
下楼之前,他心里头便一直很忐忑,担心爹爹会生他的气,不愿搭理他。未曾想,爹爹脸上未有任何生气的神色,不仅如此,还注意到了他理过发,主动同他搭话。
阿笙脸颊微红,看了二爷一眼,“嗯……二爷帮着理的。”
方庆遥吃了一惊,他知道二爷对阿笙好,可推头发这样的事分明可以吩咐福旺他们去做,没想到二爷竟也愿意亲力亲为。
罢了,阿笙同二爷两人同为男子又如何?
这世间几千年来,都是男女结成一对,不也是眷侣少,怨偶多么?
可见这两个人能否天长地久,同性别亦无甚关系。
上一篇:被前世忠犬找到后
下一篇: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