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懒懒
可谢宁不死心,开始哀求荷花:“我的好荷花,这么精彩的热闹,你真的不想看一看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心动?”
荷花先是对谢宁笑了一下,然后冷酷地说:“想看,心动,但是不行。”
谢宁继续:“这可是新闻的第一现场,难得有机会见证,真不想去看看?而且我们也不挤到人群里,咱们让谢五悄悄安排在后面,既不会碍事,也不会挤。”
荷花像是被谢宁说动:“也行,那我去找谢五找个地方,先去看看,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来给您实事汇报。”
接着荷花就往外跑了,一点儿也不管谢宁。
可把谢宁气得不行,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白玉,也只好放弃去前面看热闹的想法。
陆川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清脆落下,紧接着陆川表情严肃地说出两个字:“肃静!”
本来还在对着公堂中央的状告人指指点点,发出议论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陆川这才开始问话:“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公堂中央站着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夫妇,他们互相搀扶着,听到陆川的声音,纷纷行礼出言。
“草民是落云村村民,叫云大根。”
“民妇是云大根的媳妇,娘家姓韦,大家都叫我云大娘。”
陆川又说:“意欲状告何人?”
云大根面露愤恨地说:“我们要状告丁同知纵容子侄强抢民妻,还使人打伤我儿!”
第254章 处死
“嚯!他竟然敢状告丁同知?!!不要命啦!”
“谁不知道丁家在临安府一手遮天,连知州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还真有胆子!”
“就是,前些日子,有人和丁家发生了点龃龉,告到了衙门,知州大人都是各打五十大板,显然是不敢为民做主。”
“都在临安府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还看不清现实?”
“你没听他们怎么说的吗,儿媳被人抢了,儿子又被打成重伤,这让人怎么忍?”
“也不知道知州大人会怎么判……”
云大根的话一出,公堂之外哗然一片,议论纷纷。而坐在堂下的丁同知却是脸色一变。
若是以往,他有自信陆川不敢拿他丁家的人开刀,可如今不一样了,丁同知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公公。
秦公公左手随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还翘着尾指,右手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丁同知不禁怀疑,这是不是陆川对他的阴谋,趁着有内侍在旁撑腰,对他丁家先下手为强。
这时陆川已经让云大根夫妇阐述详情,云大根把儿媳如何被丁家少爷看上,到儿子被打伤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一道来。
云大根状告之人是丁同知大哥的儿子,名为丁志,丁志从小被宠到大,生活糜烂,最喜好人妻。
一次在街上见到云大根的儿媳,丁志就看上了,然后利诱压迫儿媳的娘家人,娘家人不堪压迫,也抵不过钱财的诱惑,天天来云家闹,要让女儿和离。
女儿知道丁志的事情,自然是不肯的,云家儿子也不想失去妻子,便没同意。
丁志见人久久不能脱身,干脆自己出手,让人把云家儿子打了一顿,然后扔下一张摁着他妻子父母手印的休书,便把人抢回了府中。
丁家手下的人没个轻重,云家儿子被打成了重伤,云大根夫妇为了医治儿子,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勉强把儿子这条命留下。
这口气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所以等他们儿子伤势稍微好一些,夫妇俩便到府衙门口敲响了登闻鼓。
云大根说话期间,丁同知时不时想插话反驳,却被陆川给打断,直到云大根把话说完。
陆川开口:“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本官需要传召丁志,双方对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传丁志!”
陆川话音落下,当即就有衙差出去传唤丁志本人,有好事的百姓,还跟着衙差一起去找丁志。
大家等了许久,才看到衙差压着丁志进来。大白天的,丁志衣衫不整,离得近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跟着衙差回来的百姓,表情吃到瓜的兴奋,看向丁志时又有几分嫌弃,分享欲爆棚。
“你们是不知道,官差是在的哪里找到他的。”
“在哪里?”有人好奇问道。
“城南的王寡妇家,我们进去的时候,这丁志还埋在那王寡妇怀里吃奶,那场面那叫一个香艳!”
“王寡妇家?那个王寡妇不是三十多岁了吗?”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那里找到人。”
“这丁家少爷,口味真独特,啧啧!”
听着百姓议论的声音,丁同知脸色发黑,恨恨地看着丁志,这个没出息的,他丁家名声都要没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陆川,陆川今日的状态很不一样,像是要把他丁家的丑事都摊在大众底下。
看来是要对他们丁家动手了。
接下来陆川的做法果然不出他所料,全程刚正不阿,丝毫不怕得罪丁家,雷厉风行,把事情问清楚后,对丁志下了判决。
“落云村云大根状告丁家丁志强抢民妻一案,确有其事,按照大安律令,当斩!”
“如今本官下令,判处丁志秋后处斩!”陆川一拍惊堂木,神情严肃。
公堂内外皆被陆川的话镇住了,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这、这知州大人真判了?”
“是啊,还是判的死刑。”
“知州大人不怕丁家了?竟然敢判丁家人死刑?”
“我就说知州大人不一般,是个有志气的,哪里会被丁家给压制了。”
丁志本来神智还有些不太清醒,但听到死刑两个字,瞬间打了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他要被处死了。
这个想法太恐怖了,不过是抢了个女人回府,怎么就要死刑了呢?
丁志下意识地看向丁同知,期盼他亲叔叔能救他一命。
丁同知站了起来,强笑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依本官看,丁志不过是喜欢严四娘,只是方法有些不得当罢了,死刑未免太过严重了。”
陆川看向丁同知,眼神冷然:“丁同知,是你在审案还是本官在审案?”
丁同知强牵起的笑容顿时就挂不住了,他看了对面的秦公公一眼,只能说道:“自然是大人您。”
陆川冷哼:“丁志强抢民妻一案证据确凿,本官也是依照大安律令判决,丁同知若是不服,可以去看看大安律。”
陆川这是暗指丁同知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懂律法。
丁同知看向陆川的目光越发怨毒,竟敢如此欺他辱他,当他丁家是吃素的吗!
之后陆川也不再管丁同知,对着衙差吩咐道:“将丁志压入大牢,退堂!”
丁志顿时慌了,对着丁同知大喊:“我不要死,叔父救我!我不想死!”
可惜任凭他如何挣扎,还是把衙差捂着嘴拖了下去,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等死的日子。
丁同知倒是想阻拦,那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可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秦公公全程没有说话,但他坐在那儿,就是在给陆川撑腰。
丁同知想徇私枉法,不仅要过陆川这一关,还得过秦公公这一关,否则秦公公一状告上去,他脑袋上的乌纱帽是别想要了。
“弟弟啊,你可得救救你侄儿,他可是大哥唯一的儿子,丁家的长子嫡孙,他要是没了,大哥可就断了香火了!”
丁同知的大哥得知儿子的事情后,连忙来找丁同知救助,此时正围着他转悠。
“你读书厉害,自小家里的钱财都供你读书,大哥我天天跟着爹上山下地都毫无怨言。只是小志不一样,我膝下只有小志一个儿子,他自小就没了娘,出格一些也能理解。”
“不过是抢几个女人,又没有杀人,也不至于就要让他死吧?”
“小志是个好孩子,都是那些女人勾引的他,你是他叔叔,可一定得救他啊。”
丁家大哥一会儿说自己对丁同知的恩情,一会儿说丁志可怜,中心思想就一个,让丁同知把他儿子救出来。
丁同知满脸烦郁,他也想救丁志,大哥这些年对他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丁志在他心里的地位,比他的一些庶子还重。
平时在怎么欺男霸女都无所谓,偏偏被陆川给盯上了,这陆川身后有永宁侯府做靠山,和宫中内侍的关系也不差,他如今是想救都难啊。
丁同知握住他大哥的双手,保证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的恩情,一直都记在心里,也一直把小志当自己儿子一样对待。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
其实若是换成一个庶子,他还不一定会冒着得罪秦公公的可能去救人,也就是丁志,他碍于大哥的恩情,不得不救。
得到弟弟的保证,丁家大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怕弟弟不会尽全力呢。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陆川妥协,重开公堂,重新审理此案,更改对小志的处罚。
秦公公看了一出好戏,也不打算去看梯田了,留在府里等待第二天的除夕。
“姑爷一拍惊堂木,说,按照大安律,强抢民妻者,当斩!”荷花手脚并用地给谢宁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公堂外的百姓都惊呆了,那对老夫妇也惊住了,那丁志更是直接瘫软坐地!都不相信竟然会被姑爷判死刑。”
谢宁也是跟着学过大安律的,对这个判决结果并不惊讶,但荷花说得太生动,他忍不住追问:“那丁同知就没说什么话?”
“当然说了,他当场就站了起来表示反对,但咱姑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他的。”
“姑爷直接说了一句,让丁同知去看看大安律怎么写的,再来质疑他!”
谢宁听得兴奋,幸灾乐祸道:“那丁同知不得气炸了?”
荷花笑着说:“是啊,我离得近,刚好看到他那脸都黑了,要不是他对面坐着秦公公,我估计他当场就要炸了。”
陆川含笑看着谢宁听八卦听得开心,这次算是打了丁同知一个措手不及,等丁同知反应过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不过没关系,他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对方出击。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这是陆川和谢宁在临安府过的第一个春节,本来应该更隆重一些,比如买些烟花来放。
但由于谢宁怀孕了,不能亲自去放烟花,便取消了这个项目,只安排了一些简单的流程。
刘嬷嬷到来后,就把照顾谢宁的担子接了过去,白玉也轻松了一些。
陆川谢宁和大家一起吃了个年夜饭,陆川还邀请了秦公公一起,秦公公也不嫌弃和下人一起,年夜饭虽然简单,倒也不失温馨。
陆家在高高兴兴过大年,那边丁家却是愁绪遍布,就连百姓们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一般来说,除夕这天,府城中开门的店铺有大部分都是开门的,而且大年初一正是热闹的时候。
可今年从除夕这天开始,府城中大部分的店铺都关门了,尤其是粮铺和杂货铺,没有一家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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