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束香菜
由于一局下来,还没有分出胜负,于是又重新轮到江汀。
然而这一次,江汀忽然正色。
他直视着路清禾,逐字逐句说道:“我曾经的好朋友背刺了我,让我失去了唯一出国演出的机会。”
就连江汀自己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平静地将这段事实,在大众面前,在全国观众面前陈述出来。
“路清禾,你有过吗?”
忽然被点名,路清禾心下猛地一紧,他强撑着笑容回答:“没、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背刺过唯一的好友?还是没有让人失去演出的机会?”江汀紧追不舍。
路清禾咬着下唇,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什么情况,这还是在玩游戏吗……】
【江汀在搞什么,逼问吗?难道不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即是朋友同样也是竞争对手,谁实力够强谁拿入场券啊,说什么背刺】
【就是啊,就算路清禾拿到了演出机会,他也压根没有去啊】
【可路清禾本就不是实力派演员啊……否则哪会出道近十年,还只是个小花的头衔啊……】
【你说江汀技不如人?当时如果不是他去帮路清禾排练,也不会受伤,名额更不会落到路清禾这个替补身上】
……
深深看了一眼路清禾后,江汀道:“我真后悔和你交过心。”
-
豪华雪景温泉处。
白澄穿着厚实的浴衣,宁愿坐在椅子上吹风,也不愿意下那该死的池子!
“一会儿该冻感冒了,下来吧,”严嵇无奈地看着他,“我离你十万八千里呢。”
白澄不吃这套,斜眼觑他:“你回京市才是真的离我十万八千里。”
白澄并不是从小就和严嵇呛,相反,他从前最黏的就是他这位养兄。
当年,严家和白家两家是世家,两家交好,甚至有定下娃娃亲,说如果白家生的是个女孩儿,那就让严白两家亲上加亲。但很可惜是两个男孩儿。
再后来,两家一个往北发展,一个往南发展,几乎没有了联系。
再有消息,是因为一场毫无由来的大火,一夕之间毁了严家的一切,家破人亡,严嵇就此成为孤儿。
一大堆账务,一笔笔欠款,白手起家的祖业最后落得狼藉,让严嵇一夜之间成长。
前去悼念的那天,是白澄提出让他爸妈收养严嵇,严嵇侥幸有了一处栖息地,成为了白澄的‘家人’。
可越长越大,严嵇就发现了,他不正常。
白澄说的没错,他还真有病,掌控欲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旺盛,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努力克制,最终是徒劳。
甚至对方为逃离他,逃离了那个生活了十多年,彼此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家。
严嵇想过就这样各自安好,可十多年的黑暗里,只有这一片光明,他怎么能够放开?
思绪至此嘎然而止,白澄耳畔突地挤进来一声略显低落的声音:
“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对,所以你赶紧——”
惊呼声滞在喉头,坐在岸边的白澄莫名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使力的人用了巧劲,他没有失去重心滑进池底……
而是跌进了另一人怀里。
【噢噢噢噢这是什么名场面】
【白白你真的,是故意放松警惕,好让哥哥有空可钻吗?】
【楼上的你……呕……】
“赶紧什么?”严嵇托着他的腰,似笑非笑地勾唇,“小白,容易心软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对方原本失落的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白澄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妈的,又被这只老狐狸骗了!
心软?我踏马给你一脚——
白澄第一时间就想抬脚踹过去,却没考虑到这是在水下。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对方。
有动作的那一刹,双腿间就被强硬挤进来另一条腿,身高的硬伤以及忽然被抬高的腰腹,让他只能垫脚,勉强靠着背后的石墙……
诡异的姿势。
白澄一低头,脸唰地红了。
严嵇自然没有错过他一丝表情,他眯眼问:“你脸红什么?”
意识到这里还有摄像头,白澄当即推搡着,试图让这个混球从他眼前滚下去。
奈何力量始终悬殊。
“温度、温度太高了啊你是不是傻逼,把腿拿开!”
严嵇认真地回答他每一条:“不是,不拿。”
严嵇任由他挣扎,热气腾腾的温泉浴翻腾起一片又一片水花,好一分钟,白澄才停下。
被水珠溅到睁不开眼的严嵇重新偏回脑袋,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陶瓷果盘……
白澄面无表情,举着手里又一把‘武器’,张口就是:“再不拿开我就用果盘让你的脑袋开花。”
看着对方一脸‘我跟你鱼死网破’的表情。
严嵇:“……”
他难道就非死不可吗?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小严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没办法,谁让他说话欠欠的·-·
第45章 假面舞会
两边温泉浴都不大顺心。
一小时的泡浴结束后,导演组宣布嘉宾们可以前往顶楼,享受晚餐。
温泉都在同一处地方,宁简冲了个澡,换上常服出去后便撞上了白澄和严嵇二人。
两人先后走出来,在前面的白澄健步如飞,一脸怒意,嘴里骂骂咧咧,后头跟着的严嵇一瘸一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似地。
宁简看着他们两个欢喜冤家,突发奇想:“他俩难道不是年上,而是年下?”
应知予被他这话逗笑,“难说。”
他收回视线,却发现宁简在身上左摸右探,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掉什么东西了吗?”应知予问。
“嗯,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落在更衣室了。”
脖颈间空荡荡,也就因为衣服厚,以至于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贴身佩戴的项链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宁简把各个口袋都翻了个遍,依旧没找到那条项链,他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晚餐开始的时候我再找你。”
应知予思忖了一下,没有否定:“好。”
宁简原路返回,山庄很安静,从进来时他就没见过其他游客,像是看电影时包场了一般。
他走进通道,正要拐进更衣间,却突地驻足。
“严老板,你在等我呢。”
靠在墙边的严嵇微微一顿,从阴影处走出,看到了佯装诧异的宁简。
倒是很机敏。
“宁老师,久仰大名。”严嵇笑意平平,可见区别对待。
宁简摆摆手:“喊我大名就好了,毕竟在这里,严老板才是东道主。”
话音落,严嵇倒是起了点兴趣:“嗯?”
宁简开门见山:“山庄不是你资助的?”
严嵇突然笑了,“倒也没错。”
“算是……照顾小白的谢礼吧。”
闻言,宁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展示给他:“来吧,扫我的码。”
严嵇定睛一看,大大的一个收款码在他眼皮底下闪。
“……?”
宁简:“不是感谢吗?哦,你们城里人都是口头说说,不表示一下的吗?”
严嵇抽了抽嘴角,这都什么跟什么。但他还是扫了码。
‘滴’声过后,严嵇收起手机道:“你们路家人还真是奇怪,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竟不如一个养子。”
是是是,不如您。
毕竟他可没有弟弟把他捞回去,惨哦。
“严老板大气。”
虽然宁简没想到对方真会直接豪爽打钱,但撒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进他兜就不可能还回去。
爽咯!
一会儿找应咂吃烧烤!
“不过你说的是路家人,我不是他们儿子,自然称不上‘待我好’这三个字。”
严嵇微微扬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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