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束香菜
但一顿饭下来……
“一共597.5,卫星还是致富宝?”朴实无华的老板娘戴着她的鸽子蛋,前来收银。
嗯,鸽子蛋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都说沉默是金,看来是我不够沉默。”
宁简摇摇头,“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好了,我们一致决定让宁老师留下刷盘子】
【?然后你去把宁老师偷走?】
【宁老师,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嗯?粉色的喜不喜欢?】
【应砸: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些吗?】
经过四人投票,一致决定由严嵇和应知予出面,去和节目组赊账。
等他们走了之后,白澄才悄悄从怀里掏出三百大洋,又点了些吃的打包。
这可是他喊了一天……羞耻的昵称换来的!
“那么有钱,却那么抠门。”宁简‘啧啧啧’三声。
白澄:……有本事你别喝啊!
喝?
“这什么东西?”白澄古怪地看他从,也浅尝了一小杯,“还挺甜的,像米酿?”
宁简看不懂上面的天文字,摆烂道:“店家友情赠送,反正不是敌敌畏,死不了,喝吧。”
五分钟后,带着钱回来赎人的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两个醉鬼。
一个说:“妈野,人生他框我!”
“呜呜呜我的人生都可以写悲惨世界了,拼夕夕!你不是说我是最幸运的人吗?!”
另一个一巴掌拍过去:“别哭!注水的猪肉没人要!”
一个又说:“其实我早就想谢谢你了,因为我,早谢——”
另一个:“早些好啊,不些就惨啦!”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严嵇看向一地东倒西歪的瓶子,捡起一瓶,看向底部的中文标签——
奶油米酒。
度数是不高的,但,他们还兑了白的。
严嵇:“……一人管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点甜头,放心吧,他俩很纯爱的
第50章 回家
宁简大马金刀地坐在长凳上。
单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握着酒壶,曲着无处安放的长腿……
逍遥好似酒仙。
应知予无奈:“……我先带人走了。”
严嵇边颔首,边阻止一旁仿佛羊癫疯发作的白澄。
两人一人领一个,应知予上前,看着那位望着自己碗里剩余的酒,正出神思考的人。
“宁老师?”
宁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没多少神情,随后挪过一个屁股的位置,拍拍凳子,示意他坐下。
应知予顿了下,步子到宁简跟前就停下了。
“我不坐,我们该回去了。”
“……哦。”
直到宁简反应慢半拍地站起身,要往人家后厨走,应知予才后知后觉明白,他是真的醉了。
属于‘自认为清醒’的醉酒型。
于是自认清醒的酒蒙子刚出门,没走两步,平地摔了……
宁简自己吐槽自己:“这腿质量太差了。”
应知予气笑:“用不用换条腿呢?换我这条?”
宁简审视一遍对方,再对比一下自己,“我看行。”
“那行,”应知予顺势蹲下,背对着他,“上来?”
宁简下意识把手伸过去,勾住男人的脖颈,冰凉的手背触到薄薄一层温热的皮肤,他感觉酒精在体内疯狂作祟。
瞬间浑身沸腾。
但腿没劲,尝试了几下起身无果,宁简摆烂:“腿断了,就这样把我拖回去吧。”
【我的妈呀,这什么神仙场面】
【背老婆,好男人】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醉酒小宁,且看且珍惜】
应知予真就如此拖着他,外面微微飘着小雪,落在头顶宛如夜空中点缀的繁星。
“话说——”
宁简手伸得长,他拍拍对方的胸口,刚好摸到了那个‘护身符’。
他正要说话,谁知应知予比他更早开口问:“你的项链,是家里人给你的?”
宁简歪了下头,似乎是没听清,缓冲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给了,但弄丢了。”
应知予偏了偏下颌,听他继续叙述。
“其实,小时候的事情我大多都已经忘了,也可能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程序?只要想不起那些琐碎,就不会感到痛楚。”
关于项链,那是路家人给他们刚出生的儿子的礼物,和所有普通家庭一样,他们寄予这个新生儿一切美好与祝福,只是变故来得太快,宁简的这条‘护身符’既没有庇护他,也没有祝福他。
或许是有,至少暗无天日的日子只持续了一年多,他就逃出去了。
可再接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他生活过得太顺遂,生活堪堪走上正轨,便遭遇了亲人去世。宁奶奶走后,他再次遇到了陈茹——
他亲生母亲的孪生姐妹,也正是那年带走他的人贩妻子!
满目愧疚的陈茹托人将他送回了路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失踪了十年的儿子滑稽地出现在路家夫妻眼前,在他们夫妻旁边的,是冠有‘路家少爷’的养子。
脖颈上,是和他曾经一模一样的祝愿。
他的这条,是宁奶奶打了自己的嫁妆,重新熔的一条‘护身符’。
宁简呼出一口酒气:“现在这个,算是个……赝品?”
一种避重就轻的回答方式。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这两条都是赝品,真正的那条,早就被当时的‘人贩子’给卖了。
…
【在说什么?!摄影师能不再靠近点啊!】
【直播都这么模糊,那剪出来正片得成什么样……】
【请打开麦克风交流,谢谢】
摄像大哥:……他也想录得清楚点啊!
但那是他想做就做的吗?!
人大佬不让他过去啊呜呜呜……
打工人大哥们抹了一把鼻涕水,继续扛着大灯和摄影设备小心翼翼跟在两人后头。
这边。
沉声半晌。
应知予轻声:“不,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风里夹杂着雪花,冻得宁简耳朵通红,耳膜都卷着风声颤动,轰隆轰隆的。
“总之这条护身符你就戴着吧,比吃赌神的巧克力都管用,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宁简说。
应知予目视前方,低声道了句:“好。”
对话进行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两人无言,应知予就这么类似拉货一般驮着他,七八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多分钟才抵达小院。
进了房间,冷风一吹,宁简似乎清醒了点儿。
应知予把先前为了通风的窗户关上,然后再去看像个趴趴熊一样扑在被褥上的宁简。
“先别睡,宁老师。床还没铺。”
宁简像条咸鱼,平着将自己翻个面,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聚焦,“你给我铺床?那你睡哪?”
“外面有沙发。”
“喔。”
让人大少爷睡沙发,他估摸着自己是第一人。
这应该不算甩大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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