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束香菜
闻言,宁简微微抬眉,这还是第一次从应知予这张犀利的嘴里听到“喜欢”这两个字。
稀奇了。
但他除了筷子,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除了钱,没有什么是值得喜欢的!
宁简夹起一片薄薄的牛肉,耍杂技一般在空中绕圈。
锅底一沸腾,宁简看他一眼,边涮边惋惜:“果然只要是个人,打工七天就会彻底变样。”
好好的一个霸总,说出来的话都有茶味儿了。
哈哈,上班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宁简现在想给自己一巴掌,当初就不该说要什么爆红爆火,不如实际点,要点人民币。
但现实是,人民币根本不在人民身上。
所以都说那些遥远的希冀是支撑不了太久的,可他还是喜欢毛爷爷啊,这何尝不是一种专一?
不争不抢一辈子.jpg
这时,应知予又道:“我还以为宁老师喜欢新颖一些的,不爱听旧话。”
【他说宁简见一个爱一个】
【应总,我去给你买份饺子吧】
【哟哟哟,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大,可收着点吧,不然,就快把这一桌子人熏倒了呢!(黛玉捂唇笑)】
听到他这么说,宁简啧一声,“只要心态好,就是巴厘岛。懂了吧?”
这回应知予是真的笑了:“宁老师赐教了。”
宁简哼一声,算是应了他的奉承。
正往自己嘴里塞肥牛片的肖渐亼筷子一搁:?
不儿,又拿他开涮?!
没完了是吧!!!
热气腾腾的火锅给即将到来的秋日一丝温暖,刚好八人的长桌分成了两组,但却有一张椅子空缺。
梁琛环顾了一圈,问:“沙莎呢?”
“莎姐说她不下来吃了。”路清禾出来解释道,“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嘉宾每月需要被照顾的那几天。
只有曾巩微微蹙了蹙眉。
一顿饭其乐融融,唯有应知予惨遭辣锅攻击。
“吃不了辣还不肯坐小孩桌,真叛逆。”
宁简起身去厨房,回来的时候拿着一碗清水,“喏,拿去焯水。”
应知予咳嗽声中夹杂着一丝超容易察觉的虚弱:“宁老师、对我真好……咳咳……”
宁简:“呵。”
【少男的脸红胜过一切心跳】
【是啊,能不红吗?都快不中了!】
【恁不中嘞?那恁退场吧?】
【听不懂,想亲嘴】
【……6】
这个场面,肖渐亼也默默比出两根手指。
6。
应知予轻咳两声,视线回转,望向斜对角的肖渐亼,投去悠长深远一眼。
肖渐亼:……
pdd砍到头了?是不油饼!啊?!
死绿茶!居然比他茶艺大师还茶?!死绿茶!!!
肖渐亼深呼吸,忍下想刀人的冲动。
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许久没出现喊流程的徐导说:“下面将进入今晚的心动环节!”
时间卡得很准,九点整。
赞助手机同时响起叮铛声,但今天,送礼取代短信,也就意味着会公开处刑。
当然,导演没有规定不能私下二人世界的时候送。
白澄先是视线扫了一圈在坐的各位,先不说他一个比电线杆还笔直的直男,可选的女嘉宾竟然只有两位!
“虽然没有特别心动的人选,但只能二选一的话……”
白小少爷仍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普信态度,随手掏出一个粉色包装的小物品,道:“那就送曾老师咯。”
女生嘛,无非就是喜欢捯饬自己的脸。
但曾巩天天素面朝天的,连口红都不擦,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白澄暗自在心里雀跃,这不得送到她心趴上?!
【……难道就我想吐槽,白澄这个大直男送的什么玩意???】
【比我前男友送的好多了,起码不是“水晶鞋”和“公主项链”】
【还送礼,这是要把人送走吧……】
曾巩看着滑到自己面前的一小只方形塑料盒,用粗制滥造这四个字形容都算是褒义了。
……奇葩。
她嫌弃地把那只芭比色口红挪开,旋即声色平淡道:“在场没有我想送礼物的人。”
【在场没有,场外有吧?!】
【脑袋上顶两包,又又又磕到了】
然而直播间,黑子虽迟但到:【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综艺?男不男女不女……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搞坏了!要是都像你们这样不传宗接代,人口都得减少,国家都要灭亡了!】
一看就是新来的,一点不了解他们这档综艺的特色——
看不惯,立马怼!
一号理论型观众:【?喜欢就是喜欢,和对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二号阴阳怪气型:【哒哥,你不爱看,没人逼你,出门左拐自立门派,谢谢】
三号地铁判官型:【生不了孩子的都是沸物,你是吗?】
四号:【姐不想听你说废话,说话像小脑退化,不服就跟姐对骂,姐能骂到你跪下!skr!skr!so?你死!】
……四号不建议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学习,活阎王外加freestyle型。
…
心动环节继续。
剩下的几人中,路清禾和梁琛两人没什么悬念,他买了一条灰色的围巾,异常衬梁琛今天的黑灰针织毛衣搭配。
梁琛则是让他伸手。
一条锁骨链落到路清禾手心。
路清禾穿的是一件浅v领慵懒开衫,梁琛替他戴上后,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我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默契呢!】
【老天,这已经是要确定关系了吧!】
“其实我也给大家准备了礼物,都是逛街买的一些小东西。”路清禾说着,挨个发放。
是几个动物小徽章。
曾巩拿到的是憨厚的树懒,白澄是眯眯眼卡皮巴拉,肖渐亼是翘嘴章鱼哥,宁简则是软萌绵羊。
白澄眼珠子都快瞪掉下来,他?卡皮巴拉?!
扒拉你一层皮信不信!
宁简同样噘嘴眯眼,绵羊?他明明是重量级选手,大角羊!
武力值天花板!
曾巩接过徽章,“谢谢。”
白澄对这种小玩意嗤之以鼻,敷衍地走完心动环节的过程,他自顾自躺沙发开始打电动。
路清禾摸索两下,又拿出另一块徽章。
他走到应知予跟前,道:“这是应老师的……”
应老师:“无功不受禄。”
空耳大师宁简:“你是蜈蚣?”
白澄正激动地和陌生人联机:“队友呢?这里有颗螺丝没拧!赶紧来!”
宁简梅开二度,冲出小屋:“卧槽,哪里有俄罗斯美女?!等到我!”
一众人:“……?”
过了会儿,宁简回来,“害,原来是副导戴了假发,我还以为真有呢。”
应知予差点气笑。
副导:?
谁特么把拖把甩他脑袋上了?!
见应知予并没有想要收下徽章的意思,路清禾攥在手里的徽章角戳进掌心肉。
从小养成的演员修养让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被拒绝也笑吟吟:“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应老师不喜欢的话就——”
以退为进,才有可能打动心里树立防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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