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煦子
这就有趣了,这人是觉得自己名字不酷特意改了名?
他视线继续下移,移到他最关心的出身年龄,一算得出结论,乐了。
啧,原来还是个才17岁小鬼。
程非悸正要收好,告诉祁末满声,指腹一搓触感有些不对,再一细看,更乐了。
哦,看来还是个办/假/证的17岁小鬼。
第75章
程非悸这事给军部提了个醒, 近来城内不太平,多地爆发丧尸潮,地下实验室已全部转移至军区。
程非悸出院当天下午就到新研究所报道,一整天下来腰酸腿疼, 丧尸来临前他还有时间去锻炼锻炼身体, 现在两眼一睁就是各种实验书籍, 肩膀一动就是此起彼伏的咯吱声。
回去路上莫名其妙想起了祁末满那句你真菜, 程非悸不由悲从中来,不知道祁末满年纪还好, 一旦知道倏然发现他确实是老了。
踩着楼梯上楼开门,程非悸打开门,某只珍珠奶茶就开始用毛揉揉的脑袋蹭他的裤脚。
祁末满捡回来的这只小猫还挺聪明,丧尸闯进小区时躲进橱柜,逃过一劫。
程非悸揉了揉小猫脑袋:“饿坏了吧?”
沙发上传来一声轻嗤, 显然是对程非悸和猫的对话感到不屑。
程非悸站起身对着祁末满一挑眉,然后也不知道是说给小猫听,还是说给祁末满听,总之意有所指道:“收养你的主人也不知道给你备上吃食。”
祁末满顿时从沙发上坐起身:“不是我收养,是它非要跟着我。”
程非悸觉得祁末满这幅较真的模样挺逗的,心里连带着身体的劳累都缓解不少,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以前大人逗小孩的恶趣味。
他拖着调子:“哦。”
祁末满:“……”
祁末满背过身。
程非悸哼笑着,转身去了厨房,喊到:“祁小满,你要吃什么?”
祁末满登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地加大音量:“你叫我什么?!”
“祁小满啊。”程非悸脑袋探出厨房,顶着祁末满逼问目光说:“在医院说的,祁末满,叫小满就好,给你新取的名,喜欢不?”
祁末满皱起的眉心逐渐舒展,只回了最后一个问题:“不喜欢。”
“哦。”
程非悸随便炒了道菜,然后扯着祁末满卫衣帽子给人拎到餐桌,“祁小满,吃饭。”
祁末满霎时瞪向程非悸:“别叫我这个。”
程非悸对答如流:“行吧,祁小满。”
116:【宿主大大,你有点贱贱哒。 】
程非悸睨着光球,毫不留情:“关你事?”
116:【……】
炒完菜,程非悸又给小猫做了肉沫糊糊,端到地上,小猫吃得舒服眯起眼。
程非悸有一搭没一搭坐在沙发上,看着祁末满和小猫一块吃饭,突然想起个问题:“祁小满,这只小猫叫什么?”
他一直珍珠奶茶珍珠奶茶叫着,但这猫叫什么名还是得由祁末满这个不愿意承认的主人定。
祁末满吃饭的动作一顿:“没有。”
程非悸揉着猫头,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怎么也得有个名字吧,要不我怎么称呼它?”
祁末满凝滞的动作更明显了,紧盯着碗超小声说:“你可以叫它……喵喵。”
这回停顿的人变成了程非悸,他撤回按在猫头上的手,看着祁末满吃饭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祁末满不疑有他,忍着不耐缓慢说:“喵喵。”
程非悸笑了,没发出声音,继续道:“你说什么,真没听清?”
祁末满觉得他
第二回的声音足够清晰,满腹狐疑地回头看了眼程非悸,结果这人手肘支在沙发上,笑得正欢。
祁末满瞬间想明白了,很凶地剜了程非悸眼:“去、死。”
这话说得次数多了,程非悸直接免疫了,反而觉得祁末满恼羞成怒更有意思,尤其是在这人先前还在学小猫叫的前提下,于是程非悸忍不住火上浇油:“祁小满,你知道吗?”
“你有时候还怪可爱的。”他慢悠悠地补充说。
说完,程非悸都安静等起祁末满杀过来了,谁料这人非但没有杀一步,反而呆住了。
细看的话,透过头发丝,还能看见点红。
程非悸正困惑着这人是不是火气都蔓延到耳朵上了, 116熟悉的提示音响了。
【叮!心动指数+3%,HE进度+3%,HE总进度已达38%。 】
116:【……】
程非悸:“……”
116疯了,发出尖锐爆鸣:【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啊啊啊!程非悸!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 】
“呃……”
程非悸也挺懵的。
他不过是顺手一逗祁末满,谁知逗出个3 %,程非悸来不及做过多反应,留下句吃完饭放着就行,转身回了房。
回到卧室,程非悸再也维持不下表情,从眉目道嘴角,一切能传递情绪的五官一一龟裂。
116顶着个大红脑袋飞出来,板着脸往外蹦字:【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谢。 】
程非悸说:“不客气。”
116:【……】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开过玩笑,程非悸才道:“一个人会不会出现同时喜欢上两个人的可能性。”
这个问题明显超纲了,116一个人工智能无法得出答案,过会儿才磕磕绊绊道:【也……也许吧。 】
程非悸:“……”
那日在研究院听到的提示音做不了假,俞宛白撞见的是祁末满也是真的,所以……祁末满是个三心二意的渣男?
得出这个结论的程非悸脸色一变,总觉得有几分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他想问问祁末满送信那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细节,但以祁末满的性子要是能说,他立马把头砍下来。
思来想去,只能等明天去实验室再问问俞宛白,看看那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细节。
但无论如何,祁末满都对他产生过心动指数,而他……确实没这个意思,别说他是不是弯的,光是祁末满未满18岁的年纪他就不可能产生某种心思。
程非悸一扶额,暗道这是个什么事。
程非悸在卧室待了挺长时间才出去,出去时没见到祁末满不由松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对他。
心里想着事,程非悸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早晨四点天没亮就醒了,给两只猫准备完早饭直接去了实验室。
俞宛白比他晚到了一个点,进来后程非悸不等俞宛白喘上口气,开门见山:“你还记得祁末满吧?”
程非悸问话劈头盖脸砸过来,俞宛白有点没转过来,吞吐了下才道:“记……记得。”被人用匕首抵在脖间的经历,是个人都不会忘。
程非悸嗯了声道也:“等午休时间你把祁末满低血糖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讲一下。”
俞宛白犹豫着点头,没问为什么。
心里一旦藏着某种期许,时间过得飞快,军区食堂人数寥寥无几,五分之一都没到,仅有的几位也都驻守在军部保护基地。
俞宛白端着盘子走过来,随便说了几句才进入正题:“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撞倒了你弟弟,祁末满刚好低血糖晕倒了,我就喂了这人口袋里的话梅糖,醒……”
程非悸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话梅糖?”
俞宛白嚼饭的动作一停,不太明白程非悸话里的惊讶:“对啊,话梅糖。”
她想起了某些细节,接着道:“哦,对了,你弟弟走的时攥着话梅糖很紧,而且看起来还挺喜欢吃的,几步路后又含了块。”
程非悸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好像知道了问题所在,他犯了惯性错误,认为祁末满撞见的是俞宛白,所以对俞宛白产生了心动指数。
但心动本就是一瞬间的事,一个细小的举动,一个微小的物件,都可以,它没有明确的界限。
这样看下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医院中祁末满10%的心动指数增加不是对俞宛白,而是对处于昏迷途中的他。
程非悸顿时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对待祁末满,倘若他不知道还能与往常一样,但他知道,知道他的每一个自认为没有私心的举动在祁末满身上都会产生微妙的化学效果。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随便吃了几口先行离开,俞宛白是个心思敏锐的,程非悸不敢说太多,生怕这人从蛛丝马迹中寻到一二。
也许是他午时的不在状态有点明显,俞宛白晚上离开时问了他一嘴。
程非悸短暂从密密麻麻地数字与方程式中抽离出来,考虑良久还是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人喜欢你,但是你并不喜欢他……”
俞宛白立马懂了,果断道:“说明白拒绝不就行了。”
程非悸默了默,指腹在实验台上勾画一下,道:“但你觉得这太残忍了,而且对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了那个人。”
说到这个俞宛白就懂了,她看过数本言情小说,自认为熟悉各种套路,此时快速给出程非悸一个满意方案:“这还不简单,结为兄妹不就好了吗。”
程非悸:“……”
程非悸霎时觉得他问了还不如不问,满怀希望地问,结果得出这么不靠谱的结论,还不如靠自己解决。
俞宛白看出程非悸脸上明晃晃的嫌弃,啧了声:“我说真的。”
“你想啊,你既然舍不得拒绝,就说明你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就会忍不住关心她,但你又不喜欢她,男女间除了纯友谊、爱情,那不就是亲情了吗。”
“结为异性兄妹,你既能名正言顺地关心,对方在察觉到自己心思后,有能明白你的用意。”
“岂不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在俞宛白的疯狂洗脑下,程非悸眼神也由最初的否定到怀疑,再到半信半疑,最后到现在明显的松懈。
俞宛白自我肯定地一点头,拍了下程非悸肩膀:“师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先走了。”
“已经十一点了,别熬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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