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顾惊澜抱他,看他停滞不动的原地罚站的操作:“怎么挂机了,榆哥,不是要乱杀低分娱乐局吗,”
队友听见顾惊澜的话:“乱杀?乱杀个给我看看,赵信。”
戚衍榆只好胡乱地动了下鼠标,他野区已经刷新一分钟了。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刷了一半野区准备再去上路帮他素未谋面的亲兄弟去了。
他小声地,蹙眉地,“我,操作不了……”
“怎么操作不了,你可以的,榆哥,”顾惊澜声音是温柔的,但是动作却相反的。
……
戚衍榆睡觉的时候,顾惊澜从身后抱他。
顾惊澜嗅到,戚衍榆身上终于没有那种杂乱的香水和其他香烟品牌味道了。
像是从什么很混乱的什么饭局中回来一样,“戚衍榆,”
“嗯?”喊他全名,是有什么严肃的事情吗。
“你有前任吗,”
“没有。”戚衍榆问他,“今天有点疼,”
“哪儿疼?”顾惊澜有点紧张,是吃饭还是上戚衍榆时他心脏疼?
“你弄到我……脸上时,”戚衍榆说,“弄进我眼睛了,我眼睛疼。”
顾惊澜才缓然的:“那我下次不弄到你眼睛了,”
下次也可以弄的,戚衍榆只是觉得今晚顾惊澜比起第一次,没有那么温柔,但是也非常令他又爽又痛,感觉像是痛出了一点知觉。从前他心脏病胃痛也没那么深刻的活着感受。
“你下次玩游戏我也这么弄你,”戚衍榆总喜欢掩饰最真心的话,用哼哼的话来代表了他心中的满意和幸福。
“你坐我身上自己动吗。”
戚衍榆一时又缄默了一会儿,“不……不可以吗?那我动的话……你会怎么做?”
“那我游戏都不打了,当然来日榆哥。”
今晚的黄酒佛跳墙后劲还没消下去,因为戚衍榆薄脸皮又发热了。
戚衍榆小小声的,“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顾惊澜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不用听顾惊澜也知道他肯定在偷偷摸摸说自己。
“下次去饭局,去些干净的地方。可以不,”反而问戚衍榆了。
戚衍榆心虚,“那肯定的,今天人多,一直在抽烟。”
“戚衍榆,你衣库子真好月兑。”顾惊澜明知故问,“为什么,是故意穿这么宽松的衣库子吗,榆哥,”
戚衍榆的脸皮仿佛要被戳破了一样,他跟装哑巴一样装傻:“呃呃呃嗯嗯呃哦哦蔼蔼啊啊。”
“你刚才叫得有这么清脆就好,怎么不多叫叫,我喜欢听榆哥喊。”
“……”
戚衍榆不是装哑了,是彻底哑了。他趴着睡,把脸埋在了蓬松的枕头上。
顾惊澜看到他又恢复了睡觉的老模样,不过这次是被他逗得没脸一样,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去撩拨戚衍榆了:“说话啊榆哥,你第一次怎么不喊喊?我以为榆哥在c上就这么惜字如金。”
去他的惜字如金。
第一次要是喊得破天了,那顾惊澜还上不上他?
“说话呀,榆哥,你刚才打lol的时候不是一直在哼哼吗,”
是在哼哼。打完那把娱乐局后,他被带飞了,结束游戏后戚衍榆就飞快下线了。
队友后来听得那边也沉默了,不说话,一开始还在拼命撩他跟队友说话。
叫他支援,问他自己唱歌好不好听,问他工作没有。
戚衍榆只有在哼哼,憋着喉咙地滴滴呜呜的。一声也没回。后面声量大了,队友一开始还问他:“你那边杀猪了吗,怎么一直哼哼?”
戚衍榆脸跟滴血一样,是杀猪了,是顾惊澜在“杀”他。
第84章
这是戚衍榆从大厅邀来打匹配的队友, 还在呆呆地没反应过来:“快来人啊,对面越我塔!”
宛若是坐在了木楔子上,戚衍榆有苦叫不出。
顾惊澜看他不动,或者鼠标在乱走, 唇擦过了戚衍榆的脸侧, “怎么挂机,”
“你好兄弟在上路被三打一越塔, ”顾惊澜搂住他的腰腹, 手已经在乱游了,“快去帮他, ”
顾惊澜没有托着他动,戚衍榆稍微还能分心赶往上路, 但是就在他赶到上路外塔, 顾惊澜又在举着他腰,“快, 你队友都快哭了,打野你怎么还在野区散步啊?”
“别,别弄我, ”戚衍榆好不容易说出完整一句话,上单像是看见亲爹一样的打野来了,大喊:“快,我一拖三, 全部大残!”
赶到的戚衍榆艰难地定睛一看, 哪里大残, 残的只有他家上单,“打不过,”还没打, 戚衍榆就抛下这一句,他想掉头就走的。
顾惊澜还在他耳边咬他耳朵:“走什么啊,让你队友看看你赵信天神下凡,救他于危难之中,”末了,还加上轻声的一句,“榆哥你动一动啊,别只让我托着你。”
队友听见顾惊澜隐约的劝干架声,“打野还在干嘛啊快来啊!我都被打死了!!!靠!”一打三**到现在的队友哪里知道此时此刻戚衍榆的处境,正脸如热蟹,捏着鼠标的指骨快把鼠标捏碎来。
“全部大残,快啊!!!”
在以前,戚衍榆天神下凡一个跳进去先收脆皮最后再干对面坦克或打野。现在他本来就不想打,被左一个上单右一个顾惊澜怂恿着,慢慢腾腾进到了上路的阿鼻战场。立马像是肉掉进了饿海被对面三个恶蟹撕缠上。
“顾惊澜你别……”
“别太缓是吗,要凶点是吧。”顾惊澜特意曲解他的话。
队友看见戚衍榆居然这种进场方式,像是耄耋老人误入邻村被几个年轻力壮群童欺压:“啊你怎么这样进场啊?!!你还不如不来!我还以为你赵信玩得还行呢,就这???”
戚衍榆操作还是能看见一些的,鼠标走位也是勉勉强强的,但一打三还是吃力的。残血的队友也加进来,怕戚衍榆说卖他。
可是,队友发出惊天喟叹:“啊?瑞雯丝血啊!发条再e下就死了!你怎么让他们跑了!真全部巨残!!!你在干嘛,哎打野你怎么死了???”
戚衍榆屏幕变暗。他埋着头在手臂里,牙齿咬着手的袖子,而本来握鼠标的手往后地去推开身手顾惊澜抱着他的手。
“老公,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叫,”顾惊澜在身后奇怪地问他。
和打野双双毙命的队友嚎了半天,怪异地没听见戚衍榆回应过一句,但是打野的麦是开着的,听见些遥遥的、令他怀疑的词句后,队友沉默了一下,问道:“你那边谁啊,”
戚衍榆咬住衣服袖,可止不住他嘴巴有些不干净的直哼,顾惊澜抱着他可跟怀里抱了一只直蜷缩的猫似的,顾惊澜顺带咬在了戚衍榆的后颈上,戚衍榆的泪花差点涌出来。
“兄弟你赵信玩得真……不咋地。”上单终于复活了,一边走一边指摘他。
“我可去你大爷……”戚衍榆想说脏话,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菜,可话刚一说出口,就化作了痛苦的直哼哼。
“老公他怎么这么说你,”顾惊澜在旁边拱火,戚衍榆刷野区也刷得磕磕绊绊的,经常在野区迷路。
“兄弟谁在你旁边一直说话,”说的又听不大清楚,就算听清楚了队友也不太敢相信。
戚衍榆不说话了,埋了一会儿头在手臂里,队友又在嚷嚷:“你怎么挂机啊?刷了一年野区怎么还在野区里?你是不是在演我,铁汁?”
“演你个腿……”打个匹配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换在以前戚衍榆说不出这样的话,他打个娱乐局也要掏赵信,可见他认真程度。
“快点,帮我蹲下对面发条。她肯定又来搞我了。”
“老公他又喊你了。”顾惊澜在戚衍榆耳边磨。
戚衍榆还在埋头在手臂里,动也不动。动的也只是他身后的人。
“赵信你耳聋了??野区刷完没??”队友玩的是狗头,不满地问戚衍榆。
“老公,”顾惊澜跟个传话筒的一样。
“别喊我老公……”戚衍榆艰难吐字。
当没听见,“老公,怎么还会有人质疑你赵信,拿出你万场赵信实力来。”顾惊澜煽风点火,不嫌事大。当然他在搞着戚衍榆,身不由己的戚衍榆怎么发挥实力。
拿个腿拿。戚衍榆脸又要埋在键盘里了,支离破碎地闷声叫着什么一样。
队友的塔都要被磨残了,“你怎么才来啊赵信?”
能来已经很不错了,戚衍榆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来趟上路,只为了分兵线一杯羹,磕磕绊绊地吃完就走,头也不回的。
队友傻眼,嚎叫:“你的钻石段位是怎么来的?啊,赵信?”
过了会儿,队友又问:“你麦是不是有问题,你那边很吵啊,兄弟你不会后台没关吧?”后台没关,懂的都懂。队友听戚衍榆那边的麦不是在哼哼就是有其他人在说话,就没听过赵信说过话似的。
“老公他说你后台没关,”
顾惊澜跟传话狗腿似的,人家队友狗头说的明明他戚衍榆全都听清楚,顾惊澜就是要故意地再强调一遍。
“怎么有男的喊在老公啊?谁啊?”狗头在放视野,“兄弟你的后台也跟别人的不一样,”后台也就是直男俗称的皇片小网站。
去他的后台。戚衍榆不想玩了,他经济落后就不说,完全是操作不起来。
“快,动一动啊,”顾惊澜一语双关,“不然挂机举报了啊,”
戚衍榆强忍着顾惊澜啃他脖子的痒,又狂按鼠标穿越大半个地图,“狗头,……你先别清兵啊。”
“啊,对面又来抓我了吗?”队友傻乎乎按兵不动地问。
戚衍榆终于千里迢迢踉踉跄跄赶来上路,就是要吃上路一波兵。
“我日你赵信!脏兵的滚出拆那。”队友大喊。
可能是对面也发现这个赵信有点菜了,戚衍榆走着走着,就被伏击二打一干死了。
戚衍榆在游戏里面死了可能是对他来说是一种现实里的解脱。鼠标松了,埋着头滴滴呜呜:“我不想打了,”
“才死了三次而已,”顾惊澜托着他的手被一些水滑的弄到了,他在戚衍榆的耳颈,“坚强点,你身体可比你坚强呢,”
戚衍榆复活了,结果一复活出来野区干净,在野区又被对方杀了,他气得把鼠标扔了,“我不打了,”
“坐起来再打一会儿,”顾惊澜笑,虽这么说,可是他没有那么让戚衍榆轻松歇息。
“我不打了,狗都不打,一打就死,四分钟死四次,狗都不打!”
顾惊澜捡他的鼠标,塞回他手里,硬是要亲他哄他:“再打一会儿,老公没双够。”
“根本打不了,”戚衍榆的腔调像是在啜泣。
顾惊澜就怀疑他真哭了,把他的脸扳过来一点,好笑地看他:“不舒服吗,”
“不舒服,”戚衍榆只能专一做一件事情,要么打游戏,要么就……他在游戏里死太多次了,“我不打了,狗都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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