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戚衍榆:“还有没有牛肠,”
顾惊澜翻了下,用夹子给他夹来了牛肠。戚衍榆把牛肠裹满了他的蘸酱,一口闷一样,送进口里就闭上嘴巴不断地咀嚼。
“好吃吗,”顾惊澜在给他们仨烤着肉,原本是祁远瀚烤的,发现饿得要命烤了一大堆后终于他开吃了就没烤了。问向戚衍榆。
戚衍榆还在嚼着牛肠,像是嚼不烂一样。
“不爱吃别勉强了。”顾惊澜又翻转着黄少泽点的蜜汁烤翅,“中翅吃吗,好了。”
祁远瀚那边一点都没眼力见,立马说:“我要!”
黄少爷也同样,“顾哥我也要,太辣了,我尝个蜜汁鸡翅。”
就烤三个鸡翅,原本四个的有一个被祁远瀚提前吃了。
顾惊澜就给他们各自碟子里夹来了鸡翅。连同夹给了戚衍榆。“不好吃就别吃了,”指的是他口里还没咽下去的牛肠。
戚衍榆终于嚼得放弃,咽下去,喝了一点杯子里的拉菲,把牛肠的味道压下去。
看着顾惊澜给他靠的中翅,烤得一点没焦,火候很好的样子。
戚衍榆刚吃着鸡翅,那边就传来了祁远瀚的抱怨:“顾哥你的鸡翅烤得没熟,”
戚衍榆却道:“熟了。”
祁远瀚:“没熟!”
戚衍榆固执己见:“真熟了,”
祁远瀚气得差点吐血:“我说你这个3号床,怎么这么笨,鸡翅里面还有血。”
“没血。”戚衍榆说。
第27章
其实戚衍榆也没看, 囫囵吞枣一点点吃着顾惊澜烤的中翅上的肉。
祁远瀚看戚衍榆看都不看鸡翅,依旧还在吃鸡翅,惊得目瞪口呆,“你还吃?别吃了, ”
顾惊澜连忙:“没熟么, ”
祁远瀚扒开他的鸡翅肉,“看看里面还带血, ”
顾惊澜想起来了, 悠然道:“不好意思,你那块鸡翅刚才一直放在最边上烤, ”
黄少泽的鸡翅也没异常,嘻嘻笑:“老祁啊, 在顾哥心里, 我跟戚同学排在你之上啊。”
祁远瀚把鸡翅放另一个碗里不吃了。
顾惊澜倒是看向了戚衍榆碗里的鸡翅,“我看看, 你的鸡翅里面真有血没血?”
“应该没血,”戚衍榆也没扒开看,顾惊澜就提点他, “你用筷子扒开看看,”
“不用扒吧,”
顾惊澜怕戚衍榆吃了他这副弱鸡似的身体要拉断肠,跑厕所跑断腿, 就用了一双没用过的新筷子, 去夹开鸡翅里接近骨头的地方。
“有一点血, 别吃了。”
就骨头那儿有点红,不好看清楚是骨头红还是肉带血水。如果腌料腌久了,鸡翅的骨头即便烤熟也会有点红的。戚衍榆并不是很在意:“没事, ”这可是顾惊澜烤的,唯一带点甜的肉。
顾惊澜竟然把他的中翅给扔了,“你还吃鸡翅吗,给你再点份。”看他这么执着要吃鸡翅膀。
戚衍榆:“你还烤鸡翅吗?”问顾惊澜。他只想吃顾惊澜烤的。
“别了,你想吃我来考,”祁远瀚就要向服务员多点了份中翅。
“那不用了,”戚衍榆珍惜食物道。
祁远瀚:“???”
黄少泽捧场:“我吃我吃。”
顾惊澜这一次失手后,祁远瀚说什么都不让顾惊澜烤,他虽然点和牛豪横,但是他祁远瀚珍惜粮食啊,万一8866元一斤的和牛被顾惊澜烤坏怎么办。
顾惊澜没有烤肉后,戚衍榆也不怎么吃烤肉。
反倒是祁远瀚热情地烤好什么,就一边一半分他们。
但是看着他们盘子堆那么多,“你们吃不吃啊,不吃不分给你们,咋了,俩夫妻一块挑嘴啊?”
“我看我的免疫学作业你不想参考,”顾惊澜毕竟还是直男,经不得夫妻夫妇得喊。
祁远瀚嘿嘿笑,不调侃了,“快吃啊你俩,盘子剩这么多,你俩不吃给我分点,”
顾惊澜就分了一些过去了,戚衍榆的精致小巧甜品上来了,分量不多,他还专门留了一半的胃来吃甜品。
吃完了甜品后,又含了吸管一口的翠枝玉露,他不能多喝,只是记住这个味道,很清新,没有牛乳的厚重味道。但喝一点他就有点撑了。
背靠椅背,反倒是看看顾惊澜,过了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眼多次振动的手机,于是将手机关机。
拉菲剩三分之一没喝完了,顾惊澜也喝了一点酒水。祁远瀚喝得最多,脸浮出了红,他说:“我把这剩的一点带回寝室下夜宵。”
大家吃得差不多,戚衍榆就去埋单。
离开烤肉店,祁远瀚一直很好奇:“今晚这顿多少?”
“四万九。”
黄少泽咂舌,太子可真有钱。
他们还打包了一点吃不完烤了的肉,祁远瀚心情愉悦:“这跟你平时出去吃饭消费怎么样?”
戚衍榆实话实说:“贵了点。”
黄少泽紧张,“是吧?”
“那413值不值得这顿饭?”祁远瀚升华价值。
有顾惊澜在当然值得。戚衍榆点头。
银泰还有一小时关门,他们本来要去看看衣服的,但是顾惊澜手背,脖子上出现了一点淡淡细红疹。
“刚才吃的甜品里有栗子粉。”顾惊澜后知后觉。
“你对栗子过敏?”没人回答戚衍榆。
“那怎么办,”祁远瀚还在挑着冲锋衣,边头也不抬问,“你过敏源这么特别啊,”
黄少泽关心问:“去医院打支糖皮质激素?”
“小问题,”顾惊澜也没有什么所谓,“过两天就好了,”
“你们不懂,顾哥他这美貌他一点都不珍惜,糙得很。”祁远瀚想把衣架上的冲锋衣脱下来试,“如果我是他啊,绝对每天敷面膜涂SK水呵着。”
黄少泽笑:“如果是我,我干脆出道挣钱去了。”
戚衍榆看见了顾惊澜的侧颈上一点很细碎的红疹子,脸上现在还没有。按祁远瀚的话说,确实是暴殄美貌。
“我先回去,我有点事。”接了个电话,顾惊澜说道。
“我也回去。”
顾惊澜说:“我不是回学校。”说了顾惊澜就离开了。
祁远瀚他们还在逛衣服店,戚衍榆说:“我先走了。”
“你怎么也这么快走,你有钱人不买衣服吗?”祁远瀚没想到一走走俩了。
“我不逛这些店。”戚衍榆说了句,就走了。
祁远瀚看了眼头上的palace,palace也低端吗?好几千一件T恤啊!
顾惊澜走得太快了,戚衍榆没跟上,他刻意打开了手机,看哪里有药店,打车去了最大的一间药店,买了盐酸西替利嗪片、氯雷他定片几种抗过敏的药。
带着药,就坐上了车回去学校。
因为外来车不许进学校,开到学校门口就停下来。
在校门口,坐在车内的男人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下了车,自己的人过去把他拦住了。
他身形还是有些消瘦的,脸色一年四季都是窳白的,夜风轻拂,将那人的发丝微微扬动。那人抬起眼,像是不解。但还是跟着包围他的私保走过来了。
这是靠近河边的绿茵地旁边,停着戚衍榆熟悉的轿车。
他坐上来后,就闻到了空气余留了有丝缕的、极淡的香烟的气味,即便似开车窗门通风过,但还没有完全消散。这是那人身上长久的烟草味,以及等他了一晚上抽烟的气味的缘故。
“去哪儿了?”外面河畔有着灯光,还有远处的霓虹高楼,戚牧遥的面孔并不算完全被漆昏的光线阻隔。
“跟室友去吃饭了。”戚衍榆原原本本地照说。
“为什么手机不接?”戚牧遥的声音还算是温和的,至少他现在脸上还挂着笑。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没留意,”对于这种话,戚衍榆已然很娴熟了。
“噢,”戚牧遥笑,看见戚衍榆穿的衣服,纽扣没系好,就很自然单手替戚衍榆去系,这不是关心的动作,而是带有一点居高位而待下位人的尊然,“昨晚呢,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
是辅导员说他不在寝室么。
“昨晚……”戚衍榆琢磨找什么由头来搪塞,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去,所以他犹豫着找的借口是否充分,“出去了。”
“嗯出去,出去哪儿了?”戚牧遥一点都不着急,等着戚衍榆撒谎或吞吐遮掩。
这种压迫感,让得戚衍榆有种微窒感。“辅导员告诉你,我不在寝室?”老师,同学,也有可能是室友,监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天汇报一样。
戚牧遥悠悠地看去了戚衍榆的脸,即便在车内开足了灯的萤黄光线下,还是那般的窳白无血色。
“不用辅导员告诉,”
那么戚牧遥是知道他昨晚不在寝室。
戚衍榆稍稍将手捏了一下指节,但是戚牧遥留意到他医药的袋子发出窸窣的声音,“带什么回来了,”
不等戚衍榆拒绝,就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了好几盒药,念出了上面的药名,“录雷他定片,你过敏了?还是哮喘又犯了?”戚牧遥只认得这一盒,治短暂哮喘和过敏的药。
戚牧遥说过,如果他犯一次胃病或哮喘,他就得休学回家。
戚衍榆掩饰:“不是我。”
“买给别人的?”
戚衍榆累了,他不想回答戚牧遥这么多,他说:“我要回寝室了,一会儿门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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