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顾惊澜摁得他连爬都爬不起。
他觉得顾惊澜如果当医生是恐怖医生,把病人绑在床上就给他开膛破肚。
戚衍榆喘着气,挣不开顾惊澜。
“你这样你来上什么学?”
“我这样都能考满分,你呢,你算残废吗,”戚衍榆被老老实实地擒拿术按倒着不忘嘲讽。
“我不像你,一定没少努力用功复习考满分吧?”顾惊澜识破他过去的费尽心机的所作所为地笑。
“你也就仗着你家医生世家,比别人会多一点点而已……”
“嗯我不仅仗着我比别人多懂一点,我还仗着我比你更会一点擒、拿术。”
顾惊澜把戚衍榆的外套脱下来,将戚衍榆两只被反剪到身后的手绑起来。
戚衍榆觉得这行为极其羞辱人,可又有些怪异的错觉感,让得他心惊不已,又恐顾惊澜要对他做些什么:“你、你干什么?!”
“你自己不能老实,就让别人来管教下你。”
戚衍榆气极反笑:“你他喵哪来资格……”可话还没说完,那个人就将他提着,好似一件物品被连人带衣服提起来了一些。
然后就被顾惊澜翻过来,他正面朝上,被迫姿势怪异地躺在床上直视顾惊澜。
“这会儿不就安静许多了吗?”
“我日你爹……”
“我爹今年五六十了你恐怕日不了,我日你是绰绰有余。”
“我草你……”
顾惊澜将他放在床面上,戚衍榆想起来,因为手被他衣服外套反绑在身后不能翻身,只能像是乌龟被翻转过来只能看着顾惊澜在找什么东西。
而他看着顾惊澜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下来的背包还是外套里找出了什么东西。
其实戚衍榆怕他会突然抽出一条皮带来抽自己。这会让他兴奋又有些愤怒。
兴奋是顾惊澜这花样怎么这么多,愤怒的是他跟自己什么关系,就抽自己?
结果,顾惊澜从他自己衣服口罩找出了一个药盒,把药盒里的药拆出来,走过来,将双手反剪而躺得不平的戚衍榆的衣领提了起来。
“什么?”
戚衍榆瞄见了那是硝酸甘油的包装盒。
这是上次顾惊澜在寝室楼群求助心脏病药时,别人送过来没用完的药。
他不想吃。
顾惊澜就钳住了他的下巴,一点不带怜惜地捏开他嘴巴。
“我不吃,我心脏不疼,”这个人要逼他吃药,疯了吧,他大哥都没这么逼过他吃药。
“不疼?你喘个什么劲?”
戚衍榆气得想笑,可是他哪里笑得出来。
他心脏不疼就不能喘了?
你他喵试试打一架你还能不喘给我看看?
“你他喵的……”
他嘴巴就没有干净过,而顾惊澜完全钳得他下颚动弹不了,药就送进来了。
硝酸甘油最佳服用方法是舌下含服,并不是吞服。
但是顾惊澜看他没有一点配合的样子,就拎着纸杯的水送到他唇边。
戚衍榆被迫喝了两口,又拿起了不服的寒亮峻黑的眼去瞪他。
“原来你需要这种方式吃药,我算是孤陋寡闻了。”顾惊澜看着药被他吞下去后,才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带了一点笑来讥讽他。
戚衍榆刚才分明听见顾惊澜说他死了影响他保研,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顾惊澜是唯一知道他病情的。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戚牧遥最早迁怒的一定是他顾惊澜。
所以他才这么在意自己生死。除了生死,顾惊澜就懒得管他。
恨不得他一发病就把药灌进自己嘴里,守着自己,为的是看见自己没有断气,就会轻拍自己的脸,说一句“看起来今天又死不了”。
“顾惊澜我操/你吗。”
看着他喘息,眼睛气得红斦斦的,小脸本来是褚白,这下被他气了一会儿,气色立马出来了,红润有光泽,比任何药都灵敏多了。
嘴巴却再把狠狠地钳住,顾惊澜盯着他审视着他那张娇生惯养出来的脸面:“你再说一句带妈的脏话,我让你出去给大家看看你什么样子。”
戚衍榆不说了,他眼睛就楚凄的,完全是被气的,被顾惊澜恐吓的。
他本来很少说这样的脏话。完全是被顾惊澜这一番石破天惊的操作所又震又气且又羞耻的。
他认识的顾惊澜不是这样的,可是这又跟他认识的顾惊澜差不多。
表面高岭之花,正人君子,私下会不客气骂他,跟他缠斗。
见他不说脏话了,人也听话了一些。
顾惊澜不得不被他色厉内荏惹得带出了一点笑:“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
他真的日顾惊澜爹。
手被外套缠着,因为体力在刚才打架消减,外加他又真的怕顾惊澜说到做到,把他这样就提出去让别人见他这副模样。
所以他没力气地一声不哼,喘着粗、气,瞪着顾惊澜:“你可真行……”
而顾惊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好像摸索出了一套治他的办法,把他的憍蹇少爷气全部剪除。
他见人老老实实,就阴阳怪气那个人:“我不行,我怎么能跟你一个寝室?”
这话大有你是什么怪物,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意思。
戚衍榆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交织在一起,反倒如同夹竹桃的粉润光泽。
“最该让你那些女粉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戚衍榆瞪着他,胸口的喘息起伏就没有停过。大有如鱼离了水,在砧板上面对屠夫的不服之意。
恃强凌弱,仗着自己学过什么流/氓打架招式,把他摁在这个小房间里逼他吃药。
“难道她们不喜欢这样的我吗,这样不会让你和她们更加兴奋吗?”顾惊澜完全如同败类斯文一样,吐气如兰说这些腌臜鬼话。
话是说得很下、流,但也完全击中了戚衍榆的又羞又怒的心理。
看那个人,喘得跟牛一样,但是脸又楚楚白白,娇娇红红的。
顾惊澜捉弄他的心情并未消减,追加一句问他:“你难道不喜欢?”
他能喜欢就见了鬼。
但是,他也没有不喜欢。
戚衍榆没被过人这么对待过,被一个自己喜欢得方寸大乱情绪跟随起落的男人这么按在床边上不得动弹,这颠覆他对顾惊澜以前的幻想。
之前总觉得顾惊澜是什么仙风道骨、怜悯凡人的高岭之花。
他其实恶劣透顶,骨子里全是恃势凌人的卑劣。
就跟猫捉老鼠这样挑、逗自己。
【】
“我要喜欢,我不如从这里跳下去。”戚衍榆喘息地正话反说。
顾惊澜只笑,“你在夸我?”
检查戚衍榆的后背双手被外套束缚的结实程度,再松开他。戚衍榆只能喘气侧躺在床。
“松开!”
“等会儿药效。”
他是把自己当小白鼠了吗,还等药效。他不会以为自己真心脏疼吧?这个白痴!
顾惊澜坐在他离床最近的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居然神情悠闲翻开书,在看。
两个人待在不到十平方米小房间,顾惊澜也不上去打牌娱乐。跟他挤在小房间内。
戚衍榆没什么力气,挣不开外套捆绑的手。
他趴在床上,后背的手不安地偶尔扭动。
顾惊澜没翻几页,又走过来床边,检查他。
把侧倒的戚衍榆翻过来,正面朝着他顾惊澜。
戚衍榆望着他,怒目圆睁说,“你是不是实验室瘾很大?实验里的兔子你是不是没绑够?”
顾惊澜丝毫不掩饰颔首:“我看着你,就想给你来几针。”
“你有病是吧。”
“说反了吧。你不看看,现在谁能治你救你。”
顾惊澜把他的被束身后的左手手臂揉了一下,连手心手指也按捏了几次。
没有松开他手上的外套,把他抱到相反的侧躺的朝向,戚衍榆原本是朝右侧躺着,现在让他朝左躺着。
戚衍榆躺着,这次他背朝顾惊澜,看不见顾惊澜在干什么。
他不耐烦,骂声一会儿就起。
顾惊澜偶尔地会过来看他,他的大多时间是看书,翻页,看手机上的手术视频对照参考。
在戚衍榆骂声四起时,隔了一会儿又过来,把他抱起来一点,戚衍榆不知道顾惊澜要干什么,居然是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温水来喂他喝。
戚衍榆只能咽下去两口,依旧盯着顾惊澜:“放开我。”
顾惊澜一点没理会,相反,还欣赏他:“这样你听话多了。”
看这家伙的脸消白得,就令顾惊澜想起了实验一抓一把的兔子。
他还没兔子听话呢。
而戚衍榆感到手有点发麻的时候,顾惊澜可能看时间到了,把他松开外套,松开束缚的时候,戚衍榆想揍顾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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