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去年不是把他腿打断了吗,”姜缇言没有怎么碰茶盏,生长成大明星的他,落落俊朗,“为什么今年又来一次?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合你意了?”
戚牧遥听着半明半晦的,淡笑:“戚衍榆腿又被打断?”
“您别这样明知故问,”姜缇言想嘲慢的笑又有点笑不出来,“他做的那点破事,不至于这么训狗似地教训他吧?”
也就听说戚衍榆同性恋外,没听过他闯什么祸。
训狗?亏姜缇言说得出这样的词。“发小相聚了?”戚牧遥不知道他俩感情怎么突飞猛进了呢,莞尔,“他跟你诉苦了?”
“诉苦?他要是能诉苦,我今天也不会来。他就跟个蠢鸟一样,我问他,他屁都不敢放一句。”姜缇言还咬牙了一下,戚衍榆还反骂他。
他为他争不平,还骂他。戚衍榆这脑子也没谁了。
“屁都不敢说一句,那就不是他,你认错人了吧?”戚牧遥印象里,戚衍榆可受不了半点委屈。怎么说他骂他,他就怎么报复加倍还回来。
姜缇言正色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吧?”据他了解,他讨厌戚衍榆,就是因为戚衍榆拽且傲。
“现在竟然这么懂事,可能是件好事。”戚牧遥的说话语气令姜缇言觉得他可能真有几分觉得是好事。
“你是想把他,训成马戏团的动物吗?”姜缇言抬起冷眼,问道戚牧遥。
戚牧遥不紧不慢,缓和一笑,“他吃我的穿我的,我让他听我话不应该?我又没有害他,让他走回正途,有什么不对?”
“那你怎么不让他去死,你应该让他去死啊,死了最能回报你了。”姜缇言连这样的词句都说得出来了。
“怎么,来我这里,就是教训我一顿,你有什么资格?”戚牧遥听着很不满,虽然已经是脸色阴涓,但仍然保持他的语气缓柔。
姜缇言听了差点嗤笑,“我没资格,戚衍榆也没资格,有资格的人埋地里是不是?戚衍榆竟然没进精神病院,真是奇迹。”
“如果他身上再多一条伤疤,骨头再被打断一次,我不会这么客气地上门跟你说话。”姜缇言盯着他。
“你是我弟弟我就教训你了。”戚牧遥脸色一点一点微弱地变化。
“你没少折磨戚衍榆吧,他哪天疯了都是拜你所赐!你好自为之。”
姜缇言出去时,戚牧遥眼色晦沉,气得把手里的茶盏盖在了茶杯上。什么毛头小子也来教训他?
·
周一,戚衍榆走在了操场上。
上午的课,顾惊澜终于没有和他坐在一起了。下午四五点时没什么人,他下午的实验课没去上。
有两条狗跑过来,戚衍榆就“啧啧”了两下,还真的过来贴在他腿边。
蹲下来,摸了摸狗。是两条喜乐蒂。嘴细长,耳朵细长立着,毛发很旺盛,基本是上深下白的毛色。
两条都是多色的,一条是灰黑脸,一条是黄棕脸。
两头喜乐蒂把他撞倒。
跟他玩。
一个年轻的学生走过来,把他扶起来。
下雨了,他们不得不去咖啡店躲雨。戚衍榆喂它们喝酸奶。
温如栩给狗擦嘴,很温柔,湿巾。
说起两个人专业。
温如栩是大三法医专业的。
戚衍榆点头。“你喜欢狗吗,想遛吗,给你遛。”
戚衍榆本是想摇头,拒绝,掩藏心意太长时间了,形成习惯。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
温如栩看他在草地和狗狗玩耍的快乐,便说道,“我们还有个爱宠社团,有空可以来撸狗,如果你喜欢狗的话。”
周二晚上课,顾惊澜看见戚衍榆和温如栩坐在一起。
他眼色颇暗。
心胸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指骨怪异地用力,结果听见了圆珠笔清脆地折断声音。
顾惊澜看了一下拧断的笔,略微眨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坐在了戚衍榆身后,看他们。
顾惊澜下了晚上课,看见他们在遛狗,在操场。
第二天依旧是。
顾惊澜看他们在没有人,一般只有宠物在的草地上。
他眼色复杂。
温如栩在咖啡店,顾惊澜故意跟上他。
两人是认识的。两人是高中校友。
温如栩家境充实,顾惊澜亦然。
“和你玩的那个人,”顾惊澜听闻温如栩性取向,“朋友吗,”
温如栩点头。
“你们在交往,还是刚才认识?”顾惊澜淡然,装作问情况地说着。
“怎么不问问老朋友近况,”温如栩说。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感情生活。”顾惊澜淡笑。
温如栩说,“差不多在交往,”
顾惊澜依旧是笑,只不过略微眨眼再抬起来,眼如善水,“他是我同班同学,需要我给你们当下僚机吗,”
温如栩意外,淡然地,“你还认识他,”
“知道他一点,成绩很好,”顾惊澜垂眼,又浅笑,像是在思索关于戚衍榆相关的事情,“人家里也可以。”
温如栩依旧不怎么为动,“是吗,这么巧,”
回寝室了,顾惊澜在寝室看见,戚衍榆也是踩点回来的。
回来就熄灯了,戚衍榆手机一直消息不断。
顾惊澜按下不表,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眨眼,想事情,随后,眼神淡漠无情,把比赛项目自己的部分做了。
戚衍榆以前十一点半就几乎不动,这几晚会回手机信息。
顾惊澜在构建3d模拟病灶时鼠标停下了,看去那个人在暗弱的寝室台灯光线下敲字回复。
最后戚衍榆按下了关机,就去洗漱。
祁远瀚问他,“你好了,现在都不用上药了,”
“好了。”
“你不用这么拘谨,前几天我跟黄少泽都不在寝室,顾哥帮你涂了吧,”
“嗯。”
3号冷淡,祁远瀚见怪不怪了。他看向了顾惊澜:“谁惹3号了,”
顾惊澜眼色流转,却不语。
祁远瀚回去把台灯一开,忙着操作作业去了。
早上六点,戚衍榆的闹钟就醒了。
顾惊澜也就醒了,他躺在床上没有动,一般上课他们寝室七点才会醒来。
他看着戚衍榆去洗漱了,他依然没动。戚衍榆出门去了。
顾惊澜起床,把外套拿上,穿鞋就出门去了。
戚衍榆去的是咖啡店,早上就售卖烘焙好的面包和热咖啡。
温如栩在那里等他,狗狗就拴在了门口的树下。
两个人喝了豆浆,吃了一点东西,一人牵着一条狗,去没有人迹的足球场遛狗了。
早上也有一些极少部分的学生锻炼身体,运动场上偶尔看见有人跑步的身影。
两个人牵着喜乐蒂牧羊犬。
一会儿累了。
温如栩把狗拴在了球网边。
拿出纸巾,握住戚衍榆手,给他温柔擦着,笑,“嘘嘘和咔咔没把你累坏吧,”
戚衍榆摇头。
顾惊澜看着,很亲密吧,但也没有在交往的程度。
温如栩跟他说是交往。
哪里交往了?
交往的话,就牵手了。为什么不牵,是因为不想吗。
他古怪酸恻地想了一番。
两条喜乐蒂被温如栩送出校门,两人告别,戚衍榆去教学楼上课了。
到教室是七点四十多,只剩了偏后的座位。
戚衍榆找了个过道座位,坐下。
顾惊澜来到教室,找了个戚衍榆身后的座位坐着。
摊开书,没有看书,也没有听老师的讲课。
倒是望住戚衍榆的背影,欲想又止。
转而,打开了温如栩的联系方式,跟他聊天:【周末你们上哪儿玩?】
温如栩也在上课,法医也是五年制,专业课的数目跟临床专业差不多,只多不少。
【我家在侃北市郊外的一处度假区,你来啊?】
【来啊,】顾惊澜打字,【不是说好给你俩当僚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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