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山错
陈慕律停顿了一下:“我刚刚……好像没有说话。”
“因为你没资格提问题,陈慕律。”孟长赢冷笑一声,“陈慕律,你就是个骗子,骗子没有提问的权利。”
陈慕律不语,只是叹了口气。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陈慕律抿了抿唇:“我无话可说。”
可惜孟长赢充耳不闻,还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他那套严密的计划:“我给你三句话的时间,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我……”陈慕律无奈,“我其实不讨厌你。”
孟长赢冷冷打断:“停,什么讨厌你之类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陈慕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系统不在。
他的沉默彻底点燃了孟长赢的冷淡,陈慕律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粗/暴地抚摸着那块肌肤,似乎是想找准位置,不遗余力地掐上去。
孟长赢凉凉说着:“不想说吗?也可以。毕竟你的解释本来也没那么重要。”
陈慕律放弃顺着他的流程往下走:“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那人的语气忽然有了些波澜:“终于反应过来了?要不要猜一猜?”
猜你爹的。
陈慕律咬着舌尖,拼命抑制住自己骂街的冲动:“我不想猜。”
“也可以。”孟长赢欣然点头,语调忽然很欢快,单方面和他达成了“丧权辱国”的协议,“那就挨c/a/o吧。”
眼前的遮盖终于被取下,陈慕律还是看不清周围,只发现这是一间没有点灯的昏暗房间。
他坐在在一张宽大华贵的榻上,手脚被缚仙索捆成了个大粽子,帘帐上缀着的明珠在黑暗中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但也只能让他看清孟长赢越来越靠近的脸。
“你他爹要干什——唔!!!!”
“干/你。”
时隔多年,他又一次含住了陈慕律温热柔软的耳垂:“师妹的救命大恩,师兄是一刻都不敢忘怀。”
陈慕律讥讽他:“多年不见,你的嘴上功夫倒是长进。”
“不及你能折腾,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孟长赢衔着那块软肉重重地吮着,像是寻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像终于再次咬住了侥幸逃脱的猎物。
在湿热的唇舌包裹下,耳边忽有一阵刺痛酥麻,陈慕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那是被孟长赢咬出了血。
孟长赢松了口,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深深地望着陈慕律,眸光比帐上明珠还要亮。
只一瞬,他又垂下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陈慕律抖了抖,逃避一般闭上了眼。
面前那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好一阵,片刻后,冰凉的唇瓣贴上,缓慢撬开他的唇齿,不容拒绝地将一股甜水渡进了他口中。
“喝了它,这是为你好。”
陈慕律呜咽一声,试图挣扎,结果下巴被人抬起,他被强迫着将那口怪异的水咽进了喉中。
陈慕律睁开眼:“你!这是什么东西?!”
“你没必要知道。”孟长赢挑了挑眉,“一点助兴的小玩意。”
他带着一身霜雪将人压在那张极为宽大的榻上,声音很轻:
“你只要认真体会违背诺言的下场就好了。”
第132章
夜真的很漫长。
不知道是今夜第几次挣扎着爬向远处又被重重地拉回去, 陈慕律感觉自己真的要碎了。
完全是一场凌迟。
从灵魂到肉|身,他整个人像是被打碎了重组在一起。孟长赢很不满他的走神,长臂一揽将背对着自己的人轻易地翻了个面。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陈慕律几乎是被钉在了原地, 面若金纸, 抖如筛糠, 无助地张口想要反抗, 溢出的却只有同样破碎的喘|息。
更过分的是, 孟长赢像一个暴君,连那一点小小的反抗都不允许, 丝毫未曾怜悯他半分,反而变本加厉。
一个吻落下,孟长赢又故技重施,直接将他沙哑的声音堵住。
孟长赢有一颗藏在右侧的虎牙,很尖。深|吻时会重重嵌入软|舌中。
他总是装得来势汹汹,实则每一处动作恰到好处,刚好能卡在陈慕律可以承受的底线上, 一次一次引|诱哄骗,慢慢拓开他的极限,拉高谷欠|望的阈值。
但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疯狂, 纠缠得好像要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 好像终于招待天地间仅存的一点欢|愉。
陈慕律舌|尖|酸|麻, 直到尝出那点血|腥味才在一阵翻天覆地的风浪里迟钝地接收到零星的不安。
意识被药|物蒙蔽, 他下意识后仰着头,身体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四肢百骸都痛得像是将断的弦。
许久未曾晒过太阳的肌肤比头顶的明珠还要白上三分,过于瘦|弱的腰上才|凹|起一点线条, 再一次一次的动作中起起伏伏,像是夜色里沉默翻涌的春江水。
被强|硬|塞|入的冰棱是剑尊的灵力所化,非外力无法融化。那阵寒凉自体内传来,丝丝缕缕,陈慕律冻极了。冰无法融化,可他已经几近窒息,就要在那无穷无尽的谷欠海中溺亡。
他化作了一池浅水,无助地流淌着,马上就要干涸。而泪水是无意识泛滥的,就像被人蛮不讲理夺走了控制权。
陈慕律变成了关节失灵的木偶,每一道关节,每一处机窍都被人拆了又卸。
他听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阴魂不散:“不许再流了。”
语气很差。
“不听话?”
力道很重。
“那只能找东西……”
孟长赢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白色发带,慢条斯理地将失|灵的河|道包裹住,一圈一圈,缠得那样紧。
“——帮你一把。”
每每绕过一圈,木偶便会脱力地轻|颤。他的四肢被桎梏,泪水不被允许,只留下灵魂被强制|剥离,囚禁在一层玻璃罩里,在半梦半醒中接受他作为一个失败品的惩罚。
“睁眼。”
眼皮上像有千钧重担压着,长睫颤抖着,迟迟没有掀开。
那人冷笑一声:“那就张嘴。”
然后是不管不顾地撕|咬,不计后果地攻城略池,还有渡来的那口几乎要呛入心肺的水。
“不……”陈慕律哆哆嗦嗦地挣扎着,忽然爆发出一点力气将身上之人推远了些。
孟长赢掀起眼皮,淡淡地盯着他,面上没什么波动,相连处不是那副淡然样。
“我劝你喝了,免得受苦。”他不咸不淡地陈述着,“这里不是秋池山,你受不住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孟长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不是底下还连着,陈慕律估计真的不会想到让他受苦的罪魁祸首居然是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剑尊。
陈慕律无端生出点迟来的薄怒,哑着嗓子虚张声势:“你到底还要多少……”
孟长赢冷冷道:“一个月一次。”
“一年是十二次,十年是一百二十次。这是本金,还有利息。”
“利息?!”陈慕律都破音了,“你疯了???”
这般作死做活成了一次他已经快要散架了,等他连本带息还完了孟长赢这本假账,估计人也累死了。
孟长赢挑了挑眉:“看来药效过了。脑子清醒了,那再多喝点吧。”
“我喝你……”
陈慕律看着那人掏出个小瓷瓶,将那有明显有古怪的水往自己嘴里倒,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撞他:“我喝!我喝!我喝了……你就不许喝了。”
要是孟长赢中了药,就不是昏不昏的问题了。
显然孟长赢也知道这个事。
“同门一场,我劝你别总想着要逃跑。”孟长赢轻轻规劝他。
陈慕律不敢看他:“为什么?”
“因为你会很惨的。”
因为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我找到回来。
他笑得很放松,将那口水渡过去。因着陈慕律此刻的乖顺,他心情格外好,又不老实地将渡水演变成了吻。
“唔……怎么变了味道?”
陈慕律费劲地喝下了那口“药”,才发觉那不是最开始的味道,而是能恢复灵力的雪参茶。
孟长赢声音温柔得有点黏腻:“算上利息,你欠我两百三十九次。”
“什么?!你是放高利贷吗?这什么利息我……唔——我唔不服……我反对……”
“反对无效。”孟长赢又变回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现在,可以开始还债了。”
“唔……你凭什么囚禁我……”
孟长赢忽然笑了一声,被他的天真蠢笑了:“你还记得祭天之典吗,圣女大人?”
陈慕律僵住了。
圣女无私,悯万民之苦,以己身为引祈求仙降,是为“祭天”。祭天之典,不只是祈求仙人降临,而是向仙人献祭,奉献己身。
所以……从站上高台的那一刻起,圣女便是全城供奉的祭品。
他是被献给仙君的新娘。
“圣女大人,你自愿向本尊献上一切,本尊怜惜你一片赤子之心,已经允了。”孟长赢讥讽一笑,“你不妨好好瞧一瞧自己心口。”
陈慕律颤抖着垂下头,整个人轻轻地战栗着。除了系统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圣女的位置是他千方百计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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