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 第107章

作者:art君君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直播 萌宠 穿越重生

宴云景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夏一阳声音的不对劲,问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于是去找主驾驶员拿到了房间权限,自己打开门进去,然后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没开灯,浴室门没关,水珠溅出了一些,却不见热气。

宴云景摘掉光脑放在旁边柜台上,径直走进浴室,把正在淋冷水的夏一阳抱了出来,用毛巾把他擦干,又双手握住他的腰将其稳住。

“很难受?”宴云景问。

夏一阳意识混沌,睁开双眼,确认了半天来人的模样,确定是宴云景后,竟然还能露出个笑:“你回来了啊,没事吧?”

宴云景眉心蹙起,轻轻嗯了一声。不多时,被他搂着浑身冰凉的夏一阳立刻被高热取代,这是发情热引起的高热,或许也和刚才淋的冷水有关。

宴云景把人带去旁边,找到感冒阻隔剂喂给夏一阳,然后带着他返回浴室,准备去给他擦擦身体。

暖热全部打开,又放了会儿热水让室内有足够的温度后,宴云景才开始解夏一阳的衣服,然而手立刻被夏一阳按住。

宴云景抬眼,对上那双氤氲热气的眼睛。

夏一阳又有点清醒了,但呼吸还是不稳:“我、自己来吧。”

宴云景这便松开手,扶着他的手臂帮他站稳:“自己能站好?”

夏一阳“嗯”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那才退下去没几秒的热又铺天盖地地卷了上来,冲击着他的感官,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脑子里好像被某种邪恶的意识操控了,忍不住地想蹭蹭宴云景,想让宴云景抱抱自己,甚至还有更多更多的想法。

他死咬住下唇,唇被啃出褶子,双腿抽筋了似的痉挛两下,向下跌去,又被宴云景抱住了。

有点尴尬。

夏一阳闭了闭眼,努力抵制着那道试图和他的身体争夺主导权的邪恶意识。

但是很可惜,他所有的意志力在宴云景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下他的鼻尖时全部瓦解。在最后保持冷静的几秒里,他听见宴云景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的,夏一阳真的很需要宴云景。

他的理智彻底溃败,溃不成军,全部化作了爆发式的坦诚,渴望的情绪糅在其中,达到了顶峰。

夏一阳撞似的凑上去,双手勾住宴云景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上啃咬,凌乱的脚步急切地向前踩,逼得宴云景退到花洒下面,撞开了热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裳。

宴云景护着夏一阳的身体,微低头,慢慢接受着夏一阳汹涌的亲吻,一点一点地引导他,用指腹轻揉着夏一阳的腰给予安抚。

浴室里的灯光被热气熏染模糊,两人接吻的声音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夏一阳的衣服褪去,凌乱地掉落在地上。一对被打湿的耳羽软绵绵地下垂着,他的身体被热气和热水蒸成了粉色,在模糊的雾中,影影绰绰。

他趴在宴云景的身上,不是站着,也不算坐,而是骑在宴云景的左大腿上。宴云景背靠着墙,低声安慰他,在一声声几近抽噎的声音中,不断地温着声对他说没事。

热气像迷雾般愈发浓重,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好在能紧紧地把握住彼此的存在。

搁置在旁边架子上的手环,以及外面柜台上的光脑,早早地就关了机。

第71章

浴室的暖灯透彻地亮了半个多小时, 里头的水声逐渐平息。随后,门打开,热气汹涌地率先涌出, 紧接着是宴云景抱着完全瘫软的夏一阳走出来。

夏一阳的身上已经擦干, 头发和耳羽还湿漉漉的。他脑袋趴在宴云景肩上,那对耳羽无力得根本抬不起。

宴云景单臂抱着夏一阳来到床边,拿了张薄毯给他裹上,却没在意自己身上。之后又搂着人去旁边,将夏一阳安顿在柜台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稳稳固定在上面, 然后找出干发器,仔仔细细地给他吹干头发。

短发很容易干, 夏一阳的发质很好, 细腻又柔软,全部吹干后蓬松炸开, 有点像一团蓬起来的棉花。

也就仅仅几分钟的吹头发时间, 夏一阳才降下去一轮的热意又悄然蔓延上来。

宴云景本打算把他安置到床上,然后自己去浴室处理下身上。然而抱着人走向床边,却发现松手松不开。

夏一阳的双手紧抓着宴云景的衣服, 热得不清的脸在对方侧脸上轻蹭着, 两只手抓得极紧, 一点都不乐意松开。

宴云景低头亲他的眉心:“我的衣服打湿了,去换一套就出来。”

夏一阳还是不松手, 眼睛闭着, 一声不吭,倔的很。

宴云景耐心哄他,终于将人按回被褥里, 这才走到衣柜前,找了套灰色的睡袍,前往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出来后先去查看床上夏一阳的状态。

夏一阳背对着床沿,面朝里面蜷缩成虾米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他的呼吸明显比平常急促很多,就算真的睡着了,也一定睡得很不安稳。

这次的发热,似乎比上次来得更为凶猛。

宴云景试探夏一阳的体温,确定没有异常,这才去那边吹自己的湿头发。

几分钟时间里,他回头看了好几眼床上的夏一阳,紧赶慢赶把头发吹干后,便立刻来到床边。

刚才夏一阳是真睡着了,但现在又被热潮给扰醒。他睁了睁眼,又闭上,将头慢慢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呼出一口沉重灼热的气息,身体蜷缩得更紧,洁白的被子都被卷起来的身体拉扯出一道道褶皱。

难受是真的难受,夏一阳甚至有点后悔使用那些抑制药物,他心想这次发热这么凶猛或许是跟那违背身体本能的药物有关。可被烧灼得有些混乱的意识短暂清醒时,他又觉得用那药并非坏事,毕竟他顺利通过了考核。

自相矛盾的想法层层叠起,夏一阳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烧坏了。迷糊中,他的鼻尖抵住被褥,眼睫埋着,努力抑制呼吸。藏在被褥下面的手慢慢移动,在被褥下面缓慢地摸索寻找,突然,被探进来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手腕。

那只手冰冰凉凉的,感觉特别舒服。夏一阳立刻反手握住那只手,往自己的脸上拉,带着宴云景的手去捂自己发烫的脸,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宴云景俯身凑近,听见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只被夏一阳抓住的手轻轻动了动,指腹缓慢地摩挲他的脸。等人稍微冷静一点了,宴云景才又去拿旁边的水,再回来,坐在床边,将裹着被褥的夏一阳捞起来,递过去水杯。

花了点时间,也才喂进去一点水,夏一阳不乐意喝了,又伸手去抓宴云景的手,抓不到还皱起了眉,有点像在发小脾气。

宴云景把水杯放回去,又把手交给夏一阳,充当一个合格的冰袋,为夏一阳去除脸上的热。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夏一阳的体温在不断上升,而宴云景,反倒被焐热了。

宴云景低头看着闭着眼睛人,用被褥一层层把夏一阳裹好,就这样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

后来夏一阳终于是睡着了,这一轮发热是硬生生熬过去了,他的脸上和身上出了不少汗,宴云景用毛巾给他又擦拭了一遍身体,这才将已经睡沉的人放回被褥,掖好被子。

思索一番,又去柜子里找了套被褥,回来躺在夏一阳旁边。

星舰房间里的床足够大,躺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夏一阳睡觉本来就不老实,加上身体不舒服,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一次次把被褥踢开。每次都是宴云景把睡歪了的他拉回来,再重新盖好被子。

到后来,宴云景干脆就单臂抱着夏一阳,不让他乱动,这才安稳了许多。

凌晨两点半,洛洛星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在休息。房间里,夏一阳热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眨一下,眼角和眼睫都湿濡着,视野模糊。房间里光线不太好,只能看见上空一些模糊的轮廓。

他动了动身体,脑子沉甸甸的,身体也很沉。这种感觉有点像跑完一千五百米后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酸软无力,走路时腿抖得让人怀疑人生。

但最主要、最令他羞耻的其实是身体的另一反应。夏一阳知道自己还在发热期,并且现在的意识是半清醒的。入睡前在浴室里他和宴云景互相接触的画面在脑袋里反复重播,刺激着他的身体进一步产生奇怪的感觉。

他闭了闭眼,再难受都屏紧了呼吸,像是在和自己较劲,试图告诉身体谁才是主人。但很可惜,这种难受真的是很难熬,他本想着睡着了就好了,可大脑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点都睡不着。

夏一阳心道这下完了,接下来注定要失眠。他又轻轻动了下身体,感受到隔着被褥被人抱着,于是小心翼翼回过头,在黑暗中,看见一道模糊的轮廓,是宴云景。

宴云景的呼吸很平稳,应该是没醒。

夏一阳看了好一会儿,收回目光继续盯着上空发呆,忽然像是魔怔了似的,喉结轻轻滑动,被褥里的手紧张地动了动,往下移,移到一半又不敢了。

他谨慎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对,道德感太高的夏一阳再次强迫自己冷静。

忍了许久,身体再次让他认清现实,他只好咬着牙齿继续下移,可才刚碰到,旁边的宴云景忽然动了,惊吓得他猛地缩回手,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在睡觉。

但紧接着,在他旁边的人挨近了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身旁一点点寒凉传来,他的被褥被掀开,夏一阳反应不及,宴云景就躺了进来。

皮肤接触的那一刻夏一阳立马僵住。随后他的额头上伸来一只手,冰冰凉凉,很舒服。夏一阳没忍住蹭了下,蹭完回过神,又把脑袋缩了下去。

“很难受?”宴云景问他,那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耳边说。

夏一阳偏了偏头,刚想嗯一声,顿了顿,却是摇了摇头:“其实就是有点热。”

还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夏一阳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选择不说。

他又动了动,和对方的身体贴着实在感觉奇怪,止不住地去想之前在浴室发生的事。夏一阳不说话,宴云景也就没再问。但两人现在在同一条被子里,刚开始的时候夏一阳还能保持清醒,可后来,他的脑子愈来愈迷糊,并非完全不清醒,而是介于清醒与混沌的中间状态,关键是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实在不太能忍了,干脆用手肘推推宴云景:“要不你回自己的被子里?我觉得两个人躺一起有点热……”

说着浑身一颤,小腹绷紧,身体给出了难以言说的反应,他羞耻地止住了声,怔忪几秒后,慌乱地起身:“我、我去一趟厕所……”

才撑起身体,又被宴云景的手臂轻轻捞了回来,夏一阳倒回被褥,热潮高峰刺激着他的大脑和感官,蔓延至全身。

在他旁边的宴云景坐起来,低着头,在黑暗中找到夏一阳的轮廓:“夏一阳,你可以找我的。”

夏一阳:“……啊?”

宴云景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肚子上。由于夏一阳睡觉不老实,睡衣往上缩了一截,肚子便露出来一部分。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竟还有闲暇闪过一个念头:露着肚脐眼睡觉会不会感冒……

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都被宴云景带走,对方的手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按压,随后俯身,额头抵着夏一阳的额头:“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夏一阳瞬间就炸了,可以说,他本就处在理智崩塌的边缘,经这么一撩拨,理智瞬间归零。

他伸手勾住宴云景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吻,完全是凭着此刻的本能在行事。可他分明又羞赧得不得了,贴紧脸的耳羽都在微微发颤,被捏住揉得身体好似都在轻微的痉挛,到后来没了力气,腰软得撑不起来,只能寻求安慰似的轻轻啄吻着对方的唇,就像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宴云景耐心地回应着他的吻,一点点引导他出来。大概十几分钟后,才松开汗淋淋的夏一阳,细心地给他擦干净额头的汗水,低头挨着他的脸:“没事了。”

有事。

夏一阳低低地喘着气,他偏过头,看向去了床边的宴云景。对方将床头边的灯打开,鹅黄的灯光亮起,只照亮了床边这一隅。

宴云景起身走向浴室,里面传来洗手池放水的声音。很快宴云景便回来,轻声问他:“要换裤子吗?”

“……”夏一阳脸上淌着红,好半晌,摇了摇头,垂下眼睫安静地待着。等宴云景躺回来,他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伸手过去抓住宴云景的手臂,小声呼唤:“宴云景。”

正准备关灯的宴云景回头:“怎么了?”

“我……”夏一阳吞咽了两下,憋了半天话,那对耳羽悄悄地往脸上遮挡,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我好像还没好。”

宴云景安静了两秒,收回关灯的手,探来拨开夏一阳的耳羽,问:“要我怎么做?”

夏一阳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了张嘴又闭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于是一阵窸窣的动静后,宴云景又下了床,走向那边的柜台。

星舰的房间不算宽敞,就像是一件单人公寓。挨着床的旁边是一个简易的客厅,摆着一个小沙发、一个小圆桌。再旁边就是个岛台式的柜台,储物区域都在那边。

夏一阳偏着头,看向那边站在柜台前的宴云景,只穿着一套灰色的睡袍,光是看背影,都能想象到那件衣服下健硕的身躯。

夏一阳心跳如鼓,默默的收回目光,那能代表他情绪的羽毛又挡在了脸上。

不多时,找遍所有柜子的宴云景回来。他将夏一阳从床上捞起,去到衣柜前,拿了套常服出来,然后过来慢慢给夏一阳穿上衣。

夏一阳挪开耳羽:“……怎么现在换衣服?”

宴云景给他整理好上衣,顺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这里没套,去我的星舰。”

夏一阳一愣,脸往衣领里埋,脸上爆热。过了半晌,他那有些迟钝的大脑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为什么你的星舰就有?”

宴云景的手握住夏一阳的脚踝,帮他套裤子,同时回答:“私人星舰上的医疗包具备生理用品,这艘星舰上或许也有,不过得去问负责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