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平日里,他们俩带着一群学生,学的也挺好。
过节就是喜庆,再加上过了节就开始种地了,大家抓紧时间,最后玩一把。
正高兴着呢,刘文喜回来了。
他是骑马去的,速度相当快。
家里的马匹资源多,但是基本上都用来拉犁,但是平常都是骑着用的,驾车有专门的家用马匹。
巴家带来的马匹更是纯粹的蒙古马,从来不下地耕田,但是他们经常遛马脚力很不错。
“回来了啊!”于良吉正在菜园子里给自己的蔬菜做预防驱虫处理。
“小老爷。”刘禹锡板着脸,明显是很生气的样子,而巴家父子俩也脸色不太好。
“这是怎么啦!”于良吉放下手里头的东西,看着就三个人。
刘文喜是个很有能力的管家,平时很少喜形于色,说句不好听的,很是有威严呢!
管家里事很有一手。是石宏大和他都很看中他的能力,信任他的为人。
而巴家呢?
因为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有着草原人独特的开朗和心胸,从来都是与人为善。
这三个人,怎么不高兴了呢!
“小老爷。”张家村欺人太甚。刘文喜气的肺子都要炸了。
“他们又怎么了?”石宏大板着脸,正好听见了刘文喜的 话。
“张家村的族老们,将张家老爷子一家人禁足了。”刘文喜气愤道:“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解禁。”
“就因为被关在村子里,结契的时候才没能来,张老爷子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你。”巴图温声温气:“家里连种子都是托人去县城买的呢!”
“这都要种地了,还禁足不让出门?”余良吉一听也来气了。
庄稼人,都靠春种秋收过日子,在禁足也不能连地都不让去吧?张老爷子那可是两家人呢!
“说是过了五月节就解除禁足。”过节也不让人出来,真是欺负人到家了。
“可是说了为什么?”于良吉想到张家村头便就大。
自古的中原大地,过了刀耕火种的时代,变成就了氏族的存在,封建社会成立之后更是师祖成全氏族成群,这么多年了,氏族的力量已经从最初隋唐时期的鼎盛时代降到了 现在基本上都是个形式,可还是有一些糟粕留了下来。
可是一个宗族力量还是不可小觑,例如这一姓村,家家户户都打断骨头连着筋。
让他们像隋唐时期那样造反是不可能的,但是软禁一家两家的还是能办到?
不幸的是,张家村就是这样的存在。
“因为过年的事儿,张家不是分了家吗?后来过了二月二就有人说张家行为不端,过清明的时候开祠堂祭祖,然后就被禁足到五月节。”就是很严肃的事情,因为是在祠堂 里宣布的,基本上全村的人都没吭声。
那个时候正好是十八里铺喜事连连的时候,除去车张两家喜结连理之外,还有就是于良吉和石宏大结契之事。
那阵子可热闹了,谁还有功夫关注张家村呢!
也就没人知道这事儿,结契的时候还没见张家来人只托人送了贺礼,当时事情多就没多问,后来就一直没了下文。
“张家村也太……”于良吉说了半截话,虽然对张王文家查收自家的事情不高兴,但是张家村的做法也太过了。
真耽搁了春耕,那可是一年的收成。
“本来不应该那么严重的,是张云逸那个举人说这样对张家村的名义不好,还说会连累到他,这才禁足到现在。”刘文喜道:“不过我听说,张云逸自己也过得不好,上面 派了人下来调查教学情况呢!”
“啊!”于良吉一惊,“啥时候的事儿?”
“听说就是最近,我们去的时候是张老爷子告诉我的,让我回来和您说声,注意点自家的学堂,说张云逸老早就知道了,这才在上次县试的时候带学子们出去长见识,为的 是有个好名声,结果您跟他打了场官司,名声更不好听了。”刘文喜幸灾乐祸:“现在他在张家村的名头也不怎么 好,而且检查的事情传来,他更焦头烂额呢!”
何止是焦头烂额,几乎都要忙死过去了。
“他忙什么?”于良吉没好气,但是没说什么不好听的,人好歹还是个举人呢!
“据说有人在上头告了他一本,说他名次没有您高,怎么就任职公立学堂的生长了呢?还说他本人对学堂的学生们苛捐杂税,收受大量钱财,不给钱就不许孩子上学,又有 人说他德行有亏不配功名。张老爷子说,张家村的村长这 两天都上火牙疼了。”刘文喜差点儿就把“幸灾乐祸”四 个字刻脸上了。
于良吉一想,当时隐约听说张云逸是走了关系,才拿到张家村小学堂的山长资格。
他这里也是小学堂,只不过是私立的,但是却比公立学堂有名声多了,想到老山长说过的话,这还真是,他这十八学堂可不是比张家村学堂厉害么!
话说回来,这个执教的能力,高下立判。
当初走关系拿到执教资格的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当初要不是他用手段得到执教资格,现在执教的人就是小于举人了,那么那八个秀才出自于小于举人的名下,只会是荣耀,而不是他的催命符。
“还有张老爷子给带了不少的节礼。”刘文喜指了指外头,巴图父子俩已经卸了马鞍,礼物也都拎了进来。
是一对大白公鹅,一捆自家熏制的腊肠。这个时候青黄不接,天气又热,想吃肉的话,除了新鲜现杀的,也就剩下腊肉了。
还有张老太太给于宝宝做了一套衣服,两双鞋子,给于良吉做的是一个薄大裘,春天风大用的是松江布,厚实,抗风。
“这个是给大老爷的。”刘文喜还单独拿了一个要小包袱出来,递给了石宏大。
“给我的?”石宏大跟于良吉面面相觑。
打开了一看,也是一个松江布的打裘,抖落开竟然跟于良吉的那件看起来像是情侣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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