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恋爱脑NPC协议结婚后 第35章

作者:沉嘟噜 标签: 豪门世家 系统 甜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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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复查过后,他特意问李志:“我可以不吃营养餐了吗?”

寡淡的营养餐吃多了,就格外想吃一些爆炒的、浓郁呛人的小炒菜。

李志下意识准备点头,被同事一个胳膊肘捣在肚子上,闭嘴看向闻总,没有从闻总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斟酌后说:“你现在的情况,吃一些易消化、营养丰富的家常菜没问题的,比如清蒸鱼、蔬菜汤、煮熟的蔬菜等……”

沈行月拉住了闻彻的袖子,很严肃的表情:“听到了吗,我今晚要坐餐桌上吃饭。”

沈行月的力道不大,闻彻还是顺势蹲在他的床前,仰起脸看着青年。他好像很喜欢被拉拉扯扯,又因为外人在场,压住了眉眼间细碎的笑意,

“可以。坐哪里吃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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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前脚李志刚走,后脚管家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先生,叶霁云在门外,说要见……沈先生和您。”

管家的声音很低,但沈行月还是听见了,他眉梢一挑,叶霁云为什么会找上门?

以小少爷的性子,向来是坐等着别人去讨好自己,更何况他和闻彻向来不和,今天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才能让叶霁云亲自来找闻彻?

“不见。”

闻彻冰冷的话音刚落,沈行月就跟着开口:“张伯,你问一下他要干什么。”

管家下意识看了一眼闻彻的神色,又在一瞬间胆战心惊的移开视线,强笑道:“二少爷有什么事自然有老宅管着,轮不到咱们闻总上心,沈先生安心养伤,我……”

闻彻冷不丁出声:“去问。”

空气中气氛骤然凝固。

视线模糊,沈行月一时没能看清闻彻的神色。

但他知道闻彻没这么大方,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自己说话太着急了,轻咳一声找补道:“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为什么要好奇他?”

沈行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闻彻发怒了,准确来说也不是发怒,像是深切的妒火猝不及防的席卷全身。

他愣了一下,无措的捻了捻棉质的衣摆,没有出声。

管家的电话局促的在两人之间响起,他恨自己的通话音量这么大,大到屋子里面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二少爷说他找到了车祸肇事者,要把肇事者当面交给沈先生处置。”

闻彻短促的冷笑一声。

他挥手让管家先出去。

卧室门接着被关上。

“你要见他吗?”

闻彻紧紧盯着沈行月,俯身时两只手压在轮椅扶手上,低头时独属于闻彻的冷漠气息铺天盖地的压在沈行月身上。

眉骨冷硬深邃,离得近了,他才看清男人掩盖在平日温柔表面下的阴郁和偏执。

沈行月倏地垂眼。

闻彻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要见他吗?”

一而再、再而三,他像是自虐般非要问个清楚。

如果他说不见,我就……不生气。闻彻想。

他刚刚和云姨交代过,晚上下厨给他做饭,沈行月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卧室,他要推着他的轮椅出来,吃过饭后在外面走一走,为他描述今天的月色、花圃、云雾……他还想告诉他,眼睛如果真的治不好,他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身下的青年沉默的别过头,无声挣开他的桎梏,轻嗯了声。

闻彻觉得自己浑身鼎沸的血液被冻住了。

他慢慢起身,动作慢的像是什么电影的慢镜头,沈行月觉得心脏像是被闻彻狠狠攥了一把,喘不上气。

“对不起,我——”

闻彻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他甚至堪称平稳的把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了青年:“换衣服,不要穿睡衣见客。”

沈行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抱着怀中的外套,也忘记掩饰自己的视力,仰着脸“啊?”了一声。

闻彻转身往外面走。

沈行月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

这段可笑的“生死之交”太过美好,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协议结婚对象而已。

闻彻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拧动时手臂绷起青筋,把所有暴戾克制在内里,分毫不露。

他像是全世界最狼狈的战败者,输的一塌糊涂。

“闻彻,等等!”

沈行月攥着外套忽然站了起来,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喊住这个难搞的NPC,往前踉跄走了两步,

闻彻猛地沉着脸折返回来,稳稳扶住他的腰。

闻彻折返回来的过于迅速,沈行月愣了一下,小声开口:“你别生气。”

“……”

“我生气又如何,”闻彻扯了扯嘴角,“你在乎吗?”

沈行月点了点头:“嗯,你别生气。”

“……”

闻彻特别烦躁的一把将青年手中揉成团的外套抽出来,披到沈行月肩上,冷着脸帮他扣好衣扣,摔门而出。

片刻后管家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推着沈行月去会客厅。

闻彻不知道为何还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没走,偏头强调:“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我不管你们谈没谈完,你都要出来。”

沈行月机智的不去问如果没出来会怎么样,他摸摸鼻尖:“哦。”

轮椅骨碌碌远去,闻彻还靠着墙没动,神情隐没在阴影中。

片刻后骨碌碌的声音又拐了回来,沈行月尴尬的蜷缩在轮椅上,抓住了闻彻的小拇指:“闻彻,我的睡裤也得换一下才能见客。”

鼎沸的血液重新活了过来。

第35章 荒谬

叶霁云进门的时候右手拖着一个挺大的麻袋, 拖行时麻袋里面还有微弱的挣扎,沈行月无端想起了过年时管家从乡下绑回来的野山鸡。

闻彻其实会杀鸡。

特别不可思议,以至于过了这么久, 这件事还根深蒂固的在他记忆中没有被淡忘。

闻总就穿着平日里的白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刀下去鸡血横飞。

沈行月当时久坐无聊, 下楼时正好看见,惊讶的看完了全程。

他们庄园里上到年轻小伙下到六旬管家, 哪个都能帮云姨杀鸡, 怎么还劳烦闻总亲自动手?

他不理解, 但是当晚他就喝到了新鲜的鸡汤,就是肉有点柴。

事后他对云姨提了一嘴,云姨那个表情就像这顿饭不是她做的一样,想笑又不敢笑, 答复也是奇怪, 说:“我记下了, 沈先生放心,这饭是越做越熟练, 过不了多久这鸡肉就不柴啦!”

当时沈行月刚和闻彻结婚搬到庄园,虽然听不懂, 但尊重。配合云姨笑了笑,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叶霁云那个麻袋里绝对不是野山鸡。

走进了,他把麻袋往脚边一甩, 又一脚把麻袋踹远了点,自己提了下裤脚半蹲,像被抛弃数天终于找回主人的小狗般皱着鼻尖,自顾自的看着沈行月。

身后的管家干笑一声:“二少爷这是干什么, 外面冷,你先进来坐吧。”

叶霁云没有看他一眼,他就这样聚精会神地、近似于迷恋地盯着沈行月看了一会,直到沈行月蹙眉准备走人时他才倏地开口:“我想让你看见我。”

“……”

这叫什么话?

沈行月想了想,礼貌的说:“那你想着吧。”

叶霁云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就保持半蹲的姿态,很认真的看着他,呼吸宁静。

他该生气的,该去生气的问沈行月为什么冤枉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但是等他到了沈行月的面前,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他。

叶霁云鼻子一酸,他想和好了。

如果对面是沈行月,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他可以无条件包容沈行月。

麻袋上的气味很难闻,叶霁云拖拽了一路,留下粗糙的血迹和一些旁的褐色污秽,味道混合着飘到沈行月鼻端。

叶霁云下手挺狠。

这个倒霉蛋究竟是真的肇事者还是替罪羊沈行月一时没问,他余光看着蹲在脚边的青年,忽然想起前世叶霁云派人把自己撞死的事情。

他现在如此大张旗鼓的替自己“出气”,像是多么在乎自己一样,结果三年后还不是亲自一脚油门把他炸死。

“你进不进去?”沈行月忍不住开口问,他就五分钟的时间,别墨迹啊。

叶霁云很委屈的抿着唇站起来,极其自然的准备从管家手中接过轮椅,管家死死抓住不松手:“二少爷,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做吧。”

叶霁云嘴角放平,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没松手。

管家一边在心里尖叫不要虐待老人啊,一边很坚定的回瞪叶霁云。

沈行月深吸一口气,干脆从轮椅上起身,平稳的往会客厅走。

眼瞎了又不是腿瘸了,争什么争,浪费他宝贵的五分钟。

管家:“……”

叶霁云:“……”

管家人老脑子快,唰的扶住了沈行月的胳膊,把一脸阴沉的二少爷甩在身后。

他们这个庄园的会客厅用屏风做了隔断,但不隔音,屏风外还有正在插花的下人,他想让下人退下,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