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沈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小的头,大大的嘴,谦虚谨慎全丢了。”
三毛嘿嘿一笑,在巷子里边跑边喊,“我大哥是案首。”
秦宁眼疾手快抓住了要追过去的沈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相公,三毛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声音大了点。但小孩子声音都大,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街坊邻居坐在自家门缝衣服闲聊天,听到三毛的话,纷纷起来追问秦宁和沈新,好一阵恭喜,和沈新秦宁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家。
刚进院,留在家里的人就整齐地喊道,“恭喜东家得中秀才头名。”
气势如虹,沈新面色含笑。
取得好成绩有人帮着庆祝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感觉很不错。
“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每个人发一钱银子,大家一同开心开心。”秦宁眼角弯弯。
“谢谢东家。 ”几人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秦宁大手一挥,豪气道:“相公,中午想吃什么?随便选。”
“秀才头名,多大的荣耀,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望月楼也行?”沈新笑着问。
秦宁毫不犹豫地点头,“行啊,当然行。”
刘六殷勤地搬来两把木椅放在沈新和秦宁身后,沈新跟着坐下说:“算了,过几天的应酬不会少了,中午吃家常菜即可。”
秦宁掰着手指算,“那就清蒸鲤鱼,红绕肉,排骨炖藕片,素炒三丝,白灼虾,凉拌黄瓜和梅子汁。”
“好。”三毛跑的脸红扑扑的,他回答的很响亮。
沈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旁边传来刻意低压的笑声。
“相公,朝哥儿家的中了吗?”秦宁问。
“中了。”沈新回想了一下,“杨竹青是第三名。”
“太好了。”秦宁眼睛亮了亮。
沈新站了起来,“我回房先给陈兄去封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府衙不会单独对每个学子通知院试成绩,需要着人来府衙门口自行查看,陈志瑞之前就有拜托沈新,如若中了去个信告知他一声,也免了他一趟路费。
趁着墨迹未干,沈新又给望江县的两位夫子分别写了信,好生感谢一番,又重点表述了因学业繁忙,不能亲自前往的答谢的遗憾。
如今中了秀才,不再是白身,得更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
或许可以给二毛和三毛找个更好些的老师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午饭席间一片欢声笑语,当晚,沈新以中了秀才头名为由,得到了五个来自秦宁轻吻才稍微满意了一些。
秦宁忙了一天,早已睡去,沈新睁着眼望着黑乎乎的房顶,心里在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橡胶或者乳胶…
不然好多事情就只能想想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沈新收拾了一些笔墨纸砚,装在一起,去了城外的南江书院。
一见到柳无信,沈新就弯腰深深作揖,“学生沈新,承蒙夫子教诲,得中秀才,感激不已。”
“起来吧。”柳无信淡紫色的的袖袍轻晃,他嘴角一直没下来过,“虽然有我教导,但你自己的天资和悟性皆为俱佳,才取得如此成绩。”
两人又好一阵互相谦虚,谈话才步入正题,柳无信微微正色道,“院试已过,你又休息了将近一旬,也该进书院读书了。”
“学生也是这样想。”沈新说。
“不错,秀才头名考不中举人的比比皆是。”柳无信怕沈新心气浮躁,继续敲打道,“天道酬勤才是正理。”
“学生谨记。”沈新说。
这样应该挺像一个夫子了吧,柳无信轻咳一声,“先说到这,你去上课吧。”
柳无信在南江书院教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日里就在书院后面的小竹林品茶下棋,院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新坐在书案后,听了夫子讲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礼仪,从读书人之间的礼仪问好,到如何向身份尊贵的人行礼问安。
悠长的三声钟响在山间回荡,他终于熬到了下课。
书院有单独的斋院,沈新刚走出两步,他旁边就窜出一个人,是杜浩元。
沈新脚步不停,杜浩元连忙跟上,他喘着粗气:“你竟然是今年院试的案首沈新?”
“嗯。”沈新回。
“恭喜恭喜。”杜浩元白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我一直觉得沈兄不同凡响,果然如此。”
“不过侥幸。”沈新淡淡道,“你今日这么早就上来了?”
以往日头都快升到正空了,杜浩元才能到南江书院。
杜浩元嘿嘿一笑,“我现在有人送,以后早上就能进学院了。”
沈新嘴角一抽,“恭喜。”
斋院在书院西南方向,院内宽敞明亮,一排排木桌整齐摆放其中,房梁高挑。
菜品稍显简单清淡,一道清炒时蔬,一道肉末豆腐,还有道看不见鸡蛋的白菜鸡蛋汤。
刚坐下,杜浩元就碎碎念道,“这也太素了些,哪个能吃得下。”
说完,便往嘴里塞了一块豆腐。
沈新:“……”
虽然看着简单,但师傅手艺不错,沈新都吃完了,又打了一碗饭,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
“沈兄,你比我还能吃。”杜浩元面色惊叹,他目光扫过沈新的身躯,“但你怎么一点肉不长?”
“体质原因。”沈新言简意赅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沈新的头顶传来一句话:“你就是沈新?”
第99章
“我是。”沈新站了起来, “你有何见教?”
眼前男子面色稚气,眼神清澈,虽然穿着一身青色制式长袍, 却实在不像和沈新同龄之人。
“我叫林斐济。”他努力站直了身子, 抬头直视沈新的眼睛问, “见教谈不上, 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考上头名的?”
沈新看着不到他胸前的小孩,认真回答道:“对四书五经,史书律法,以及院试相关书滚瓜烂熟, 外加上一点运气。”
“聪明就说聪明喽, 扯什么运气。”他嘟囔道, “我喜欢你, 你可以和我做朋友。”
沈新笑了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林斐济抬了抬下巴, 脚步沉稳地向饭堂口走去。
等人走远,杜浩元低声开口:“那小孩可是书院里有名的神童, 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头名。”
“据传是院长怕他走的太快,年纪太小,没让他继续参加乡试,不然他可能就是南江府近几十年最年轻的举人了。”
“他现在多大了?”沈新问。
“今年才十三岁。”杜浩元感叹道,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神童。”
沈新跟着点点头。
读书的日子平淡如水, 沈新每日家,铺子, 书院三点一线,也会有一些陌生人来送帖子邀请沈新参加一些作诗、作文章的宴会,他全部婉拒了。
有时去书院的路上还会和杨竹青碰在一起, 便一起去书院,杨竹青虽然话少,架不住时间长,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
这期间,秦宁一直在按照沈新的给他的方子尝试制作明胶,有了明胶,奶油蛋糕,奶油慕斯,杏仁豆腐等糕点便可以进行制作了。
秦宁带着冯大青几人一起干了三天,才把明胶熬制出来。
这天,沈新从书院回到家,秦宁便拿出做好的奶油蛋糕放到了他面前。
“奶油蛋糕?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沈新拿起木勺挖了一口,“口感绵密,甜而不腻,好吃。”
瞧见秦宁有些发红的手腕,沈新伸手拉过秦宁的手,轻轻浅浅的按摩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再招两个人或者买两个仆从吧,这样也能轻松点”。
吃完饭他再做几个木质打泡器,人手打发奶油气泡确实太累了。
“看看吧。”秦宁犹豫了一下,“等铺子开起来,生意好了再招人。”
糕点定下来了,秦宁又花了一天的时间选定了铺子地址,和各个商贩农户谈好了供应生意,三天后,秦家糕点铺便开张了。
和望江县的铺子不同,府城的铺子主推品为奶制糕点和奶茶。
为了宣传,沈新还拎了几十杯奶茶进了南江书院,请班上的学子喝,“家里刚开的糕点奶茶铺子,大家尝尝味道怎么样。”
“是北方游牧民族制作的那种奶茶吗?”有人问。
沈新笑着回:“不是,这是我们铺子独特的配方,多种口味可供选择,一日一杯最佳。”
奶茶在书院很是盛行了一阵,其中林斐济最为喜欢,每日都要沈新帮忙带一杯,他把铺子里各个口味的奶茶都尝了个遍。
现在家里银子丰裕,夜间照明也从蜡烛换成了油灯,屋子中央和书桌上各放置了两盏,屋内明亮不少。
“相公,今天咱们赚了整整三两银子。”秦宁摸着铜钱的手恋恋不舍,“府城的人都好富裕。”
“府城现有的糕点铺子都是传统糕点,咱们铺子是独一份自然新鲜。”沈新说。
“嗯嗯。”秦宁嘴角弯弯,“再买两个仆人吧,我和阿谷两个人有点忙不过来。”
“好啊,还有几天便是休息日,到那时再去。”沈新说,“家里的事情步入正轨了,也得给二毛和三毛找个私塾上了。”
秦宁心里委婉道,“要不再等等,两个孩子还小,也不急于一时。”
沈新搂着秦宁的腰问:“是不是三毛又跟你耍无赖,不想上学了?”
相公猜的好准,秦宁沉默了一瞬,挽救道:“二毛还是很想要上学的。”
沈新冷笑一声,“他们当然得上学,在铺子里当福娃娃吗?想得到挺美。”
府城私塾众多,沈新事先和同窗了解过一些情况,也不算无从下手。
不古板,不迂腐,不打学生,不看人下菜碟,条件不多,满足的很少,走了三四个私塾,他才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夫子,立马把二毛和三毛打包扔了进去。
沈新如今是秀才,可以买奴仆数量更多了,他和秦宁一起去人牙市场挑了两个不到三十岁寡夫,名为紫珍和平安,让他们一起帮忙做糕点,秦宁也轻松不少。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躲懒不爱出门,秦宁还启用了外送服务,雇街上的闲汉帮忙送,一份按距离远近给相应的铜钱,铺子生意愈发红火。
夕阳西落,沈新一家在吃晚饭,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刘六赶忙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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