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 第142章

作者:核桃果果 标签: 穿越重生

还不待褚景然想通俩人之间可能出现的敌对与其他,随之他就极为敏感的觉察到在这众多的注视中,有着一道异常露骨的视线。

眸含秋水,望月切切的情意绵绵。

这决不是普通陌生人或者萍水相逢人能流露出的视线。这是褚景然头脑中首先冒出的想法。

紧接着,想通另一点的褚景然,下一秒只感毛骨悚然。

据他方才观察所得,此处除了皇上,好像就只有后宫的妃嫔,那这道视线……

褚景然的脸绿了。

正文 99.皇上,请您自重2

跪于地上满脸泪痕的慕浅浅看着不远处的人, 眸中满是祈求的委屈与希冀, 万千似语非语全部汇集于视线投向那人。

而此时褚景然的整张脸, 几乎都要被这道视线吓绿了, 卧槽, 原主该不会是勾搭了哪路嫔妃, 给皇帝戴绿帽子了吧?

面对这般理不清头与尾的狗血场景,完全摸不清头与尾的褚景然不敢乱接话, 立刻道:【520号,兑换万目归心,剧本立刻传送给我。】

【好的,宿主。】520号不敢耽误, 立刻将剧本传送了过去。

原主境尘,卫临国世袭国师,一个若有心,足可以权倾皇权的特殊存在。

这是一个封建的社会, 而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人们除了信奉皇权,还会追捧诸天神佛, 他们乐于将愿望及种种不切实际寄于飘渺的神灵身上,这种如信徒般的追捧也就导致了在这片土地上, 道教极度的繁荣与昌盛, 短短数年变更中, 甚至衍生出世袭国师这一精神头衔。

世袭国师, 一个标榜着顺应天命来监视为皇者不检,及辅助皇权稳固民心的存在。

这世袭国师中的世袭两字,并不是指某一家族世代的沿袭,而是指一类特定的天眷者的沿袭,他们可以是孤儿,可以是世家公子,甚至可以是皇亲贵胄,只要被断为此代天眷者,无论是谁都要顺应神灵指示,将身心奉献给神灵。

境尘正是此代的世袭国师。

作为这片土地上实力最强四国之一卫临国的世袭国师,镜尘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观得星宿,断得凶吉,一手医术使的出神入化,令皇帝都将皇宫中的御医辞了不少,让他代为诊病。

更何况他还有着国师、天眷者这顶无上的光环,这就是个妥妥的开挂人生,但偏偏有一点,他不是主角。

一个非主角人设开挂成这样,那么后果只有一个,被主角弄死的渣都不剩。

因自小被定为此代天眷者,境尘一言一行都经受了最严格的礼法洗礼,长久以往,就导致了他几乎是冷到骨子里的性格。

虽是如此,可境尘并非真是坚冰一块,在他的心中有一块极为柔软之处,那里面装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俩人相识于少年时期,当时境尘随前国师因一些私事,去到一户民间医者家里拜访,结识了这户人家的女儿,短短时日的相处,可谓是境尘生命中最璀璨的年华,也让他自那后将对方的身影牢记于心。

甚至于以后的日子中,他打算着待师傅离世,自己接掌国师之位后,就立刻将位置传下,与人双宿双栖。

然而,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境尘打算向刚上位不久的皇帝提‘辞职’时,他竟于皇宫中再遇那位女子,而对方竟已贵为皇帝的后妃。

这位女子名为慕浅浅。

这次的‘相遇’可不谓是晴天霹雳,原本想娶的人都嫁作他妇了,境尘自是不会再‘辞职’,于这般算不上是频繁的相见中,他却一直无法将慕浅浅放下,以至于多次出手相帮。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在俩人间愈来愈深时,最后俩人私下的会面竟不知怎的,被直接捅到了皇帝墨九君的面前,面对墨九君的质疑与愤怒,自入宫起,就一心求与人白首不相离的慕浅浅,很干脆的将人给卖了,把锅全部甩到了境尘身上,自己成了事件受害者之一。

而境尘面对真心所爱人这般的态度与立场,可谓是心哀大于死,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没有反驳一句话,选择了独自扛下一切,最后被墨九君光明正大的处死。

瞧着不远处哭的梨花带雨的慕浅浅,再回想剧本中境尘入狱后,她的那场哭戏后的各种‘不得已’,褚景然心中复杂无比,来这皇宫想得皇帝心,还白首不相离,果然是……脑残啊。

【愿望。】

【主线任务,守住道教传承于手中不灭,支线任务,让慕浅浅后悔。】

有了道具的加持,剧本短短瞬息功夫就浏览完毕,知道了任务目标及自己与在场人之间的情仇纠葛,褚景然心中有了两分底气,三分猜测。

回过神,褚景然按照以前般回话道:“神灵乃心中所向之物,有纯洁之心,才能自称神喻信徒,才能得神灵庇护,紫微星宫乃帝星,集万千福泽于身,得各路神佛庇佑,谋财害命为万恶之一,为者弃也,更况涉及帝星之险,即已弃,何能占之卜之,请神晓之。”

520号:说人话。

褚景然:占卜不出来。

一番如常话过,墨九君看着不远处人的眸底寒意更浓三分,又是一通洗脑的神之理论。

“那境尘国师以为,这凶手是否是淑昭仪?”

“无凭无据,臣不敢轻易妄下定论。”

“人人都言境尘国师对世间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下毒之人这么光明正大,那定是难以寻之,那么……”看着不远处那清冷若霜的男子,墨九君心中嘲讽勾唇。

“这个案子,就交由境尘国师一手侦查操办。”掷地有声。

褚景然蓦地抬眼,两人二次交锋。

褚景然眸中是幽幽冷冷,虚虚实实若悬于空中清冷的弯月,墨九君眸底是随性的肆意与隐藏于深处独属于皇者的独/裁,以及皇威半分的不容侵犯和质疑。

于理于法,这件事都不应由褚景然去调查,但就是这么个牵强的理由,却被墨九君硬生生的掰扯到了能力之上。

视线中,那双若银霜般的眸微敛,浅淡的声音自下首人唇中传出。

“臣遵旨。”

在众人起身的恭送中墨九君转身离去,跪在地上的慕浅浅也被士兵半强制性的带到了天牢暂时收押,只留给褚景然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

目送人离开,褚景然也没有再继续留在这场已散的鸿门宴中,顺着道回了自己的千居殿。

回到宫殿,见到殿中之景,褚景然算是有些明白,为何墨九君眸底总是充斥着一抹,想将他除之于于后快的杀心了。

这千居殿不仅大,而且布置的极其奢华,青玉为梁,白玉为砖,一路往里所视种种,皆都是万中无一的珍品,就连那分隔内外居室的绉纱与吊帘,也是由无数珍珠与水晶以极品银丝走线而成,再配以蚕丝薄纱而隔,在若隐若现中逶迤倾泄闪动着柔美的奢华。

这奢华的手笔绝对能堪比墨九君的寝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每个为皇者心底最大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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