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有熊
江之遇微微舒了一口气。
看到男人脸上由小兔子般受到惊吓的慌张,再到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危机解除。
谢津延黑眸微闪,那种隐秘的刺激再次袭上心头。
他或许真的有什么变态的嗜好也说不定。
因为就在刚才,他脑海里闪过把男人抵在狭小的空间。
暗光浮动,男人鸦羽般的眼睫轻颤,纤腰被他箍着,一双漂亮的眼眸染上水意,躲闪着不敢看他,一紧张就磕绊的声音挠人又隐忍。
“不、不可以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谢津延眸色一瞬间幽深晦暗。
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会儿,江之遇听到自己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拿起一看,到账三万元。
昭昭小叔:[有些上火,喝了你几杯荷叶茶。]
江之遇:“?”
他这里挺湿润的,怎么会上火呢?
江之遇眸中流露出困惑。
三人合力收拾好因霍少爷炸出许多晶亮碎片的工具屋,江之遇便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冰箱里清凉解暑的荷叶茶果然都快要被昭昭小叔喝完了。
江之遇看着空出来的一片空间,决定明天让小蓁姐帮自己再带点荷叶,他再做一些。
取出橙子和提前解冻好的鸡翅,他开始做起了橙香鸡翅。
鸡翅清洗好改花刀腌制,挤了一整颗的橙子汁,之后放在锅中小火慢煎。
伴随着一阵江之遇最喜欢听的滋滋的煎炸声,他把切好的橙子片一片一片铺上去。
金黄的肉汁饱满的橙子片裹着鲜嫩的鸡翅,没多久,厨房里就飘散过来混杂着清郁橙子香和鸡翅肉煎熟的好闻味道。
“好香好香!”谢寻昭小狗一样嗅着鼻子在厨房围着养父转,感觉自己能把养父手下装着鸡翅的锅吞下。
谢津延望着厨房里的景象,一丛灯火,三个身影,他脑海里冒出“一家三口”几个字。
回想起前不久母亲催婚,他生出如果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组建家庭,他也不是不能立刻结婚的念头。
尤其是他对这个男人似乎还有着一种隐秘的欲望。
饭桌前很快端上来散发着橙香的香浓酥软的鸡翅,谢寻昭食欲大增,吃了一大碗米饭,吃完还想吃。
谢津延却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谢寻昭和小叔承担起了刷碗和打扫厨房的责任。
江之遇看到男人一声不吭地系上有着可爱小熊图案的粉红色围裙,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脸嫌弃和不情愿,感到有些诧异。
尤其是有一滴洗碗精的泡沫溅到了他昂贵衬衫的袖子上,他也好像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这是?
不像这个矜贵大少爷的风格。
江之遇觉得今晚的昭昭小叔很不对劲。
夜空中的星星悄悄移动了一点位置,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吃完饭和养子一起拼了会儿榫卯积木小玩具,没多久,江之遇眼皮耷拉,又开始犯困了。
他督促昭昭去浴室洗澡,然后帮昭昭小叔在房间里点上驱虫香。
全程,男人幽晦的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弄得江之遇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没去想到底怎么了,江之遇等养子洗完澡自己也去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床。
灯火熄灭,眼前被静谧的夜色笼罩,很快,近期有些嗜睡的江之遇陷入了美好的睡眠中。
夜半被一阵小腹压坠感激醒,大约是因为怀孕,肚子里的宝宝在一天一天发育成长。
除了最近容易犯困嗜睡,江之遇的身体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小肚子挤压,容易产生尿意,夜晚去卫生间的频次也增加了。
今晚就是,他睡到一半醒来,借着照进屋子里的一抹月光便朝卫生间走去。
因为长时间一个人住在家里,总是一个人生活,江之遇习惯了家里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在。
他又是睡到半夜醒来,整个人眼睛都是迷迷糊糊的。
所以当他走进卫生间,打开里面的灯,准备小解时。
抬眸看到眼前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握着狰狞面色阴鸷地望着自己时,江之遇身体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子吓清醒了。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乡下夜晚幽静,夜半时分,溪源乡的乡民都已经进入了酣眠阶段,窗外只有悦耳的虫鸣和悉悉簌簌轻微摇晃的风声。
所以江之遇叫的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就格外清晰。
谢津延眸色幽晦地盯着眼前受惊小兔子一样的男人,像不小心闯入狼窝。
他默了默,蹙了蹙压下浓重欲望的眉梢,最后面无表情,语气四平八稳道:“……如你所见,疏解一下。”
“你——”
江之遇被男人的话惊得呆怔住了。
尤其是他顶着一张俊逸矜贵的脸却用着开会、喝水一样的语气神色如常地说出这样、这样、
江之遇舌头打结,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男人这种行为。
他只是脸涨得通红,与此同时,耳根和脖颈也迅速红了一大片。
和这个男人在酒店那一晚,江之遇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时套房里光线昏沉,没有开灯,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耳朵、嘴巴、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还有后面……
他的眼睛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视线,很少有能看清什么的时候。
在男人私人别墅和他同住那一晚,也只是在醒来后隔着一层布料看到隆起的让他惊骇的弧度。
这还是江之遇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清那个把他捅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的东西模样。
江之遇有点被吓到。
后知后觉他那晚是怎么吃下的这个东西。
他竟然没有被撑坏。
江之遇大脑嗡嗡的,这下真像是炸了炮仗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副呆呆愣愣,活像要被人生吞活剥的惊吓模样被谢津延看在眼里。
谢津延皱了皱眉:“你卫生间的门把手好像被我不小心拧坏了,可能需要你明天修理一下。”
“问、问题是这个吗?”江之遇感觉自己的脑袋在一阵一阵地往外冒着热气,脸红得快要滴血。
“你为什么大半夜的要这样?”
谢津延:“……”
谢津延:“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你会不会太勤了?”江之遇想起这才多久啊,他怎么又这样了,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欲.火大?
“你今天一直喝荷叶茶就是因为这个吗?”江之遇问。
谢津延又是一默:“对,我上火了。”
因为男人遮遮羞羞的话和那一瞬遐想,他今天不知怎么了,平时自控力很强的他怎么也压不下.身体里的这股燥意。
甚至还起了想和他结婚的冲动。
“那明天我再给你做点荷叶茶给你降降火。”江之遇一步一步悄悄往后退,脊背快要贴到卫生间的墙壁上了。
谢津延闷声:“谢谢。”
“你真的没事吗?我感觉你这样挺吓人的。”卫生间静默了片刻,江之遇望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问。
换作常人做这事被人撞见,早就倒下去了,他好像不仅没有,反而更精神了。
谢津延眉头拧得更紧:“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对男人没有兴趣吧?”想到什么,江之遇小心翼翼问。
一副生怕自己把他怎么样的瑟缩样子把谢津延气笑了,沉声:“我真对男人没兴趣。”
“我这样只是,”他凝眸,看到男人纤薄的脊背贴在浴室墙壁上。
一盏暖黄小灯光线倾洒,照着这一小方空间。
这座小院,屋子小小的,厨房小小的,卫生间也小小的。
尤其是现在四周都被夜色填满,唯有这一小片狭小的地方亮着灯。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他想起那晚圈着这个男人,手掌小小的,耳垂小小的,哭的声音也小小的。
白日那种隐秘的感觉激增。
手心的东西毫无可信力地跳动了一下。
江之遇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你、你……”
“我可能有性.瘾。”
谢津延面无表情。
“所以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更和你无关,这个瘾犯了就这样,你不用怕我对你做什么。”
江之遇:“?”
江之遇受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两个字。
这是继这个世界男人可以生孩子,男人可以和男人结婚,男人还能和男人干那事的冲击后,江之遇听到的最让他震惊和最难以理解的一个词汇了。
他的大脑里又像是炸了一枚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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