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所以,您可别给我再到处吹了,他是真的怕。
闻言, 周阿叔摆摆手,“许小子,你可别太谦虚了, 你这要是不厉害, 哪能出手两次就救了三条人命?”
许云帆根本无法反驳, 其实周阿叔的话,他是赞同的。
确实, 自己不厉害, 李慧母子这会早凉凉了, 至于周阿叔, 他不到邀功,那是血清的功劳, 他就给他扎了一针而已。
许云帆转移话题道:“哪里哪里,阿叔你这真的太客气了,你可是我家润哥儿的叔叔, 从小又那么照顾我家安哥儿,你有事,能帮的,肯定是要帮的,你还带鸡来,那就不像话了哈,快拿回去。”
“那可不成,就算我是他们叔,你救了我,这是两码事。”周阿叔坚决不把鸡带回去。
最后,许云帆没办法,“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赶忙喊来秦安,让他把两只母鸡放到鸡笼里去,嘴上说道:“哎呀,叔你就是客气,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那我就收下这两只母鸡了哈,但这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这你得拿回去,不然我连鸡都不收了。”
银子许云帆推辞着不拿,周阿叔没有法子,将十两银子拿了回去,“那成,你的恩情,叔记着了,日后有啥事,你们就来找我。”
“好咧,到时候就麻烦叔了。”许云帆起身,进柴房给周阿叔抓了一把糖果让他带回去吃,“都是一点不值钱的吃食,阿叔别嫌弃,拿回去无聊了吃两颗。”
周阿叔:“……”
嫌弃是不可能嫌弃的。
一颗卖两文钱,顶过一个肉包子的糖果他敢嫌弃?
许云帆听着两只母鸡咯咯叫,喊来秦安,让他多放两把玉米,把两只母鸡伺候好了,到时候好喝母鸡汤。
周阿叔都来了,没道理孙木不来吧?
许云帆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的事,他送周阿叔出门时还特意眺望了两下,没见着人,这才把院门关上。
秦润回来时,许云帆勤快的咧,特意点了几根蜡烛,还在院子里叮叮当当一阵敲敲打打,秦润不晓得他要干什么,洗好澡了,小野般了三张板凳过来,三兄弟坐在屋檐下,一边吃着雪媚娘,一边喝着奶茶看许云帆“表演”。
许云帆不时瞥眼他们三兄弟,累了便叉腰瞪秦润:“你们几兄弟倒是会享受,我在这里哼哧哼哧干活,你们在那喝奶茶喝的咚咚响,一点良心都没有。”
“哥夫,你这话说的不对呀,大哥都问你喝不喝了,你说不喝的呀。”秦安同许云帆相处久了,许云帆是不是真生气,他一看就知道。
哥夫来到这个家这么久,他都还没见到哥夫对他们生过气,他唯一见哥夫气红眼的时候还是李婶他们上门的那一次。
当时的哥夫厉害的不得了,就一巴掌过去,直接把李婶给拍飞了,半天都起不来,牙都掉了两颗,现在说话还漏风呢。
秦安对这个哥夫崇拜、喜欢的不得了。
“你这个小崽子,到底最爱哥夫还是最爱大哥?”许云帆上前几步,捏住秦安的鼻尖左右轻轻的摇了一下,“亏哥夫这么疼你,你都不知道心疼哥夫,多向着点哥夫吗?那哥夫可要伤心死咯。”
一边的小野半知半解,他听懂了许云帆说的死字,也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当下眼眶就红了,连奶茶都顾不上喝,扒住许云帆的大腿,焦急不已,泪汪汪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哥夫不死,小野不要哥夫死。”
许云帆低头看去,见小野舍不得他的模样,心软的不行,直接把人抱起来亲了一口,“不死,哥夫不死,不哭哈,放心吧,哥夫刚开玩笑呢,你哥夫我可是大大滴大好人,是要长命百岁的,来,喝奶茶吧,吃完了记得漱口知道吗?”
小野还是不放心,被放下了还要扯许云帆说:“哥夫,小野爱爱哥夫了,哥夫不死。”
许云帆又亲了他一口,深邃而温暖的双眼,仿佛可以融化一切困扰,犹如秋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宁静且舒适的感觉,令小野看着便莫名的心安,“嗯,哥夫还要陪咱们小野长大呢,放心吧小家伙。”
秦安呵呵笑起来,也伸脸过去,扒着许云帆的手:“哥夫,我也爱爱你了,我也想要亲亲。”
“好好好,都亲都亲。”许云帆乐呵呵的亲了秦安两口,又一把扣住秦润的脸,么么两声,左右两边都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了,嘴上却说着好似很为难的话:“好了,你们三兄弟都亲了,没有厚此薄彼,很好。”
秦润眼皮轻跳:“……”
秦润咀嚼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眼里满是对许云帆无奈与无限的宠溺。
真是服了服了,许云帆这人总爱找各种机会,光明正大又名正言顺的占人便宜,偏偏你还找不出一处错处来。
继续忙活小半个时辰后,许云帆要做的黑板架终于做好了。
这会已经九点半了。
秦润将秦安小野赶去睡觉,这才给许云帆打水找衣服。
身边躺着个意中人,许是年纪到了,就跟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出于正常的,生理、心理变化、以及生理需要情感需求,许云帆最近是愈发的不老实了,就感觉有股冲动总是在蠢蠢欲动,“迫使”他总想做点什么撩拨一下秦润,从而得到一种心理、生理上的自我满足。
就比如,睡前来个亲亲,貌似就很不错。
有些便宜,许云帆是知道找什么理由去占的,秦润话没说两句,许云帆便一通夸起来:“我家夫郎真真是聪明了,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夫郎,就是厉害了,这么厉害的小夫郎,必须有个亲亲作为奖励才成。”
说完,许云帆撑起身,么的一声,就在秦润左脸上来了一口,亲完了,犹觉不满足,又满口鬼话,“润哥儿,动一动,把你那边脸扭过来,给我再亲一下,我这人做什么事就喜欢讲究一个公平,恩宠就得做到雨露均沾,你快把那边脸转过来。”
秦润再一次服了许云帆了。
他知道,他不听话,许云帆肯定还有得说,许云帆也真是的,想亲就直说嘛,他又不是不给,做什么每次都要找这么义正言辞,实则满嘴胡咧咧的理由?
秦润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一开始被许云帆“调戏”时羞涩的狼狈不堪,反而很是从容淡定,笑着反问,“云帆,按照你礼尚往来的说法,你亲我了,我是不是也该亲回去?”
“可以啊,润哥儿,你终于懂事了,真是太令人人欣慰了呢。”
说着,许云帆好像很无奈似的,“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我总不能拒绝你吧!毕竟你是我的夫郎,夫郎的合理的要求,作为相公,我还是要满足你的。”
说完,许云帆把脸侧过去,一本正经的说:“来吧宝贝,赶紧的,做完了咱们赶紧睡觉。”
秦润咽了一口口水,目光逐渐变得火热。
对方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呢?
可惜,许云帆说了,要爱惜身体,要懂得源远流长的道理,所以,为了以后的幸福,许云帆说他必须忍着,让自己也忍忍。
“润哥儿,我现在眼里都只看到你了,其他人好像都是模糊不清的,谁都入不了我的眼了,我觉得你身上有股吸引我的香味,他们都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很香,而这种香只是单纯的由内而外散发的自然体香,那么你的基因就选择了这个人,所以,无论是我的灵魂还是我的□□都选择了你,想来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哎,有时候我都不得不羡慕你了,居然被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喜欢上,还喜欢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会得到我的身心。”
看着身边躺着的许云帆说这番话,秦润抿住嘴,许云帆的话他听着又感动又想笑,简直是矛盾的要死。
“可你之前还说我身上汗臭味差点把你熏晕了,现在不觉得了?”
许云帆:“……”
本想让秦润感动一下的,结果他却忘了这茬。
许云帆狡辩道:“那是我还没喜欢你的时候,现在我喜欢你了,你可不就成香饽饽了吗,你现在就算一身的汗,我都觉得香得不行,那是你的哥儿味,才不臭呢。”
不可否认,许云帆说的这些话,着实让秦润听得心花怒放,哪怕有点夸大的成分在其中,但依旧让人听着便满心欢喜的不行。
秦润笑了起来,这个小汉子嘴巴甜得要死,哄人的话一套又一套的,但他知道,许云帆说话好听是好听,却不全是哄骗他的。
如果许云帆嫌弃自己,他不会每晚让自己搂着他睡了,更不会在这炎炎夏日,在闷热的房间里,在自己微微流汗之后,不嫌弃的舔自己了。
开心的秦润没忍住,撑起身轻压在许云帆身上……
第二天早上,秦润早早就起床了,待煮好了粥炒好一道碎肉酸豆角,一切端上桌后,他才进屋摇许云帆:“云帆,起床了。”
“我好困,再给我睡一分钟吧。”许云帆困的不行,赖床不想起,一个翻身背过去,不让秦润再摇他。
见状,秦润想纵容许云帆,让他继续睡,可情况明显不允许,“云帆,我今早做了你爱吃的酸豆角炒碎肉,还给你烤了两个大红薯。”
这家伙,昨晚让他不要“闹”,他偏不听,最后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大晚上的起来冲冷水澡也就算了,两人还出了一身的汗,把衣服都弄湿了,洗完澡完了,因为第二天得去食堂,汗湿的衣服又得连夜洗,昨晚睡的可不就晚了吗。
“什么?”许云帆迷迷糊糊的,不忘道:“嗯,那玩意拌饭好吃。”
“那你赶紧起床吃了好不好?”秦润想,许云帆贪睡了些,但他没有起床气,哪怕睡不够被叫醒了也不会发脾气,还好哄得很。
听到吃的,许云帆嗯嗯几声,这才揉着眼撑起身。
今儿,许云帆还是选择穿他的衬衣,长衫于他而言,虽然穿的也挺帅,不过摸着自己的短发,还有手腕上的腕表,总觉得自己这样穿着一身长衫,不太合适,干脆还是衬衣加黑裤,脚上一双同色短靴,袖口在挽起来露出昂贵的腕表,简简单单的搭配,依旧能帅出天际。
许云帆洗脸时,在盆上左右扭头看了又看,满意了。
以前他表哥这么穿时,许云帆大哥还说他表哥就是个斯文败类,可他这么穿,许云帆只觉得自己一看就知道是个英气逼人的大帅比,跟他表哥压根就不在同一个档次。
见许云帆今儿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秦润抿着嘴角,许云帆这般招蜂引蝶的,哪怕他这朵花啥也没干,就老老实实开着花,可他太艳了,架不住蜜蜂蝴蝶不请自来,眼珠子都恨不得扒他身上。
真是屎臭了,放哪儿都招苍蝇。
秦润不是很喜欢这样,当其他人对许云帆露出惊艳、爱慕如钩的眼神来时,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物被人觊觎了一般,无端让人心烦意乱,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委婉的不让许云帆这样。
吃过早饭,秦润拿起黑板架放到牛车,这才拉许云帆上去。
不说孙武几人了,就是秦润都觉得,穿成这般的许云帆与屁股底下的牛车显得格格不入,许云帆就不该出现在牛车上才对。
许云帆拍秦润的胳膊,“润哥儿,把黑板架放到里边靠木板那侧去,不然大家伙不够位置坐了。”
今儿多了方二秦四几人,牛车自然就挤了,他们几人都是汉子,年纪虽不大,但小的也有十三四岁出头了,同秦润挤在一处,不合适,他们觉得没什么,可外人见了,指不定又该编排秦润的二三事了。
许云帆理所当然的把秦润拉到自己左手边靠最前头的位置,再把小野抱起来放他怀里,自个则把秦安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坐在秦润右手旁。
对面的方夫郎歪头看了一会,语出惊人,“润哥儿,你跟云帆有孩子了呀,还这么大了,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啊?”
小野落户小秦家的事,方猎户回去的时候说过,但方夫郎心宽不记事,加之没见过小野,懵懵懂懂的记忆没有告诉他,就秦润同许云帆的年纪,只怕生不出小野这么大的孩子来。
方夫郎身边的秦三娘大笑起来,“哎哟,方哥儿,那不是润哥儿的孩子,那是小野,就之前山上的那个孩子,你记得不?”
方夫郎点头,“我记得,那润哥儿有相公了,怎么还没有小孩子呢?”
他记得,他有相公以后,之后就有宝宝了,可昨天润哥儿去他家,肚子还平平的,一点都不大,“润哥儿肚子小小,里面还没有小孩子。”
“对,润哥儿还没怀呢。”
秦三娘瞄了眼对面的人,揶揄道:“等明年他们成亲了,润哥儿很快就能有了,不急,到时候,他们肯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大哥生的儿子,那不就是自己的侄儿了吗?
白白胖胖的侄儿?
那一定是天下第一可爱的存在。
这么可爱的侄儿,秦安想要。
秦安瞪大了眼,抬头去看许云帆,意思不言而喻。
许云帆:“……”
眼角余光发现面红耳赤的秦润,许云帆好笑道:“安哥儿,你这个要求太高了,但哥夫是个好哥夫,一定会努力满足你的愿望的,到时候要是小侄儿来了,你得看着小侄儿,要是反悔了,哥夫可得打你屁股了。”
“嗯,”秦安高兴了,他就知道,哥夫最疼他了,“哥夫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侄儿,保护侄儿,不让任何欺负他,把最好的都给侄儿。”
被秦三娘这般揶揄,脸颊绯红的秦润根本不敢看许云帆,故意偏头去看路边的花花草草。
许云帆知道在这方面,秦润脸皮薄,故意扯开话题同秦三娘他们聊些别的事,许云帆又是个能言会道见多识广的,下到几岁幼儿,上到七十老叟他都能同他们聊的火热,压根就不存在冷场的问题,秦润话虽少,但听着许云帆低沉的嗓音,于他而言,就是一种享受。
第109章 生意火爆
牛车上其乐融融, 就是前头赶牛的孙武都不时扭头回来同他们聊上一句。
半个时辰的牛车,于他们而言,漫长的路程在这样欢快的氛围中, 竟是显得如此的短暂。
今儿屠宰场那边会把鸡爪这些送来, 许云帆不多喊几个人去干活,这活怕是都忙不完。
对齐修泽来说, 让屠宰场给许云帆送货, 那是真的就一句话的事。
秦润打开食堂大门不到一刻钟, 屠宰场的人就把货送到了,许云帆同对方交谈了一番,负责送货的汉子笑着拿出契书:“许掌柜,这是我们掌柜昨儿立好的契书, 你过目一下,看看有哪处需要更改的吗?若是你没意见,麻烦你签个字, 以后许掌柜就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