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谁?是不是有人闹事了?”周老二粗声粗气问道,这些公子哥真是难伺候,输不起,偏要玩,脾气又大得很。
顾小三:“不是,是许云帆找来了。”
金满楼在清陵县上名气不算小,许云帆随便找个人一问就问到地了。
站在三层高的金满楼大门前,许云帆扫了一眼如守门神一样站在大门左右两侧的大汉。
瞧见两个大汉的站姿,许云帆垂眸深思,再抬头时,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有点意思,看来金满楼背后的人不简单啊。
金满楼的小二瞧见来了客人,笑脸相迎,“小少爷可是要进来玩两把,不知小少爷想玩什么?”
身为金满楼的小二,得有点眼色,不仅要记人,同时,记住每个客人的爱好也是必不可少的事。
眼前这位小汉子,小二从未见过,是个陌生脸,身上很“干净”,没有其他小少爷那般佩戴挂坠玉佩之类的,就是一身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货色,对比其他常来玩的客人来说,便属廉价货。
这样的人,就算玩,估计也玩不了多少。
但小二不会因为许云帆穿的普通便对他“另眼相待”,一视同仁的招呼起来。
不管上门的客人有没有银子,他们小二做好本职工作就好,要是狗眼看人低,不小心惹上麻烦,岂不是倒霉。
许云帆轻笑一声,“我不玩,我想找你们这里的周老二,他在吗?”
好男人,肯定得远离黄、赌、毒、嫖四害。
许云帆不会赌,但不代表他不会。
这一笑,只笑得小二一怔,半天忘了反应,要不是守门的汉子咳了一声,只怕他还没从美色中回过神来。
他娘的,一个汉子长成这样,笑起来比哥儿还柔,难怪来玩的那些少爷会对一些汉子有猎奇心。
“你要找我们二东家?”小二显然没想到。
许云帆颔首:“是的,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他说了,特别的敬佩我的实力,还说让我有时间了就来找他。”
男人的嘴,骗人鬼,说这么多,就没一句实话。
小二半信不疑,又不敢得罪人,这才让许云帆稍等,自个跑去寻了顾小三。
他不想带许云帆进去,就怕他被里边玩乐的少爷看中了。
许云帆是二哥要招揽的人,顾小三哪里敢耽搁。
得到周老二的回话后,顾小三带着许云帆从隔壁上楼,最后在一间房间外停下,“我二哥就在里边,你进去吧。”
“谢了。”
许云帆道了一声谢,直接推开门进去,“周二哥,好久不见,进来可好啊?”
坐在窗边茶桌旁的周老二被问的浑身一疼,没好气的用鼻孔喷了两鼻孔的气,“哪来的好久不见?”
“哪里不久了,我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说,可不就觉得久了?”许云帆笑嘻嘻的,调戏人的话张口就来。
坐在一旁的张景嘴角一抽,不由得对许云帆刮目相看。
敢调戏周老二,张景不得不敬他是条汉子。
在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张景总算明白,周老二说的那句‘许云帆这人长的让人过目不忘,比之那混账更胜一筹’的话确实不是夸大。
周老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知道,许云帆这是报复他,就因为前儿他的那句话,‘没钱?那就把那个哥儿留下’,许云帆记恨到现在。
他记得清楚,自己说这句话时,许云帆的脸黑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看周老二吃瘪,虽然很好看,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兄弟,关键时刻还是要护几分,“你就是许云帆?”
“是我,请问你是?”许云帆就站在那里,迎着张景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大大方方的打量回去。
这人确实如二弟说的那般,有点意思。
别看自己长相儒雅,用小弟们的话来说,有的人天气就具备一种压迫感,而他就是这一类。
许云帆看起来似乎是自带防御罩,毫无畏惧。
张景用眼神示意,“张景,来者是客,坐吧。”
简单的一句话,许云帆便知道这人是谁了,他自然的走到周老二对面的位置坐下,“多谢老板。”
东家同掌柜、老板,其实差不多。
有的店铺,掌柜、老板就是东家。
而有的铺子里,因职级划分不同,掌柜之上还有一个东家,所谓的东家,其实就是店铺真正的大老板,而掌柜,则是这些大老板聘请的小老板。
许云帆打听过,周老二是金满楼的二把手,在这,他连开口让他坐下的资格都没有,显然,张景的身份在他之上。
这样的人,不是老板就是东家,无论是何身份,喊声老板总不会出错。
“你知道我是这的东家?”张景笑了,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一点点。
许云帆:“我不傻,相反,我觉得我还挺聪明的。”
张景:“……”
这话,他都不晓得怎么接。
干巴巴的来了一句,“现在的小汉子,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这不是直接,这是事实。”许云帆哪能听不出来张景话里的意思。
周老二都没耳听了,干脆啥也不说。
这话,张景接不下,转移话题,“不知道小兄弟来找我所谓何事。”
许云帆:“自然是来给东家送银子了。”
“噢,此话怎讲?”张景亲自给许云帆倒了半杯茶,“想必你的话,并非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当然,我要想玩,何必上来?”难不成同周老二认识,他们还能给他打什么折扣不成。
张景敢给他倒茶,许云帆为什么不敢喝。
他就喝了。
还是一口闷。
从家里过来,一口水都没喝到,许云帆确实渴了,一小杯的茶,少的可怜,连一口都算不上,他把茶杯推了回去。
张景:“……”
这小汉子当真是好胆。
自来到清陵县开设赌坊,少有人敢让他倒茶的。
张景又给许云帆倒了一杯。
第160章 合作达成
许云帆连喝了几杯, 发干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我今日来是想同你合作的。”
“怎么个合作法?”张景还真有点好奇。
“我给你另一个赚钱的玩法。”
“条件?”张景坚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许云帆一乐,笑的灿烂, 果然, 同聪明人沟通就是省口舌,
“我夫郎要在县城做生意, 到时候, 你只需罩着他不被人欺负就好。”
这年头, 少有见到有人这么宠夫郎的。
人比人,气死人。
萧衡之真是光长了一张脸,怎么不知道同人学学怎么疼夫郎?
想到这,张景抬头看去, 入目便是一双笑意盈盈的眼,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呼吸一窒的空挡,心脏跳动的速度便超过了可控的范围之内。
张景眼皮一抽。
这年头, 连小汉子都长的这么妖孽了吗?这让他们这群三十了还没个伴的更没有竞争力的人怎么找伴?
要死, 他居然会觉得一个小汉子笑的动人明媚, 张景有种想扶额的冲动,“这事容易, 前提是, 你得让我看到你的玩法值不值那个价。”
生意人, 不做亏本买卖。
也许这一笑, 许云帆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表示了内心想法的一个情绪表情, 但他那张脸,笑成这样,委实有点招蜂引蝶。
看不下去的周老二踢了许云帆一脚, 让他收敛一点,在坐的都是汉子,笑就笑,非笑的那么甜是想干什么?
勾引谁呢这是?
他们都是汉子。
许云帆收回脚,不搭理周老二。
“都说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我不会坑自己的合作伙伴,我打听过了,你们赌坊玩的来来回回不外乎那几样,我可以教给你们另外一个玩法,但是你们不能利用我这个玩法来坑人,我不希望因为有人因为它而走上另外一条路。”
许云帆知道赌坊里没有麻将,在现代,打麻将不一定是赌,也可是放松身心的娱乐活动。
这项娱乐,可适量玩,却不可沉迷。
在金满楼,可以制定“彩头”也就是赌资的上限,虽然,因为这一限制,金满楼可能会少赚一些,但长久看,其实也能赚不少,更不用说,这里边还卖有茶水,因为新的娱乐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少赚是不可能少赚的。
“你说的麻将是何物?”对于许云帆的要求,张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的金满楼虽是赌坊,但从不会出老千坑人,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玩。
说句不要脸的话,因为他同其他赌坊抢生意,间接的避免其他赌徒负债,其他赌坊掌柜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有的赌坊不是靠客人发财,而是靠利滚利。
许云帆同张景借用了笔纸,将麻将画了出来,至于玩法也写了出来,至于麻将如何制作,是用木片或者骨片,这些便与他无关了。
张景开设赌坊已有好几年,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许云帆口中的麻将能给他带来的效益。
至于许云帆的要求,在利益诱惑下,张景一口就答应了,并且承诺会派人同秦润接洽。
许云帆满意的点点头,又喝了几杯茶,这才走了。
看得出来,许云帆确实如周老二说的那般有点本事,看来海外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许云帆既然知道麻将,保不齐还知道其他的。
张景对许云帆的态度更热络了几分,甚至亲自将人送出门。
回来时,张景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牵马离开,并东张西望的许云帆身上,同周老二说:“许云帆给我的感觉同蒋衡之一般无二。”一样的俊美,也一样的自信,更是一样的给人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感觉,偏偏他们一旦做起事来,又会给人一种极端的信服,就好像,世上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