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274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许云帆抓了一下脸,“卷子我都写完了,在里边坐着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就回来了,润哥儿他们呢?”

“大孙子去田庄那边忙了,安哥儿被你小叔接去胥王府了,少安少平两人知道慕哥儿回来了,闹着要见人呢。”

“哦,那家里不就剩咱们爷孙仨了嘛?”许云帆知道秦斐俞他们虽已常驻京城,但平日忙的很,一般也就晚上才会回来,“爷爷,在家闷不闷,要不咱们也出去玩吧。”

秦二主君:“啊,你不用看会书吗?”

已经考了两科,觉得题卷难度也就那样的的许云帆摆摆手,“不用,你们孙婿可不是那等临时抱佛脚的人,该看的我早吃进脑子里了,不过是夫子大比而已嘛,都是小意思了。”

秦主君、秦二主君:“……”

看来秦润说的没错,许云帆说大话是一套一套的,半点都不臊。

许云帆带着两个爷爷刚要出门,秦管家就跟公司老板一样,掐准下班的点过来了,“主君,二主君,外头有人求见。”

“谁来了?”

“不知,对方带着一孩子跪在大门处,要求见大老爷。”

“你把人带进来。”不得已,秦主君又返回堂厅。

许云帆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回去,坐在一边,郁闷的吃点心。

跟在秦管家身后进来的妇人见到穿着贵气的秦主君两人,不敢再看,连忙带着身边的姑娘跪了下去,嘭的就是磕头起来。

听那声音,许云帆不由感到额头一疼,秦主君赶忙制止,让人道明来意。

原来此妇人是一位寡妇,独自养大了闺女,生活本就过的不容易,她本是一家人府上的浆洗女工,有一日,明明她啥也没做,那家老爷偏说府上丢了块玉,一通排查下来,最后居然说是她偷的。

妇人哪里能偷,像她这样的浆洗女工连主子的院子都进不去,而她又哪有那个胆子在主家偷东西?

可任凭她怎么说,主家就是一口咬定是她所为,她也找了县令,可县令说这事他管不了,还把他们母女赶走,不让他们敲鼓鸣冤。

后来主家说了,她要是赔不起,就让她女儿进府当小妾。

闻言,哪怕妇人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妇人的女儿长的小家碧玉,颇有三分颜色,一日去接母回家时,不巧被主家老爷看上了,老爷曾几次三番找她同她说过他有意纳其为妾,但被妇人一一拒绝了。

在有的人看来,富人妾都比寒门妻来的好,至少吃穿不愁,可在妇人看来,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她在主家干活,听过的脏事可不少,如何敢把十几岁的闺女往火坑里推。

她的女儿,可是丈夫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没办法,妇人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前来寻秦将军。

只因他听丈夫说过,他曾属秦家兵。

听了来因,看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脚上的鞋子快磨烂了,可见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许云帆努而拍桌,“混账玩意,这人是花生米吃多了不成,好大的胆子,婶婶,你说,那老爷在哪里?等调查过后,若你所说一切属实,我让我爷爷收拾他去。”

秦主君斜了许云帆一眼,暗道,许云帆虽热血上头,但脑子好使,不会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要知道,有的人就喜欢以受害者的身份,故意做出悲惨形象借助他人的手来个借刀杀人。

秦主君看了眼哭诉的妇人,又扫了眼默默垂泪的小姑娘,“我会让人先带你们下去休息,正如我孙婿所言,此事你们所言若是真,秦将军必定会替你们讨个公道。”

母女两又对秦主君好一通谢,这才跟着秦管家走了。

因为此事,出去玩自然是不能去了。

秦润回来时得知此事,见秦谦愁眉苦脸的,不由问道:“爷爷,这事不好处理吗?”

秦谦心寒道:“说好解决,其实也容易,但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看秦润还有些一知半解的,许云帆替他解疑道:“这事,对爷爷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一旦出手,这事就小不了,而事闹大了,虽知爷爷此举并无任何错处,可其他百姓得知此事后,有多少人会因此感到心寒?”

十几年前,大晏朝在全国范围大量征过一次兵,几乎家家户户都出了一个汉子。

“古来征战几人回,战争是残酷的,咱们大晏朝有多少孩子,有多少夫郎,多少妇人,多少父母因为战争失去了父亲、夫君、儿子,这个国家是他们的亲人用生命换来的,可他们却因为没有家中的顶梁柱而被人欺负,你说,如果有一天,那些孩子,夫郎,父母往军队里哭着让他们的父亲,夫君,儿子回来,他们不想被人欺负了,这种话,谁能听得了?多少战士会心寒?”

“咱们大晏朝的百姓,为什么很多人不敢去当兵?说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是人都会怕的,但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了吗?村里的人尚且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那些婶婶大娘常说没有儿子会被人看不起,可见一个汉子对家庭的重要性,汉子就是他们的底气所在,咱们大晏朝虽说有抚恤金,但那笔银子,只能确保他们能够渡过生活上的困难,却不能给他们不被人欺负、看扁的底气。”

许云帆这么一说,秦润当即就明白了。

这种事,他深有体会。

在村里,就因为他们小秦家只有他们两个哥儿,所以贼人专挑他们家偷,那些长舌妇也专挑他的传言说,毕竟再怎么受欺负,也没个汉子为他们出头。

后来许云帆来了,贼人不敢来了,李婶被教训了几次,如今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再不敢招惹他。

而且在村里,哪家汉子多了,其他人家都不敢招惹他们家的。

闻言,秦坤对许云帆不禁又多高看了两分,“云帆,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呢?”

闻言,秦谦、秦斐俞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许云帆。

没办法,许云帆说的太对了,简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许云帆曲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自己以前也在部队待过,加上同大山村村民接触过,不免有些感同身受,“爷爷,爹爹,我觉得吧,这事我们不仅要好好处理,还要大张旗鼓的去,好让其他人知道,战士遗孀、遗孤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虽没了夫君,父亲,但还有秦家军有大晏朝替他们出头呢。”

“当然了,为避免有的人做假,拿秦家军来狐假虎威,或者日后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来,这种事该如何处理,就是爹爹该解决的问题了,毕竟秦家军也不是衙门,而且,一旦这种事被重视起来,想必那些县令日后遇上这种事也不敢打马虎眼,不办实事,爷爷,你们应该要让百姓有一个意识,那就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虽然这样的事说的容易做的难,但总归得先有个大致的雏形框架,过后再一步步解决落实,没有哪件大事是能一蹴而就的。”

许云帆是见识过李婶这等泼妇的厉害的,因为自家儿子是个童生,在村里那是拽得很,当然了,其他地方像李婶这样的人并不少,所以不是许云帆把人想的太坏,只是因为见识过,不得不防罢了。

秦斐俞、秦谦看向许云帆,已然被他的话打动了,若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的意识深入千家万户,往后征兵对百姓来说就不再是一件忧愁不已,兄弟、父子互推的事了,甚至还会有无数百姓踊跃报名参加。

许云帆说是这么说了,至于秦谦他们要如何制定、执行,那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了,但秦斐俞当晚又同他聊了许久。

因许云帆同秦斐俞提出的功勋牌匾一事,缚青雩又把他给惦记上了。

缚青雩暗道,许云这小子,点子确实不少,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没准他还真有法子呢。

所以,日后许云帆一路高升,仅仅几年爬到了其他人终其一生可能都爬不到的位置,靠的不是岳家帮忙,而是过人的实力。

第二天,许云帆依旧还在打呼便被秦润从床上拉了起来,之后再由两个主君送去考场。

马车上,许云帆还在小声的打着呼噜,秦二主君看着许云帆睡的喷香,都不舍得把人吵醒,小小声同秦主君说道:“云帆这小子当真是长了一副好颜色,比蒋家还有方家哥儿都还好呢。”

秦主君:“那可不,就是与萧衡之比起来也是不差的,咱们润哥儿眼光就是好,跟咱们一样,有眼光了。”

“那可不,咱们秦家哥儿看人还能差了。”秦二主君轻笑起来,“以前萧衡之油嘴滑舌的,要不是看在他那张脸委实让人挑不出错来,我都不答应咱们斐俞追他呢,如今云帆年纪虽小了点,但我看着不错。”

秦主君也笑起来,许云帆年纪确实是小,嘴巴也甜得很,人又好看,这样的汉子,说实话,其实并不是长辈眼中的乘龙快婿,今儿,他能对这个甜,哄的人笑呵呵,明儿就能哄的那个非他不可让你哭唧唧。

但许云帆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颠覆这些观念而存在。

据秦润所说,目前他开的厂子还有店铺酒楼,无论地契还是铺子的契书都在他手中,日后就算许云帆真的花心跟其他人搞上了,最后也只能落个净身出户的份。

秦主君他们都知道,秦润的生意能做起来,没有许云帆,秦润想挣钱,堪称天方夜谭。

许云帆可谓是给足了秦润保障和安全感,就这么多产业,哪怕许云帆哪天被其他小妖精迷了眼,秦润把人睡了这么久,又得了这么多东西,要是再生几个孩子,这有钱又有儿了,许云帆爱谁谁,仔细想想,自家孙儿好像还赚到了呢。

不过这些想法,终究是一时的自我安慰,他们可得把人看紧了,这是自家孙婿,万不能让其他人给拐跑了。

被喊醒下马车前,许云帆揉了下眼睛,“爷爷,给我点铜板,我忘了带了,昨天我跟人借了打车钱。”

“好,要多少?”秦主君问道。

许云帆说了一个数,拿到铜板才跳下车。

今儿的考试,许云帆上午照旧睡了一个半时辰,哈喇子流到嘴角,亮晶晶的,被苏向东喊起来时,脸上还有两条印子,“又到开饭时间了,好快。”

说着,许云帆不顾其他人复杂的神情把题卷交了上去,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馒头。

上头的郑柯看着许云帆,不由暗暗无奈,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点,整天就惦记着吃、睡了。

下午,许云帆还是提前交卷,这次是林青过来封的卷子,许云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怎么看人,因此他并不知道,他没看人,林青却是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有了昨天的事,今儿下午秦主君来的很快,许云帆回到秦府,三个小家伙跟秦润一块去了田庄,许云帆莫名有股淡淡的忧桑。

原以为三个孩子到了京城会觉得无聊,结果,人家比他还忙呢,今儿跑胥王府,明儿回方家,后天去田庄,总之就是忙的不见人影,反倒衬得他是最闲的那一个。

“孙婿,你回来了,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趟?”很难得的,今儿秦谦居然在家。

许云帆眼睛一亮,“爷爷,咱们要去哪儿呀?”

“昨天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如苏家妇人所说,那钱家老爷看其女有几分颜色,便想迎她做小。”秦谦也查清楚了,苏家汉子确实是他以前的兵,十八年前在战场上牺牲了。

许云帆:“苏家离京城远吗?要是太远了,咱们去了能回来?”明儿他还要去考试呢。

“对啊,你明早还得考试,那此事爷爷就自己去办了。”

许云帆:“……那好吧。”

哎,这一个个的都忙,就是秦主君他们平时管家管家业,也少有闲着的时候。

许云帆一个人坐在家里,实在坐不住,干脆也出门去了。

一个时辰后,许云帆拿着一推东西回了小秦家,不知在书房里干了啥,又是叮叮当当的一阵响。

几天的笔考很快就过去了,在此,各考生可休息一天,第二天便是面试。

许云帆可以休息一天,第二天睡了个天昏地暗,等他醒来,秦润又不见了。

“哥夫,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门外,秦安喊了一声,“哥夫,我进去了。”

许云帆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炸的像鸡窝头,因为刚睡醒,没多少精神,“干什么?”这才九点。

“哥夫,我们去爷爷家吃饭吧,安哥儿肚子饿了。”

许云帆穿好衣服往厨房去,果然,灶台都是冷的,锅里还有昨晚烧水洗澡剩下的一点水,上头还飘着一层白色的东西,许云帆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太不像秦润的作风了,这种事,放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你们大哥没有做朝食吗?”

小宝摸着肚子站在一旁,“爹爹说田庄今早有货要来,他要过去盯着,家里只有米了,我们不爱喝白粥,爹爹说我们饿了就喊你起来带我们去爷爷家吃饭。”

许云帆抓了把头发,“这……”饿了就上门找吃的,这个点也不是吃朝食吃晌午饭的时辰,一饿就带孩子去找吃的,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在村里他也是这样混饭吃的,虽然他确实这么干过几次。

“不去爷爷家吃了,哥夫给你们买肉包子吃,顺带带你们去坐车吧。”

“车?”秦慕好奇的扯了下许云帆的裤脚,“哥夫,你要带我们做马车吗?”

说实话,以前他们几个还挺喜欢坐牛车的,孙武赶牛车赶的很稳,来了京城后,秦润带他们出门坐马车去田庄,那些车夫赶时间拉客,并不会考虑你坐的舒不舒服,他们只求速度,好几次,秦安他们坐在马车上,马车驶出城外后,几人被颠的整个人都震了起来,差点没摔了。

小宝摸了一下屁股,“父亲,小宝不想做马车,屁股会飞。”

许云帆打水一边洗脸,一边道:“不是坐马车,田庄那边宽,路上人少没什么车,我给你们坐了几辆玩具车,待会哥夫给你们带上,去到田庄了就给你们坐。”

“玩具车?”秦安立马就好奇了。

许云帆嗯的一声,闷声说:“就在柴房里,你们去把它推出来。”

话落,毛巾一放,厨房里哪里还有几个孩子的声音?

柴房里,哇哇哇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许云帆做的玩具车,车身上还画了画,三个小家伙看了只觉得好看得很。

小宝跑到一辆玩具车跟前爱不释手的摸着,“父亲,这是小宝的吗?”

“你喜欢老虎,那就给你,不可以争知道吗,反正都是你们的,大不了可以换着坐,你们仨不可以为了这么点东西就吵架,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