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许云帆要疯了,今天他真的要大干一场,让秦润看看他的厉害,好让他知道,以前的他是多么的克制温柔,今天好好的给秦润一个“教训”,省得这个该死的妖精下次还来勾自己。
当晚,方子汐从云润酒楼回来时,看到毫无温度的火灶以及冰冷的大锅,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饿”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三人围在一起分着辣条,正在“抽噎”的试图把“眼泪”收回去。
“小宝,你秦爹爹呢?”倒不是方子汐对秦润没做晚饭有意见,而是秦润难得的没准备晚饭,实在太反常,他担心。
小宝擦了一下嘴角,舔了下手指头,一脸的满足,“父亲说,秦爹爹累累,要休息。”
方子汐:“……累?”
不可能吧,自从住进小秦家,他就没听到秦润说过一个累字,就像几天前,许云帆回来的那晚,许云帆累的睡到大中午,秦润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方子汐不放心,“那你父亲呢?”
“父亲说今晚秦爹爹不方便做晚饭,他去买点材料,今晚我们吃火锅。”
许云帆不会做菜,但有火锅底料,洗菜切肉他是会的,整个火锅喂饱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雀不成问题。
方子汐敲门得到秦润的回应后才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的鼓包,“润哥儿,你这是哪不舒服吗?可是受寒了?”
“没有,方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秦润羞于启齿。
方才在门外听着没听出有什么不正常,这会再听,方子汐才发现,秦润的嗓音嘶哑的厉害。
像是受凉时的嘶哑,又像是用嗓过度……
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哥儿了,方子汐顿时红了脸,瞥了眼差点没把被子把头盖住的秦润,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怎么就任云帆闹,我跟你说,有时候,在那些事上,他们难免不知轻重,你可别什么都任由他来,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被子底下,秦润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宠着他,我不疼,就是腰有点酸。”不止腰酸,大腿都有点合不拢了,结束时双腿都在打颤。
“等我休息好了,我就去做饭。”
秦润不得不承认,许云帆不止长相、身材、耐力有资本,某处也是傲人的存在,自与许云帆有过更亲密的关系后,他是第一次被“折腾”的下不了床,可见以前许云帆有多温柔,有多手下留情了。
对于秦润的话,方子汐沉默了一下,这件事,也许他是最没资格劝秦润的人了。
许云卓过来的那段时间,他们也疯过,知道许云卓会再次离开,许云卓要做什么,哪怕再羞耻,他都纵容着。
方子汐叹了口气,给秦润掖了下被角,“秦叔这两天都在萧叔那住,你好好休息,孩子们你不用担心,有我跟云帆在,总不能饿着他们的,说来他们兄弟也确实是人不可貌相,平日看着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真要折腾起人,还是挺狠的。”
“方哥……”秦润面红耳赤,实在说不下去,暗道,许云卓要是不厉害点,方子汐肚子里也不能又揣上一个了。
方子汐看着挺君子的一个人,有时候脸皮却又出奇的厚,他揶揄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了,你俩又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正是食髓知味之时,难免情难自制,有啥不好意思的,家里又没其他人,你好好休息,云帆去买了菜,今晚我们吃火锅,等煮好了我来叫你,你先躺会。”
秦润羞的面红耳赤,如果是大晚上的还好说,可他们大白天的就搞上了,好在家里只有方子汐一个大人,要不然,他是真的要找条缝钻进去。
看来下次不能这样了,该节制还是得节制点。
……
浸泡的麦子经过几天的照顾,终于发芽了。
许云帆熬好麦芽糖,让秦润帮忙把黄豆粉炒熟,等麦芽糖放凉可以上手后,这才开始拉糖。
方子汐一大早就听到许云帆要做那什么入口即化的龙须糖,不由好奇,同秦润还有几个孩子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许云帆忙活。
等看到许云帆将一团麦芽糖拉成千万条细丝后,三个孩子哇哇的惊呼出声。
许云帆用剪刀将其剪断,将其团成一小团,直到团好几团,这才将手里刚做好的龙须糖递到秦润嘴边,“试试看,是不是比扎利的奶糖好吃点。”
秦润:“……”
他随口夸赞扎利奶糖的一句话,许云帆居然还记到现在,这个小气劲还挺幼稚。
秦润就着许云帆的手,将嘴边的龙须糖吃进去,顿时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来。
不用许云帆喊,方子汐给三个孩子分了糖,也跟着吃了起来。
小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睁的更圆了一些,好吃到摇头晃脑,被方子汐随手扎起来的冲天辫一晃一晃的,“父亲,这个糖糖好吃,小宝还想吃,可不可以呢?”
“可以,今天你可以吃六个。”许云帆继续忙着手里的活,“润哥儿,之前你说要同德蒙家的商队订购牛肉,事情可是谈妥了?”
工厂做出来的牛肉干、牛肉丸等供不应求,大梨村那边养的几十头牛还小呢,若是同东武国合作,从德蒙商队手里购进牛肉,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谈过了,只是……”秦润说的欲言又止。
许云帆:“只是什么?”
秦润摸了一下鼻子,“就是那个扎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对他情根深重了,几次想约他出去,因双方合作的关系,秦润拒绝了几次,已经拒绝到不好意思了,偏偏扎利好像是越挫越勇,昨天还约他一块出去玩。
“他又约你出去玩了?”许云帆咬牙切齿,“这人怎么回事?几次三番要撬我墙角。”
妈了个巴子的。
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许云帆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声粗口。
“这事你交给我,我给你解决了。”许云帆拿了个塑料袋出来,装了一盒龙须糖,这才出门去。
扎吉一看许云帆前来拜访,做贼心虚似的慌了。
没办法,扎利这小子,说又说不听,非得认定秦润就是他的真命天子,怎么劝都劝不听。
这下好了,人家夫君找上门来了吧。
“许大人,哎哟,真是稀客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扎吉皮笑肉不笑,心里苦啊。
许云帆假意笑两声,“这不是我做了点新玩意,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啊,扎利少爷呢,他不是想去玩吗,我带他去滑雪场那边玩吧,我亲手教他滑雪呀,也算尽个地主之谊了。”
之前许云帆让秦润买了一座山,按照许云帆说的要求,秦润在距离美食城不远的地方买了,自进入十一月下旬落雪开始,秦润便让人按照许云帆所教授的步骤先学,如今滑雪场已经投入使用,滑雪场一开场,便吸引了无数汉子前去,秦润又大赚了一笔。
前段时间,许云帆还带着家里三个孩子去滑,小宝如今已经学会了,滑的相当好,溜的差点起飞。
方家三兄弟看到许云帆带小宝去时,吓的心脏差点吊到喉咙口,生怕小宝摔疼了。
对此,许云帆只是摆手,“你们就是瞎操心,我可是号称滑雪小王子,有我在,还能让他摔了不成?”
滑雪小王子?
许云帆说这种话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他们这些与他相识的都臊的脸红。
可不得不承认,许云帆滑的姿势确实很酷帅,每一次起飞,每一个旋转都是他们这些初学者所羡慕的,因为羡慕,突然就觉得哪怕看不见他的全脸,依旧觉得这人帅炸苍穹。
许云帆之所以要带扎利前去滑雪场,为的也是赚人家一笔。
今儿他带扎利去,往后他们再去,该怎么收费就得怎么收费,而且这种事,摔几跤太正常了,到时候,他再“不小心”压上去几次不是很正常?
许云帆瞥了扎利一眼,暗道,这小子,敢打秦润的主意,不给他一个教训,当他这个夫君是死的不成?
此次前来,德蒙家与小秦家建力了生意往来,之前德蒙家与齐家合作,齐家作为东道主,每年德蒙家过来,齐家作为东道主,请客吃饭,带人游玩都做过,哪知今年扎利这死心眼的,非得黏秦润身上。
一听许云帆如此大度,不仅不问扎利的罪,还要带人出去玩,扎吉差点感动的一塌糊涂,“那感情好,小少爷,你不是一直闹着要出去玩吗?”
“是啊,可是我想跟润哥儿出去,不想跟臭哄哄的汉子一起出去。”
扎利吃了一团龙须糖,顿时喜欢上↑,“许云帆,这是什么糖?好好吃啊,你能不能再给我几盒,我好带些回去给我三父尝尝。”
许云帆咬咬牙,“呵,这玩意可是臭哄哄的汉子做出来的,我以为你都嫌弃我了,怎么还吃得下我做的东西啊?”
扎利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略显娇嗔道:“哎哟,就开个玩笑,你别这么小气嘛。”
嘛?
我嘛你个头啊!
许云帆打了一个哆嗦,“你好好说话。”
“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你要约我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咱们要去哪玩?美食城?还是哪?”
许云帆蛊惑道:“滑雪场,去不去?我教你滑雪啊,可好玩了,那边也有吃的,又有的玩,我手把手教你,包会的。”
滑雪?
一听就感觉很好玩的扎利刚想点头,扎吉却皱起眉心,“滑雪场?许大人要亲自教?”
“对啊,我包教包会的,”许云帆拍拍胸部,“肯定会让扎利少爷记忆犹新的。”
“那不行。”扎吉立马摇头,“许大人,你们的滑雪场我去看过了,确实很有新意,也很受年轻人喜欢,就是你们那儿有没有哥儿担任那什么教练的?”
许云帆顿了一下,“什么?为什么非得要哥儿?汉子不行?大家都是汉子,还需要避嫌不成?人家哥儿反而更不方便吧。”
“不行的。”扎吉还是摇头。
许云帆:“怎么不行了?”今儿这事,不行也得行。
许云帆拉着扎利的手就要往外走,扎吉一慌,赶忙阻拦,“许大人,我家少爷今儿还有事,还是不出去玩了。”
“叔,我今天很闲啊,哪有什么事啊,我要跟许云帆去滑雪,”
扎吉心塞的要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看着两人“手牵手”,扎吉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少爷,你先出去,我还有话同许大人说。”
“什么事?我不能听吗?”
“不能,赶紧出去吧,听话。”
许云帆沉默了会,他怎么觉得这个扎吉对扎利的态度怪怪的?
不像对个汉子,倒是像对女儿一样,那语气太过宠溺了。
关好门,扎吉转了一圈,“许大人,我家少爷细皮嫩肉的,不太适合玩滑雪这种危险的运动。”
“嘿哟,滑雪哪里危险了,不是还有我在呢么,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不是的,就是……”
“扎吉大人,你不觉得你对扎利少爷太紧张了吗?他跟我夫郎拉拉扯扯,约我夫郎出去玩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反倒是我带他出去,你这不允许,那不放心的,扎吉大人,你这样双标的举动,很让我怀疑你的用心啊。”
扎吉:“我能有什么用心?”两个哥儿出去,就算浪到起飞他都放心,可一个哥儿跟个已婚的汉子出去玩还成,可要是“搂搂抱抱”,传出去了,他们少爷还要不要名声了?
“什么用心?”许云帆笑了一声,“你这样,我很难不怀疑,你们是不是想打我夫郎的主意,毕竟我夫郎名下有那么多赚钱的产业,想必你们在合作前应该都打听过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就书厂、蜡烛厂、糖厂、造纸厂,这几个厂,就足够外人眼红到滴血了,这些厂,你们东武国有吗?若是扎利少爷同我夫郎好了,或者从我夫郎口中得到一丁点儿的方子便够你们受益无穷了,再一个,我夫郎什么身份?将军家还有萧王家的少爷,要么,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我一邀请,你便推三阻四的不让人跟我出去。”
扎吉:“……”
这猜测很危险啊,若是不解释清楚,那不是误会大发了?
来京这段时间,他可都听说了,这个许云帆,说是入赘的哥婿,其实身份并不一般,人家秦家、萧家长辈可是拿他当亲孙子疼,处处护着他。
这事不解释清楚,一个不甚,人家秦将军还有萧王爷就该对他们德蒙家有意见了。
“不是的,我们可不敢打秦夫郎的主意,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既然不是,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扎吉:“……”
这汉子怎么咄咄逼人的,还上赶着让人亲口说看不起他?
“不是,你是个已婚汉子,我家少爷……他……他是个未出阁的哥儿,跟汉子一块出去玩,尚且可以,可……那断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