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有的人,这种时候是不会逞这些口舌之快的,可许云帆不一样,哪怕待会他就可以出气了,但他被恶心到了,怎么都得恶心回去了再打。
“爹爹,对面那几条野狗在狗叫什么,您要不要去牵条几狗过来看看。”
“嗯?”秦斐俞抿着唇,想笑之余又有点不解,“狗?要狗做什么?”
许云帆扬起下巴,“爹爹,我听说有的畜生发/情的时候就喜欢各种乱叫,想来野狗也是这样的。”
说着许云帆扭头往后示意身后的士兵们看,“各位你们都听到了吧,方才那几条野狗叫的老大声了,所以我怀疑他们估计是发/情了,可惜啊,这种时候,咱们上哪找野狗去。”
有一士兵憋着笑,好奇道:“大人,为何非得是野狗呢,家养的狗不行吗。”
一众士兵只觉得许少师同他们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他们这群负责驻守东境的秦家军不是没听说过许状元、许夫子、许少师的事,自然也晓得这位许少师是如何打了大商皇子的脸。
听回京又回来的秦家军说了,这位许少师可是文武双全十项全能的天才。
不过,听说究竟是听说,未曾亲眼所见,难免存有质疑。
结果这位许少师到军营了,众人一看,哦豁,不得了。
瞧瞧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不说,当天来就喊了大夫不说,第二天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这人能睡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特能吃,一顿饭四个大包子,外家两碗粥一碗面,据说吃了这么多,人家还声称只吃了八分饱。
这是猪吗?
这许少师,一看就是个文人,而文人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又是怎样的,那是说话文嗖嗖的,让人听了,要么听不懂,要么一知半解,骂人更是只会什么有辱斯文,有的更是被人骂几句,当场都能气晕了。
可谁知,这位许少师同旁的文臣还真不一样,听听他这话说的,就非常的接地气,非常的会骂人了。
一众士兵听了偷偷的笑起来。
“不行呢。”许云帆摇摇头,“别人家养的狗平时吃什么我不知道,我见过的人家,家里养狗的,那都是吃的骨头或者菜汤泡饭,野狗就不一样了,有的野狗饿狠了,那是会吃屎的,对面那几条满嘴喷粪,估计是平日没少吃屎,这吃的撑了,下不通,那就只能往上喷了,咱们当人还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呢,这狗呢,什么档次的狗就得配什么档次的才是。”
噗嗤……
不知是谁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笑喷了。
第386章 谁怂谁狗 一旁的秦斐俞咬着唇,别……
一旁的秦斐俞咬着唇, 别过脸,他是真的想不通,许云帆这么丰神俊逸的人, 是怎么能说出这种侮辱性如此强的话来的。
“你说什么?”对面的东津武将咬牙切齿, 他虽听的不是完全明白,但也听懂了大部分, 什么家狗野狗的, 一听就知道这人在骂人, 还骂他们是畜生。
许云帆皱眉,“哎,你们听不懂么?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们翻译一下,听好了哈。”
两军隔的远, 许云帆方才说话的声音就不算小,对面都听到了的,可许云帆生怕后方的人听不清楚, 解下他绑在马鞍上的喇叭, 用东武语翻译了一遍:“喂喂喂……喝……狗崽子们听好了哈, 本大人方才说了……你们几条吃屎满嘴喷粪的野狗听懂了没有啊?真是抱歉呢,我大晏物产富饶, 还真找不到几条吃屎的野狗来, 不过你们东津就不一样了, 野狗遍地跑, 我们养的狗呢,选择母狗也是要看品种的, 像你们这样满嘴喷粪的,真是人嫌狗厌,家狗都不草, 你们要是发/情有需求了,可以内部自己消化,没必要出来恶心人,方才老子说的就是这些,要是再听不懂那老子就没撤了哈,毕竟老子是人,不会狗语。”
“大哥,他骂我们是狗。”东津武将恼怒不已,鼻孔都粗大的几圈。
骂他们狗就算了,还非得是野狗,野狗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爱吃屎的野狗!!
他奶奶的!!!
许云帆骂的粗俗不堪,虽说没有涉及人体器官,没有将祖宗十八代涵盖进去,但他拿人当狗骂,当惯了上位者的几人哪里受得了。
“你小子找死。”
许云帆乐呵呵继续挑衅道:“怎么,这就生气啦!果然啊,实话就是比较难听的,方才不是还喜欢老子喜欢得紧吗,这会做何这般用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看我?啧啧,怎么,是不是特别想教训我一顿啊,来啊,谁怂谁是狗。”
“哎呀,听说你们是五兄弟呢,啧啧,那真是不得了,一门皆是武将呢,真是厉害了。”
许云帆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刚刚被骂的几个武将顿时就自豪起来了。
哪知许云帆话锋一转,“不过我很怀疑呢,按照你们方才笑我爹爹的话来分析,听说你们的娘可是跟着你们爹来了军营,然后才生下的你们,啧啧,我真的很怀疑呢,军营哪有国都好啊,你们娘留在国都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又有下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需要张开腿伺候好汉子就好了,你们老娘是怎么回事呢,好好的国都不待,非得跑军营里去,是不是因为军营里汉子比较多才能满足她啊?如此说来,你们几个很有可能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啊,那我刚才不就是说错话了吗,都不是同个父亲的,哪来的一门,哎呀,真是抱歉呢,一下子就说的大实话。”
许云帆本不想说这些的,可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秦斐俞是个哥儿,与女子一样,清白名声是何等重要,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混账!!”
“你找死!”
“敢辱骂我娘,老子今天非砍你的头拿来喂狗不可。”
“不,三弟,这小子就该被抓来充当军妓,让他知道什么叫张开腿伺候人。”
“欺我家人,老子非要□□他不可!!”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许云帆通通听到了,却不以为意。
这种人也是够够,就许他们说秦斐俞不许他许云帆说他们娘了?
凭什么呢。
许云帆歪着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行了,别狗叫了,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女人打嘴仗有什么意思,有本事过来跟老子真刀实枪的干一丈啊。”
“大哥,小心有诈。”
“是啊,大哥,他一个文臣,几次三番挑衅惹怒我们兄弟几人,是不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老子管他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老子怕他不成,传出去了,老子还用不用在军中混了。”
几兄弟的老大率先骑马出来,手上握着一把反射着银光的大刀。
东津人本就是与东武人无异,这些汉子长的五大三粗魁梧有力,有的夸张的,那饱满青筋必现的胳膊肌肉,比大晏有的汉子的大腿还要大。
秦家军看看东津武将,再看看那鼓鼓囊囊,比之女子的胸部更大的胸肌,那一拳可以打倒一头牛的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招惹的。
再看看身边长了一副好皮囊,文质彬彬的许少师,秦斐俞真怕待会许云帆会被一拳打飞几颗牙,然后哭唧唧的回去让自家的润哥儿心疼死。
“云帆!”秦斐俞沉声喊了许云帆一声,“你要上吗,若不然爹爹替你上。”
两将交手,要是真输了,是会影响士气的。
许云帆摆摆手,大言不惭道:“都是小意思了,他们几兄弟一块上了,老子也是照砍不误,爹爹放心吧,这几个狗杂碎敢骂爹爹,今儿老子收拾了他们给爹爹出气。”
秦斐俞心暖的厉害,“云帆,别的不管,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许云帆点点头,不再多说,拉住缰绳骑马上前,手里拿了一把长剑。
这把长剑可是方家几姐妹不知流了多少汗,废了多少脑细胞才给他造出来的。
“大哥,干他,这小子简直是不知所谓,竟敢出言不逊,大哥,今天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教他好好做人,好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没错,大哥,干他,但也别把人干死了,这人还得留下来给兄弟们尝尝呢。”
“马拉一将军威武!”一群小兵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起哄,话里话外无外乎已经肯定了他们的马拉一将军必胜无疑。
没办法,两人体型摆在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谁的胜算最大了,
“怎么回事,许少师还真的上了?这……”
说话的秦家军忧心忡忡,“这许少师要是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东津了。”
“许少师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交手,这不是闹着玩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东津人可不会适可而止手下留情。”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尽说这种丧气话,这不是那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不是啊,你小子刚来,恐怕不清楚,这东津人从小就是吃各种牛羊肉长大的,你看看对面的东津士兵,一个个长的人高马大,再看看我们这小胳膊小腿,人家一折咱们手都得断了。”
“是的,你小子刚来没跟他们交过手怕是不清楚他们的力量,乖乖,上一次,老子接下对方一刀,他娘的,那力度大的老子当场就跪了,不骗人的说,当时老子膝盖直接就砸出中指深的洞呢。”
好吧,本来前半句有的人还信了,一听后半句,他们一听就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在吹。
要真那么夸张,这小子的膝盖是钢铁做的?咋没见他瘸腿啥的?
“好了哥们,你吹的太夸张了,我们是没跟东津人交过手,但我们是知道许少师的厉害了,东津武将算什么,咱们许少师也不差,就是东武武将在许少师跟前,那也是小虾米,就手下败将,东津武将?呵,小意思而已啦!”
“兄弟,你说我口气大,我看你口气比我还大。”
“不信?不信你就好好看吧,咱们许少师要是没点本事,你觉得他是傻了不成敢上去给人送菜。”
“许少师当真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我说了不算,你得亲眼看,我只知道,京城的人都知道,许少师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然,皇上能同意他来这协助秦将军?你们且看吧。”
有小兵的话在,其他不了解许云帆的秦家军更是好奇了,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
两军对峙的中间地带,互相打量的两汉子各自骑在马上转了两个大圈。
双方眼神之间仿佛夹带着电流,呲呲做响,随着东津武将大喝一声,两人同时出手了。
刀光剑影之中,火光四射,冰刃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胆寒。
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便对了十几招,许云帆出剑的速度不慢,一开始,马拉一妄图以力量压制许云帆,三招把许云帆拿下,交手了才发现,许云帆这小子,看起来满是书生气,结果力气比他还大,速度快的他一下子从攻方被动转成了防守方。
“去你七大姑八大姨的,敢肖想老子,妈的,看老子这就把你鸡鸡剁碎了喂狗。”许云帆最厌恶的就是其他男人打他的主意,马拉一几人打他主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开黄腔,说什么要干死他,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严重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方才他还能忍着,这会动手了,邪火是蹭蹭往上冒,天灵盖差点没飞。
他不好过,别人就更不能好过了。
他差点被气死,那么始作俑者必死无疑。
噗嗤一声,利刃划破□□的声音。
“马拉一将军!!”
“许云帆,你敢!!”马拉家几兄弟看着许云帆,目眦欲裂,很不得把许云帆当场五马分尸。
“哇,许少师威武!”
“许少师赢了,看到没有,这就是咱们智勇双全的许少师,东津武将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这回你们信了没。”
咚的一声,伴随着一阵阵惊呼与欢呼声,许云帆诧异的低头看向地上的头颅,再纳闷的看向手中的长剑。
不是,这剑有这么利的吗,他才用了三分力就把马拉一的头给砍了?
那感觉怎么跟切豆腐似的呢。
许云帆故作大吃一惊又不解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气的半死,“咦,就这?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抱歉啊,我就是一不小心,谁知道你们大哥就……中看不中用,没几下就败了,怪我怪我,瞧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怎么就……哎呀,看来你们大哥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多说无益了现在,现在你们几兄弟,谁来啊?”
“我□□奶奶的,敢杀我大哥,拿命来。”说着,马拉家几兄弟齐齐出动。
“谁拿谁的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许云帆一个转身,“许二,给我把大炮拉出来,这帮人不将武德,想群殴我,我们也用不着讲什么道义了。”
听听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可一开始不是你先挑衅的人?
许二等武侍不由汗颜,但也不敢耽搁,赶忙把大炮拉了出来,黑布一掀,静待许云帆吩咐。
东津将士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将军被一个文臣砍了脑袋,当即是又气又怒,随着一声令下,东津士兵一涌而来,仿若铺天盖地的蜂群,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胆战心惊。
秦家军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他们不知许云帆带来的亲卫兵推出来的黑布隆冬的东西是啥玩意,眼下,他们能靠得住唯有手上的大刀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