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56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夸完了,他才咕咚咕咚如牛喝水般猛灌。

得了夸,秦安乐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秦润眼里都是笑意,爱不爱这种话,对他们来说大抵都是含蓄的,可许云帆就经常把这些含蓄的话挂嘴边,让人听了又开心又害羞,但听到那些话,还是高兴多过羞耻的。

背篓里装的东西不少,秦润接过背篓时,感知它的重量就知道了,这一看才发现,许云帆背篓里的面包竟是卖完了,取而代之的是,四根猪蹄,还有几斤的排骨、几斤的五花肉以及三斤的肥肉,另外的几个小包,秦润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云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些是?”

许云帆将自己打算做吃食的事说了一遍,“哎,可惜我厨艺太过一言难尽,最后还是要辛苦我的亲亲小夫郎了。”

第61章 我就是想让你管我

秦润瞬间就红了脸, “才……才不是小夫郎,我……我不小了,是老夫郎了。”

他已经十八了, 在这个十六七就生孩子的年代, 他这个年纪,确实不算小了。

“我不辛苦的, 能给你做事, 我很高兴。”秦润声音很低, 当初让许云帆跟他回来,他许诺的那些话,不仅没做到,现如今反而是许云帆在赚钱养家, 能为许云帆做点什么,他只觉得欢喜,又哪里会嫌累。

许云帆一手牵住秦润的手, 一手捏了把秦润的脸, 不赞同的道:“胡说, 你哪里老了?看看这脸蛋,分明嫩得很, 都能掐出水来了, 哪里老了, 下次可别胡说八道了, 敢说我夫郎一句不好,就算是你自己说自己一句不好的话, 我都不允许。”

后面的话,许云帆说的多少有点霸道了,但秦润听着却满心欢喜。此时此刻, 除了面红耳赤,他还能说什么。

许云帆知道这时候的人大多含蓄内敛,他没再继续逗秦润,让他缓缓。

小野娃一直亦步亦趋跟在秦润屁股后面,不时探出小脑袋偷偷的看许云帆,许云帆乐了,歪头看他,四目相对时,小家伙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赶忙把脑袋缩了回去,许云帆摆正脑袋,估测小家伙即将探出头的时候,又是一歪头,将偷看的小野娃吓了一跳,几次三番后,许云帆玩够了,乐呵呵的笑出声,“这小家伙真逗,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就这,他怎么敢大晚上一个人窝山上的?”

许云帆自认自己胆大包天,但天一黑,就是村头他都不敢去。

秦润笑了笑,归置好背篓里的东西,“你别逗他了,这些东西,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你教我好不好?”

许云帆:“这几包是调料,我打算做个卤肉,就拿那四根猪腿做,然后再做个虎皮扣肉,那几斤排骨就做个酸甜排骨,醋我都买好了,做扣肉需要用油比较多,我就买了几斤肥肉回来,调料这些,有卖的我都买了一些,至于卤猪蹄,卤的越久越入味就越好吃,明早我们得起早一点,卤它一个半时辰也就差不多了,做好了我就拿去书院那里卖。”

“好,那我现在就把猪油炼出来,其他的肉就挂到井里去。”秦润刚转身,小野娃立马就跑到秦安身边,乖巧的拿没受伤的那只手给秦安递柴火。

秦安知道要炼油了,自觉的把火生起来,不忘安抚身边的小野娃,笑呵呵的道:“你不要怕,哥夫最好了,他不打人,也不会骂人的。”

许云帆听着好笑,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厨房外乘凉休息,探头往厨房里瞥了小野娃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谁说的,要是谁不听话的,该打的时候我还是照打不误的,如果是乖乖的小朋友,那你哥夫确实不会打。”

秦安傻乎乎的,跟着附和起来,“对,懂事的小朋友才乖,哥夫就不打懂事的小朋友,也不会骂懂事的小朋友,不仅不会骂,还会给糖吃,对不对呀哥夫?坏小孩不听话,就该打。”

“对头。”在秦安欢欢喜喜看过来时,许云帆下巴向小野娃那扬了扬,“安哥儿,你的白骨精小朋友好像很怕我呢,你哥夫长的有那么恐怖吗?我都没觉得他恐怖,他倒先怕起我来了,还是他见你哥夫我长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之所以不敢直视我,是因为在害羞?”

听到许云帆的话,秦安嘎嘎笑起来,他这哥夫好自恋哟,哪有人自己夸自己长得好看的,哥夫说了,夸自己贼好看的人,多半都是自恋,“哥夫,你好自恋啊,你不是说太自恋了不好吗?”

许云帆脸不红,心不跳,双手交叉扣在脑后,仰倒着身子靠在厨房门板上,翘着二郎腿,一派的闲适自得,“我哪里自恋了?哥夫有没有跟你说过,长得好看的人自夸,那叫陈述事实,长得丑的还非说自己好看的,那才叫自恋,像你哥夫长的迷倒万千哥儿少女的样,还需要自恋?”

忙着烧火的秦安都笑出了鹅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听他哥夫说这种话,他就是觉得听着很搞笑,倒不是说哥夫是在吹,长得不好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哥夫长得太好了,由这么好看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他才觉得搞笑。

“哥夫,什么是白骨精呀?”笑够了,火也生好了,秦安一手拉着小野娃扒在许云帆膝盖上,大眼睛里带着儒慕之情,巴巴注视着许云帆。

小野娃拘谨的站在一旁,他发现了,秦安的哥夫似乎很好,对方跟秦安说话时,声音轻轻柔柔的,得到回应,秦安就会很开心。

而秦安的哥夫每次看自己时,他眼里总是带着柔和似调侃的笑意,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吸引着自己,让人忍不住想亲近,正因如此,小野娃受不住诱惑,慢慢的尝试靠近。

许云帆摸了摸秦安稚嫩的脸蛋,“待会哥夫给你讲故事听你就知道什么叫白骨精了,不过哥夫可以先告诉你的是,白骨精就跟你朋友这样的差不多,哈哈哈……”

秦润吊好肉的时候,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个孩子围着许云帆,许云帆清脆的笑声不时传来,其乐融融的,衬的这个家都变热闹了。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份欢乐的热闹,以前这个家只有他与秦安,秦安几乎不怎么说话,家里难免安静得过分,不免给人寂寥的感觉,现在倒好,欢声笑语的,让他对生活充满了盼头。

许云帆晌午还没吃饭,秦润在炼油前先把饭菜做好,许云帆见了,“你们还没吃饭啊?”

这话,他问的秦安,秦安点了下头,“嗯,大哥说等你回来一起吃。”

许云帆头往厨房里伸,“润哥儿,下次不用等我的,我回来晚的话,你们就先吃,不必等我,小心饿坏了肚子,知道吗?”

秦润从缸里拿出泡好的酸豆角,想到如今家里有两个孩子,“好。”

私心里,他其实是想与许云帆一起吃的,但许云帆这么说了,他只能答应,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许云帆不高兴。

许云帆看到豆角,这才记起来,荤菜他都想好了,但光吃肉不吃菜也不行,“秦润,我们秦氏这边,哪家有多余的菜卖吗?都有什么菜?”

至于要买青菜,许云帆暂时不考虑李、孙两氏的人,不是他以一概全,而是他与那两氏的人不熟,没见过几个,秦润与秦氏的人比较亲近,在村里住这么久,秦氏的人给他印象都不错,买菜的话,他的首选自然是从秦氏这边买。

秦润想了会,“其他家的菜有多少,我不清楚,最近太忙了,不过像九月红应该家家都有一些,至于旁的青菜,方大伯家应该有,上次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院子里的青菜长势很好,可以掐了。”

七八月份的季节,正是菜园里蔬菜青黄不接的时候,早前种下的南瓜苗等菜基本都黄了,地里的活开始变忙,自然的,不是专门种菜卖的人家,家里的菜基本种到够吃就行,毕竟种多了,吃不及,又没时间拿去卖,烂菜地里了也是可惜。

像方猎户家,家里田地少,压根用不到老两口下地干活,他们唯一能做的,可以替这个家减轻一些负担的活就是种菜了,种的多了,平时方猎户的夫郎还能挑些去镇上卖,为家里增添一些收入。

“那安哥儿明早去跟方大伯他们家买点成不?”许云帆不知青菜的价格,只能问秦润,“该给多少铜板,你看着来可以吗,我对这个不熟。”

谈到银子,许云帆自认自己可是个好男人,很多男人成家后都会给媳妇管账,秦润虽不是媳妇,但他是他的夫郎,跟媳妇也没差。

许云帆摸着钱袋里的几十文钱,这个钱袋还是秦润亲手给他做的呢,怪不得他挣钱能挣那么轻松,“润哥儿,今天我的面包全部卖出去了,得了两百文,之后我又买了背篓里的东西,还有去铁匠铺预定了一个器物,交了一些押金,现在身上就剩下几十文,我拿给你收着。”

秦润炒菜的手一顿,“你要让我拿?”他知道村里嫁人的哥儿、姑娘,还没分家的话,银子都是婆婆或者小爹掌管,他们家没有长辈,不过毫无疑问,这个家由许云帆做主,他把银子交给自己,是拿自己当夫郎看的。

意识到这一点,秦润满心欢喜,脸上带着笑意,却没伸手接,“银子你拿着,你在外边做生意,需要银子的地方很多,有点银子在身上也好办事。”

许云帆不是个擅长推辞的人,更何况秦润说的对,于是他便把银子放回钱袋挂在腰上,“那好吧,小钱我就不给你了,等明儿我挣的多了再给你,反正这个家,我只管挣钱养家,至于这个家要怎么管,银子怎么花,就由你看着办,你不用担心银子不够花,我说过了,我有的是办法挣钱,所以,在生活上,无论哪个方方面面,你们不用委屈自己,不然我挣银子有什么意义?”

“我这么说,不是说你主内我主外什么的,我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就是……”

许云帆显然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把脑袋,“就是很多人男人成家了都会把钱给另一半管着,我也想让你管我。”

“嗯。”秦润的嗓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本是面对着许云帆听他说话,不知怎么的突然背过身,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就是不看许云帆。

秦润想,许云帆怎么可以这么好,好到让他对他的喜欢,每天都在无上限的增加着。

许云帆看锅里的菜都装盘了,秦润背对着自己盯着锅里看,都快把锅底盯出一个窟窿了,“你怎么了?”

后知后觉的,许云帆反应过来,招呼秦安他们先把菜端去客厅,等两个小家伙走后,许云帆才转到秦润侧边。

果然,秦润又哭了。

对此,许云帆很是苦恼,他没谈过恋爱,更没追过人,压根不清楚,好端端的,秦润哭个什么劲,看秦润哭,许云帆发现自己胸腔堵得厉害,人也跟着难受起来。

想不明,他干脆直接问了,“秦润,你哭什么,是我哪里说错话惹到你了?你这样,我心慌。”

秦润摇摇头,“没有,你很好,云帆,你很好的。”就是因为太好了,好到他感动不已,这么多年,许云帆是除了家人以及秦大娘他们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他不想哭,但他却控制不住情绪,有的情绪,你越是压制,它越是反弹。

自那晚许云帆说了那些话后,这些日子对秦润来说,好到就像在做一场美梦,给他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秦润不是怀疑许云帆说过的话,只是有的现实就摆在眼前,面对许云帆,他想讨好许云帆,奈何他太笨了,好话不会说,想给许云帆最好的一切,可到头来才发现,他能给的最好的物质生活,在许云帆那里,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物质上,他给不了许云帆最好的,情感上,就目前为止,许云帆并非没了他就不行的地步,生活上,许云帆不是一个孩子,他能很好的照顾自己,就算没有他,许云帆照样能过的好好的,或者可以说,没有小秦家这个包袱累赘拖累,许云帆也许会活的更潇洒。

秦润发现,他什么都给不了许云帆,在许云帆面前,他更是自卑,他不明白,他这么丑,许云帆究竟喜欢他哪里。

正因如此,这段日子,他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许云帆会反悔,会后悔。

但许云帆方才的话,让秦润激动之余,又不免更加害怕。

许云帆耐住性子,“既然如此,你哭什么呢?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沉默稍许之后,秦润声细如闻,来了一句,“云帆,我很丑,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我怕我配不上你,因为我,你会被人耻笑。”

许云帆日后要在清风书院做生意了,会见到更多更优秀的人,他的“眼瞎”估计很快就好了。

听说清风书院里有几个哥儿,一个比一个优秀。

见到更优秀的人了,许云帆是否会感到后悔?

对于秦润的自卑与担心,许云帆赫然明白过来。

是他忽略了。

在秦润看来,他除了种田下地,只会闷头干活,他在貌似无所不能的许云帆面前,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一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个是为温饱整日劳于奔命,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在与许云帆相处的过程中,秦润是小心翼翼的,而不同与秦润的谨小慎微,许云帆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的人,秦润沉浸在担忧许云帆有一天会后悔之中,乍然得到许云帆如此温怀的话语,难免情绪失控。

想明白的许云帆突然就低头笑出沉沉的一声,人家明明很伤心,他倒好,没心没肺的,眉眼带笑的像个调戏良家夫郎的登徒子一样,用食指划过秦润的脸颊,好笑中又带着丝心疼,“你之前胡思乱想,是担心我会走,现在这般,是担心我会变心,日后你会成为他人取笑我的笑点吗?秦润,我是不是不能给你安全感啊?”

说这些话时,许云帆倒不是在生气,他自认自己徒手空拳对付几个汉子是不成问题的,秦润对他没有安全感?

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许云帆才明白过来,他这张脸,吸引秦润为他神魂颠倒的同时,本身也给他带来了危机感。

许云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未因为外貌问题或者其他方面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低人一等,在他那里,人人平等,所以,他从未站在秦润的角度去替秦润想过。

秦润生活的地方与他那里不同,在大梨村,秦润听多了流言蜚语,哪怕有的事,不是真的,听得多了,你便也以为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就好比如一个人,明明每一个方面都不错,可他身边的人从没有夸过他一句,整天说他这不行那不行,哪怕他很行,可被否认的多了,只怕他本人都会自我怀疑,从而否定自己,觉得自己好像哪哪都不如人。

秦润不是矫情,不是不相信许云帆,也不是闲的发慌瞎想,更不是自寻烦恼,而是环境、既往经历、村民饿评价让他误认为,自己也许原本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阿兰·德波顿说过:你越不喜欢一个人,你越能够信心百倍,轻而易举的吸引他。

你若被人吸引,就会产生自卑情结,因为我们总是想把最完美的品质赋予我们深爱的人。

如果一份单纯的喜欢会让你产生自卑心理,可能并不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有多完美,无懈可击,而是你只是太喜欢这个人了。

因为你对对方过分的喜欢,无形之中给了他一层光环和滤镜,你对他各方面的了解有限,却对自己的缺陷又过于一清二楚。

对方的形象在你心里越是高大伟岸,便衬得自己更是一无是处。

许云帆以前的舍友就是这样,当他们有了女朋友后,就总是在宿舍里发出忧伤感慨:我女朋友喜欢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要是我能再高一点就好了……

他们句句不离人,好似在抱怨,实则不过是陷在自我否定和自卑的负面情绪中。

这些情绪的产生,都只是因太喜欢了,动了真情。

许云帆没有生出这种自卑感,无非是他对自己充满了过分的自信。

没办法,像他这样的人都还需要自卑的话,其他人还用不用活了?

饶是如此,他并不是不能理解秦润的自卑感,这都是正常的情绪反应,许云帆不觉得秦润是在无病呻吟,更不觉得秦润麻烦。

他只是需要肯定,需要得到开导。

不论是作为男朋友,还是作为秦润的夫君也好,如果这点开导的耐心都没有,那他还算一个好男人?

而且,许云帆居然还为此,心理变态的觉得有点美。

嘿呀,都怪他。

秦润会自卑,感情都是太喜欢自己了啊!

看在秦润这么喜欢自己的份上,许云帆想,他要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好好“教育”一下秦润才行,让他彻底的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