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157章

作者:坏猫霸霸 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成长 穿越重生

陈则眠摸了两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又抻开他睡裤看了一眼。

陆灼年是有感觉的,他只是在克制。

但这种感觉是正常的感觉、健康的生理反应,而不是犯性瘾失去理智那种!

刹那间,陈则眠竟有种做梦般的恍惚感。

没人治过性瘾,陈则眠也不知道该怎么治,只是凭借本能觉得堵不如疏,与其一味排斥抗拒,不如试着排解接受。

整个治疗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经验,犹如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这期间有好转,但也有反复。

来来回回、周而复始的病症让人绝望,不要说陆灼年怀疑动摇,就连陈则眠有时候都觉得不行就算了。

反正他和陆灼年两情相悦,自己又没那么多讲究,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陆灼年隐疾难愈,那他就给一直给陆灼年做安抚玩偶也OK。

可就在不断与病症性瘾的反复拉锯中,他们突然迎来了一次巨大的胜利。

即便没有彻底痊愈,这也绝对称得上是里程碑式的进展了。

漫长未知的探索如黑夜无边无际,曙光降临得毫无征兆。

陈则眠和陆灼年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在陆灼年身患性瘾的第六年零一百二十八天、在陈则眠决定向他表白的这一日。

命运斗转星移。

他遇见了属于自己的,

奇迹。

这种战胜命运的感觉太爽了,陈则眠备受鼓舞,信心百倍。

从前,他认为剧情不可更改,命运无法违逆,即便有心想改变陆自臻和闫洛的命运,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可今天他忽然发现,纵然故事结局早已书写,亦可人定胜天。

陈则眠看向陆灼年,下定决心般说:“我今天晚上心神不宁,其实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的手:“没关系,你从哪里说我都能听懂。”

陈则眠手指略微蜷起,说了两个字:“陆总。”

陆灼年诧异道:“我爸?”

陈则眠语速飞快:“陆总这两年要格外注意安全,远离地产项目,不要独自出行去视察工地,更不要去高处,可能有坠楼的风险。”

原书中开篇就是陆自瑧的葬礼。

陈则眠只知道陆自瑧死于坠楼,是视察某个大型项目时发生的意外。

因为意外事故,工地全面停工检查,招标落败的竞争对手许家在陆自瑧葬礼上借端生事,反被陆灼年狠狠打脸。

但具体是哪个项目,书里并没有写。

陈则眠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给陆灼年:“是一个和许家竞标的项目。”

陆灼年果然听懂了。

他甚至结合第一次提起父亲时,陈则眠下意识的反应,得出了一个结论。

陆灼年用冷静到近乎语气问:“你知道的哪个未来里,我爸不在了,对吗?”

陈则眠微不可察点了下头:“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陆灼年摸摸陈则眠的头发:“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要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

陈则眠松了一口气:“我之前不说并非有意瞒你,是怕触发俄狄浦斯效应,但是今天车祸很突然,我弄不清是预测结果提前了,还是单纯的突发事件,有点担心陆总的事情也会提前,所以就跟你讲了。”

陆灼年声音微哑:“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一定是鼓足了很大勇气。”

陈则眠抱了抱陆灼年:“也许是能避过去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很多事情都和我知道的不一样了。”

陆灼年沉默几秒:“我会加派保镖跟着我爸,排除他身边安全隐患。”

陈则眠决然道:“命运并非不可更改,性瘾那么难治,我们都能找到方法克服,其他困难一定也可以解决。”

无论剧情是否能够回转,陈则眠都要尽力一试。

他会像陆灼年守护他那样守护陆灼年,守护陆灼年的家人。

守护他在乎的人。

第99章

陆灼年不信命,但他信陈则眠。

陆自臻倒是挺信命的。

大抵是这些上了年纪的有钱人,都很讲究风水运势,不要说是菩萨诞辰这样的大日子,就连项目开工也要派人去拜一拜才安心。

在京市的一众道观寺庙之中,陆自臻与檀山寺的静尘住持最为投缘,偶尔会去檀山寺吃素斋、谈佛法,每年送的香火不知凡几。

陈则眠想出的避祸方式,就是借花献佛、顺水推舟,他决定买通静尘主持,借助静尘的嘴提醒陆自臻近两年有血光之灾,要避免登高凭栏,以防不测。

相较于陈则眠的迂回婉转,陆灼年的解决隐患的方式过于简单干脆。

他直接派了三倍的保镖跟着陆自臻,并通知管家、司机等一众后勤人员,要他们按时汇报陆自臻的行程。

谁也搞不清陆灼年为何忽然下达这样堪称僭越的命令,有心人甚至怀疑陆家父子失和,揣测其中是否涉及权力更迭。

陆家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但陆灼年行事向来周全,怎么可能贸然干预父亲生活,以上种种安排皆已获得了陆自臻首肯。

作出安排前,他专程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问父亲近来有什么安排,表示自己临近暑假,许多课程已经结束,有不少空闲时间,可以在出国前多替家里代劳分忧。

陆自臻放下电话,心中熨帖,并未察觉异常。

毕竟正好赶上陆灼年即将出国留学,时间不长不短要整整一年。

子女离家前突然眷恋父母再正常不过,无论陆灼年在外如何成熟稳重,呼风唤雨,在父亲陆自臻和母亲程韵眼中,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少年。

故而对于身边人数倍增的安保人员,陆自臻并不觉得陆灼年越权,反而觉得儿子孝顺。

私下里,陆自臻和妻子程韵感慨,说:“儿子有了媳妇是不一样,都学会疼人了。”

程韵看着花房里新种的绣球:“他是挺会疼人,把我种了二十年的花全挖走讨人家欢心,一朵也没有留下。”

绣球花象征希望与新生、团圆与美满、守护和永恒。

陆家花房里的绣球寓意更为深刻,是二十年前程韵发现自己怀孕后,和陆自瑧一同亲手种下的,载满了夫妻二人对腹中小小胎儿的爱意与期许。

绣球枝繁叶茂,陆灼年茁壮成长。

他一点点长大,生长成英俊矜贵、伟岸卓越的少年。

然后在十九岁那年,忽然间心血来潮,于一夜之间挖走了母亲精心养护的绣球花。

所有的绣球花。

他哪里是想送绣球,他把象征着自己的绣球全都送出去,意味着什么还不明显吗?

“我当时就跟你说咱们儿子肯定是有情况。”

程韵放下花枝剪:“你看他最近变化多大,难怪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前几天他还把最近家里的地产项目都要去看了,从前哪里主动问过生意上的事情,每天不是守着那射击场,就是到处去玩那些极限运动,吓得我天天睡不好觉,管又不敢管。”

陆自瑧说:“现在你不用总天天悬着心了,灼年最近两点一线……这人心里有了牵挂就是不一样,知道珍惜感情,也学会挂念人了。”

确实相当挂念,以往从来不过问父亲行踪的陆灼年,而今隔三岔五就要查看父亲行程。

面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关心,陆自瑧头几天是春风得意、满心欣慰。

但没过一个星期,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天天早请示晚汇报的安排太过烦琐,让陆自瑧不禁恍惚到底谁是谁老子,哪怕是只问不管都让人招架不住,几次都想把宝贝儿子放进黑名单里冷静几天。

他儿子的控制欲实在太强。

谁能受得了啊?

陆自瑧心里闪过一个名字,立刻拿起内线电话,给管家下达了一条通知——

“把M国那几所大学的特招offer发给陈则眠。”

这世界上唯一愿意被陆灼年这样严格管理的人,估计也只有陈则眠了。

陆自臻决定祸水东引,把自己儿子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省得他整日过问他爹的行程安排。

在陆灼年决定留学以后,陆自臻担心他因不愿与恋人异地而出尔反尔,赶紧替陈则眠申请了几所大学,通过大额捐赠的方式,为其争取到了发展性录取的机会。

陆自臻本身是不愿参与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毕竟留学再好也不见得人人都愿意去,故而只是将特招offer作为后手,只等关键时候再拿出来。

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了。

他儿子最近怎么这么闲,光管一个陈则眠还不够忙活吗?怎么还管到他老子头上了。

陆自臻不胜其扰,令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特招offer一股脑发到陈则眠邮箱。

就像往平静的湖面里丢了颗石子,无论陈则眠选择去还是不去,陆灼年都会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陈则眠身上,不会再有时间天天盯着他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陆自瑧老谋深算,高瞻远瞩,可惜陈则眠并不时常登录邮箱。

所以等他知道自己收到特招offer,已经是很多天以后了。

还不是他本人看到的,而且从郑怀毓口中听说的。

作为陈总的秘书,郑怀毓每周都会登一次陈则眠的邮箱,替他处理邮件。

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是陈则眠看到那些英文offer,估计看都懒得看,就会直接当作垃圾删除,倒是郑怀毓申请过国外大学,英文水平堪比母语,不仅一眼就能看明白邮件标题内容,还能明辨出offer的真假。

郑怀毓不知替陈则眠申请学校的另有其人,还以为陈则眠色令智昏,竟然为了陪陆灼年留学,专门申请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念书。

“你能清醒一点吗。”郑怀毓开门见山:“我还以为你要发展游戏的海外市场,是想要扩张商业版图,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公费恋爱。”

陈则眠没听明白:“你说啥呢?”

郑怀毓恨铁不成钢道:“他就留学一年,你读书要读四年,异地一年和异地三年哪个长你数不清吗?”

陈则眠更迷糊了:“我啥时候要读书了,我最烦上学。”

郑怀毓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嗯’,说了几个学校名:“这些大学不是你申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