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 第19章

作者:三木冬 标签: 年下 青梅竹马 校园 日常 救赎 穿越重生

“可以。”江旬道。

到了第二把,迟牧年25,江旬24。

迟牧年挺得意的朝人弹了下舌。

从投篮机的区域里走出去,迟牧年手搭人肩上,“哥厉害吧。”

“厉害。”江旬真诚道,面上看着也没多可惜,反而还挺高兴:“你想要什么?”

“不着急。”迟牧年意味深长地一瞥。

两人又玩了几个项目才出去,他们出去的时候程成还扎在那娃娃机里没出来。

迟牧年给他面子没过去找他,只给手机发了条消息:

[我肚子饿得不行,先走啦。]

发完以后迟牧年牵着江旬到底下商城吃饭。

这里餐馆很多,烤肉店、专门炒菜的,但他们两个小孩去吃炒菜似乎有点过了,

最后选了家汉堡店,点两份套餐。

迟牧年给自己点的是正常的,给江旬点的是儿童套餐,刚端过来迟牧年就把里头附赠的小丑玩具给顺走。

迟牧年每次来都这样,江旬看到了也当没看见,全随他。

顺手把对方餐盘上的冰可乐挪到自己这边。

二十分钟过去,迟牧年问他,“吃饱了么?”

“吃饱了。”江旬点点头。

“行。”迟牧年了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往汉堡店二楼走去。

江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跟在他后边。

迟牧年走到其中一个隔间前边,冲他道:“进去。”

江旬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听他的话照做。

没想到他进来以后迟牧年跟着也进来了。

两个人现在在同一个隔间里。

快餐店的厕所很小,即便是俩小孩站一块都肩膀互相贴着。

江旬犹豫的“哥。”了声,完全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可没等他说后边的,迟牧年已经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手撑在人脸边上,活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江旬连呼吸都忘了,眼睛一瞬间睁大,也这么盯着他。

但很快耳边传来一句:

“你。”

“肩膀这给我看看。”

第15章

“哥......”

“哥什么哥,哥没用。”迟牧年手一下撑在厕所隔间的墙板上,手背旁边是江旬精致到宛如天使的小脸。

“刚才说好的,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迟牧年说这话挺有气势,朝人抬抬下巴,“我提的就是这个。”

江旬抿抿唇,看着他这方向没动。

迟牧年和他对视,眼见对方这反应,觉得还是得激一下:

“行,你要是不愿意给我看,我现在就走。”

他刚要推门出去,手腕就被身后的少年拽住。

“哥。”江旬往前一步,语气比之前急促:“你别生气。”

“我没气,我就是想看看。”迟牧年转过头对他,

停几秒后,语气缓和不少,“你从刚才玩赛车的时候就不对劲,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江旬低着头,心知瞒不过去,但他心底又不想给迟牧年看,坚持朝着他的方向,

“太丑了。”

“丑不丑跟这件事没关系,哪个男的身上没留几个疤,快点着。”

江旬还是没动。

快餐店的厕所本来就不富裕,他俩不可能在这一直占个位置,听到外边人声音越来越多,只好一前一后从隔间出来。

迟牧年走前边,江旬就跟在他后面。

外边人见两人从一个隔间出来奇怪,但一看是俩孩子就觉得无所谓了。

两人在电玩城的时候还手牵手,出来以后直接前后走了。

只有过马路的时候迟牧年才主动慢下来,和他并排着走。

刚过马路以后居然碰到了程成。

大橙子本来跟其他人一块挨着,远远见到他俩立刻冲过来,“哎,你俩吃饭没?”

先是没人回应,后来迟牧年答了个,“吃了。”

“吃的啥呀?”

“汉堡。”

“汉堡啊,真好,我们中午吃的是盖浇饭,那茄子跟没炒熟一样。”

程成说完以后发现没人理他,

跟在旁边走了会,也察觉出他俩情绪不对。

他从来不敢问江旬,只凑到迟牧年耳边:“你俩咋啦?”

江旬一直不声不响,迟牧年说了个“没咋”。

这俩气氛怪怪的,程成跟在旁边走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挑头过去找其他同学。

旁边少了个能说话的,他们俩继续往前走。

临近家楼下,迟牧年走路速度越来越慢。

他其实早不气了,刚那路上就是在想一会怎么把人拐上楼吃饭。

没等他想清楚,要进楼栋之前江旬忽然伸出手,扯住他身后的书包带子:

“我给你看,哥。”

这句话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江旬低着头,怯生生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连带声音也变得极小:

“你别......不理我。”

迟牧年愣在原地,眼睛都瞪圆了,瞬间在心里骂了自己八十几遍。

闹什么闹啊。

明知道对方昨晚可能经历过什么,还装着不理他。

迟牧年叹口气,立刻上前搭住他肩膀,“是我的错,刚才不该冷着你那么久。”

江旬几乎是在人靠过来的时候直接从前边抱住他,两条手臂在人身后搂得死紧。

眉眼在他肩上蹭蹭,看似非常依赖的模样,实际上从快餐店出来以后,江旬的心脏连着骨头一直漏风,脚底是失重的。

也就是这个拥抱,身体里这些窟窿才被面前这个人勉强堵住。

江旬最后还是跟迟牧年回了家。

到了家没等人招呼,江旬已经主动把外套脱下来。

他今天身上除了短袖还套了件黑色外衣,这一脱脖子上全是汗。

短袖袖口往上,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红痕。

面上已经不流血了,四五个创口贴竖着贴在这条深痕上,像一列正在排队的毛毛虫。

不用说,肯定跟江旬的母亲有关。

迟牧年扯着他肩膀看半天,生气又心疼,还隐隐有些后悔,“这么深的口子,你就拿创口贴贴?”

“不深。”江旬说。

迟牧年觉得他这句就是扯淡,跑阳台把医药箱搬进来,边搬边说,“你怎么就知道不深了?”

因为他没有继续往下划——

但这句话江旬没敢和迟牧年说。

可能以前还会觉得难过,但随年龄增长,江旬发现他对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不在意,就算昨天真的被亲生母亲勒死好像也无所谓。

他完全感受不到难过,好像天生就无法共情别人,甚至于自己的情绪也逐渐变得麻木。

但迟牧年似乎是个意外。

他的羞耻心长在迟牧年身上,很多东西都不想让对方看到,看到了他自己会不舒服,又担心对方离开。

他害怕迟牧年不理他,害怕得快要疯了。

也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好像是个习惯,从小到大的习惯,又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

“发什么呆呢。”

迟牧年扯了个小板凳坐到他跟前,拍拍沙发:

“坐好坐好,趁我爸回来给你重新包一下,不然他肯定得问你。”

箱子打开,纱布上附着的中药味一块冲出来。

“我之前还以为不是什么大的口子,你也不跟我说。”迟牧年边包边叹气,“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投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