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嫌我太沙雕! 第13章

作者:芒鞋破钵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沙雕 先婚后爱 救赎 穿越重生

可今天却有人却告诉他,贺寒舟不但好好活着,还傍上了平南王世子哄着他去贺家大肆搜刮。

若他科举舞弊的事情被揭发,那他乃至整个贺家恐怕都得……

好一个贺寒舟,竟小瞧了他,从前竟没有看出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咬牙提笔给江宁写了封回信,片刻后又行色匆匆、漏液出门去了。

平南王府云祥院,谢云逍正在努力打消贺寒舟对他的兄弟之情,但收效甚微。

半晌,墨竹遛完狗回来,还顺带带回了一个形容憔悴的老婆婆。

那老婆婆低声下气地冲他俩行礼。

“见过世子,世子妃!”

贺寒舟一见她,脸色登时一寒。

他看着对方的目光里夹杂了愤怒失望还有悲伤。

那老婆婆似是不敢与他对视。

她低着头,衣衫褴褛,形容可怜。

谢云逍悄悄问墨竹这位是谁。

墨竹谢云逍耳边低声说道:

“这是在贺家时,照顾公子起居的王婆子。”

谢云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这位老妈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跟在吴大身后来了……

片刻后,只听贺寒舟冰冷地说道:

”墨竹,送客!”

整个贺府,除了墨竹,他也就对眼前这位王妈信任几分,但她却因几百两银子就出卖了自己,她明知自己去了平南王府九死一生……

墨竹一呆,当时,王婆子给贺寒舟下药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公子……”。

但贺寒舟态度十分坚决,墨竹只好听吩咐去带王婆子下去。

王婆子却一把推开他。

“公子,老奴错了,您一走贺家便将我赶走了,老奴多年积蓄给了儿子,但儿子不孝竟也将我赶了出来,老奴实在无处可去了,求公子给老奴一个栖身之所,给老奴一个机会赎罪吧,就看在老奴从小照顾您的情分上……”

她声泪俱下,说着,还想扑过去抱住贺寒舟的腿,却被谢云逍挡住了。

王婆子一对上谢云逍立即偃旗息鼓,她缩回地上,表情哀戚。

若不是他儿子孙子的命都在别人手中握着,她也不想上京来自取其辱。

一想到自己的孙儿藕节似的小脖子被人掐在手中,她心都要碎掉了……

想到此处,她突然一横心,猛地往地上磕起头来,没一会便磕出血来……

“世子爷、世子妃开恩!世子妃开恩!……”

没一会,地砖上已经一片血色。

贺寒舟眉头拧得很深。

“别磕了。”

王妈充耳不闻,仍然将头磕得砰砰直响。

贺寒舟转开了脸,脸色很差。

谢云逍连忙道:

“别磕了,墨竹你领她去找吴大,给她安排个差事,再找个大夫看看。”

墨竹立时一喜,但马上又犹豫了。

他看向贺寒舟,希望贺寒舟能说句同意的话,但贺寒舟只垂眸不语。

谢云逍有些好笑道:“下去吧,这是你家公子的意思。”

墨竹表情瞬间开怀:“好的,墨竹这就去!”

王妈喜极而泣。

“老奴谢谢世子、世子妃再造之恩!!”

墨竹高兴地领着王妈妈下去了。

他走到门外,突然有些疑惑。

世子爷怎么知道我家公子的意思?

他挠挠头,带着点困惑走远了。

屋里,王妈走后,没一会就有小厮来将染血的地面擦干净了。

贺寒舟盯着地面出神。

王妈虽说是奴婢,但从小照顾他长大,小时候,他甚至把她当做半个母亲来看待……

“她自小照顾我,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却……”

贺寒舟将目光从地上,移向窗外。

日头渐高,窗外光线变得有些刺目了起来。

看久了,他眼睛有些干涩。

谢云逍走到他身旁,叹道:“人心如此,何必介怀。”

谢云逍很少有这副正正经经的模样,贺寒舟忍不住回头看他。

只见他脸上含笑,姿态闲散,一派潇洒豁达之态,与往日颇有些傻气的谢云逍不大相同。

看来,谢云逍也并不像表面那样,是一个只知道玩乐且不着调的公子哥。

谢云逍见贺寒舟认真地望着自己,他眨眨眼,又笑嘻嘻道:

“所以寒舟啊,人事易变,要惜取眼前人那!像我这种要脸有脸要财有财,关键思想品德还过关的富二代不多了。”

贺寒舟:“……”

刚刚的一定是他的错觉。

接下来,谢云逍每日在家斗蛐蛐耍狗,逗鸟赏寒舟好不快活。

好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便将他的婚假用完了。

今日,他又要去宗学念书。

他心中哀叹:这平南王府的富二代千好万好,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会被富一代、富零代实施惨无人道地压迫。

可怜谢云逍连繁体字都看不明白,学了两年连夫子的脸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的学渣,也要每日点卯老老实实去上学,满满当当完成家庭作业。

“寒舟啊寒舟,你说,有什么办法能不去宗学?那种地方我去一天折一天的寿,每天要在那里呆上几个时辰要憋屈死我了!”

贺寒舟正在桌子上捧着本书在看,闻言眼都没抬。

“是么,上次听吴大说,你去宗学也不过是看几个时辰的话本,看不出有多委屈。”

“我那不是退而求其次嘛,大好时光都浪费在破烂纸张上了,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正捧着“破烂纸张”的贺寒舟抬眼盯他。

他讽刺道:“世子爷想在宗学里睡觉,还有人拦你吗?”

“确实,我就那种因为爱说话被老师允许上课睡觉的学生。”

“……”

贺寒舟瞪了谢云逍一眼。

谢云逍知道他又不高兴了,连忙谄媚道:

“别生气,那什么,我那不是每日见你捧着书看,不是《史记》便是《资治通鉴》,都是一点趣也没有的书,这些你都能看得进去,却也没见你多看看我一眼……”

贺寒舟沉默片刻,冷笑道:

“我觉得看它们比看着你有趣。”

谢云逍:“……”

扎心了兄弟。

谢云逍再不情愿也半推半就去了宗学。

他没走一会,贺寒舟就被平南王府老夫人叫了去。

这老太太也是憋了好几日了。

上次误会贺寒舟,这次听闻贺寒舟身体转好,立马派了身边大丫鬟去请。

贺寒舟放下书,安抚好慌乱的墨竹,从容去了宁寿堂。

宁寿堂内热闹地紧,聚了不少早上来请安的女眷,见贺寒舟来,有些面薄的都避到了内室,唯有长媳徐氏并谢玉娘,以及两位容貌姣好的丫鬟仍在留在那里。

贺寒舟进屋行礼,姿势仪态让人挑不出错来。

老太太也算满意,这个孙媳妇虽长相上过于出挑,但却像个庄重的读书人。

她刚想让人给贺寒舟看坐,长媳徐氏却凑到她耳边说道:

“老祖宗,世子妃怎么都未称呼您老人家,按理说得说一句’孙媳请安‘的话,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旁的谢玉娘眼带恶意。

“老祖宗,世子妃既嫁到了谢家应该早日改口才是,给您行大礼才是。”

他们的话并未压低音量,贺寒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眉头微皱。

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得出这种话的。

谢玉娘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感。

她日日听见人说,世子爷谢云逍如何如何痴迷世子妃,成日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单讨贺寒舟的欢心。

而她努力这么久,连谢云逍的一个眼神都未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