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鞋破钵
贺寒舟走到谢云逍的床前,眯眼打量他。
“你都知道什么?”
谢云逍被他专注的看着,心中的甜水又往外泛。
“你叫我名字一声,我就告诉你。”
贺寒舟看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
“可以。”
谢云逍一愣,幸福来的太突然。
我老婆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立即充满惊喜地看向贺寒舟。
只见贺寒舟薄唇轻启,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
“谢大傻。”
“……”
谢云逍脸上流出两条宽面条的泪。
“寒舟,你怎么能这样……”
贺寒舟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谢云逍眼睛一亮,刚刚的情绪又被他抛到脑后了。
“罢罢罢,谢大傻就谢大傻吧,总比世子爷好听。”
“……”好听在哪?
贺寒舟无语了一会,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谢云逍见贺寒舟充满求知欲的看自己,他干咳一声,理了理自己的发型,又装模作样了起来。
“那什么啊,寒舟,我以前和你说过没,其实我会算命,那李承源的事情就是我掐指这么算出来的。”
贺寒舟怀疑地看着他,心中开始质疑他话的可靠性。
谢云逍恬脸道:
“你别不信嘛,不然你将手给我,我给你算算就知道了。”
他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昨夜,他对他媳妇虽然抱了个够本,但是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导致他现在十分心痒痒,总想碰碰贺寒舟,捏咕捏咕他……
贺寒舟白他一眼。
“不愿说便罢。”
说着,他作势便要走。
“别啊,别别别啊!我说就是了……”
谢云逍赶忙道。
汗媳妇真难拿捏。
他只好老老实实说道:
“可那什么,站在上帝视角上来说,我负责任的说一句,那李承源说的话确实属实,这次春闱不少人都是作弊得来的功名,李承源他的卷子是被京都富商花大价钱给买了,还有寒舟你的,原本怕你难受想缓缓跟你说,但你估计已经察觉了……”
贺寒眉头又锁了起来,他白皙的脸颊上似凝了一层寒霜。
谢云逍挠了挠头。
“寒舟你的卷子也是被人给偷梁换柱了的,至于换给了谁……”
贺寒舟突然打断他道:“贺兰。”
他语气十分冰冷,谢云逍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啊?”
“我的卷子换给了贺兰。”贺寒舟肯定道,他紧紧抿着唇,眼底都是一片冷然。
谢云逍则是一愣。
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探花郎贺兰?”
这书里没写具体的名字,他不大清楚,但是以他媳妇的智商,肯定错不了。
但贺寒舟听到他的问话,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你不相信,觉得我不配是吗?”
谢云逍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寒舟我哪有这个意思啊!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寒舟你不配还有谁配?!”
贺寒舟脸色稍霁,微微出神。
他向来表情不多,但谢云逍能感觉到他现在糟糕的心情。
“寒舟,那什么,你别急,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贺寒舟皱了皱眉。
“不用。”
谢云逍心中又是一阵失落。
果然媳妇还是不接纳他,只把他当外人。
一时之间,他从一个瘸子变成了霜打了的瘸子。
贺寒舟见多了谢云逍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他这个模样,心里突然一阵不习惯。
“此事牵扯下任左相佟晖,不必急于一时。”
谢云逍登时眼睛一亮,又支棱了起来。
“寒舟,你是在关心我吗?”
贺寒舟面色一冷,甩袖走了。“世子爷,想多了。”
谢云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谢云逍扎扎实实躺了几天,终于恢复了正常行走。
按照他以前的德性,他一定又去缠着贺寒舟一整天,但是今天的他不同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搞搞事业,实在无法替老婆出气。
真男人断不能眼见如此。
因此,今日他一大早,他便准备着要去崇恩楼赴萧必帅的约。
他这几天趴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倒逼他默出了原书大半的剧情。
他憋了一肚子的雄心壮志,想于今日清晨正式开启他保护老婆、打击犯罪、惩恶扬善的正义的伟大征途。
谁知他还未出院门,他的征途就被书童汤姆堵了。
“王爷特嘱咐了,世子爷您今日要入学的。”
谢云逍脚步一顿。
他心中产生了一种荒凉的感觉。
我踏马都快是拯救世界的人物了,还得去上课?
“今日我告假!”
说罢,他便潇洒地出门了。
谁来都不好使!
城东崇恩楼,萧必帅与萧必安兄弟两刚到,谢云逍也后脚来了。
与萧必安偏斯文的长相不同,萧必帅的长相更硬朗些,倒也不算十分辜负他的名字。
“必帅兄,久仰久仰。”
萧必帅忙道:“世子爷,久仰。”
谢云逍哈哈一笑:“必帅兄客气了,要是论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世子爷。”
萧必安在一旁不耐烦“啧”了一声,他“啪”地打开了折扇,扇了起来。
“别虚伪了,赶紧上菜,赶紧赶紧。”
萧必帅瞪他一眼,萧必安动作一滞,立马老实地站好。
“小弟顽劣,谢兄见笑了。”
谢云逍干咳一声。
“不妨事,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小弟就是我小弟,谈不上见笑。”
萧必安立即暗暗地瞪了谢云逍一眼。
谢云逍与萧必帅二人把臂上了二楼,萧必帅先进了雅座,萧必安落后一步,他用扇子遮住嘴一把扯住谢云逍,低声问道:
“谢大傻,你到底找我大哥作甚?”
谢云逍拽了一下袖子没拽成功,他不耐烦地敷衍道:
“是你大哥姘头的事情。”
萧必安呆愣当场。
因他从小父亲身体就不好,萧必帅与他年岁差的大,说是他大哥,实际长兄如父,在他心中,萧必帅更接近父亲的形象。
他一时难以消化他素日刚正不阿的长“父”居然有姘头……
那厢,谢云逍已与萧必帅谈了有一小会了。
萧必安终是忍不住好奇,他挑了一个离他两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埋头吃着东西,实际上耳朵却支了起来。
只听谢云逍一派正正经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