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咔
但萧疏暂时不说,又好像真没问题了。
他端着一杯水,边喝边看方闻钟。
他现在还太脆弱了,身体接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杯子轻轻落在桌上,一阶段结束,下一步,该让方闻钟学着怎么接受。
怎么承受他本该知道的残酷的真相。
“萧疏,”方闻钟抱住萧疏的腰,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方闻钟将脸贴在萧疏小腹上,“我现在身心都离不开你,你一定一定,要永远爱我,不能抛下我。”
第98章 戳破真相,“你姓萧,我姓方”。(加更)
方闻钟学会了爱一个人,萧疏的调教,在他身上已初见成效。
他彻底被萧疏驯服了,不是屈服,因为他们相爱,所以方闻钟的低头、反思,显得正常又弥足珍贵。
以前说什么都要听萧疏的,不会再耍少爷脾气,不会动不动再强迫,违背萧疏的意愿,可能嘴上 说说,可能实际行动真这样做了心底里还按压着蠢蠢欲动。
现在却不会了,他在根本上知道这是不好的,不允许自己再伤害萧疏。
萧疏的这些手段,作用在方闻钟身上,还有一点点副作用,那就是方闻钟真的很离不开他,他太黏他了。
但可能走出这座别墅就好了,萧疏这样想。
方闻钟无所谓。
他早上起得比萧疏早,把萧疏的鞋放在他脚下,他蹲在地上,看到萧疏起身坐在床边,灿烂一笑,“嘿。”
嘿,弄得萧疏也笑了一下,像摸狗一样摸他的头,大力揉几把。
方闻钟立马跳上萧疏的腰,走哪儿都要人抱着,萧疏单手抱着人,大手托着他的屁股,也不影响自己做其他事。
萧疏在做早餐,萧疏忽然不动他了,不再和他做亲密的事,顶多亲亲抱抱,因为萧疏说要养好他的身体。
方闻钟瘦了。
“养好做什么?”方闻钟看萧疏,嘟囔,“我又不是猪,养好了等着过年吃啊。”他又把头搭在萧疏脖子上,亲咬着萧疏的脖颈。
萧疏不为所动,直到方闻钟将舌尖试探地往他耳朵里伸,才抽出手来打他屁股,让他老实点儿。
好吧,方闻钟就当萧疏为他好,前天喝酒也的确伤了身体,他是该好好吃饭了,不然都不好看了,方闻钟此时开始要面子,觉得自己不能不帅,不然配不上萧疏。
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壁炉升起的火焰,方闻钟忽然歪头,一个疑惑浮上心头,此时萧疏正在外面喂狗。
方闻钟远远看着,他不能出去,看得到玩不着,还不如不看,他和萧疏赌气,背过身不看他和狗了。
方闻钟疑心那天的事。
既然欢欢是萧疏父母给孩子起的小名,也就是萧疏的小名,萧疏为何在床上突然在那个时刻深情地叫这个名字?彷佛是在叫别人?
奇怪,那三天萧疏没回来,应该是回家了?
他去见家人了?
他家就在这里?
方闻钟立马站起来,有点开心,以前他追问过萧疏自己的事,比如家庭,比如学业等,萧疏都当做自己的隐私,懒得跟他说,现在他家和家人就在这儿,是不是自己也有可能见到?
他们越来越亲密了,方闻钟越想越开心。
疑惑被他其他思绪打断,找不到苗头。
“萧疏,那天你去见家里人了吗?”方闻钟追问。
萧疏正在洗着手,闻言,甩干净手上的水,他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就当让方闻钟察觉到他在沉思时,萧疏擦了擦手,走到他面前。
“嗯。”
“周XX,是我母亲,”他可能最后一次称呼她为母亲了。
萧疏接到让他快点回家的电话,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周女士说要跟他借点钱,他们知道他自己赚钱了,还不少,从上大学,家里定期会给萧疏生活费,不多不少。
周女士说‘大学毕业了,就不管萧疏了,让他靠自己’,萧疏也没多少反应,好像说得他十几年不是靠自己似的……
他们除了给他必要的钱财物资,给过他一点属于孩子的关心和爱护吗?
漠视、无所谓,是他能察觉到的唯一情绪。
突然要借钱,萧疏自然要问为什么。
对了,他们跟他张口,说的是‘借’,萧疏知道他不是他们的亲儿子,还以为这对夫妻需要钱让他还给他们呢,毕竟大大小小养到这么大,也花了不少,可周女士许是还要脸,抹不下面子,说‘借’。
借钱是因为他们的第二个儿子,乐乐,刚出生就住进了ICU。
一天一两万地烧,可能与周女士年龄大有关,孩子不太好。
但他们心态很积极,满满爱意,一定要将乐乐治好。
萧疏犯不着跟一个婴儿置气,他只是惊讶,他叫乐乐,‘对啊’,周女士说‘欢欢乐乐,多合适’……
她突然住嘴了,在萧疏看清一切的眼神下,忽然很不自在。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抱错了,萧疏不是亲生的,抱走他们孩子的那家,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当时拖来拖去没机会,后来干脆就不换回来了,就当孩子命该如此,去过好日子了,他们也养着萧疏。
萧疏要是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一定会极其惊讶地问一句:丢失孩子,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真的能容忍互相抱错,不换回来吗?他们早早知道!还自欺欺人。
萧疏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因为第一个孩子的出生,周女士产后抑郁,丢了工作,萧父工作不顺,晋升失败,孩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从怀孕到生产,都伴随着不想要和讨厌,所以之后一切都能理解吧。
他们并不是,那么心疼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借到了钱,萧疏也第一次看到了乐乐,周女士开心地抱着孩子,见萧疏还在旁边,她难得对他好声好气,“你不问我们?”
他们没跟萧疏说过再怀孩子的事,萧疏回不回家,他们也不过问,所以萧疏面对突然出生的乐乐,这么平静,让周女士有点讶异。
“问什么,”萧疏冷漠地说:“问欢欢去哪了?问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猜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女士差点把乐乐摔下去,萧疏看到,冷嘲热讽。
周女士和萧父慌极了,可看萧疏淡定的样子,不像要跟他们干什么……
三个人站在医院外面,都等着对方先开口,萧疏说:“你们不要他了吗,不要你们的亲儿子了?”
周女士却发疯,她以为萧疏知道了身世,肯定想回自己家去,把他们的儿子换回来!
周女士不允许,“你不许找他!”她疾言厉色,说得太快脸都变形了。
萧父没吭声,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吵来吵去就一个意思,他们不允许萧疏接近,再去找所谓的‘欢欢’,时至今日,他们都不知道欢欢去哪儿了,要不是萧疏提起,他们都快忘了这件事。
萧疏没跟他们吵,所以显得夫妻二人的态度像发疯。
周女士难得不顾忌脸面,拉着萧疏的胳膊像一个泼妇一样,“我们没有对不起你!已经尽可能给你最好的了!你要还不甘心……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害怕我抢了他的好日子,”萧疏说:“你是这么想的吗?”
“别骗自己了,”过了一会儿他说,萧疏心里很烦,他叼着一根菸,吐出烟圈,“实际是你们压根不想要他,也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与其说为‘欢欢’好,不如说你们已经有了乐乐。”
夫妻二人哑口无言。
萧疏走了。
他留下狠话,既然你们不要他,那以后就别想再见到他,就当没他这个儿子,真的假的,都没有。
萧疏冒着大雨上山,他让方闻钟等得够久了。
让他等,熬他,是萧疏故意的。
故意喊错人名,让方闻钟误会吃醋,也是萧疏故意的。
可是上山的路上,萧疏心疼方闻钟是真的。
每一个不被父母期待疼爱的孩子,都值得让人心疼。
当初抱错孩子是意外,不是人为,所以显得原剧情里‘萧疏’的作为很过分。
在萧疏用糖水骗方闻钟的时候,‘萧疏’真的给方闻钟下了药,他看他重欲、挣扎,丑态百露。
偶尔满足一下方闻钟,像宠幸玩物一样,他拍了他好多难以启齿的照片。
威胁要发给别人,方闻钟饱受折磨。
在萧疏借用‘欢欢’的名号时,‘萧疏’真的带着一身香气带着吻痕,装作出轨的样子逼方闻钟,知道方闻钟爱他,身心都被他掌控,他越要用此看方闻钟自作自受。
方闻钟捆住手腕的铁链磨破了多少皮肤,哭了多少眼泪,可‘萧疏’懒得给一句解释,见他张牙舞爪,见他伤害自己,唯独见他碰不到他。
方闻钟心痛到麻木。
之后‘萧疏’告诉方闻钟互相抱错的真相,也是对方闻钟沉痛一击,打碎了他所有坚持和尊严。
‘萧疏’放大他的恶、蠢、无能,说‘你不是说爱我吗,可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还靠此对我胡作非为,方闻钟,你真的对得起我吗?’。
方闻钟听着他的贬低,愧疚难堪,‘萧疏’说得越多,他越哭闹,最后差点自杀。
被‘萧疏’救回来了,然后‘萧疏’还有更过分的,一边羞辱着他,彷佛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讨厌他,恨他,一边又对方闻钟说‘所有人都不爱你,都不想要你找你,但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所以你要乖乖的,方闻钟,我爱你啊,哈哈哈哈哈’……
他用极致的拉扯和反差,PUA方闻钟,一边表达着恨一边说着爱……方闻钟就像早已溃烂的枝干,只是外面披着一层干枯的树皮。
没完全傻,但也差不多了。
回到方家,‘萧疏’藉着说他和方闻钟感情很好,他对方闻钟也很好,以此来让方父方母心软,对他放心,也对方闻钟放下心理负担。
方家接受了这个本该享誉荣华富贵的真儿子。
方闻钟在父母面前要表演,在姐姐面前也要表演,他就是个被操纵的傀儡。
外界知道身份错落,真少爷被换回来,都忙着巴结‘萧疏’,方闻钟因此饱受嬉笑欺负,昔日凤凰,今日落汤鸡。
方言诩察觉到‘萧疏’和方闻钟的不对劲,方闻钟过得,没那么好,‘萧疏’,也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看重方闻钟。
方言诩试探、调查,可引来‘萧疏’报复,在商业上和她作对。
他有这个本事,对方言诩来说,最大的打击不是整垮公司,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方言诩坐在总裁位上近十年,也不是摆设。
最大的打击是方言诩但凡有一点出格的动作,‘萧疏’就回头将报复作用在方闻钟身上。
他折磨、玩弄方闻钟。
他在方闻钟的身上和心上都得到了极致的掌控和爽,至此恢复身份,再也没有任何桎梏,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名利、金钱,所有!
所以在外面风流寻欢作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对方闻钟的报复就是,让方闻钟知道这一切,知道他外面的事,他不爱他,所有人却以为他们相爱……实际方闻钟不过是个由他摆弄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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