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 第37章

作者:魏朝瑾 标签: 系统 古代幻想 马甲文 穿越重生

但那活血化瘀的药膏.......

秦曜拒绝:“那药膏真用不上!”

“嘶......让我想想是谁去年冬日吞吞吐吐地来找我借药膏?”秦静月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是谁死皮赖脸地拉着我的胳膊喊姐姐姐姐,恨不得挂我身上直到我松口———嘶,到底是谁呢?”

“别说了别说了,那是个意外!”秦曜恨不得去捂自家姐姐的嘴,“我之后不就知道轻重了吗!”

去年冬日大雪封山,犬戎人也无法活动,他怕小宴无聊,就将他自制的沙盘搬到了小宴帐中,同他一起玩行军模拟打发时间。

那时小宴裹着床浅黄的羊毛毯子,懒懒地靠在榻上,尾巴就从毯子下溜出来,灵活地去卷那代表着步兵与骑兵的小旗帜,在暖黄灯烛下,那尾巴漂亮得就像高架之上价值连城的玉雕。

秦曜那时在负隅顽抗后刚刚输了一局,被小宴的骑兵打到了腹地,战局结束后,那漂亮的尾巴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咻咻咻地卷走一面面小旗帜,神气极了。

那得意洋洋的小尾巴尖实在太可爱,在它再一次过来卷小旗子时,秦曜心里痒痒的,一把抓住了那灵活的尾巴尖,手中的尾巴没料到这样的突然袭击,下意识就要回撤。

“松手!”坐在他对面的小宴先是懵了一瞬,随后便用力回撤尾巴尖,“秦曜,松手。”

秦曜不仅没松手,反而好奇地捏了捏,鳞片摸起来是玉一样冰凉的质感,捏起来却是软软的,他听到对面的小宴闷哼了一声,一直带着淡笑的脸庞上泛起些许恼羞成怒的神色:“放开!”

秦曜那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也许是鬼迷心窍,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尾巴尖儿往怀里拽,拖得对面的小宴直接往下一滑。

这一下可算是彻底将人惹恼了,那尾巴尖儿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尾巴,抽得不重但啪啪响,凶得很。

尾巴袭击了他后就飞快地溜了回去,得意洋洋地在小宴的脸颊边冒出来,摇头晃脑地示威,那时秦曜将架在两人中间的沙盘向旁边一推,沙盘下的小轮子便带着沙盘径直滑向了屏风,发出“咚”的一声响。

“抽了我还想跑?”秦曜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我今天非得捏这个尾巴不可!”

化了形的病怏怏蛇妖哪里是常年追熊撵豹、虎了吧唧的青年的对手,一下就被扑倒在榻上,蛇到底是带点凶性,即使处于弱势也没停止反抗,那尾巴尖儿在秦曜的背上拍得啪啪响,秦曜一手控住小宴两条胳膊,另一只手抓下尾巴用腿压住,压好后腾出手去挠人痒痒———他早就发现小宴特别怕痒。

“秦曜———痒,哈哈别挠———”小宴一边挣扎一边躲他的手,“秦......呃唔~秦曜———!”

秦曜按着人就是一通冷酷地挠痒痒,挠得他身下的小宴先是一边反抗一边笑,笑到后面体力都用完了,就变成了喘/息,挣扎的力道也弱了下来。

“服不服?认不认输?”秦曜跨坐在那条漂亮的雪白尾巴上,眼睛亮晶晶的,若是他身后也有条尾巴,大约要摇起来,尾巴毛散得像盛开的蒲公英。

他们俩的衣服都在挣扎的时候乱作了一团,明宴的尤其松散,衣襟散开,能看到纤瘦的腰腹。

“不服!”小宴脸颊都因为这通闹腾而泛粉,眼里却是极不服气的神色,“沙盘玩不过我你怎么还上升真人?你耍赖!”

“是你的尾巴先逗我的,谁叫它那么可爱?”秦曜试图去抓那条瘫着的、已经不再神气的尾巴尖,突然发现小宴散开的衣襟下腹部的鳞片,“嗯?原来是从这里开始长鳞片的啊?”

从肚脐往下鳞片由疏转密,像玉一样的雪白鳞片优美地排列着,直到布满整条尾巴,因为两人之前的闹腾,这些白色鳞片表面上都泛着些许浅浅的粉色,带着莹润的珠光。

秦曜没忍住好奇,他伸手摸了摸小宴肚脐下的鳞片,然后就被一巴掌糊到了手背上。

“手往哪摸呢?撒手!”不知道是不是腰腹相接的鳞片格外敏感,秦曜看到小宴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粉色从脸颊泛到耳根。

那时秦曜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只觉得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名口干舌燥,他应该是理直气壮说自己好奇的,但不知为什么变得结结巴巴:“我、我这不就是,嗯、就是没见过嘛,所以我就、就看看,摸一下......”

“谁让你乱摸我鳞片的!”小宴的脸粉的更厉害了,他抓着秦曜的手撇向一边,迅速拢上了衣襟,遮住了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淡粉鳞片,“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别那么小气嘛。”秦曜感觉脸颊有点烧,“咱们都是男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不就看了一眼,摸了一下?”

他绞尽脑汁地举例子:“我刚入军营的时候,还和朋友们比谁尿的远呢!”

他说完这句话后,脑子里的想法又不知飘到了哪里:“话说小宴,你变成半人半蛇后那个藏———”在哪里。

话都还没说完,一个毛茸茸的隐囊就糊在了他脸上,小宴超级凶地将隐囊往他脸上按,恨不得将他当场谋杀,听声音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恼羞成怒:

“秦曜!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不要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因为前一天两人在榻上疯闹,明宴的胳膊、后背、尾巴等不少地方都撞到了榻边的木头,当日还不觉得有什么疼,第二日撞的地方轻的泛青,重的淤紫,蛇妖一身雪白的皮肤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淤痕,看着很有些可怜,以至于吓到了第二天提着早饭过来找人的秦曜。

秦曜看着小宴挽袖洗脸时那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哆嗦着嘴唇问:“这、这都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他看到小宴从脸上取下热帕子,咬牙切齿,“我一身伤都是昨天被你按在榻上撞的!”

秦曜知道小宴的皮肤苍白又脆弱,平日里稍微磕碰一下就会留印,但他平时都很注意,磕磕碰碰极少,如今这样大面积地出现青紫,着实令人心惊。

秦曜自己粗糙惯了,摔了伤了从来懒得用什么活血化瘀的药膏,属于他的份例他都根据需要送人,要他一下想起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只能想到他姐。

“小宴你先吃着,我去找我姐要点药膏来!”秦曜放下木盒一溜烟跑了,于是秦静月就这样被他堵在了营帐里。

“你要活血化瘀的药膏做什么?”秦静月满脸狐疑,“转性了?”

“我有用。”秦曜说,“姐你赶紧给我一只吧。”

这幅不敢直视她,心虚得眼睛在地上到处乱看的模样落到秦静月眼里,她就知道秦曜肯定做了什么坏事。

“药膏给你可以。”秦静月说,“先老实交代。”

“姐你先给我吧我真有急用,用完了再给你交代行吗?”秦曜想起小宴那一身青青紫紫的伤就愧疚得没办法,“我赶时间!”

秦静月冷不丁地问:“给小军师用?”

秦曜下意识地点头。

“你把人怎么了?”秦静月提高了声音,“你不会把人给揍了吧?”

“没!”秦曜着急忙慌地摇头,支支吾吾,“就是和他闹着玩,他撞到了。”

他总不能和他姐说他捏小宴的尾巴尖、挠他痒痒、摸他鳞片,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小宴用隐囊砸脸,又和他闹了一通吧?

知道小军师身娇体弱,磕着碰着都会留印,秦静月也不和他掰扯了,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支新药膏递给秦曜:“拿去用,不用还了。”

“谢谢姐!”秦曜拿了药膏拔腿就走,那急匆匆的模样让秦静月心下生疑———小军师是撞的很严重吗?

在营帐里吃完了早饭,今日的公务还未至,秦静月想了想,决定去探望一下小军师,替她那毛手毛脚的弟弟道个歉。

小军师的营帐前没人守着,一看就知亲卫被支走了,秦静月更奇怪了,她在门口喊了一声没人应,怕里面出了什么事,便推开帐门疾步走进去,还没接近屏风便听到闷哼———

“轻些,呃,秦曜你轻些,疼.......”

“我已经很轻了......”她听到自己傻弟弟慌乱的声音,“是你的腰太敏/感了,我、我先给你的腿上药行不行?”

她听到小军师娇声抱怨:“都怪你昨天用那么大劲压我.......不然能紫那么大一片吗!”

那“我”之后的声音含混着,像是不好意思了似的。

秦静月:“!!!”

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作为一个贴心的姐姐,她知道这时候进去只会让大家都尴尬,于是秦静月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她终于知道秦曜为什么这么着急,要了药膏又不让亲兵在外面守着了。

等到下午临时议事,她特意站在小军师旁边,看着他伸出手在舆图上比划,腕间隐约露出些许青紫,有一次动作幅度大了,露出了大半个指印。

秦静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什么磕碰?

呵,谁磕磕碰碰又是腰又是腿,桌子椅子还长着人的指头的?

再看看自己弟弟时不时落在小军师身上的担忧的眼神,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床上不知道收敛着点,现在知道心疼了?

临时议事散场后,她让自己的亲兵替秦曜把小军师送回去,又将秦曜留下来。

“老实和我说———”秦静月道,“什么时候带明宴回去见爹娘?”

那时的秦曜还没开窍,闻言有些纳闷:“不每年都带回去吗?和往年一样啊,是今年有什么变动吗?”

秦静月:“我说的是正式。”

“小宴不早就是我们家里人了吗?”秦曜更奇怪了,“你们还说让他在家不要拘束来着,怎么又要正式了?”

秦静月:“.......”

好一个“早就是我们家里人”。

她和自己脑筋没转过弯来的傻弟弟说不通,又不能直白地说自己今日的屏风外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以免闹得双方都尴尬,她只能心平气和地拧着秦曜的耳朵:“我们秦家不能有人渣,记住了吗?”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警告自己,但耳朵的生死还掌握在他姐的手中,秦曜龇牙咧嘴:“记住了记住了!姐你快松手!疼疼疼疼疼————”

“明宴既然身上有伤,你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儿。”秦静月终于大发慈悲地松了手,拍了拍自己弟弟的狗头,“去吧。”

......

回想起去年冬日的事,再想想秦曜刚刚说的“知道轻重了”,秦静月只觉得某些人啊,不打自招了。

第47章

只要无甚大事, 悬霜军的每日议事就是唠唠巡防要不要改,斥候多久一轮班,犬戎今日有无异动, 粮食棉衣药物还够不够等问题, 大家讨论清楚后就散场。

今日的议事也十分简略,半个时辰便解决了,但大部分将领都没走———他们自己的营帐没有议事大帐暖和,还不如留在这里稍微躲个懒, 蹭蹭暖炭。

秦曜毫无留下来蹭暖的心思,他爹的话一说完拔脚就走,一点都不带留念的,他一出去,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将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一批和秦老将军还有秦静月都熟的。

秦静月没也留多久,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药膏送过去, 算是有备无患吧。

等她一走, 这里最后一个小辈也没了, 剩的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 光屁股蛋儿就在一块儿玩的老熟人,大家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生死都经历过了, 说起话来难免有些荤素不忌。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武将一拍桌子:“老秦管管你家小兔崽子,天天和小军师腻一块儿, 让他悠着点,虽然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但小军师都几天没过来议事了!”

他们这位小军师成天病歪歪的,人聪明得很, 就是身体太差,偶尔还吐血,秦曜才十岁就敢拎着把匕首去捅老虎,这种琉璃似的人经得住秦曜折腾吗?

“就是啊.......”旁边的文士模样的人倒是没有拍桌子打板凳,不过语气酸溜溜的,“咱的老婆都在军营外,凭什么他这个臭小子天天能见到心上人?”

“我说要不你们谁去拉着秦曜练两圈?”儒将模样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省的他们俩天天黏黏糊糊。”

“他们俩成日粘糊,都粘糊到我脸上了!”儒将对面的人骂骂咧咧,“去年秋天轮到老子和秦曜一起值守塞外,我看这臭小子总是出神发呆,就问他咋了,他说他最近有个疑惑,老子当时没想太多,就让他说说看,我想有什么麻烦是咱们这些当叔伯的不能给他解决的......”

“哟呵,这事老赵你可没讲过啊。”络腮胡子来了兴趣,“嘴真够严的。”

“什么嘴严?”骂骂咧咧的武将脸上左脸有道斜着的刀疤,“老子当时被恶心的够呛好吗?”

难得看到自家一块长大的兄弟脸上露出这样嫌恶的表情,连秦老将军都感了兴趣:“秦耀那臭小子说啥了?”

“他问我两个男人在军营里同吃同住是不是正常的?”

“嗨呀,这多正常啊!咱们还一起裸着在河里洗过澡呢!”

“就是就是,这就把你恶心到了?一起拉屎撒尿都见过了,同吃同住算什么?”

“老赵不是我说你,你这气量也太小了!”

“你们懂个屁!”被称呼为老赵的刀疤武将搓了搓胳膊,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巡守塞外前老子不是和老胡一起盯着器山镇嘛,为了图方便我们俩就住一起,那小兔崽子问我和老胡一起住久了,有没有看见老胡就心跳加快,觉得老胡哪哪都好,哪儿哪儿都可爱———我呸!可爱他奶奶个腿!”

姓胡的儒将本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想到这热闹热闹到自己身上了,他先是懵了一瞬,随后满脸嫌恶:“姓赵的你别用这词恶心我,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对你自家婆娘说去!”

“你以为老子想这么说吗?还不是那小兔崽子的原话!”

其他人乐得看热闹,笑声络绎不绝,大帐内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哈哈哈哈哈我是说秦曜那天怎么和逃命似的飞奔回来,你追在后面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