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粉炒灵芝
“这还好。”陈太医说,“女人让我惊诧是在於,她们是一种木有鸡鸡也能爽到的生物。”
贺赫赫手一抖,将九筒掉到桌上。陈太医兴高采烈地碰了:“碰,糊了!”
“卧槽!我没有要把九筒丢掉呀!我差点自摸了我艹!”贺赫赫气得跳起来。
“愿赌服输!钱拿来!”
贺赫赫那天真的被陈太医的世界观震到了,输得一塌糊涂。都是异性恋的错。
贺赫赫发现,这个社会似乎对异性恋普遍存在歧视。有时骂人也会骂“你这个断子绝孙的异性恋”、“异性恋好脏啊”,也有些人会以恩赐的态度说“我不歧视异性恋”,当然也有些人为异性恋说话,也会进行异性恋骄傲游行。
关於这个是有支持异性恋的开明派大臣向太祖爷奏请:“希望吾皇恩准‘异性恋骄傲游行’!爱悦乃是人生之本,人既可爱花草树木,奈何人者不可爱人?七情者,人固所有也。今有人爱而不得,竟遭唾弃,实在是世道之不公。君应聆听万民之音!万民亦当有倾诉之道!游行之事,仅为舒展民意,也作同庆之乐,何乐而不为?”
太祖爷想了想,沈声道:“啥?”
大臣一愣,说:“就是请恩准游行。”
“游行是做什麽的啊?”太祖爷威仪地发问。
“就……就唱歌跳舞搂搂抱抱嚷嚷叫叫的。”
“哦,那准了。挺热闹的。”太祖爷颔首说。
於是游行就成了皇权特许。还成了从太祖开始的惯例。太祖爷是出了名的仁君,对异性恋很宽容的。除了骄傲游行之外,最出名的事件恐怕是太祖爷的女儿和男人在一起了。
那时太祖爷还在外头打仗,大概是觉得皇帝跑远了,三公主偷偷溜出宫和情郎幽会,结果事情败露,被捉了起来,准备拉她和情郎浸猪笼。但是,那个异性恋支持者大臣出来据理力争。那监国大臣却是个老古板,固执得很,说:“按照惯例风俗,异性通奸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公主擅自离宫,也是犯罪了的。”
第4章
那时太祖爷还在外头打仗,大概是觉得皇帝跑远了,三公主偷偷溜出宫和情郎幽会,结果事情败露,被捉了起来,准备拉她和情郎浸猪笼。但是,那个异性恋支持者大臣出来据理力争。那监国大臣却是个老古板,固执得很,说:“按照惯例风俗,异性通奸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公主擅自离宫,也是犯罪了的。”
那BG党大臣却说:“我不是说赦免她异性通奸之罪,而是说,她乃是公主,怎麽可以‘浸猪笼’呢?不然你这不是骂皇上的种是猪吗?你看杀平民就用狗头铡,杀贵族就用虎头铡,尊卑有别,笼子也是。”
那个老古板监国大臣觉得很有道理:“我怎麽没想到呢?那你说该用怎样的笼子?”
“就弄个‘龙笼’吧。要是纯金打造的,这才显得华贵,上面还得雕著龙头凤尾,镶满珍珠美玉,闪闪发光,这才体面。”
老古板大臣深以为然,就命人开始打造纯金珍珠美玉龙头凤尾笼来浸公主。当然,这种东西费工又费时,不过是缓兵之计。BG党领袖马上八百里加急给在打仗的陛下报信。太祖爷连忙下旨命此刑暂缓。待太祖爷班师回朝,便问公主道:“你所犯何事?”
三公主说道:“我根本没犯事,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求父皇明鉴,成全我和真心人!”
听得三公主如此说,太祖爷闻言一怔,全体的大臣都看向了太祖爷,却见太祖爷苍老的手掌抚摩著龙椅上的龙头,嘴唇轻轻嚅动,半晌才说:“好啊。”
“啊?”三公主愣了愣。
“就成全你们吧。”太祖爷说,“我觉得如果男女都未婚的话,在一起也不算通奸呀。就像是说,一个未婚的男子要是和一条未婚的柴犬在一起,那也不算通奸呀!只能说是爱好比较特别而已。这跟爱吃咸汤圆跟爱吃甜汤圆一个道理嘛!难道因为爱吃甜汤圆的人比较多,就要让爱吃咸汤圆的浸猪笼吗?”
“可这是会断子绝孙的事儿啊!”老古板大臣向前一步,说道。
“断子绝孙就要杀?那朕这宫里还要不要太监伺候呀!”太祖爷一拍案,说。
那老古板大臣只得噤声。
太祖爷又对三公主说:“你那个真心人真的有那麽好?”
“真心人他挺好的,胸口有三颗痣,好性感的。”
太祖爷想了想,问:“胸口三颗痣?那此人可有胸毛?”
三公主答:“并无。”
“那就没什麽好的了。”太祖爷摇摇头。
BG党大臣默默记下:陛下胸毛控。
三公主又道:“要胸毛的话岂非看不著那三颗痣了?”
“非也、非也,”太祖爷答道,“此乃‘禾秆盖珍珠’,尤物之兆也。”
BG党大臣默默记下:陛下“胸毛大痣”控。
“如此之人,真值得你为了他断子绝孙?”太祖爷抚须问道。
三公主便道:“值得的。”
“女儿啊,你可想清楚了?你这样就相当於是选择了自宫!”
三公主沈声道:“然而,我选择了自宫,也是选择了幸福。”
“你……”太祖爷身影一顿。
三公主垂泪道:“我自宫,我幸福。断子绝孙也是一种自由。”
太祖爷彻底被三公主的文艺腔征服了!因此他下令,释放三公主与她的真心人。尽管是皇上特许,但异性恋终究是为人所不齿的。真心人便在海外孤岛上植满桃花树,迎娶了三公主,二人在桃花岛上过著很幸福的日子。暂且按下不提。而那个纯金打造的猪笼则被BG党大臣讨了回来,作为BG党吉祥物。而三公主下嫁真心人之事,也被传为BG佳话。因为那是太祖爷特许的,一般反对党也不敢那这一对开刷。
其实异性恋也是古来有之的,此朝比较开明,异性也可成婚。只是他们大多像三公主和有心人这样默默隐居,不碍别人的事。因此贺赫赫也想过了,如果自己想讨个妹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要是没孩子的话,就领养一个嘛!而且说不定他还保持了原始体质,能让女人受孕呢!
只是这年头,要找个喜欢男人的女人可真不容易呀!
沙青因与贺赫赫日渐亲密,对于贺赫赫的话也是越来越听得进去了。而且,他但凡有什么不愿意听话的时候,贺赫赫就会搬出各种小说的情节,有时想不到还得自己编,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平常应该多上XX才行。
但是,沙青因说的前朝故事【比如三公主与有心人的那个】很有趣,而他诉说自己的身世,那也是相当曲折,贺赫赫是听得津津有味,心想如果他朝能传回去了,将这个写成小说也未尝不可,说不定会红呢!
贺赫赫平常哄哄孕夫、给他吃些安胎药,又每天在太医院与群医打麻将,倒算是轻松悠闲。比起在现代是清闲很多。这天,沙青因又开始产前抑郁了,哭哭啼啼的不肯吃药,宫人立即来报,还贺赫赫吃不成糊,还得边离开边想故事逗他。他匆匆走到了宫中,却宫人都已经不在了,说是被沙青因喝退了的。想来这个沙青因看起来像白莲花,其实脾气还挺大的。
贺赫赫一踏进了宫里头,心里想:今天就以白雪公主大战阿凡达的故事来劝解他多吃饭吧?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宫里,打起了珠帘,见到纱帐轻轻垂下,里头隐约一个人影。贺赫赫轻声说:“青因?”
“……”
“青因?青因?”
“……”
“壮士?”
“……”
“沙壮士?”
“……”
“沙壮士大人?”
“……”
“沙壮士娘娘?”
“……”
贺赫赫这时心里打起了鼓:怎么都不答应?平常就算他脾气闹得再大,也不会不理我的啊!顶多叫我滚!可是我不滚他也没关系的呀!怎么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贺赫赫再走近些,慢慢地走着,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纱帐——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沙青因躺在床上,死状可怖——是的,“死状”,他应该是死了,虽说这个次元里,男人可以生子,但不代表他们被割破肚子还能活吧?
沙青因躺在床上,肚子被破开了,血肉淋漓的、令人作呕——贺赫赫惊叫:“schooldays!”
沙青因被杀一案,震动朝纲。沙青因是名门之后,其父是沙大学士。他们家从祖辈就是功臣,一直在朝中很有势力。沙大学士的大儿子是国师天巫沙玉因,二子是太子太傅,位列三公,而幼子则是怀有龙种的天子夫人,真是惹不得的家族啊。
沙青因在怀有龙种的时候被开膛破腹,可谓是惊世大案,是不可能不了了之的。于是当时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据的人——贺赫赫就悲剧了。他被指控杀害皇家孕夫,要被腰斩。
贺赫赫泪流满面:为什么?我穿越过来是为了被砍的吗?穿越的不是应该活得长长久久滋滋润润的吗?为什么我要背这个黑锅啊?为什么啊?
于是贺赫赫也喊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
果然,太医在穿越小说里就是悲剧的存在啊!
皇上把袖子一甩,喝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贺赫赫跪倒说经典台词:“我没做啊!皇上,老臣冤枉啊!”
“这么年轻学人说‘老臣’?不要脸!哼,掌嘴!”皇上怒道。
贺赫赫忙道:“幼臣知罪!幼臣知罪!”
“都奔三了还‘幼’?不要脸!哼,掌嘴!”皇上又拂袖。
贺赫赫禁不住泪流满面:“皇上,臣……”
皇上道:“你这个狗贼还敢自称‘臣’?你要是杀人不会等皇子生下来再杀吗?你只杀大人我还没那么生气……你知道我们这儿受孕率多低吗?”
贺赫赫流泪说道:“但杀人的事儿还真不是我干的!你看臣,桌游只玩大富翁,三国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
皇上往椅背上轻轻一靠,微眯着眼说:“其实我想你也没那么大个狗胆,说吧,到底是何人指使?”
贺赫赫说道:“这真的不是我干的,那得怎么招呀?”
皇上很不通情达理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只能用刑了!”
一听到“用刑”二字,什么贴加官、剁JJ、人皮草人之类的古代酷刑从脑中掠过,每一项都让他光想就蛋痛,都怪他平常读书就算啦,还看什么《中国古代酷刑大全》啊!
怕疼又怕死的贺赫赫顿时慌了,忙说:“招!我都招!”
皇上冷笑道:“那你说罢。”
贺赫赫想了想,道:“是沙玉因!”
“沙玉因?”皇上冷然道,“怎么会是他?”
当然是他啊!我在这儿也不认识别人了,只能指证他了……
贺赫赫的脑子快速地转动: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与宫斗狗血小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吧!虽然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但好歹要死得舒坦些呀!
皇上清清嗓子,问道:“你该不会是诬赖他吧?”
“当然不是!臣像那样的人吗?”
皇上威仪道:“朕看着像。”
贺赫赫怔了怔,又说:“那个……其实……这牵涉到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臣……臣也是最近才得知。也许听起来很荒谬,但请皇上务必要相信微臣。”
皇上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相,朕愿意给你一个痛快。”
贺赫赫叹了口气,说:“其实……其实沙玉因他……他暗恋皇上多年了!”
皇上愣了愣,道:“你说什么?”
贺赫赫叹气,道:“他身为天巫,不能接触生死,所以不能生儿育女,也不行结婚过凡人日子,因此……因此他一直都将这份感情埋藏心中。”
皇上平日虽饱读诗书,却没看过言情小说,因此一下子被这言情腔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