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第60章

作者:河粉炒灵芝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顺玉道:“也不是不入流啦,人家也是一种文化,公子别这么狭隘嘛。”

贺赫赫却道:“皇上也准许吗?”

顺玉笑道:“皇上可喜欢了,又叫玉交枝多多排这种戏!”

贺赫赫只觉得:在大粒年间寻节操,那是“粒粒皆辛苦”,想不到到了大颗这里,节操什么的简直就是颗粒无收啊!

因此贺赫赫下定了决心:无论多不想动都好,以后一定要多去教坊看戏!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长谣只在床上假寐,因此也听到了他们谈话,又听到什么“还精哥哥”,他听着耳熟,才记起自己曾没收了这本书,就在这个书房里放着。长谣颇觉好奇,便待沙青因来请安时,长谣便留在内间,翻了那《还精哥哥》出来读。虽说长谣三生三世都是有识之士,但都是自持身份之人,从未读过这些坊间野书。长谣第一次读这书,心中那激荡与灵魂的震撼无异于贾宝玉初读《西厢记》,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长谣读得津津有味,从双手捧书,变成单手拿书【不要问我另外一只手在撸什么】,津津有味,精精有味,真真有味。

次日上学,长谣又端起架子,命伴读们将所有男男小黄书叫出来。伴读们畏惧长谣,只能带着长谣到他们所住之处,指了一口大箱子,又将那口大箱子打开,却见里头大约有几十个包袱,每个包袱都有棱有角,显然是都包了书的。长谣佯作不知,问道:“这一包一包的是什么?”

那年纪最大的伴读答:“回殿下的话,这些是我们收集的文包。”

“文包?”

“对,都按类型分类好的。”

“还有类型?”

那伴读答:“是……好比说,好比说这个……殿下随手拿起的这个,便是父子文包!”

“父子?”长谣一听,顿觉耳边雷声轰轰,看官莫误会,他不是被雷了,只是被震住了而已。思忖了一下,长谣又冷面说:“没纲常的东西!”说完,长谣揣着父子文包就走了,当然不忘吩咐宫人们顺势将整口箱子都抬回去。

那伴读心中委屈:哪是没纲常了?三纲是君臣、父子、夫妻嘛,这个合集都有的……还有兄弟主仆的呢!

长谣为了掩盖此事,进屋查书时没有让人跟着,只是出来的时候让宫人进去抬箱子,只告诉宫人们这是书,旁的没有说,宫人们也不敢问。长谣自然是博闻强识过目不忘的,所以根本不用念书就可以应付功课考试,闲着无事,便拿小说来看,先解了父子文包。

然而,这些写男男小黄书的,总是喜欢胡编乱造,尤其是写豪门的十分不靠谱,有些地方写得很小气,比如某个穷小子续了一本描写贵族的书,写那大家大户的病娇受吃大头菜还津津有味,有些地方又胡乱往夸张里写,比如一开口百两万两的,这样胡海胡说不知道钱怎么花的,倒比写大头菜更显小家子气了。

这些也罢,反正萌点又不在贵族,只在父子情嘛,然而这书又大多却写得跟普通男男小黄书无异,剧情套路无论是君臣、父子、兄弟、主仆、师徒通通都是一样的,强攻就邪魅一笑低声一吼,弱受就梨花带雨破碎娃娃,无论是金刚受、大叔受到最后都是对月流泪、摇臀摆尾“不要”“你坏”“嘤嘤嘤”“他不爱我了”,这些陈词滥调初看还有些意思,但到底他又萌不起来,所谓千金易得、萌文难求!

且这些坊间小说都是良莠不齐的,而且这些个名字夺目的,竟然都是十文九雷,看得长谣几乎内伤吐血。长谣仍忍了,却见一个写小黄文写得极萌的,叫“艹操”,字“猛的”,好一个“艹猛的”,书如其名,十分操得很很猛。长谣看得津津有味,将他所写的书都翻了,原来他是个已作古了的人。而长谣却总觉得这笔法熟悉,却不知道,原来他一世为书生的时候,就是此人。那一世他作为学士却死于文字狱,与他偷写耽美也不无关系,当然,最大的缘由还是他讥讽时政,引起皇帝不悦。

长谣拣了那本艹操写的父子文,看了一眼,竟是手不释卷,只觉所言所说都是自己心事,而那父亲的性格也如同贺赫赫,简直就跟写同人一般。他竟是手不释卷。

第115章

他看杂书一事,究竟是没瞒过贺赫赫。贺赫赫与长谣是一桌吃饭、一床睡觉的,此刻长谣躲着藏着说要读书不见他,实在令他疑惑,那日他便趁长谣上学了悄去长谣书房看,发现了一大箱的男男小黄书,由此便想到,当初落在书房的那本《还精哥哥》,大概也是长谣遗落的。贺赫赫心中十分恼怒,拿了顺玉来问。

顺玉好委屈,说:“我要看也看女女小黄书啊,看男男做什么!而且奴婢天天在您跟前服侍,哪里有空弄一大箱子书进来,依奴婢所看,书房里的伴读们都是同龄男孩,爱看这个,又是宫外来的,带着这个也未可知啊。”

贺赫赫听了,便说:“你说得有理……”

“而且玉娘娘不是每天也送好几本来给您看嘛……您都看的会背了……”

“这怎么一样!我是成年人啊,而且……而且我是怀着艺术的心去看的!”贺赫赫拍案道,“他还小啊!”

顺玉却道:“现在殿下也长大了,又没有个侍寝的,自然要想个法子自己排解的。其实公子也不要这么在意啊,哪个年轻男生没本‘撸撸书’的?”

贺赫赫一听,才方明白过来。他又想,自己当年不也常常看小黄书、岛国动作片吗?不然干撸撸多没意思,总的有点助兴的。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那么大惊小怪才是。想当年,别说他老爸,就他老妈也很淡定的。怎么轮到贺赫赫为人父母,就这么大惊小怪呢?

贺赫赫还没想明白,就听得顺玉说:“如果公子还是看不惯的话,就指几个俊俏乖巧的侍寝给殿下吧?”

“侍寝?”贺赫赫想突然被踩到尾巴的老猫一样瞳孔都要变了,“侍寝?他只能和我就寝!”

顺玉心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贺赫赫也自觉失言,哼哼两声,说:“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洁癖吗,连别人碰碰他的头发都不行,还想碰他的屁眼呢,不行的,不行的。”

顺玉却笑道:“哎呀,这个色能乱人,我也认识有些平常有洁癖的人啊,上了床上不是什么地方都啃的舔的还吧唧嘴的!”

贺赫赫一听这话,登时怒火就噌噌噌噌噌的升到头顶上,一拍桌说:“恶心!下流!我家的长谣怎么会含吹JJ咬啃吧唧嘴别人!”

顺玉不想贺赫赫会气得这样,平常贺赫赫节操掉了还要她帮忙捡呢!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顺玉忙跪倒告饶,少不得假哭一番,因她知道贺赫赫对女人流泪没什么办法,贺赫赫见她哭了,果然就开始自我检讨了。就在此时,却听到外头有人通报:“皇上驾到!”

却将纳兰秀艾走了进来,笑道:“皇后!”

顺玉便跪倒:“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纳兰秀艾笑道:“起来吧。”纳兰秀艾看了看二人脸色,又说:“怎么啦,一个脸色发青、一个双眼发红,怎么回事?是不是顺玉做错了什么?朕让人打她板子,可好?”

贺赫赫忙说:“怎么会!她是我跟前第一个妥帖的人。”

纳兰秀艾又问道:“这也怪了,那你们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没什么,我身体不好,脸色就青啦,她沙子揉进了眼,就双眼发红,这么简单。”贺赫赫说着,又转过身去,支使顺玉道,“还不下去奉茶,真让你吃板子了。”

顺玉忙退下去倒茶。

过了一会儿,顺玉便奉茶上来,神色便已自如了。纳兰秀艾也没兴趣管那么细,就不提不问了。贺赫赫喝了一口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听说皇上让教坊排不正经的戏,也不怕带坏了小孩子?”

“这话你也有脸皮说?”纳兰秀艾笑嘻嘻地说,“朕第一次看这种戏的时候,还是你带去看的,说起来,是皇后勾引坏了朕!”

贺赫赫听了,才想起确实如此,少年纳兰秀艾威胁贺赫赫要招妓,贺赫赫无法可想带他看了那出黄暴戏,依稀记得是《梁山基友传》,贺赫赫也很喜欢这一本。

纳兰秀艾说:“哈哈,说起来,长谣也大了,让他看了也无妨啊。说起来,朕也想给他找个几个侍寝的。”

“什么?”贺赫赫吓了一跳,“长谣还是个孩子呀!”

纳兰秀艾却道:“你这完全是溺爱儿子的生父形状,总把儿子当长不大的。”

贺赫赫却很容不得:“不成,过早的O行为会导致【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啊!”

纳兰秀艾笑道:“不早啦,我看他的身体挺好的,乐无荒还提议让他给长谣做个体检,看看适合不适合纳侍寝。要不然如此,就让乐无荒给他体检了,看了结果再说吧。”

“体检?”贺赫赫想了想怒了,又似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摇头展翅,说,“怎么体检?难不成要摸长谣的小JJ看会不会硬再搓上一搓看会不会射么!”

纳兰秀艾忙道:“皇后你……你不必描述得如此翔实。而且乐无荒是堂堂国师,极品修道人,应该是十分具体客观专业的。”

贺赫赫听了,仍是不愿意地嘟囔:“哪能这样……”

纳兰秀艾笑说:“虽都知道父母爱吃醋,原不知你竟也是个大醋缸。”

贺赫赫听这话仿佛针刺了一般,心中叮一声,口中说:“哼,我哪里吃小孩子醋了。”

纳兰秀艾见贺赫赫脸上已呈不悦之色,便将话头打住,道:“你不喜欢说这个,我就不说啦,咱们说个高兴事,如何?”

贺赫赫问:“什么高兴事?”

纳兰秀艾说:“朕在民间许久,每每到新年的时候都觉得很喜庆热闹,即使吃着馒头也觉得欢喜的,这竟是在皇宫也不曾有过的。不过想来也有理,宫禁之中哪的肆意欢闹,更别说嬉戏打闹放爆竹了,因此朕想着在大鼙鼓好园过年,你说怎样?”

贺赫赫本不想去,但又记起答应了长谣,便说:“好,都依你的。但是那些繁琐的宴会就不必叫我了,我乐得和长谣两父子看看风景。”

纳兰秀艾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的。”

纳兰秀艾一直相当尊重贺赫赫,将他当好友又当贤妻,不过总不够亲密。纳兰秀艾现在总喜欢和妃子们玩各种ooxx的香艳游戏,游园时总免不了要白日宣淫的,叫上贺赫赫父子也不好意思。反正他们两父子都不喜欢热闹的,倒教他们到别处好过。

话说长谣下课了,正要走出来,便见乐无荒站在门外。长谣不想理他,乐无荒却上前一拜,说道:“拜见殿下。”

长谣烦厌他,又想:这大青气数将尽,因此什么小妖小怪都能跑进来,也没人管。这乐无荒只是个道行不高不低的花妖罢了,只恨我现在没有修道,没什么法力,他又是皇帝眼前红人,我不能随便得罪,否则连父亲也要遭殃了。

长谣便道:“您是世外之人,不必多礼。”

乐无荒轻声一笑,道:“我算什么世外之人呢?不是仍入了这皇宫之中为国效力吗?”

长谣袖起手来,道:“国师此番不是来找我的吧?”

乐无荒笑道:“是,皇上命我为殿下体检。”

“为何体检?”长谣问,“我又没病痛。”

乐无荒见长谣一边行走,那裙裾飘动,柔然不见关节,就像是柳枝做的身体一样,早已眼馋不已,想将他那层雪叠浪的白衣袍一脱为快,差点没对着长谣那雪白的脸、乌黑的发流口水了。

“那也只是日常体检,”乐无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个急色鬼,仍装作十分持重,“皇上见你身体抽长得快,所以有些担心罢了。且虽臣到乾坤殿里去吧。”

长谣却道:“你看我是病恹恹还是弱孱孱?”

“我看殿下身体好得紧。”紧啊……紧……

“那便是了,”长谣拢了拢衣袖,又迈大了步子,与乐无荒拉开一点距离,“我最不喜旁人碰我,此事,等我问明了皇上,再答你。你且去吧。”

乐无荒不想长谣年纪轻却那么不好拐走,只能应了,恨自己不一早拿个圣旨来压一压他。此刻乐无荒想找皇上请旨,已是不能了,因为皇上见贺赫赫不高兴长谣又不乐意,所以就不勉强了。

长谣回了宫中,只见贺赫赫呆呆的坐着,眼神涣散,好像刚做了散瞳一样。贺赫赫也像是刚做了散瞳一样,各种不适。他的心又乱,又烦,长谣看了看贺赫赫,又转过头来,走了出去,指着顺玉问:“你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顺玉才刚和玉交枝吵架,喝了壶白酒,又来了大姨妈,心情极为不爽,居然也就没好气地道:“这也不是奴婢惹的啊!”

只要不是涉及贺赫赫,长谣对顺玉也是很宽宥的,便不计较她的语气,只单问他关心的:“那是谁惹他?”

见长谣也没脾气,顺玉借着酒劲、气头及那血气方刚的大姨妈,越发就说开了:“还能是谁?自、自大公子死后,我家公子就有如死灰一般,以前多精神的一个人,都变得恹恹的了。自是有了殿下,看着殿下大了会说会笑了,公子才也开始会说会笑有精神了,殿下责问奴婢这是公子这样是谁惹的,倒是教奴婢怎么答?奴婢可不敢答了。”

第116章

长谣冷笑道:“你说你不敢答,现在不是答了挺多的。顺玉姐姐老是越发伶俐,连本王也敢数落了。”

顺玉知长谣并无恼怒,因此没跪,只垂头道:“是奴婢碎嘴了。若说是什么惹的,到底是因为殿下长得太快了,公子只有您一个人,现在长这么大了,可能舍不得了吧。”

长谣道:“这话从何说起?”

顺玉将发现小黄书的事情隐去,只说:“乃是今天皇上过来,说要为殿下选房里人,大概也由此思及他日殿下又要到宫外的王府住,又要娶王妃又要生儿子了,公子才觉得寂寞。”

长谣愣住了。

顺玉又爽直地说:“若殿下去告诉他,此生都不嫁不娶的话,大概就能好了。”

长谣苦笑道:“这有何难?但我怕这么说了,他仍不高兴。”

顺玉笑道:“那还是得仔细看看。”

长谣打起帘子进去,便见贺赫赫仍是背倚着软靠发呆,其发呆程度之深、双眼无神之明显,若摆在课堂上,绝对是暴力老师绝杀粉笔头的头号目标。长谣走到贺赫赫跟前,轻轻扶了扶他的肩,柔声道:“我回来了。”

贺赫赫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说:“诶?你回……”他才开口,便觉得嘴角微微有点撕痛,拿手一摸,原是嘴皮子有些撕裂了。近来天气干燥,贺赫赫也没好好补水,因此这几天嘴唇都颇有些干,他也有古代版的润唇膏——就是口脂的,便要移动轮椅到妆镜台处找。长谣却说:“不必去找。今早我上学时,摸了你那半盒口脂去了。”

贺赫赫听了,说:“那倒奇怪,你都没自己的口脂?”

“有一盒,只是嫌香料多了,味道浓俗。”说着,长谣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银粉盒,拧开了盒盖,便见里头是半透明的药膏,以指揩了一星点,便往贺赫赫的唇上印了印,又轻柔涂开。

感觉长谣有些冰冷的指腹在嘴唇上轻柔移动,带来一点酥麻,贺赫赫居然觉得有些羞赧,简直就像是初吻一般。长谣将贺赫赫的嘴唇涂得晶莹了,便将指上剩下的软膏涂到自己的唇上,抿了抿。

见长谣如此神色自如,贺赫赫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惊躁了,却不知长谣这是外表闷骚、内心暗爽,一如当年爱搞地下动作的沙玉因一般。

贺赫赫转过头去,想提起纳侍寝的事又不想提。如果是之前,贺赫赫倒是很有把握长谣会拒绝纳侍寝,因为长谣洁癖严重,怎么可能将自己那粉红无暇的玉茎放进他人污秽肮脏之处呢?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肯定了,因为他发现长谣居然在看那种脏书,说明顺玉说得对,只要不是X冷感,再洁癖再尊贵的人到了这种事情上都是不怕脏不怕累的劳动模范。但贺赫赫却又很自私地不愿意让长谣到别人身上辛苦耕耘。

长谣见贺赫赫没提这件事,也就不好自己提出来,只佯装不知,对贺赫赫还是一如往日的亲热,倒是贺赫赫显得生硬疏远了。长谣心中不悦:“难道他还真的想跟我生分,要我成婚生子?”

及至晚间,贺赫赫宽衣就寝,一如既往的,在长谣为他捶腿按摩的时候舒服入睡。在长谣够力气的时候,就已经要亲手帮贺赫赫按摩小腿,而不让顺玉碰。顺玉倒是乐得清闲。贺赫赫悄然入梦,只觉得双手沉沉的,低头看着,便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幼婴长谣。长谣小时候就已经那么好看了,很快就渡过了初生婴儿皱巴巴的最丑期,变得超级可爱,也难怪贺赫赫对他一见钟情了!

贺赫赫心想:我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呢?这必然是误会,这必然是父爱啊!这是父爱!不是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