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248章

作者:烙胤 标签: 强强 穿越重生

  他看青凛的目光不再单纯,那不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纯粹的欣赏,那眼神中带着崇敬和膜拜,还有一抹羞涩夹杂其中,很淡,可楚河却无法忽视。

  那种表情他经常见到,懵懂的初恋……

  像怀春的少女。

  也许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这是真的。

  白一鸣不该有这样的神态,他已经结婚了,他也有深爱的女人,可如今,他居然对青凛露出了这种表情……

  楚河想不通,也没办法想象,每次白一鸣用那种表情看青凛,楚河都觉得,他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意……

  他的朋友,惺惺相惜来自地球的亲人,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恋人……

  无论如何楚河也接受不了。

  他从没想那么多,对白一鸣的问题有问必答,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

  就连去参加玄漓庆典那日,白一鸣问了很多关于青凛,关于他们如何在一起的话题楚河都没有在意。

  他全如实说了。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想法很单纯。

  现在想想,白一鸣那天问的最多的,就是青凛的喜好,及和他相处的方式,白一鸣一直在旁敲侧击问的其实是‘讨好’青凛的办法……

  楚河根本没有防备,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千冽和青凛的关系持续紧绷着,可楚河已经没力气帮他们化解了,白一鸣的表情,他的举动如芒刺在背,让楚河不得安生。白一鸣是他带回来的,他是好心,是善意,可他却为他们带来了一个麻烦。

  楚河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白一鸣的一厢情愿,他只是被青凛的样貌被他的能力所迷惑,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青凛是和他接触最多,也是相对来说对他最好的人。

  帮他,指寻他。

  所以他肓目的崇拜,他迟早会看清的,因为青凛是他的恋人,是属于他的,白一鸣已经没有插足的余地了。

  他不该如此紧张,也不该如此不安,那只是独角戏,必然会无疾而终。

  可令他这样的原因,是青凛的态度。

  楚河能感觉到,青凛对白一鸣很好。

  至少他不像当初一样防备白一鸣,和千冽一样将他视为仇敌,也再没说过类似白一鸣擅自主张洗了他的衣服而要换锁的话。

  青凛和他仍旧保持着距离,但对白一鸣偶尔的碰触青凛居然没有抵触情绪,他默许了,无论是白一鸣抓他的袖子,还是递东西给他,他多少都会有些回应……

  要知道,青凛不允许别人碰他,更不会接外人的东西。

  很显然,青凛已经把白一鸣当成自己人了。

  但是这种接纳,让楚河很不舒服……

  虽然他一直很想让他们愉快相处,像一家人一样,因为唐宋和白一鸣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楚河不想要这种结果。

  这几天他心情不太好,特别是看到千冽对青凛的敌对态度,还有青凛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去指寻白一鸣,有几次,楚河差点就开口阻止……

  不想让青凛再去,至少晚上不要再去了。

  白一鸣的课程应该差不多了,在白天在战场上的指导就可以了。

  可这话就念在楚河嘴里,咽下去又吐出来,辗转着,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

  【战场】。

  青凛被罗迦叫到了一边,千冽不太喜欢那精灵王,但出于对楚河的保护,他也跟了过去。

  自从精灵龙出事后,罗迦再没有和他们正面交谈过,这一次突然找青凛,让千冽难免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他不放心,就去盯着。

  白一鸣和楚河等在安全区,除了白一鸣对青凛的感觉有了些许变化外,他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但楚河心里已经产生了隔阂,所以他开口的次数很少,一直都是白一鸣在讲话。

  楚河心事重重的,他有点不太想讲话,见青凛和千冽一直没有过来,楚河等的有些不耐烦,他让白一鸣自己在这儿,他准备去加入战斗。

  反正他等与不等是一个结果,到最后他还是要一个人去法师那,青凛要带的人,是白一鸣。

  楚河还在他平时待的位置,最靠边的地方,他和法师们也没有什么交流,他谁也不认识,他也不想再听那些风凉话,就一直在那里。

  楚河才站定,还没来得及攻击,白一鸣就过来了,楚河本来就靠边,白一鸣在另外一侧,他没有参与攻击的意思,所以他们是有一定距离的。

  远离认伍很危险,楚河皱眉,他想问他怎么不在原地等青凛,可白一鸣先表示他想学习一下群体战斗……

  法师们的配合,而不是青凛教的单独的攻击。

  闻言,楚河就没说什么,他让白一鸣小心,这里虽然是战场后方,但危险依旧存在,那些有遁地功能的亡灵不时就会越过正激战的战士,跑到这里来。

  被保护的很好的白一鸣没遇到过那种情况,他也不知道楚河所谓的危险是什么,这个位置他看的不是很仔细,只能看到法师们挥动法杖的样子,他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战斗的,所以,白一鸣向后退了些……

  这样看的就全面了。

  已经开始攻击的楚河起初没有注意,当他回头时有发现白一鸣已经远离认伍了,他那里不是安全区,也不在任何单位守护的范围内,他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

  即便没有参与过战斗,白一鸣也应该知道什么是纪律,在宇航局时,白一鸣一直是先进工作组,他没犯过错误,也从没有无组织无纪律……

  楚河拧着眉不太高兴,他的位置不仅危险,而且很显眼,像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他早和白一鸣说过,要低调……

  楚河不能喊他回来,一喊的话法师们一定会发现,他准备去把白一鸣拉回来,就在他走了一半的时候,男人的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下一瞬,地穴领主巨大的身体便出现在白一鸣身后。

  楚河惊呼一声,白一鸣只觉得头顶的阳光瞬间消失,一股腐败的气息充斥口鼻,他没回头,傻愣愣地看着眼前投射出庞大的黑影……

  椭圆形的影子,XX粗的节肢晃动着……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妖怪……

  白一鸣机械的,却看到地穴领主颚下那锋利的钧子瞄准了他,蠢蠢欲动……

  他连尖叫都忘记了,他眼看着那东西向他飞来……

  他连眼晴都没眨。

  太快了,来不及。

  那钧子穿透了他的下腹。

  白一鸣还没感觉到疼,楚河就扑了过来,他把白一鸣护在身后,放了一个风之护盾,但是他只有七级,那盾根本无济于事,地穴领主的钧子撞到盾上,发出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不停旋转的风因为这一击慢了许多,楚河知道,他再扛不住第二次……

  他又放了几个攻击魔法,不过那对地穴领主来说,根本无关痛痒,那钧子准确无比的向他们袭来……

楚河将魔法盾开到最强,他出于本能的将白一鸣搂住了,背对着地穴领主……

  下一刻,他的身体连同他怀里的白一鸣一起被袖飞了,不过那钧子没有穿透他的身体,男人在地上滑行了很远,他的法袍被擦破了,胳脖和肩膀也受伤了……

  尘土飞扬,楚河在黄沙间看到黑着脸的千冽用爪子撕开了地穴领主的身体,他太着急,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

  怪不得他没被那钧子刺伤,是千冽啊……

男人笑了下,可笑容还没淡去,跌落的位置又出现了一只地穴领主。

  不过那只肮脏的虫子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青凛秒杀了,紧接着,更多的地穴领主出现在战场后方,像是事先埋伏好的……

  一时间,沙土扬起,黄沙漫天,楚河根本看不清,他只能把受伤的白一鸣抱在怀里,用身体帮他拍住那些沙土。

  楚河受伤了,不知道被什么伤的,他只感觉到痛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动,死死的把白一鸣压在身下,直到耳边的嘈杂声结束,那些地穴领主被清理干净……

  男人几乎虚脱。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二章 开诚布公

  青凛过来时,楚河已经被一层不算薄的灰土掩埋了,他听到青凛那冷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他告诉他安全了。

  楚河赶忙坐了起来,他一动那土又飞了起来,不过他顾不上那些,也没时间去看自己的伤口,楚河连忙去检查白一鸣的伤口。

  他看到他受伤了。

  不过他还没等低头就被人拉住了,那力气很大,直接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楚河以为是离他最近的青凛,可没想到,却是那一边的千冽,楚河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去看青凛,可青凛根本没有看他,男人在刚才的地方,微微低着头,他在看白一鸣……

  一动不动,看的很认真。

  这让楚河有种挨了一棒子的感觉。

  千冽见楚河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他一把拽住楚河的手腕,直接把楚河拖出了战场。

  沿途,尽管灰头土脸的楚河低着头,他也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那些赤裸的目光,让男人千疮百孔。

  千冽没用青凛治疗,他把楚河拉到了玄漓的医疗处,见楚河弄的如此狼狈玄漓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兽族王子将他保护的那么好,他第一次这样。

  不过玄漓不是多话的人,他没有问,直接帮楚河把伤口处理好了。

  那伤都不重,都是刮伤。

  他的衣服都在青凛那,千冽从空间戒指里给他翻了几件没有属性的衣服,借玄漓的地方了洗了澡,恢复了清爽的男人却没有恢复心情,他一直在想刚才的画面,青凛置他于不顾,看着白一鸣的样子……

  青凛第一次表视的这么明显,明显的不在乎他。

  千冽一直绷着脸,楚河和他说话他都是用单音回复,很简活,连个成句的话也没有。

  不是敷衍,而是千冽不想说话,他快气到爆。

  玄漓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但做为外人他也不好参与什么,只是在楚河走时,他若有似无的宽慰了句,“别计较太多。”

  这五个字,让楚河足足深思了一天,今天千冽不允许他去战场,两个男人就在房间里,谁也不说话,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诺大的空间,被低云层覆盖。

  一整日,他们都没吃东西,千冽从没有如此愤怒过,那双无色的瞳中波涛汹涌,那怒海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要吞没一切……

  这晚,青凛比平时回来的都要晚一些。

  深夜,楚河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气息很平稳,那是熟睡后才有的特征,但楚河没有睡着,他根本没有睡意。

  他听着千冽的质问,以及那单方面的争吵,青凛才刚回来,他没进门就让千冽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青凛始终没有反应。

  也许是觉得青凛的态度太差劲了,千冽的吵声越来越大,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不管这里隔音有多好,楚河相信,白一鸣一定听到了……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堪。

  特别是听到千冽的替他抱不平……

  有些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