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 第120章

作者:微笑的猫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快穿 穿越重生

  “齐公子啊,你是想不起来了,其实咱俩八字有点儿克,碰在一起就老往医院跑。”

  “以后不会了!”

  “对。”程几浅笑,“克着克着也就习惯了。”

  齐北崧在他脑门上啵一下:“走,哥带你玩去!”

  “海边?”程几问。

  齐北崧说:“楼顶抽根烟。”

  程几大笑,拄着拐站起来。齐北崧要扶他,他没肯,愣是要自己上楼。

  电梯里没事,最高层和顶楼之间的楼梯差点儿没把他绊死,多亏齐北崧的大身板儿在底下接着他!

  “逞什么强呢?”齐北崧不高兴。

  程几也吓得魂飞魄散。

  “我操……”

  所有训练项目里他最怕一种叫“信任背摔”,就是一人站在将近两米高的台子上,背对着大家往下倒。其余人肩手相搭在底下做保护,把那人接住。这个项目要克服心理障碍,程几没恐高症,也足够信任队友,他就是怕看不着地面!

  齐北崧说:“您得认清现实,您就是一瘸子,悠着点儿吧!”

  他架着程几的腋下将其扶正,然后托在肘弯上抱起来,问:“你多重?”

  “最近没称。”

  “太轻了。”齐北崧说,“被风吹着都能飘!”

  这倒是实话,程几是六十公斤多一点儿进山集训的,被死命练了十天后,估计又掉了,对于他这个身高的男人来说,这点分量的确不够。

  “但是我体脂率低。”他吹牛,“都是肌肉懂吗?和那些弱鸡不一样。”

  齐北崧仰脖子在他脸上叼了一口:“反正都是我的!”

  程几痒得一缩,伸手摸他的斜方肌,心想我啥时候也能练成这样?

  “乱摸什么呢?”齐北崧笑,“这儿正爬楼呢,好好搂着你齐爷爷的脖子!”

  “别嚣张。”程几轻斥,“看我腿好了怎么收拾你。”

  “尽管收拾……”齐北崧闷在他怀里深深一吸,一脸醉,“不吸烟了,吸你吧!”

  程几说我抽你,赶紧给我上楼去!

  楼顶安装着好几台大型空调主机,两人绕开主机找安静地方。

  阳光正好,楼下院子春意盎然,氤氲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散。

  程几被抱在一略高的铁架上坐着,双脚不能着地,齐北崧帮他点上烟,他抽了两口才问:“呀,我能不能抽烟?会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啊?”

  “可能影响。”齐北崧说,“给我吧。”

  程几于是狠吸了一口,将烟头扔远,招手让他过来,封住他的唇。

  烟气和舌头一起钻了进去,柔软而无孔不入,辛辣而甜蜜,齐北崧从不躲,程几也不退。

  铁架子要倒了,齐北崧双手用力托住,连带着怀里的程几也不让动。

  终于分开,程几添着水光盈盈的嘴角说:“尼古丁都给你了。”

  齐北崧哑声说:“不够,再多给点儿。”

  程几说:“那把程爷爷的拐拿来!”

  “干嘛?”

  “点了当焰火给你看。”

  齐北崧被他逗乐了:“你那拐是合金的,怎么点?”

  程几故作烦恼:“可惜,我刚想出这么一招浪漫的!”

  齐北崧笑得直揉他的脑袋。

  程几望着他,眼梢微红,情难自禁地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了一句。

  “……”齐北崧愣住了,许久才道,“我还以为你表白呢,结果你他妈来一句‘偏三轮最好漆成军绿色’,你他妈什么思路?”

  程几用小臂挡着脸笑,两边肩胛骨耸着直抖,他是说不出口,临时改了!

  齐北崧抓住他的手,合在掌心里轻吻。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都明白。”

  程几撤开手腕:“……真明白?”

  “嗯。”

  “那你每天我想起我一点儿?”

  “想!一周之内我写回忆录给你看!”

  程几垂下眼,温柔笑了一会儿,忽然说:“老齐,我……那个……我还是把拐点了吧!”

  “……”齐北崧哭笑不得,“我说心肝儿,你他妈连第二次机会也没抓住!‘我爱你’这仨字很难出口??”

  程几伏在铁架子上狂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一会儿看你怎么下来!”

  “别走别走!”

  程几揽着他,双臂在他身前交叉,脑袋顶在他后肩上。

  他往后许久都没说话,但是齐北崧能懂。

  齐北崧转过去吻他的脸。

  “别说了,我懂,我全盘接受。”

  程几笑得明媚。

  “你懂什么了你懂?”

  “真懂!”

  终于,程几说:“齐北崧,我可是把一腔孤勇都献给你了啊。”

  齐北崧得寸进尺地去吻他脖子上的那条狰狞的伤疤、那颗诱人的红痣。

  “而我是刹不住车的狂热。”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啊,谢谢各位陪我这么久,我本来也没想写这么长,多亏大家鼓励。

  码字初开始是冲动,而后就是承担了,我的承担里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你们的功劳,否则以我的尿性十万字时已经跑了。

  因为有你们,我写到现在仍是满腔热情,感觉还能再战,所以咱们下本见,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写,总之下本见!

  下一章是新春番外,看过的不用买了啊。

第八十六章

  大年三十下午,齐北崧歪在齐宅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怀里睡着他闺女儿。

  他捧闺女儿就像捧着个地雷,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动静大了把她闹醒, 然后不得安生。

  今年他爸他妈也从岚省赶回来过年, 大宅里几十口人齐聚一堂, 热闹非凡,高峰时期麻将都能凑七八桌。

  这待客迎宾的活历来都是他干, 从年二十九有人回家, 到年初五请了财神, 他天天都要露面, 用齐家人的话叫做“出样”。

  首先因为他是长房长孙,义不容辞;其次因为他长得帅,虽然不怎么喜庆, 好歹有排面。

  他今年仍是是忠孝两不误, 一边抱着闺女守大门, 一边用顶多三十分贝的声音重复说三句话——“回来啦?”“挺好?”“都在会客厅。”

  等到他姐姐齐北岺第八次风风火火地路过,他小声埋怨:“轻点儿行吗?我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哄睡了!”

  齐大姐吼:“一大家子过年!别人都忙得滴溜乱转,你丫屁事不做光躺着嗑瓜子, 还要怪别人吵!”

  齐北崧赶忙捂住他闺女儿的耳朵,低声警告道:“别把你侄女吵醒, 她醒了我就得累死,瓜子也嗑不成了!”

  “你个废物。”齐大姐小小声。

  “你个猪倌。”齐北崧说。

  齐大姐当年被老爷子送到部队历练, 原本想当个女特战队员,结果阴差阳错养了两年猪,她爱岗敬业,干一行钻一行,攒了几大本母猪和仔猪护理心得。

  齐大姐说:“齐北崧,你只要有猪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就满足了!”

  “……你在家好歹换双鞋吧?”齐北崧无奈,仰躺着看她,把闺女放在心口。

  齐大姐偏不,高跟鞋是她的装备,鞋跟越高,附魔越高,十厘米以上的算橙武,她踩着如履平地。

  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回来过年的堂哥齐北岱也不知哪根脑筋搭错,居然牵了两条大狗,说是给老爷子解闷。

  两条狗都是德牧,即咱们老百姓俗称的黑背,这狗聪明、忠诚,但是精力旺盛,运动量不够就会撕家。

  两条狗都才半岁大,换了环境有些烦躁,一进齐家大宅就开始撕,拉都拉不住,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齐大姐的毛茸茸拖鞋。

  堂哥还夸二位狗子有眼力,不愧是他亲手训练的犬,是敌是友爱憎分明,不然怎么谁都不撕,就撕齐北岺呢?

  齐大姐还要忙,问弟弟:“程儿呢?”

  “找他干嘛?”齐北崧问。

  “找他干活啊!”齐大姐说,“你只要有程儿一半实用,我也满足了!”

  “我都舍不得差遣他。”齐北崧没好气,“你倒好,没把他当外人啊!”

  齐大姐说:“本来就不是外人!我现在常常怀疑你和程儿是当年在产房抱错了,程儿才是我老齐家的种。”

  “放屁!”齐北崧气得笑了,“同一天生的还有可能抱错,我比他大五岁多,你见过隔了五年抱错孩子的吗?”

  齐大姐嚷嚷:“抱错了就是抱错了!”

  齐北崧捂闺女儿耳朵。

  “程儿去哪儿了啊?”齐大姐缺帮手,非得找她心目中的真弟弟。

  “去凰村了。”齐北崧说,“他们凰村为了讨年初一的头彩,习俗是大年三十晚上村口上灯。那两只通天灯有好几吨重,部件构造又复杂,就算用起重机吊也得有二三十个人合力才能把灯装起来,程儿装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