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韩棋 第22章

作者:斫染 标签: 强取豪夺 生子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你不答应我就不让开。”李维深颇有些无赖的说。

  韩棋掩下眼底的厌烦,冷淡的说:“李先生,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而且我只是个穷学生,实在没有去参加您生日宴会的资格。”

  “这话说的可真叫人伤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呢?请朋友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不是很正常吗?”李维深故意用伤心的语气说,还朝他眨了眨眼。

  韩棋不由得想翻白眼,痴情路线不走了,改换幽默路线了吗?

  韩棋绞尽脑汁的说:“我不觉得以我们这样悬殊的社会地位还能成为朋友,您欣赏我我很高兴,但……”

  “社会地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人是生而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李维深侃侃而谈。

  可这话别人来说还好,他说,韩棋听得都想吐了。好在孙浩来了,但可惜的是不仅没有解围反而把他往火坑里又推了一步。

  孙浩很明显刚打完球,一头汗水的边跑边说:“哎!小四儿,帮我打份饭啊!”

  说着跑到他面前把饭卡塞给他,说:“红烧肉和鱼香茄子,没有肉就打糖醋排骨,没有茄子就打土豆丝,都没有的话你看着办!”

  韩棋黑线,吃货啊!孙浩一回头惊讶的说:“诶?维深哥?远远看着像你,没想到真是啊!”

  李维深本来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断很不爽,但见他认识自己也不好发火,尤其还是在韩棋面前,于是皱着眉说:“你是……”

  孙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我爸是建丰的总经理。”

  孙浩说是富二代事实上也就是家里有点钱罢了,他爸爸白手起家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比起李氏周氏这些真正的家族集团就差远了。平日里还要多仰仗他们过活,逢年过节孙父没少带着妻儿去这些世家拜年。

  这些人李维深是从没放在眼里的,所以不认识孙浩也是必然。不过建丰总经理他倒是知道,毕竟合作过几次。

  于是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哦,是孙总的公子啊!”

  说完习惯性的准备握手,但看他一身汗湿又生生止住了,恭维的说:“孙总倒是生了个好儿子,考上医科大了,不错!不过怎么没去A大,这么好的成绩应该去学企业管理啊,将来也好子承父业!”

  韩棋看出了他眼中的嫌弃,心底满是讽刺,孙浩倒是很不好意思,腼腆的说:“我不是那块料,就想学医。对了维深哥,你怎么在这?”

  “哦,请朋友参加生日宴会的。”李维深轻描淡写说。

  “朋友?”孙浩有些疑惑,看向了韩棋。

  韩棋无语的解释:“见过几次面,李先生向我问过几次路。”

  李维深听了有些不高兴,压下心底的不悦,将请柬硬塞给韩棋说:“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记得去啊。。”

  说完也不给韩棋反对的机会,转身对孙浩说:“到时和小韩一起来玩!”

  然后转身就走,韩棋刚要说什么孙浩就把手搭他肩上高兴的应道:“好啊!到时一定会去的!”

  孙浩乐呵呵的目送李维深离开,半天才回过神。然后就看到韩棋怒瞪着他。

  孙浩一愣,然后怕怕的说:“哎呀小四儿,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韩棋一胳膊捣在他肚子上,说:“滚吧!”

  孙浩立刻捂着肚子假装哀嚎道:“四儿啊!咱商量一下,以后别去练跆拳道了行不!一回比一回狠啊!”

  韩棋将饭卡扔他怀里,阴测测的说:“红烧肉?”

  “啊?”

  “自己打去!”

  韩棋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孙浩一个人在后面哀嚎:“别啊!”

☆、番外二 前世因果

  番外二前世因果

  周铭涵以强势的姿态把韩棋带出了夜色,韩棋缩在副驾驶座位上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周铭涵感到一阵气闷,在他看来李维深那种人就是人渣,私生活迷乱、开夜店搞情瑟生意、逼迫未成年人卖银,简直禽兽不如!

  就是他们周家涉黑时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周铭涵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在这方面却觉得自己真是比李维深好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他在感情上很认真,从不会玩弄别人!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韩棋究竟喜欢李维深什么,那种人渣哪里比自己好?但他却忽略了一点,韩棋并不知道他喜欢他。

  周铭涵对他的瑟缩有些看不下去,加之之前看到他扑跪在地上求李维深的情景,心中更是郁结,声音不由的有些生硬,说:“别哭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韩棋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眼神无措的看向他,然后忙不迭的点头,眼泪还在流。

  周铭涵见了又有些心软,放软了语气说:“你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比李维深还好!”

  韩棋眼中立刻闪现出希翼的神采,他用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语气问:“那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去,我想去找深哥……”

  “不行!”

  ……问清楚。

  后面的话被周铭涵厉声打断,韩棋怯生生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消失了,眼中的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下来。

  周铭涵看了更是生气,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脸色难看的吓人。果然,都这样了他还想着回去,还想着李维深!

  韩棋被他吓得不敢说话,正好车也驶进了桃源别墅。周铭涵黑着脸下车,把副驾驶处的车门打开,拉出韩棋就狠狠的甩上了门。

  韩棋被“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一抖,又抬头怯怯的看着他。周铭涵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有气愤、有不忍、有无力,他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再被他的眼神动摇了,否则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有李维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周铭涵没有再管他的害怕,把他拉进屋后就甩在沙发上,冷着声音警告道:“你别想着再回李维深身边了,他把你送给我了,为了一个上亿的工程!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跟他不准再有任何关系!”

  韩棋听了他的话脸色都白了,他哆嗦着唇想说“深哥不会这么做的”,可嗓子却像是被掐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维深,那是他十六年生命里唯一的温暖,是他的救赎!他不敢相信曾经对他温柔宠爱的人会为了一个工程把他送人,何况他是人不是物品啊?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定不是真的,或者深哥有什么苦衷?

  韩棋在心里努力为李维深开脱着,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这种理由。为什么不能呢?那是上亿的工程,可自己呢?

  与其说他接受不了李维深把他送人这个事实,倒不如说他接受不了自己再次被抛弃、再次被厌恶的事实。童年生活带来的阴影使韩棋内心充满了自我厌恶,为什么不要自己了呢?是他做的不够好吗?还是自己这样的怪物终究是不容于世的?

  韩棋难过的仿佛要死去一般,心里充满了巨大的痛楚!周铭涵见了又气又恨,冷声问:“听到没?”

  韩棋抬起头茫然的看向他,周铭涵又强调了一遍:“以后不准再和李维深有任何瓜葛!”

  韩棋还是没有反应,周铭涵看了他很久最终败下阵来,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无力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今天先睡吧。”

  韩棋听到这句话却猛然一震,眼里满是惊惧,他以为周铭涵要与他做那种事。他虽然是夜色出身,但还没卖就被李维深圈养了,除了李维深他没跟过别人。

  李维深是欢场高手,在床上花样百出,而且经常哄他说些难听的话,这些都让他对这种事有着莫名的厌恶和抵触,本就不喜欢这种事就更别提和李维深以外的人做了。

  韩棋在浴室里动也不动,内心被深深的恐惧占领着。他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更怕周铭涵知道他身体的秘密,怕他也像别人那样露出鄙夷的目光。他记得李维深刚知道时就调笑着说了句“你果然天生就是给人草的”,他想连对他那么好的深哥都说这样的话了,那还有谁能接受得了他这样的身体呢?而且现在深哥也厌恶他了,把他送人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韩棋越想越觉得未来暗淡无光,越想越是绝望。他无意识的看着前方,目光渐渐的聚焦在了盥洗台上的一把剃须刀上,鬼使神差的就把它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浴室外响起了敲门声,韩棋吓得手一抖,剃须刀掉在了地上。

  周铭涵在外面喊:“韩棋,你洗好没有?怎么这么久?”

  韩棋颤抖着把剃须刀捡了起来,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周铭涵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韩棋抖着手把剃须刀拆开弄出了里面的刀片。

  周铭涵在外面语气有些焦急的喊:“你怎么了韩棋?说话!”

  韩棋惊恐的看着浴室的门,哆嗦着手把刀片放在手腕上,闭上了双眼,睫毛不断的抖动着。

  他哆哆嗦嗦的划了一下,很疼!但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然后白痕里慢慢殷出了红色的血丝,像一条红线系在手腕上。

  韩棋咬了咬牙想要用劲划下第二刀,门被踹开了。韩棋猛然睁开眼,惊恐的看向门口,刀片还放在手上。周铭涵瞳孔皱缩,他阴沉着脸走过去,韩棋吓得一步步往后退。

  周铭涵走到他面前一手扭过他的手腕,韩棋痛的脸色一白,刀片瞬间就掉在了地上。

  周铭涵“啪——”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紧接着就将他死死地抱住,勒的韩棋全身发疼。

  周铭涵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刚进来看到那一幕时差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无比庆幸的想:还好我及时进来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可庆幸之余他又觉得无比难过,韩棋宁愿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个认知让他无力而又痛苦。

  最后韩棋被他勒的实在太疼,忍不住轻声痛哼了一声周铭涵才回过神来慢慢放开了他。韩棋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周铭涵看着他也很痛苦,最终他哑着嗓音说:“李维深不会要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吧。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的。”

  这一晚周铭涵强忍着预望将韩棋紧紧搂在怀里入睡,韩棋感受着身后那人灼热的部位,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虚无的夜空,他不知道以后他该怎么办?未来他该何去何从?

  韩棋出生在黄河中下游的一个小城,那个县城所在的省其实并不穷,甚至还是个经济相对比较发达的省。但有富裕的地方就有穷的地方,韩棋出生的Y城算得上是全省最穷的县城了。

  芜坊镇是个离县城比较远的小镇,韩家村又是个离镇中心比较偏远的村落。村子里贫穷闭塞,祖祖辈辈的人都守着家里的几亩薄田过活。

  后来改革开放了,一些大胆的年轻人走了出去,他们中有人成了老板回来开个工厂造福造福村民,有的在外给人打了一辈子工赚些养家糊口的钱,也有的穷困潦倒,失意的回到家乡继续守着那几亩田过活。

  韩棋出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计划生育实行正为严酷的时候。李淑梅还没生时李母就带着闺女去城里做了B超,因为上一胎生了个女孩让韩家老太很不满意,整天嘀嘀咕咕、阴阳怪气的。

  李淑梅跟丈夫韩国文是自由恋爱,韩国文去李家村看电影时正巧就遇上了梳着两条大辫子的李淑梅。那时少年情怀情窦初开,韩国文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眉清目秀,笑容开朗的女孩。李淑梅也对这个面容硬朗、忠厚老实的年轻人颇有好感,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互相表达心意后李淑梅就让韩国文来提亲。

  那个时候还是八十年代,村子里闭塞又古板,韩老太和韩老爹对儿子这种私定终身的做法很是气愤,觉得伤风败俗!见了李家的女儿后又觉得这女的长得实在单薄漂亮,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年纪轻轻就和男人私定终身,一看就不检点,娶回来肯定要给儿子带绿帽子!

  李家也嫌韩家太穷,觉得女儿嫁过去吃苦,不看好这门婚事,但拗不过自家闺女的犟脾气。于是李母要彩礼时就要的高些,一来想让韩家知难而退,二来想着万一真在一起了将来又过不下去,女儿还有自己帮她收着的彩礼钱做仰仗。

  韩家本来就不高兴这门婚事,见对方要了这么多钱就更不高兴了,直接就给韩国文另说了一门亲。韩国文却是个牛脾气,一气之下跑到镇上的窑厂干了一年活,自己把彩礼钱赚上了。

  李淑梅知道后就等了他一年,谁来说亲都不应。最后李母见韩国文也是个有担当的就同意了,韩老太见儿子那么执拗也不好再阻拦,但心里还是不喜欢这门亲,时不时的就拿这事来说韩国文,指责他不孝顺,有了媳妇忘了娘。

  韩国文是个愚孝的人,也觉得违逆了他娘的意思心里很愧疚,也就这么忍着了。

  但李淑梅却不是个能忍的,刚结婚没几天就跟老太太吵了一架,再加上大嫂在两人之间挑拨,往后那更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韩国文看着都头疼。

  李淑梅那时年轻,为此经常在韩国文面前抱怨韩老太,韩国文本来就对母亲愧疚,媳妇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经常说他也烦了,于是也开始吵了,感情渐渐的就磨淡了。

  上次李淑梅生了个女孩,韩国文是没觉得哪里不好,但架不住他妈整天念念叨叨。于是再次听到李淑梅在自己面前埋怨韩老太嫌弃她生的是女孩时,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当初要是生个男孩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他本来的意思是希望李淑梅不要再去纠结母亲的事了,可李淑梅却觉得他也嫌弃自己生的不是个儿子,于是跑回娘家哭了一通。

  这次怀孕后李母就建议先做下B超吧,要是男孩就生,罚款也就罚吧,要是女孩就算了,省的他们家老太太念念叨叨。

  到了县医院医生一听说是做B超的连连摇头,说:“这是不允许的,其实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于是母女两只好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这次李母聪明,先塞了点钱,成功的查了出来,是个男孩。

  李淑梅很高兴,准备回家告诉韩国文。李母也高兴,说:“这可是咱老李家第一个孙子,虽然是个外孙。这小名无所谓大名可不能含糊!过几天让你弟给你送二十块钱来,找村里的文化人给取个好名!”

  “娘,那哪行,怎么能要你的钱?什么名儿不是叫啊!”李淑梅推辞。

  李母不满的说:“这事儿你别推,那钱是我给我外孙的!”

  回去后李淑梅告诉了韩国文孩子是男的,韩国文也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些别扭的说:“其实男女都无所谓,你别在意咱娘那些话!”

  李淑梅“哼”了一声,嗔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和好了。

  此后李母总隔三差五的给女儿送补品,韩老太看着又不满了,觉着亲家母此举不是让人说闲话么?难不成自己苛待你女儿了非得你天天送东西来?还是你嫌我们家穷啊?嫌穷就别嫁啊,搞得好像我们求你女儿嫁过来似的。

  不得不说韩老太很能联想,并且把这种想法在儿子面前说了不止一次。一开始韩国文没什么感觉,可时间久了也觉得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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