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 第93章

作者:手倦抛书 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生子 穿越重生

第93章

梁澄除了那晚被酒气熏得吐了一遭,就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的妊娠反应,反而胃口一日好过一日,食量大增,也变得愈发嗜睡,有次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竟然半途睡了过去,一念不愿让梁澄思虑操劳,之后便将奏折批阅一事全部揽了过去,梁澄的笔迹他也模仿得十成十,就连梁澄见了,也有些辨认不出。

无事一身轻,梁澄愈发的惫懒起来,成日倚在一念边上的贵妃榻上,用着精挑细选过的点心和蔬果,翻着些以往无暇消遣的各地风物考和山水杂记,倒是涨了不少见识。

这日梁澄从浴池里出来,擦干身体后随意地披了件月白丝袍,正要系衣带的时候,视线忽然落在自己的腹部上面,他原先是有些肌肉的,薄薄的一层覆盖其上,看着清瘦斯文,现在那处全成了软肉,中间偏下的地方微微凸起,寻常人见了,只怕会以为皇帝这是发福了。

梁澄伸手捏了捏,软软的全是肉,又侧过身对着水银镜上下比照,发现不但小腹,他的两颊和手臂,也都涨了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下长出的一层软肉,眉头懊恼地皱了起来,看来最近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胖了这么多。

想到自己浑身臃肿大着肚子的模样,梁澄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决定再也不能如此疏懒,整日窝在榻上看书。

梁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连一念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直到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才回过神来。

一念下巴搁在梁澄肩上,双臂圈住梁澄的腰部,手掌轻轻放在梁澄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师弟,我们的宝宝有三个月了。”

梁澄望着镜中一念的脸廓,棱角分明利落,眉骨、鼻梁以及下颌的弧度优美流畅,又透着崖岸高伟的峭拔,两人的脸靠得极尽,在一念的对比下,更显得他饱满圆润,梁澄心下郁闷,眉间泛着忧愁,问道:“师兄,我现在就变的这么胖了,以后可怎么办?”

一念惊讶地扬了扬眉,跟着看向镜中的梁澄,青年这段时间的确长了些肉,比起原本的清癯修长,现下倒显出几分珠圆玉润的意味,脸部轮廓跟着柔和了许多,看着更是秀丽柔美,在烛火的映照下,脸颊边缘蒙上一层毛茸茸暖边,细看之下便会发现那些透明的绒毛,看着十分可爱。

见梁澄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一念心中甜蜜无比,他亲了亲梁澄柔软的脸颊,忍俊不禁道:“不会,你怎样都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等你老了,你也是世间最俊俏的老头。”

“谁跟你说笑,”梁澄瞪了眼镜子里的一念,道:“我是认真的,身子太笨重了不但难看还难受。”

一念敛眉一思,神情也慎重了起来:“你的胯骨比之寻常女子要小,胎儿的确不宜过大,不过,”他抚了抚梁澄只是微微凸起的肚子道:“你这算偏小的,也不必太过担心,食量也还正常,吃少了反而不利宝宝长大,以后时常起身慢步走走就行。”

梁澄点头,两人往寝室里走去,一念道:“回风流雪给你送了封密函。”

“陆重台有消息了?”梁澄接过信函,一目十行,很快读完,替给一念后凝眉沉重道:“看来运河贪贿一事比我料想得还要严峻。”

一念粗粗扫过,微讶道:“这两河一水六道八渠的监运使,竟都参与其中?”

梁澄面覆寒冰,沉思片刻后,面上还是露了些喜色,道:“流风回雪果真没让我失望,有了他们搜集的证据,是时候动手了。”

一念抬手将他眉间的皱褶抚平,道:“这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我会帮你收拾好的。”

梁澄也不推辞,一来他原本就被寒毒伤了根子,有孕后便开始嗜睡易乏,精力不济,还要细细养着,二来运河一事牵涉甚广,其中盘根错节不好处理,他若勉强打理,反而得不偿失,不若交给师兄,也能心安。

这个初冬来的意外地早,十月还未走到尽头,青屏山的红叶就落了近半,大齐官场也是寒风萧索,无数人战战兢兢,夜不能寐,生怕第二天举家便被下了狱。

轰轰烈烈的一月过去,整个江南官场为之一肃,两河流运也全换了批血,梁澄拿出此前备下的河运新令,在一念的雷霆手段之下,一切很快又回到正轨。

上一世,东都日蚀,关中地震大火,此为天灾,梁澄避无可避,只能想办法将折损降到最低。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迁民,只是此举工程浩大,劳命伤财,若无合理的说法,定会受到非议阻抗。

索性他此前既然有过佛祖托梦的先例,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而在此之前,他要先命人先暗中所需的粮草物资。

这些动作自然瞒不了一念,梁澄也不打算隐瞒,他等着一念来问他,但是对方却丝毫不过问,于是反而是梁澄按捺不了,先一步开了口。

“师兄,你就不怕我屯这些粮草药物是为了养私兵?”

一念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好笑道:师弟,师兄怎会疑你,你若想要除了我,还不简单……”一念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梁澄不解,“什么?”

一念故意露出邪恶一笑,将梁澄搂进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这段时间师兄忍得颇为辛苦,等宝宝出来,师兄恨不能死在你身上。”

自从有孕以来,梁澄得身子愈发敏感,一念的声音又低又沉,钻进他的耳朵里,梁澄只觉得耳道里一阵瘙痒,脊椎升起一股酥麻,腰间登时有些发软,他横了眼一念,道:“堂堂国师,满脑子花花肠子,耽溺淫乐,简直不成体统。”

一念眉尾一挑,一手往梁澄衣襟里探去,笑道:“谁叫陛下让臣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最后“不可自拔”四个字说的又低又沉,带着微微的沙哑,梁澄一听就听出了其间的隐义,感觉身体更热了。

胸口那一点被人轻轻拈住,近来也不知怎的,梁澄总感觉胸口时时发胀,难受的时候恨不得用手大力揉上一揉,不过这动作实在太过放荡,梁澄即使心里再渴望,也只能生生忍住,这时整个左胸被一念用手罩住,又抓又揉,梁澄舒服得几乎要发出一声轻吟叹息,好在被他含在嘴里,否则定会引得一念揶揄调侃。

只是他虽未发声,脸上却显出痛快舒爽的表情来,两眼微闭,长睫犹如黑色的蝶翅,轻轻颤动,看得人心痒,脸颊上也浮现两瓣桃色,双唇翕张,贝齿红舌时隐时现,偶尔泄出一声颤抖的喘息,这般隐忍克制的模样,叫一念不由加重手里的力道,变幻着手法,双目牢牢地锁住梁澄在欲望中沉浮挣扎的表情,星眸里一片暗沉。

梁澄左胸得了照顾,另一侧就竟显得有些空虚了,他不由微微侧过身,在一念怀里蹭了蹭,这番小动作完全落尽一念眼里,一念眼里含笑,实则他早已看出梁澄的不适,两人每晚睡在一起,他这两天常常半夜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一睁开眼就看见梁澄皱着眉头,在睡梦里将他的手臂压到胸口,一阵阵地揉蹭着,嘴里呢喃着难受,看得一念大半夜热血沸腾,叼着梁澄胸口那两点,又啜又咬,那乳晕因着受孕,比之先前的细小粉嫩大了一圈,颜色也成了绯红。

在一念每夜的辛劳耕耘之下,那两处便像徐徐成熟的果实,愈发勾得人垂涎欲滴。

而某人夜里得了纾解,也不被一念的动静惊醒,反而睡得更沉,留下一念在一旁默念佛经。

一念也不为难梁澄,抬起另一只手,两相夹击下,梁澄不禁发出一声呻吟,于是一念坏心眼道:“师弟,我发现你这胸脯变得愈发饱满柔软,你说等宝宝出来了,我是不是就有口福了?”

梁澄的表情有些懵,他问道:“什么口福?”

一念拈起手里的红点,幽幽叹道:“还是太小,估计是没办法出奶了,要不师兄为你调些滋奶的补物?”

“!”梁澄猛地起身,打掉一念的手,拢住衣襟后退一尺,警惕道:“师兄,你要敢这么做,我就……”他将视线下移,恶狠狠地瞪了眼一念下处,其意不言而喻。

一念也只是过个嘴瘾,他知道让梁澄为他怀孕生子已是不易,哪敢再得寸进尺,于是往前挪去,抓住梁澄脚,告饶道:“不敢不敢,师兄说笑呢。”

梁澄尤不解气,蹬着脚不让一念抓,一念哪会轻易放他走,对着梁澄脚趾就是一啃,道:“师弟的脚真好看,软润可爱,像只白馒头,师兄真想一口咬掉。”

梁澄满面通红,蜷起脚趾,逞强道:“还不放下,朕痒!”

一念又亲了几口脚背,还要顺着脚踝往上亲去,梁澄忽然惊叫一声,“啊!”

“怎么了,弄疼你了?”

“不是……”梁澄咽了唾沫,抬手按住自己腹部,小心翼翼地摸着,忽然双眼猛地睁大,又叫了声。

一念立即紧张无比,搂住梁澄肩膀将人靠在自己怀里,问道:“肚子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