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突然笑死
而且……燕庄泽突然笑了起来,四周的冷气顿时消散,而且池锦肚子里还有他的小崽子呢,余安有什么?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一种比别人先知道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燕庄泽心里感叹,这也得感谢余安,刺激他学医才能发现这件事。
燕庄泽旁若无人地在这里想七想八,那不停变幻的情绪倒是把旁边的余宁吓了一跳,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出神的燕庄泽,抱着手臂打这个寒颤,慌忙扔下一句:“我去泡茶!”
话音未落便匆匆跑开,就像身后有什么野兽追赶般。
出了茶厅,余宁被吓得将哭不哭,不停地拍着胸口大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揉着微微泛红的眼睛往厨房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哽咽,刚才那人太可怕了,哥哥和池大哥和那人打交道,真的太危险了,他们都不知道池大哥的家人都被那人给关起来了,只有我知道……
厨房一直都烧着热水,余宁迅速泡了两壶茶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她站在厨房门口不安地看了看其中一壶茶后,咬着唇瓣下定了决心,像是彻底想通了一般,抬步欢快地往茶厅方向走去。
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两道深深的齿印,她轻巧地将一壶茶轻轻放在燕庄泽手边,没去打扰他便轻轻往后院走去。
后院,余安的书房内。
池锦和余安在书桌旁相对而坐,余安一边慢慢整理着上面的医书典籍,一边出声问道:“说说吧,他对你怎么样?”
池锦回想了下,脸上泛起幸福的微笑道:“他对我好得没话说,一开始朝中很忙早出晚归,但他总会按时回来陪我吃饭,说是怕我挑食。”
余安仔细观察着池锦的表情,见他此话均是发自内心后,悄悄放下心来,只要过得好就行。
池锦继续道:“后来朝中的事交给大臣后,燕庄泽就有更多时间陪着我,几乎是寸步不离,还总是紧张兮兮的怕我摔着碰着了,哪儿有那么脆弱……就在昨天,熹嫔在我面前说了些挑拨的话,他当即下令立刻清理后宫。”
说着他停顿下来,定定地看着余安清亮的双眼道:“他发的誓言,我信,他这个人,我也认定了。”
余安沉默片刻,忽然轻松又肆意都笑了起来,就像压在心里的石头消失了般轻快。
他刚才听了池锦坚定的话之后,也彻底放下心中顾虑,道:“既然千层你观察这么久后,依旧选择信任他,那我也信你一回,我衷心地祝福你们。”
池锦道:“我这次来就是特意告诉你,我意已决,还是趁早坦白吧,不然越到后面误会越深,每每想起我都寝食难安,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余安点头:“你说得多,是我多虑了,也是我想岔了,也许说出去事情也不会变糟糕,不过若是今后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池锦看着余安,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挚友,心里像是冒着热气般暖洋洋的:“你想要我谨慎行事也是应该的,谢谢你余安,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第一个不饶他!”
两人笑了笑,池锦继续说着他和燕庄泽间甜蜜的时刻,说及晚上时,眉头一皱道:“他白天哪儿都好,体贴的不行,我说什么他都答应,可就是一到晚上,他就……装死。”
他苦着脸满心无奈,余安立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无声地笑了笑,恰在此时余宁端着剩下的那壶茶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这个话题。
余宁看着哥哥和池大哥说着欢快的样子,她也跟着欢快地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托盘,雀跃地小步走过去,将茶壶放在池锦面前道:“池大哥,喝茶。”
池锦:“多谢余宁妹妹。”
一旁的余安笑意吟吟地看了看那壶茶,对余宁打趣道:“有了池大哥就忘了我这个亲哥哥了?我也要喝。”
说着将茶壶拉到自己面前,故意放慢动作一边倒茶一边看着余宁,眼神幽怨似乎在控诉妹妹偏心的行为。
余宁被逗得笑得不停,看着面前因池大哥的到来而变得鲜活的哥哥,心里更加愉悦,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隐隐期待起来。
她笑得捂住嘴,在余安准备喝茶时出声道:“别逗我了,哥,外面那个皇上让我来叫你出去,说是……说是要单独和你说说话,问你一些问题。”
她小小地看了两眼池锦,道:“他说要单独和你谈谈。”
余安一愣,放下茶杯道:“他想和我说什么?”
余宁抿紧双唇摇摇头,余安想了想,猜测八成是警告他不要在池锦面前抹黑,两成是有正事商量,但左右离不开池锦。
池锦道:“你去吧,看他要和你说什么,我在这儿喝喝茶看看书,你们说完了记得叫我。”
“那好。”余安起身道:“余宁你就在这儿陪池锦吧,我去看看他想问我什么。”
“嗯嗯,哥哥你小心点。”余宁关切道。
余安离开后,余宁坐到他的位置上,拿起一个新杯子倒了杯茶,慢慢推到池锦面前,轻声道:“池大哥,喝茶。”
池锦笑着端起茶杯,道:“好,多谢余宁妹妹。”
茶气弥漫,浅浅的一层白雾在两人中间漂浮,模糊了池锦的视线,也模糊了余宁紧张忐忑又激动期待的眼神。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这小片空间中,池锦深吸一口,正好他也有点渴了,低头吹了吹浮陌后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前方茶厅那边,燕庄泽也吹了吹茶沫,浅浅抿了一口后放下。
余安推开门帘大步走进来,坐在燕庄泽对面直接道:“说吧,你想问我些什么?”
问他什么?燕庄泽愣了一下,随后想道这余安还挺识趣,知道他心有疑惑特意跑来解答?
这么一看这人也不是那般不顺眼,他想了想,也毫不客气地问起来:“你和景迟说过什么?为何他让你别再劝他?”
余安挑眉,笑道:“你倒是警觉,放在此前我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现在说了也无妨,景迟一直有一个秘密瞒着你。”
燕庄泽心头一跳,第一反应不是景迟居然有事情瞒着他,而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余安却知道,一时间醋意翻涌,看面前得意的余安再次不顺眼起来。
他追问道:“什么秘密?”
余安看了他两眼,想着为池锦的坦白做做准备:“这事也不算小事,他一直担心你知道后会怪罪他,会远离他,随意才不敢告诉你。”
所以,景迟不告诉他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变心,不想离开他?燕庄泽被这个理由小小地安慰了下,脸色好看了两分道:“那现在怎么又可以说了?”
“那自然是景迟不想再瞒下去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那个不知是好是坏,或者即好又坏的事情告诉你,因为在他心里……你永远不会厌弃他。”余安身体微微前倾,眯起双眼逼视道:“你说,对吗?”
“呵。”燕庄泽不屑一笑:“那是自然,不管景迟瞒着我什么,我都相信他是有理由有苦衷的,更别说他现在已经自愿告诉我,我更是不会怪罪他。”
“再说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窃喜又期待道:“我相信,那件事对我而言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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