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巷子浅
岳夫子今日来的比往日早,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摆在他桌上的纸,看清那是江丛抄写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没挑出什么错处,才满意的点点头。
江丛在下面看着,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毕竟那一半可都是齐长鹤给他写的啊,他怕个屁。
系统出来泼他冷水:“你不怕屁,你怕齐长鹤。”
江丛“哼”了一声,“我才不怕齐长鹤呢,齐长鹤多善解人意啊,简直就是小天使好嘛?”
系统:“……”
某人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之前那个只是和男主共处一室就怕的手软脚软全身发抖的怂逼是谁?”
“你。”
呵,辣鸡宿主。
江丛没脸没皮到了极致,对于他来说,必要的时候,脸这种东西,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江丛凑到齐长鹤身边,“殿下。”
“嗯,有何事?”
江丛想了想,道:“过几日是我爹的生辰,殿下要一起来吗?”
齐长鹤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没想到江丛会问他这件事,广成侯过几日过生辰他是知道的,他也收到了来自广成侯府的帖子,只是没有预料到江丛会开口问他去不去。
望着江丛带上了期待的眸子,齐长鹤喉咙涩了涩,“去,我同你一道去。”
江丛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齐长鹤会应,齐长鹤原来对这些事从不在意,更别提上门去为他人祝寿这事。
难不成,他真的要完成任务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系统:……
妈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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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鹤转了转书房屏风后固定住的青玉瓷瓶,暗室的大门无声在他面前打开。
齐长鹤迈开长腿,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走过一条隧道,灯光渐渐明亮起来,隧道的尽头是下沉了两厘米的暗室。
还未踏入其中便能够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齐长鹤微微低头,地面上是早已干涸的血迹。
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径直踩在了上面。
暗室的一面墙上,用两条锁链吊起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伤痕,一道比一道深。
暗卫褐十一见到齐长鹤来,转身跪下行礼,“主子,他还是不肯说。”
齐长鹤凉薄的目光看过跪下的褐十一,上移落到被锁链吊起来的那人身上。
那人看到他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下,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着抖。
齐长鹤突然笑了,他轻易不会笑,一旦笑了,那绝对会有人遭殃。
那笑一瞬即逝,火光映照在他的眸低,反射出了所有的阴蛰与灰暗。
“不肯说么……”齐长鹤喃喃道。
“你一家妻儿老小都躲在江南一带。”
短短的一句话,道出了被吊起那人的软肋。
那人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有事冲我来!别碰他们!我交代,我都交代,你别碰他们!”
齐长鹤却不想再听了,他转过身,留下一句话。
“割了他的舌头。”
那人闻言,挣扎起来,锁链碰撞再一起发出不小的声响。
“是左相!是左相让我来……”
他话没说完,褐十一手起刀落,一刀干净利落的割掉了他的舌头,血喷出来,覆盖住了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
齐长鹤出了暗室,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左相吗……
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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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鹤今日要上朝,所以江丛难得可以赖一天床,他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因为既要来尚书房又要去上朝的缘故,齐长鹤都是三天才去上一次朝,也就是来三天尚书房去上一□□,可以说是在所有皇子中最忙的那一个了。
齐长鹤忙,但江丛很闲啊。
他十一点才过来,慢悠悠的用了早膳,磨的时间太久成功把早膳磨成了午膳,正好一起吃了。
睡了个饱,也吃了个饱,江丛慢悠悠的便在齐长鹤宫中闲逛起来。
过了小会儿,他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齐长鹤下朝回来。
齐长鹤穿着一身石青色的朝服,明明和其他皇子都是一样的衣服,偏偏穿在他身上就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