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251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阎书的面色漆黑,“那你都跟主说了什么?”

  陈又拽被子,“我把你介绍给主,说你是我男人,请求它保佑保佑你。”

  阎书一怔,他失笑,“你啊。”

  陈又拍拍被子,别你啊你啊的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阎书去把头发弄干,躺在陈又身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压压被子,这才睡去。

  两天后,陈又在给一个湿疹比较严重的病人做检查,护士来敲门,说院长让他去一趟,具体也没说是什么事。

  陈又给病人开了药,叮嘱完后就去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院长坐在椅子上喝茶,“阎主任刚才来过,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陈又摇摇头,不知道啊,主任他是大孩子,有个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院长沉沉的叹口气说,“他不干了。”

  陈又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不会吧院长,我一点苗头都没看到啊?

  院长盯着青年,发现对方是真的惊愕,没有在装,他皱了皱眉,那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阎书有那决定,不是被枕边风吹的。

  “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

  “……”陈又扭扭脸,正色道,“院长,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

  院长咳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他瞧着青年,模样不错是一方面,最特别的是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像一株生长中的小树,“你跟阎主任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什么内部矛盾?”

  事情搞的不能让我满意算不算?陈又不好意思把这事讲出来,怕吓到院长他老人家,“应该没有。”

  院长皱皱眉,“阎主任要走,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这个,他在我在,他不在,我肯定不在啊,陈又说,“院长,我能不能去找阎主任问问情况再说?”

  院长沉吟,“去吧。”

  陈又去心外那边,到阎书的办公室门口敲门,里面传出来声音,“进来。”

  他进去,一眼就看到男人在收拾办公桌,来真的了。

  阎书抬眼,“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要跟你……”

  “我已经知道了。”陈又快步走到办公桌那里,手撑着桌面问,“在医院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干了?”

  “腻了。”简短说了一句,阎书看着陈又,目光深邃温和,“跟我回老家吧。”

  陈又懵逼。

  回老家?阎书还有老家吗?哪儿呢?他没从对方的个人信息里看到这一条啊,难道是他看漏了?

  阎书握住陈又的手,放缓语调,“我带你去过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好不好?”

  男人的眼神温柔,声音也是,听的人晕晕乎乎的,像是一脚踩在棉花糖上面,陈又糊里糊涂的,什么也没再问就给答应了。

  第二天,拖拉机停在路边。

  陈又抱着背包跳下来,屁股君颤颤巍巍的,离死不远了。

  他看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连小虫子都不愿意翻爬的山路,心疼自己的屁股,天知道他有多少次都想跳车。

  这一路非常艰辛,先是飞机,然后是大巴车,公交,面包车,三轮车,最后是拖拉机。

  说好的带我过一种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就是这样?

  陈又绝望的把背包丢地上,可怜巴巴的歪上去,他看着男人在跟拖拉机师傅问路,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有体力了,真想冲上去拍几下男人的屁股。

  闹闹闹,就知道闹,要带我来老家,结果都不晓得老家在哪里,主任你是看我没笑话可笑了,特地给我整了一个,指望我笑到明年吧?

  陈又把眼皮翻翻,就垂下去打盹,太累了,他本来不晕车的,结果在大巴上面狂吐,吐的要死要活,躺阎书腿上起不来,把前后和旁边的叔叔阿姨们都吓到了,还以为是有什么毛病。

  坑爹啊。

  阎书终于跟司机师傅问好了路,他过来对坐在包上的青年说,“走了。”

  陈又的屁股赖在包上了,“歇会儿。”

  阎书哄着小朋友,“就在前面不远了,到家了再歇。”

  陈又支着个脑袋往前看,放眼望去,只有一条望不到底的山路,骗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远了是有多远?”

  阎书说,“翻过一个山头就差不多了。”

  “……”

  陈又拉他的手,哽咽着说,“哥,我想赶紧到地方,把鞋子脱了让两只脚吹吹风,再躺一躺喝口水,能不能帮我实现?”

  阎书的面部微抽,强行把包上的青年拽起来,一起上路。

  他们翻过一座山,走过一条河,没到。

  陈又看男人眉头的川字,就想脱了鞋堵他鼻子上。

  看看,又迷路了吧,让我说你什么好?大冬天的,真不带这么玩的。

  阎书心虚,“往前再走走。”

  陈又连个眼神都不想,他生气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老伯在放牛,老伯是真老伯,牛也是真牛,不是幻觉。

  阎书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陈又,大步往老伯那里走去,“请问前面是不是沙塘村?”

  老伯突然见到陌生人,还是一下来了俩,他有点懵。

  阎书做了自我介绍,说他是谁谁谁的孙子,有很多年没回来了。

  老伯一听,顿时就激动的老泪纵横,“娃,是你啊,没想到大伯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接下来就是认亲环节。

  原来老伯算是阎书的大伯,虽然不是亲的,但还是有那层关系在。

  陈又在心里拍手,好好好,这年头最大的幸运就是在活着的时候见到想见的人,做到想做的事。

  他跟大黄牛对视,你好啊,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大黄牛扭过头,估计是觉得这人太热情了,它一个乡下的娃娃,有点吃不消。

  阎书的余光扫过,他跟老伯说自己的同伴脚受伤了,能不能在牛背上趴一下。

  老伯二话不说就跟自家的大黄牛沟通,大黄牛就甩甩尾巴,把前后蹄都曲下来。

  陈又看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厉害啊,想给大伯竖大拇指。

  阎书叫陈又上去。

  陈又害怕的跟他说,“我怕牛把我甩出去。”

  大伯听见了,就说,“不会不会,我家大黄只会踢人,不会把人甩出去。”

  陈又,“……”大伯,你真耿直,我喜欢。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陈又抓着阎书,借力趴在大黄牛的背上,他发现大黄牛挺温顺的,就慢慢放松了手脚,开始看起风景。

  陈又的角度是他的身高加上大黄牛的身高,这地方虽然人烟稀少,但可以说是山清水秀,跟大城市的花园,小乔,河流不同,更能体现出大自然赋予的一切。

  十几分钟后,三人一牛抵达村口。

  村子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他们看到两个陌生人,都露出好奇,戒备的表情。

  老伯出面,把事情一说,老人们才放下戒备,欢迎新来的两个年轻人。

  小孩在都躲在老人的身后,怕生。

  陈又望了望,发现都是女孩,没一个男孩,他猜到了某个可能,不过没在这时候说。

  老伯把阎书跟陈又带到老屋门前,用干枯的手指指着说,“就是这里了。”

  老屋有多年没住过人了,很破旧。

  陈又抬头看,感觉这老屋被风一吹,都能晃上一晃,他好怕自己夜里睡觉,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反观阎书,非常淡定。

  老伯牵着大黄牛回了自己那里,跟老伴带了被子和不少用品过来,非常客气。

  陈又一口一个谢谢的把两个老人送回去,对着老屋发愁,他吸一口气,全特么都是灰尘。

  阎书脱掉大衣,“你坐着,我来收拾。”

  拉倒吧,你一个来,几天都搞不定,陈又揪着眉毛在老屋里转了转,就开始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让阎书过来说话。

  叽里呱啦的交流完毕,俩人达成协议,一个负责搞定院子,鸡棚,厨房,猪圈,一个负责搞定堂屋,南屋,西屋,还有个放杂物的屋子。

  天完全黑了,月光羞答答的在天上挂着,不时给看它的陈又抛个媚眼。

  陈又看的脖子酸,索性不看了,就坐在门槛上抱着瓶矿泉水喝,他已经把几个屋都收拾干净了,就是这么利索,再看看院子里的那位,虽然在手术室比他牛逼,但是到这儿来,不行,真不行。

  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陈又缩缩脖子,一阵风吹过,凉又冷,把他身上的臭汗吹的往鼻子里钻,熏的他头晕眼花,“别搞吧,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阎书放下扫帚,抬起手臂擦擦额头的汗水,“好。”

  幸亏在路上买了两桶泡面,不然晚上还不知道能吃上什么东西,估计只能吃土。

  陈又吃着自己碗里的,眼睛往阎书那碗瞅,“你的好吃不,辣不辣?”

  阎书说还行,他捞起泡面里的卤蛋放到陈又碗里,“吃吧。”

  陈又拿筷子把卤蛋拨拨,夹成两半,跟阎书一人一半,连汤都喝了,“院子明天我帮你一起收拾,洗洗澡睡觉吧,你说呢?”

  阎书把泡面盒放进袋子里,“好。”

  俩人去拿水壶烧水,一壶接一壶的烧,放满一个大水桶。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不是死猪,肯定是怕被开水烫的,这么一大桶热水,至少要大半桶冷水兑着才能下得去手,可是村子里就一口井,在村东口,离老屋还有点距离。

  陈又装死。

  阎书的额角抽抽,没用什么力道的踢了一下他,“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陈又说听到了,他目送男人提着两个空桶出去,顿时觉得对方的背影特别伟岸,特别高大,“慢着点啊,有事喊我。”

  喊完了,陈又就拿出手机对着上空刷刷,信号不怎么好,他上院子里刷,看看新闻,人主任就回来了。

  陈又连忙收了手机去帮忙把水桶提到屋里,“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