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後来者
男人坐下后,他们就分开站在他身后,明白表现出保护之姿。
周景亲手给他斟了杯茶,递过去。
“您尝尝这是新得的碧螺春,比不得您家里喝的茶叶,还望您不要嫌弃。”
男人没说什么,端茶抿了口。
“不知道老爷怎么称呼?”
“冯。”
男人只说了一个字,周景也不细问从善如流道:“冯老爷,”
此时范鑫走进来,对着周景点点头,示意周景数目对。周景起身对着空中拍掌三次,沈墨便推着羽衣出来。
“千鸟羽衣,您请检查。”
男人起身来到千鸟羽衣跟前,并没有直接伸手触摸,而是对着周景伸出手。
周景只呆了瞬息,马上反应过来,“小墨,把你手上的手套摘下来。”
沈墨摘下手套递给周景,周景亲自给冯老爷戴上。
冯老爷这才凑近羽衣细看,他看的很细致,一点一点的检查,一盏茶过后冯老爷才点点头。
“这物叫手套?可否赠与我几副,也方便我家里下人运送。”
“没问题。小墨,把咱们家里的手套都给冯老爷拿来。”周景做顺水人情道:“这个模特冯老爷也一并搬走吧,方便您在路上运送。”
“多谢。”
一共做了五副,这会都给了冯老爷。冯老爷分发给身后几个护卫,示意他们把羽衣搬上马车。人高马大的汉子抬着千鸟羽衣瞬间变得小心翼翼,显出几分笨拙。
“冯老爷留下吃顿便饭怎么样?”
“不必,我还有事。”
“那我就不留您了,我送您。”
周景送冯老爷刚走到门口,正遇上周誉下学回来。他手里捧着几本书,唤了周景声‘爹’,又对着冯老爷乖乖叫声‘伯伯’,然后侧身给二人让路。
整个过程表现的温文有礼,八岁的孩子竟有种儒雅少年郎的感觉。
冯老爷不禁多打量了周誉几眼,观孩子穿衣打扮,皆朴素无华,与周家财富地位完全不相匹配,就似镇上普普通通人家般,看不出少爷的影子。但举止气度却随了周景,虽商贾出身,却不见商贾人家的市侩,反有种饱读诗书后才有的礼度。
冯老爷停下脚步,“你儿子教的很好,很有礼貌。”
这话颇有种上对下讲的感觉,似乎他与周景不是买卖关系,而是周景的上属。
周景浑然不在意,“多谢夸奖,小誉,过来谢谢伯伯,伯伯夸你呢。”
周誉一点没有这个年纪小孩子独有的腼腆,他落落大方,礼度有节,“小誉谢伯伯夸赞,也祝伯伯家几位哥哥弟弟学业有成,金榜题名。”
大概所有人都爱听吉言,一直面容严肃的冯老爷竟然难得露出点笑模样,收了一身强势温和道:“你叫周誉,今年几岁了,读了什么书?”
“我八岁了,读了《孙子兵法》和《论语》。”
冯老爷吃了一惊,“《孙子兵法》?”
“是,爹教过一些,古先生也教过我一些。”
“哦?”冯老爷转身看向周景,“你读过书?是读书人?”
“不是,只是跟着读书人认过字,喜欢读几本书而已。”
“喜欢读书是好事,但自己尚且懵懂就不要教孩子,免得将孩子教入歧途。”
不待周景回答,周誉就道:“爹虽然不曾识字,然而懂得的知识并不少。爹之前教我的《孙子兵法》,古先生考教过我,并无错处,还说爹教的很好。”
这话倒使得冯老爷多看了周景几眼,忽然问道:“王家村的路可是你出银子修的?”
周景一愣,瞬间脑内闪过什么,但太快来不及抓住。只道:“是我和弟夫合伙出资修的。”
冯老爷不在说其他,点点头,转身对周誉道:“好孩子。”边说边在身上摸,摸了半天只腰间坠了一块翠绿的玉佩,上面镂空刻了一个礼字。他手指在玉佩上摩挲着,似恋恋不舍。他身后一个一直跟着的汉子见了拽下自己腰间玉佩递给冯老爷。
冯老爷接过转而送给周誉,“这个送给你做见面礼。”
周誉摇头,“伯伯,太过贵重,小誉不能收。”
冯老爷却执意要给,无奈周誉只能求助地看向周景,周景看似淡定,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他猜测冯老爷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对他也不大能看上眼,可竟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八岁孩子格外青眼,不知道周誉哪里得了贵人的眼,要是早有这气运,何苦在郑六手里吃苦。
周景略微想了想,才对周誉道:“收下吧,是伯伯的一片心意。”
周誉这才收下,当着冯老爷的面系在身上。“谢谢伯伯,小誉很喜欢。”
冯老爷再次温和笑道:“乖孩子。”
送走冯老爷后,父子两个转身往回走,周景没让周誉进厅堂,而是对他道:“你去书房温书,一会吃饭时我叫你阿么去叫你。”
并不是周景有意瞒着周誉家里钱财,而是这笔银子实在巨大,别说一个八岁的孩子,足够一个成人迷失心智了。
算上千鸟羽衣,周景和范鑫一人分得三千六百五十两。范鑫和赵翠拿着他们那部分离开了,赵翠的卖身契早就被范鑫赎回去,两人虽然没举行成亲礼,但在衙门里合了户籍,已经是一家人了。
等到只剩下周景沈墨两个时,沈墨才敢痛快地大笑。
“景哥,我们发财了,这可是三百多两黄金啊,咱们后半辈子就是不再赚钱了,也尽够吃香喝辣了。”
周景笑道:“是呀,小墨,我终于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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