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假发
曲宁在外面等着头晕的那股劲过去后,便一脸兴奋的冲进屋中。不过屋里的情况却完全超出了曲宁的想象。
“怎么这么高兴?”路以南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此时他全身赤裸的坐在床边,仅在腰间围了块毛巾。对曲宁来说,这应该是很美好的一幕,但是他想象中应该无力躺倒的人,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嘴角上挑,双眼近乎放肆的瞧着自己。曲宁心中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脸上僵笑道:“我出去透透气!”
“不是刚透过气么,怎么又出去了。”路以南一把将曲宁拉到自己怀里,唇瓣贴在曲宁的耳边低声问道。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呼出的热气,暖暖的吹在曲宁的耳朵上,曲宁只觉得那里好像有一只小手在轻挠一样。让他的耳朵热的发烫。
软软白白的耳垂,在呼出的热气下越变越红,透过火光,呈现出一种金红色的质感,咋一看去,竟有些像夕阳下的红玉。路以南此时的神志状态完全已经脱离了正常范围,他只觉得这东西好看,便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下,手感果然极好,凉凉软软的。
曲宁满脸通红的挣动了一下,路以南急忙搂紧“别动!”说着,就像抱着个宝贝一样,将曲宁牢牢的锁在怀中,继续细细把玩那粒小小的耳垂。看着那里越变越艳红的颜色,路以南一个好奇,就将那软到发烫的耳垂用力的搓了搓。曲宁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垂那里直接窜向全身,“嗯”的一声轻哼,在路以南身上蹭了蹭。
小路同学却还是一脸兴致盎然的把玩着那个耳垂,曲宁有些急色的转过身来,刚想将对方推到,却在看到路以南双眼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在这双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丝毫的情欲。
只是路以南那绯红的面容,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让曲宁的色胆很快的又占了上风。不管了,反正今天本来就想压倒他的,就算没有那个意思又如何,凭着自己的本事,想勾起他的兴致简直是小菜一碟。
“你想睡了么?”路以南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暗哑,曲宁被这声音刺激的浑身一抖。随口“嗯”了一声,急不可待的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没过片刻,便浑身光溜溜的扑到路以南身上。
“你不想睡?”路以南偏开头躲过曲宁凑上来的脑袋。曲宁抬起头,双眼晶亮的看着路以南“对,我不想睡,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吧!”
小路同学突然间笑得灿烂无比“原来你想玩游戏,真是太巧了!正好我也无聊的紧,你愿意陪我一起玩真是再好不过了。”说着,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些东西。曲宁就着火光一看,几件桃红柳绿的薄纱,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十分华丽。
这些薄纱是路以南在印度,阿拉伯那里买的特色服饰。里面有正常人的衣服,也有女奴穿的那种。女奴穿的这种薄纱几近透明,轻巧柔软,上面缀满金丝和精致的暗绣,现在路以南手中拿的正是这种薄纱。
还没等曲宁反应过来,路以南已经拿着薄纱将他的双手缠起,一层一层,牢牢固定,曲宁有些惊慌的看着路以南,他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我记得我说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打我的主意。”此时路以南的声音变得非常的正常,正常的让曲宁身上直哆嗦。
“你没说过这话。”曲宁悲愤喊道。
“我没说过么?”路以南愣了一下,曲宁拼命点头。
“那我现在说了。”路以南耸了下肩。
看着路以南将手中剩余的薄纱拧成绳子状,曲宁往后缩了下,神情十分的惊恐:“你想干什么?”
“玩个游戏而已,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说着,便将曲宁按倒在床上。曲宁死命挣扎着,两只脚踢来踢去的乱蹬,身子也跟着扭来蹭去。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路以南平时的模样,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倒有些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些酒肉朋友了。
路以南笑了笑,一条腿压住曲宁不断挣扎的下半身,将曲宁的手臂连同上身一圈一圈的缠紧,等到曲宁被缠的只能像毛虫一样蠕动的时候,路以南又从戒指里找出几件薄纱,开始在曲宁身上缠绕。
曲宁心中一凉,暗道,今天恐怕要吃亏了。两眼一合,牙一咬,心中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疼痛做准备。
谁知他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只觉得有东西在自己敏感处那里摩来蹭去的,还带着点莫名的刺痒感,不禁有些纳闷,把双眼打开一条缝,眯着看了一眼。这一眼,一下就让曲宁悲催了。原来路以南不仅在他身上缠了薄纱,还用薄纱缠出花来了,最显眼的一朵,就盛开在曲宁的小黄瓜上,那里缠着一层粉红色的薄纱,将他的小黄瓜裹的严严实实的,上面多余的部分薄纱还被路以南挽出了一朵小桃花。
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曲宁死命瞪着路以南。路以南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半天,右手猛的一捶左手“啊!我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接着,曲宁就看到对方凭空拿出了笔墨砚台“只有花,却没有枝叶,这怎么行。”
曲宁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对方要落笔,他就扭身,弄到最后,路以南只得骑到他身上,一点点压着作画,最后终于把这幅人体黑白绘完成了。每朵薄纱挽出的花下都被路以南画上了几片叶子,还有弯弯曲曲的树枝。
做完这一切后,路以南细细欣赏了一阵。随后打了个哈欠,闹腾了半天,他也觉得困了,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还惦记着曲宁的抱枕功能,伸手就将这个可怜的家伙揽入怀中。
第二天路以南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曲宁满眼血丝的盯着他,那模样好像要啃下他一块肉一样,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怎么了你这是!?”路以南刚掀开被子,就看到曲宁这个充满了‘艺术气息’的肉体,整个人一下子就呆在那里,半天没愣过神。
“不用吃惊,这是你弄的,缠了我一夜。”曲宁的声音阴森森的,整个人就好像刚从地狱回来一样。
路以南急忙去解缠在曲宁身上的薄纱,这个缠的时间长了,对血液流通可不好。一边解还一边暗自琢磨,这是怎么弄的,也太搞了点。真是自己做的?曲宁冰着一张脸,看着路以南把缠在自己身上的薄纱全部解下,接着又拿水给他擦拭身子,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路以南思来想去,始终不能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
绑了一夜,手脚都麻的厉害,躺了半天后,终于缓过几分力气的曲宁,恶狠狠的看着路以南“你没印象了?难道还是我自己绑了自己不成,我身上缠着的这些破布,又是谁的东西!”
路以南干笑一下,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去收拾屋子去了,昨天他的洗澡水还没倒呢。
浴桶里的水刚泼出去,路以南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凑到地上闻了闻,这香气有点熟悉,路以南仔细回想了下,终于回忆起了类似的味道,就是他晒的那些蘑菇。
洗澡水里怎么会有迷药蘑菇的味道,路以南昨天是自己烧的水,当时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放。如此看来,昨天有人想暗算自己,反倒被整了,果然是邪不胜正,路以南心中暗暗感慨自己一直都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其实你昨天跟邪恶一方已经很亲近了,小路同学)
不过这种蘑菇粉还真奇怪,按照路以南的推测,这蘑菇粉如果误服下去,效果应该跟一般的迷幻药差不多,没想到泡到水里后,药效竟然变的如此奇怪,能让人暴露出另外一面。
“曲宁,老实说吧,你昨天做了什么。”路以南摆出一副公审的模样,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眉眼严肃的看着曲宁。
曲宁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把头一扭,完全的无视了小路同学。
“哼,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了,昨天你在我洗澡的浴桶里放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昨天会那样对你,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路以南此时的面部表情如果可以翻译出来的话,就是六个字---正义在我手中。
曲宁心中的这股火憋了一晚上了,闻言后十分艰难的扭过身子,看着路以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我放蘑菇粉了,如何,你又能奈我何?”接着迅速拉上被子,蒙头,一派鸵鸟风度。
对方这种无赖态度,把路以南逗乐了。
第十七章
曲宁和路以南开始了冷战。整整一早上,两人都没有交谈一句,更确切的说,是小路同学被曲宁单方面的完全忽视了。
闹别扭的小孩此时正坐在门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几只小狗。小黑他们几个从小就是跟着曲宁身后转悠的,长牙的时候,磨牙的工具都是由曲宁提供的,比如他的手掌,还有鞋子。一人三狗关系向来是十分和睦的。就见小黑摇着尾巴,不时的舔舔曲宁的手心,拿脑袋拱下曲宁,小尘小沙则不停的在曲宁身边转悠,有时还会叼起主人的手,摇着尾巴扑到身上以示亲密。曲宁隔上一会儿便要拿小黑他们身上的毛擦掉手上的口水,玩的高兴了,便把加菲拖过来,一起逗弄。
就在曲宁玩的忘乎所以的时候,路以南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是煮好的白水兔肉。本来一开始路以南是要给几只小家伙吃生肉的,后来考虑到动物的驯服问题,便把肉煮熟了喂食。吃生肉的动物总是比吃熟食的要多上那么一些野性。
小黑他们早就眼巴巴的等着早餐了,这会看到自己的狗食盘子,立刻丢下曲宁,颠颠的凑到路以南跟前,一脸的亲热劲。
被爱宠丢下的小孩恨恨的看了一眼路以南,随后又揉了下自己的肚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这会早就饿的够呛了。那家伙记得喂狗都不记得喂他,呸呸,怎么拿自己跟狗比了。
环视了一下屋子,一点吃的都没有,路以南几乎把所有的食物都收了起来,当初说这样可以防止食物变质,还可以省下存放的地方,蛇虫鼠蚁也没法来糟蹋粮食。那时曲宁还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饿的脸都发皱的曲宁舀了一勺水,咕嘟嘟的喝了下去。喝完后,朝着路以南丢出一个不屑的眼神,又窝回床上去了。睡着了就不饿了,曲宁是这样想的。
曲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路以南早已经出去了。屋中静静的,时不时有风带着几滴雨丝飘入,一股淡淡的甜香在屋子里盘旋着,曲宁深嗅了下,肚子又狠狠的叫了一声。将屋子环顾一遍后,在灶台上发现了一个小锅,旁边还扣着几个盘子。曲宁在心中发出一声欢呼,‘腾’的一下跳下床,跑到灶台那里。下面的火还没有熄,锅子摸起来还有点烫手,从锅子里面传来的味道让曲宁笑眯了眼。一锅浓浓的玉米红薯粥,旁边的盘子里搁着十几张金黄色的玉米鸡蛋饼,上面铺满了翠绿的葱丝,一盘凉调木耳,一盘土豆丝,几个剥好的茶叶蛋。
曲宁那低落了一天的心情,顿时就高涨起来。哼着曲儿把灶台上的食物端到桌子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红薯粥熬的又香又甜,带着青葱香气的鸡蛋饼外焦里嫩,木耳清淡爽口,土豆丝酸酸辣辣,茶叶蛋鲜咸香浓。曲宁一口饼一口菜的吃着,心中只觉得万分满意。昨晚上受的那些罪已经完全被他抛诸脑后了,就连早上一直缠着他的那种委屈心情也被丢在一边。
路以南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看着屋中的火光,小路同学叹了口气,那小孩不知是不是还在闹别扭。一进门,果然看到曲宁板着脸坐在那里削竹箭,连声招呼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