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假发
才把雨披放下,路以南就发现屋子那几处漏水的地方已经被人补好了,屋子两侧的排水沟也被通的干干净净。看了曲宁一眼,对方头也不抬一下,十分认真的削着竹箭。
“曲宝宝,还生气呐。”路以南拉长声音道。话音刚落,就见曲宁‘噌’的抬起头瞪着路以南“你叫谁宝宝!”
“我刚刚有说话吗?”路以南眨了眨眼,摆出一脸茫然无辜样。
曲宁恨恨的磨了下牙,瞪眼道“我饿了。”
路以南用眼角余光扫了下灶台,空锅,空盘子,空碗,空空如也。好么,那么多东西,这厮一个下午吃完了,这会又喊饿了。
曲宁顺着路以南的目光看向灶台,心知对方在想什么,耳根瞬时就红了起来。
路以南乐了,这家伙每次害羞,脸都不带红的,唯独耳根,总是红的跟火烧似得。想伸手拍下曲宁的脑袋,却被对方一巴掌打下,耸了下肩道:“今天晚上我懒得做饭了,随便吃点吧。”
曲宁皱了下眉,眼睛紧紧盯着路以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后,直接摸向路以南的额头。在曲宁看来,路以南这人最大的人生追求就是吃,如果哪天他不正经吃饭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你想太多了,我没生病,就是突然想起家乡那几种小吃了。”路以南嘴上这样说着,却没将曲宁的手拉下,看起来他对那手的触感倒是挺享受。
听到这句话,曲宁顿时放下心来,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馋嘴。
“你等会儿,我做点好吃的零嘴,一会儿咱们边吃边玩。”路以南笑的一脸神秘。
说话间,就从戒指中倒出一小堆黄豆,点了火,将豆子放入锅中干炒了起来。曲宁则凑在一边看热闹,这些日子里路以南怎么做饭他也看的差不多了,却是从没见过这个。锅里一点油都不放,就那么一堆豆子不停的翻炒,时不时还发出‘啪啪’的声音。没过多久,一股豆香便窜了出来。
“你想吃麻辣的,还是五香的。”路以南边炒边问。
曲宁深吸了口香气,犹豫了半天后“能不能都要。”
“算了,问你等于白问。”路以南叹气,随后往锅里撒了一把盐,没多久又搁了一把五香粉。曲宁在一边看的眼馋,等了半天也不见黄豆出锅,最后忍不住问道:“这要炒多久?”
路以南捏起一粒,扔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咬了起来“还要一会,这还不够酥。”说着,又忍不住捏起一粒吃了起来。
在曲宁被炒黄豆的香味勾的快忍不住的时候,路以南又拿出几个土豆丢给曲宁“把这几个土豆削皮,切成长条。”
在曲宁笨手笨脚的切着那一堆粗细不一的土豆条时,爆炒黄豆正式出锅了,满屋的香气把小孩谗的不行。
接着路以南又从戒指中拿出一只处理过的整鸡,剁成小块,腌了起来。看了一眼曲宁手中惨不忍睹的土豆,摇摇头,又取了几个番茄,洗净后,放到锅里蒸了起来。
等到曲宁满头汗的切完土豆,路以南已经开始给鸡肉挂浆,上锅炸了。
爆炒黄豆,炸鸡,炸薯条,配着番茄酱,路以南又洗了两串葡萄,切了一盘西瓜。随后拿出一张羊皮,上面画了一堆格子,曲宁随意看了眼,继续朝着食物投放热情目光。
路以南敲掉曲宁伸向食物的手“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说咱们俩这样每天吃了睡,睡起来就干活,不觉得没意思么。所以今天我出去的时候找了些贝壳和石头,咱们俩来下棋吧。”
曲宁看着桌上五颜六色,香气扑鼻的食物,又看了看那张发黄的羊皮,只觉兴趣缺缺。
路以南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在考虑曲宁为什么会给他下药,在脑中进行了无数次正反方辩论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俩的精神生活太空虚了,需要一些活动来分散精力。荒岛上什么都没,想了半天,路以南最后想起了象棋。虽然小路同学是个臭棋篓子,但是他还是决定开展这项有益身心的运动项目。
“这些零食要在下棋的时候吃。”路以南很为自己的主意得瑟。
“有彩头么?”曲宁拿起一粒石头把玩着。
“什么彩头?”路以南顿时警惕起来。
“没有彩头不玩。”说着,扔下手中的石子,趁着路以南不注意偷捏起一块炸鸡,好吃,曲宁满足的眯起了眼,就差没喵喵叫两声表示了。
“好吧,那就加彩头。”路以南考虑半天后,终于点头。做为一个臭棋篓子,路某人心中是极不情愿赌棋的。
一炷香后。
曲宁把黄豆咬的嘎嘣响,笑嘻嘻的看着路以南在自己脸上画下三道胡子。第一局结束了,小路同学十分干脆的输掉了。昨天被画的一身黑的曲宁索要的第一个彩头就是要输家在脸上画胡子。
路以南狠狠的撕下一口鸡肉,豪气万分道:“再来。”
五分钟后,路以南脸上又多了一个‘笨’字。
曲宁一边啃西瓜一边得意大笑。路以南默默扭头,要不是他五子棋下的比象棋还臭,他就推荐五子棋了。想当初,多少穿越人士通过五子棋征服了古人呐。
两人一来一回下了两个多时辰,曲宁打了个哈欠,有些睁不开眼。这一年来,一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十分规律,熬到这么晚着实让他有些不适了。
路以南可以说输得连裤子都不剩了,却还是不死心的要继续,他坚持要翻盘。
曲宁笑眯眯的把屋中的镜子拿来,往小路同学面前一放,“还要继续?你身上还有地方吗?”
第十八章
自觉出了气的曲宁心满意足的睡下了,只留下路以南默默的收拾残局。一盘的黄豆,曲宁一个人嘎嘣掉了大半盘。
盘子里只剩下一点黄豆,加菲在一边‘咩咩’的叫着,水汪汪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路以南。这只馋嘴羊在黄豆刚炒出来的时候,就激动了,只不过白激动一晚上,一个也没吃到。路以南看它那小模样着实可怜,就把剩下的黄豆搓到手心,递到加菲跟前。
加菲没几下就把这点黄豆吃了个干净,吃完后还不忘将路以南手心里沾上的盐粒舔净。看着自己那干干净净的手心,路以南一脸的黑线。
第二天曲宁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涨的难受,昨天吃太多黄豆,这东西遇水就发胀,他昨天吃了大半盘子,这会自然难受的要命。
“要我给你揉揉么?”路以南凑到床前问。
曲宁窝在床上‘哼哼’了两声,路以南笑眯眯的将手伸入曲宁的衣服中,在那滑溜溜的肚皮上揉了起来。曲宁从小娇养着,肌理细腻,皮光肉嫩的,摸起来手感极好,路以南觉得自己就像在摸一块豆腐一般。
两个人,一个被揉的舒服,一个摸的高兴。不知不觉就过了饭点,要不是小黑他们叫着要早饭,真不知还要腻歪多久。
雨季已经持续了两个月,整个岛屿像被雨雾拢住一样。屋中的湿气越来越重,曲宁坐在火边烘烤着衣服,眼睛时不时的朝着路以南那边瞄去,最后忍不住问道“你拿的这些是做什么的?”
路以南在身边堆了一堆棕榈叶,现在正一点一点的剥着叶鞘上的丝。
“这是做什么的?”曲宁拿起一缕棕丝,用力拉了一下,发现十分坚韧。
路以南头也不抬道:“搓绳子的。”
“搓绳子做什么?”曲宁看路以南剥的利索,也伸手拿了片叶子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