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也要笑
——这少年于感情一事也忒幼稚!岂止是喜怒无常的恶霸宿缘,简直是讨债的氓流邪魔!
梁弓宜臊怒到了极点,粗喘剧烈,面庞涨红,被绳索勒得厚重饱满的胸膛大幅度起起伏伏,偏生深切明白墨恒对他的宿命情怀,又有墨恒前番诸多铺陈,现下暴怒归暴怒,心里却对墨恒这个单纯邪霸的少年不能当真恨起来!
“哼,这般惩戒,你感觉如何?进来仙门之前我便说过,让你听我吩咐,你敢不从,必有严惩!更兼之你把我诸多真心好意当成驴肝肺,我这般惩处实在是太轻!”
墨恒在梁弓宜前臂僵硬托着的蒲团上安稳淡泊地盘膝静坐,言语却是恶意沉怒,伸手往梁弓宜宽厚肩头随意一抓,法力轻涌,加剧梁弓宜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同时稍稍缓和了法力压制,让梁弓宜能够出声。
梁弓宜僵若雕像,冷不防被欲望席卷,心底最深处的理智清明如磐石不动,身体的本能却抵不住欲火灼烧,雄壮下体狠狠充血一涨,欲求不满的渴望险些冲坏他的冷静。而他喉中也的确低哑地发出一声粗喘低吼,阳刚沉厚的低音呻吟,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恒少爷,你放开我!我答应与你结好就是,只请你以后别再如此辱我……”
梁弓宜彻底看清了墨恒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性情,别无他法,只得沉寒着双眸,用最大的理智服软说话。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他身上就大汗淋漓,热气腾腾,肌肉被清新的汗气滋润,更有真实的刚强性感。而他说话间,数次险些呻吟闷吼,实在忍受不得了。
墨恒不知他当真有宿缘感怀,对他这么快服软倒是微微有些意外,却不搭理,只沉眸静道:“此处必定已经接近外围,空间破碎不重,我对你施展轻身法术,接下来的道路便由你如此背我前行。若有异心,我可不会再如此轻饶,必有更重手段留着让你品尝!”
梁弓宜听他说话,欲望迷蒙中再也顾不得,哑声怒道:“这般玩弄辱我,竟还算轻的?”
墨恒蓦然比他更怒:“你大可试试更重的惩戒!”
梁弓宜喉中一哑,如果是廖寅、墨问闲那般恶少这样欺辱于他,他必当拼个鱼死网破,但现在却是让他怒得起却恨不得、感恩宿缘又有复杂畏惧的墨恒墨恶少。再见识到墨恒手段,他哪有玉石俱焚之心?甚至心头沉寒暴怒的同时,更涌现出极其飘忽和遥远的微妙无奈。
继而又听墨恒道:“我这便解了你的行动禁制,你自如之后,记得托稳蒲团,如果摔了我,哼!”说罢法力涌出,又替梁弓宜穿上了裤子,系上了腰带。
梁弓宜身体恢复自如,急忙站起身来,同时前臂使劲,在背后稳稳托着墨恒,却喉中粗喘,竟然比先前更为难受,只因微微一动,被金刚绳索绑缚的地方就被勒得酥痒,尤其以胸前乳下酥痒得最为厉害;而且粗布劲装裤子也摩擦着下体暴涨的端头,实是欲罢不能。
“走罢!”墨恒端坐泰然,双手骨节分明,宽大有力,在梁弓宜裸着的肩臂肌肉上从容把摸,法力则探进梁弓宜的经脉,在梁弓宜胸前深色的男乳、臀间紧致的后庭、小腹敏感的脏器上如羽毛般冲擦。
梁弓宜通体一颤,气怒至极,紧抿双唇,强硬压抑着闷吼的欲望,寒面青红交加,心头却有极重的恍惚,也不知是臊恼憋火还是欲望煎熬,浑身肌肉鼓鼓,青筋暴涨。一双强健前臂在身后交叠平托墨恒,迈开一步,才发现自己足下生雾,轻健如飞。
他们的方向正是直直往西。
当此时候,洞天中靠近仙门入口的地方,四方八面,其余地方要么破碎得缓慢,似乎有宝物定住空间;要么极快地碎成齑粉,似是要把一切湮灭。唯独这西边空间,破碎得不快不慢,绵延漫长。明眼人一看便知西边荒芜,乃是无宝震荡空间,也无道定住空间的缘故。
众人进入洞天所为何来?不就是宝物么?自不会有人明知宝物所在还不去,反而偏偏往荒凉地方跑,企图自己与众不同地得遇奇珍异宝。他们修炼不少岁月,白日梦不值一哂。
更何况,先前空间诡异破碎,蜂拥而入的修炼者们,不少人没躲过灾厄,当场身陨魂散,再被空间一震,尸骨不存,可怜多年修持,落得一场空劳。存活下来逃出破碎空间的修士,无一不是有真材实料的修为本事,谁都不是侥幸者,一看洞天漫漫无边,当下各往东南北三方飞散。
东南方,虎玄青独自一人,面庞惨白,眉宇间饱含凌厉杀机,黑眸沉怒森然,体内被幽冥寒气洞穿的伤势却加剧恶化,疾飞绕了几个迂回圈子后,只能往西方的无尽破碎空间中退避。
身后,三名煞气阴沉的紫袍修士齐齐追杀而来,当先者发玄冥神针暗算虎玄青。
虎玄青脑后如长了眼睛,炎决剑不敢动用,只用把大掌往后一拍,便将玄冥神针震碎。
那紫袍修士面色难看,叫道:“可恨这仁圣尊王洞天坚韧非同寻常,实是不可预料之变数,换做其它上古洞天,我等法宝齐发之下,空间破碎,再至湮灭,必能将你等大派真传弟子一网打尽!”
旁边修士也发宝袭击虎玄青,还被虎玄青震回,这修士怒道:“你也怪不得我,今日若不除去几个大派真传,圣主天机谋划岂不是少了个点缀?摩柯修罗必会拿我等作替罪羊杀剐炼魂抽魄!怪只怪你自己受伤,又是浩然门执掌者座下之首席大弟子,杀了你,我等总不至于身死了!”
最后那名修士也阴寒轻语:“虎玄青,入仙门之前半途偷袭你者,乃是我幽冥地域北坛尊主座下的二位护法,你今日若是有幸逃脱,日后找他们报复便是。”一边说话,一边把袖中的冥符纸人对准虎玄青,再将纸人头颅狠狠捏碎。
虎玄青面色一沉,遂用仙功,头顶刹那间闪过一抹微微的浩然之气,又把那修士暗算抵住。但三番使招后,他伤势又自加剧,气血翻涌险些呕血,幽冥寒气冻得五脏六腑俱都冷痛麻木。却仍是神情沉稳,不理后方三人。
这三人欲盖弥彰,他们真主是谁,虎玄青早得其师传讯推测。若非顾忌自己伤重下对三位师侄和那小花妖护卫不周,他岂会让虞七卿、江策、蒋充三人护送他们先走?必要见识见识这几人与虞七卿等暗地狼狈勾结,表面装模作样的丑态,再好生一番计谋厮斗!
“尔等诡谲伎俩不成大道,出得洞天,一剑灭尽你等身魂!”
虎玄青朗声大喝,猛地一冲,没入西方破碎空间之中。
后方三人连续使招都未能杀他,略作一顿,当头那人道:“他仙功玄法虽然高明,却已是强弩之末,我等追杀进去,必得他之头颅魂魄!”三人再不迟疑,紧随虎玄青而入。
第43章
且说墨恒对梁弓宜前情厚意铺陈之后,淡泊沉寂,佯怒惩戒,竟对梁弓宜行欺辱亵玩之事。
梁弓宜英武刚健,沉面涨红,喘息火热,双臂在背后交叠平托,稳稳地背负墨恒在逐渐疏朗的空间中踏雾飞行。他的肩膀宽阔厚重,胳膊也是结实刚劲,却都在墨恒沉眸随意的玩摸之下。
梁弓宜中间又数度反抗,却都被墨恒“霸道邪性”地怒斥压制,终于彻底认命屈服。
梁弓宜走路间,金刚绳索摩挲、粗布劲装裤子摩擦、墨恒法力于他身体上下敏感处轻挠……让他直如在欲海中沉浮,时而溺水,时而极乐,走到一处,忽然颤抖着停下,刚毅的面庞隐现屈辱,蓦地一声压抑醇厚的闷吼,身体抽搐两下,裤中那根硬物喷射出来,连续七八股乳白。
“泄了?”墨恒黑眸无波,浓眉不动。
梁弓宜脸上涨红未褪,粗喘着不吭声。欲望得到发泄,他体内被墨恒施下的法术自然而然地消除。没了欲望的干扰,他深暗迷蒙的黑眸重又归于镇定漠然。然而现在的漠然,终究再也回不去先前的完整漠视,心头的暴怒、无奈、羞耻,全都在那双沉寒淡漠的眼眸中复杂地浮现。
墨恒眸底暗闪,见他挺身低头,僵沉不动,知道这才是将他镇定冷漠的心肠给砸出裂痕了。
“今日暂且饶过你。”
墨恒雍容威仪,手掌往下虚抓,一片温凉气流涌入梁弓宜裤裆,将他喷射的秽物尽数抹消。
梁弓宜那根骚物发泄一次后兀自刚硬,被墨恒法力一扫,敏感的快感让他呼吸一滞。
“恒少爷,梁某进这洞天,实为冒性命之险。他日,梁某若有命出去,您,放过我吧。”
梁弓宜深深吸一口气,心头的无数情绪都缓缓平息下去。他边说,边维持着被金刚绳索绑缚上身和下体,双臂背后平托墨恒的姿势,迈步于雾气上,十分快速利落。
墨恒双掌放在他裸着的肩头,抚摸着道:“放过你?那又有谁会放过我?”
梁弓宜当然知道墨恒但凡要他,他天涯海角都逃不掉,刚才只是以退为进,现在立即沉声道:“恒少爷若是认定了梁某,就请给梁某最基本的尊重。世俗夫妻尚且相敬如宾,梁某不求恒少爷以礼相待,但是,日后总归不能再对梁某如此亵玩,否则,梁某反抗不得,有死而已。”
“你在威胁?对你惩戒,只不过床上情趣,哪里又是亵玩了?”
墨恒黑眸深深,出奇地没有露出生气模样,反而抓着他的膀子,低低地道,“你若对我驯服,万事都听我的吩咐,再哀求我临幸于你,我根本无需这般法术制你,自能让你欲罢不能。”
哀求临幸?
梁弓宜黑眸狠狠一缩,嘴角连连抽搐,差点把重新拾起的淡漠也给气碎!英俊面庞冷峻得发僵,再不说话,稳稳背着墨恒,闷头只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