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 第67章

作者:寂寞也要笑 标签: 强强 年下 穿越重生

阿墨经过接连四天的惊恐,过了一个多月都没完全缓过来。

一个多月后,阿墨重又恢复精神,却比以前多了两分幼稚的小心,任凭骆青如何宽慰,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意活泼,有时说话都偷偷瞄着骆青脸色,晚上睡觉虽然霸占着骆青的胸膛和臂膀,却再不敢含着骆青胸前肉质颗粒,也不敢要求讲故事,偶尔甚至还做噩梦惊醒。

骆青心疼得发涩,哪还敢再提“分居”的事情?平常笑脸露得更多,院中常听到他引逗捉弄小阿墨时的放声大笑。他只想着,再缓一年吧。

这一缓,就缓了一年又一年。阿墨在过六岁和七岁生辰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面无血色,仿佛吃得不是长寿面,而是断头饭。五岁时的经历刻骨铭心,阿墨只怕骆青再把他扔出去。

骆青见他如此幼小却有这么重的心理阴影,数次话到口边,终究不敢说出去。

好在阿墨仅仅只是离不得他,平常言谈行事、念书练武都是无可挑剔,无论在哪里,于同龄人中都可脱颖而出,犹如鹤立鸡群。骆青手把手教养这么大,自是欣慰至极,索性再留他一年。

终于,阿墨八岁。

骆青并未露出丝毫异样,打算等他生辰过去几个月后再提,免得当真给他留下心头阴影来。

阿墨天生骨架清奇,又刻苦习武,从不偷懒,小个头抽条子似的疯长,窜得极快,已经超过骆青的小腹,接近骆青的胸膛高。浓眉大眼的模样,清俊之余,虎头虎脑,精神勃勃,却不胡闹,懂事又可爱。

只是阿墨脾性倔强得紧,平素做什么事情,容不得别人反驳,小脸一板,居然颇有威势,别说满院的下人,就连满庄的孩童,都没有敢跟他对峙的。

唯独对骆青,阿墨事事听从,简直可谓百依百顺。

骆青有时甚至笑叹,从小看到老,自己生儿子也没阿墨好罢,训出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北方天气偏凉,秋天已经很冷,今年尤其严寒,深秋还没过去,大雪就纷纷扬扬地来到。

夜晚,珩轩庄寂静得只听到狗吠和落雪。

骆青的大院落中,除了守门的,其余仆从也都安歇了。骆青长身躺在被窝里,浑厚的中音安稳温和,给阿墨讲述以前处理事务时如何解决的麻烦,形形色色的人,被他几言几语勾勒出轮廓来,由浅及深地为阿墨分析,传授阿墨应对这些事情的方法。

阿墨枕着骆青上臂坚韧弹力的结实肌肉,一条腿抬起压在骆青身上,一条胳膊搂着骆青劲窄的腰背,剩下那只手则在骆青因常年习武而宽厚健壮的胸膛上缓缓地把摸,边摸边认真记忆和领会骆青的教导,时不时疑惑地问:“为什么?”“怎么办?”

骆青被他把摸数年,早就习惯,现在搂着他睡觉,被他小手随意摸着也不觉有什么不该。

阿墨则注意着不碰骆青胸膛上那两颗令他始终想要捏一捏的硬粒,他虽然懵懂,却也知道那两点一碰就会引起骆青不快,如果老是碰触,恐怕以后连胸膛都没得摸。若是不能摸到骆青,他觉得比饿肚子更难受百倍。

屋内地垄烧得不热,免得上火感冒,被窝外面寒冷得伸不出手,被窝里面却温暖如春夏。

阿墨听完今天的讲述,按着骆青赤裸方正的胸肌,忽然闷闷地说:“叔,你这屋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吧。”他读书三年,又由骆青全心教养,哪还不知道先发制人的道理?与其事到临头被骆青扔出这个院子,不如就近搬出去,以后要是再做噩梦,也能找借口睡回来。

骆青略感意外,感觉出怀中阿墨的紧张,沉默了片刻,轻道:“阿墨是怕做噩梦?”

阿墨的确怕做噩梦,但更怕离开骆青,他将脸贴上骆青裸着的胸膛,一声不吭。

次日,骆青将早有安排的床铺都吩咐下人从偏院中搬过来,一上午就收拾妥当。晚间,阿墨不用骆青提起,饭后洗漱完毕,自己行礼退出,老老实实地小大人模样,与五岁时撕心裂肺的嚎哭情形着实不可同日而语。

骆青胸中被酸喜堵涨,当真感觉着,孩子终于长大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能真正独居偏院。

然而只到半夜,他便发现自己感叹得过早了些。

阿墨三年习武,脚轻灵动,轻而易举地绕开奶妈子和守夜仆从的看护,只穿里衣,赤着脚丫子推开他的卧室房门,熟门熟路地摸到他的床头,一掀被窝,裹着一身寒气压住他的胸怀,不等他问,就紧紧地抓着他臂膀,贴着他只穿亵裤的赤裸身体,闷声道:“叔,我做噩梦了……”

这噩梦一做就是四年。

骆青对阿墨的教导极其上心,虽有宠溺,却不愿太过于放纵,最初由着他,后来便硬着心肠开始训导制止。阿墨不甘不愿,却异常听话,任由自己时不时被噩梦惊得睡不着,倔强地日渐失神。

骆青心疼且疑惑,暗地里到处寻找各种书籍,意图查阅应对和治疗之策,又咨询了诸位老中医,却只换来大包小包的苦药,被他随手扔了。是药三分毒,他怎能轻易让阿墨喝下这种东西?

终于有一回,阿墨半夜哽咽哭醒,猛地冲出屋子,撞进骆青的房间,睁大眼睛看着在床上好端端躺着的骆青,直到骆青出声,他才扑过去章鱼般覆盖着抱住骆青,却一语不发,几年没哭过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生怕一不留神,骆青就会像梦中一般被妖怪抓去害死。

第50章

骆青被他以保护的姿态紧紧拥抱,心下恍然,难怪阿墨噩梦后不肯吐露梦里情形,原来是梦到他有灾厄。又暗暗疑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墨平日里不可能总想着他出状况罢,怎么会梦到他出现惨事?

再问梦中情形,阿墨小脸煞白,始终不肯说。

骆青不敢逼他,只将他搂在怀里,作轻松状,朗朗笑道:“阿墨别怕,叔武艺高深,没人能害得了……下次,你但凡做噩梦,就来看看叔在不在,莫要哭了。”

于是,阿墨由八岁长到十二岁,先是三天两头,后是每隔四五日,总要往骆青被窝中钻。

除却几个嘴巴极严的贴身人,外人根本无从知晓阿墨晚上去哪里住。骆盛通还笑话骆青:“小阿墨快长成大人了,你还舍不得他离远,老是让他住你院中的偏室,怎么不干脆把他拴在裤腰上,往里往外全都带着?疼儿子都没有你这么疼的!”

的确,一晃眼,这么快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阿墨几乎一天一个样儿,现在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骆青招人唤来阿墨。阿墨快步奔来,步伐轻健,远远就笑:“叔,你找我?”

阿墨十二岁,早熟的少年,气质儒雅,武艺精湛,身板儿高挑结实,浓重的俊秀青涩中显露出几分英武俊气的苗头,说话做事都稳重大方,蓬勃开朗,笑起来仿佛满脸都是耀目阳光。

骆青眼眸凝了凝,胸中满是欣慰和满足。

因是夏天,阿墨冲进院来时额头已经有些冒汗,眼眸则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骆青。

骆青三十二岁,棱角刚强的面庞上不见丝毫皱纹,成熟英俊,双眸森黑,炯炯有神。这些年来,骆青功力越发深厚,内家高手的气势显得深沉内敛,高挺如山地立在门前,不怒自威。

阿墨每每看着骆青,心口都满满地溢着喜悦。只愿和叔这般过一辈子。

骆青等他过来,淡淡笑了笑:“不用跑这么急。”招他走进书房,取一封信给他,黑眸深邃纵容,沉声道,“阿墨,你父亲四年前在外面安家落户,要带妻儿回来了。这是他写给你的信件。”

阿墨微微一怔:“我父亲?”

随即反应过来,轻轻“哦”了一声,微微低头,收起那封信,再抬头时,脸上又有微笑,伸臂揽住骆青宽厚的肩膀,不拘礼数,挂在骆青精壮的身体上,黑眸亮晶晶的:“叔,我跟药房学来的按摩法子还有用吧?胸口还痛吗?”说话间,已显宽厚的手掌摸上骆青健壮的胸膛。

骆青见他这般漠然反应,暗暗为骆衷叹气,伸臂挡开他的手,顺手拍了拍他后脑勺,抬步要往外走:“不过是些许瘀伤,哪值得你专程去讨教伺候人的技艺。再说,这些只是小手段,尚不如自己按穴疗伤,以后不可分心旁骛。”

阿墨却仍旧紧紧地揽着他,挑眉凝眸,认真肃声地道:“小手段也比叔自己疗伤轻快,何况不止疗伤,于心肺内腑的保养都极有效用,我就是要学会,再伺候叔一辈子。”手一转,又隔着衣服摸上骆青被硬锤砸伤的胸膛,感触着手下坚实温暖的平厚肌肉,小腹内突然有一股微妙模糊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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