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i呀呀
在这臭气隐隐弥漫的时候, 萧玉和还有闲心和宝宝说笑,段枢白觉得这双漂亮的狐狸眼睛真是又可笑又可气,白胖胖记仇的倔强脾气稳稳当当发作。
“你啊你啊,和宝宝越来越有默契了。”
“那当然啦, 这可是我亲自生下来的, 夫君, 你老老实实伺候团团换衣服去吧。”
“你和团团一起坑我。”
“谁让你们父子俩前几天先欺负我的。”
……
两个新鲜出炉不久的父亲慢慢地给孩子换尿布换衣服,段枢白做这事还熟练一些,萧玉和就不太行,坐月子的时候,他只管休养身体,伺候小团团的事情落不到他身上,现在出了月子,逐渐体会到了当爹爹的艰辛。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有空闲也不舍得假手于人。
两人给小团团清理完毕后,让奶娘抱着他喂奶去。
段枢白拉着萧玉和继续看划舟比赛,作为一州之长的他给第一名颁奖,是一队健壮的小伙子,“船划得不错,有力气。”
他给铸了金银铜牌,给前几名队长带上。
“谢谢将军。”拿着小金牌的黑脸小伙子聂锐笑出一口白牙,皮肤黑得细腻,这皮肤,果真不愧是经常在水里泡着的。
其他没得到小牌牌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那群翻船的,灰溜溜的跑了。
看完比赛,他们去岸边游船里坐下欣赏江岸风景。
两人坐在方桌前,窗外江水滔滔,清风吹起他们额前的发丝,萧玉和手撑着下巴往外面看,段枢白左手按在桌子上,右脚长靴踩在长凳上,仰起头,潇洒地拎起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拿着白瓷杯的萧玉和正好能瞥见他俊朗的侧脸。
长发垂荡,在明暗交叠的光影中,身边的男人更加迷人,鼻尖嗅着淡淡的酒香,萧玉和移过头去看外面的江水,碧水接连青穹,他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豪情,咻地伸手夺过段枢白手中的酒,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喝了一口。
哪怕是生了孩子的小狐狸,还是那个滴酒沾不得一杯倒的小狐狸。
萧玉和眼神迷醉,细如烟丝,脸颊一下子就酡红了起来,眉间的朱砂痣也红的似血,浑身上下仿佛变得软绵绵的,散发出诱人的媚意。
我以为自己酒量提升了的……
萧玉和低头按眉心,颇为后悔将那口酒喝了下去。
他左右摇晃,嘴角泛起笑意,带着浓浓的鼻音,“船是不是开始摇了?”
段枢白走到他身边抱着他,在他耳边耳语道:“船没摇,是你自己摇了。”
萧玉和巴掌大瓜子脸的左晃晃,又摇摇,打了一个嗝,继续道:“夫君,你也在晃。”
“我没晃,是你在晃。”
“就是你在晃。”
“好好好,是我在晃,玉和,头晕不晕?”
“有一点晕。”
“想吐吗?”
萧玉和左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但摇完头后又捧着自己的脸,眩晕道:“现在想吐了。”
“乖乖乖,别摇了。”
段枢白看着差点把自己摇吐了的萧玉和哭笑不得,双手按在对方太阳穴上给他按摩,萧玉和老老实实地倚在他怀里,倒是乖巧的紧,段枢白居高临下看自己喝醉酒了的小夫郎,长长的羽睫如同两把漂亮的小扇子,在金黄的微光下仿佛带着点点荧光,段枢白没忍住,在他眼角边亲了一口。
萧玉和红唇轻启,发出些许微弱诱人的呢喃声。
他睁开眼睛,迷离的双眸填充进了无尽的媚意,酡红的双颊如同敷上了一层嫣红的脂粉,房间里的气氛被空气中弥漫的酒气点燃,变得暖熏而暧昧。
段枢白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萧玉和的手自动攀上了他的脖颈。
自从知道萧玉和有了身孕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地贴在一起,唇舌相依,紧而不分地完成一个悠长的吻。
“嗯哼……”
萧玉和衣衫半解,白皙的胸膛暴露在半空中,被窗外的江风一吹,他酒意阑珊,打破了微醺的思绪,他从醉酒中醒了过来。
外面江水浩荡,萧玉和心里发急,伸手往前推,光天化日之下的,“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
段枢白不顾他的反抗,拦腰抱起他,转到屏风后面去,屏风后面放置着一个供人歇息的软榻,萧玉和背触软榻,视线扫过这勉强算是封闭了的小空间里,加上许久没亲热过,就这么半推半就的……
事后。
萧玉和彻底酒醒了,坐在床榻上,自顾自地给自己系腰带,然后摸出一把雕花小镜子,左照照,又照照,苦心孤诣将自己打理地整整齐齐。
可不能让外人看出他们俩在里面做了什么。
“别整理了,已经很漂亮了。”段枢白没有他偶像包袱重,衣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一口酒一口酒喝着,对萧玉和心细如发的行为略为无语。
他笑着将萧玉和压倒,将人圈在怀里,再盖上被子,让两人一起并躺在榻上。
萧玉和跟个被摸了屁股的大猫一样浑身炸毛:“你干什么?又把我衣服弄乱了。”
段枢白摸着他的头:“乱了就乱了,刚累了半天,不休息一会儿,嗯?”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等会儿下船,离我远点。”
“谁说要下船的?这条游船是本将军的,本将军要带着夫人在船上游玩一天。”
萧玉和翻过身,好奇的趴在他身上,“真的不下船?”
段枢白点点头。
这游船上衣服准备好了,床榻也准备好了,萧玉和眼珠子一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段枢白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确实有事瞒着夫人。”
萧玉和作势要掐他脖子,恶狠狠道:“还不从实招来。”
段枢白闷笑了几声,萧玉和不满地揉他的胸,“快说,老老实实说。”
“玉和,你还没发现吗?我们早就不在码头。”
“去年说好要带你去宣州玩玩,结果中途出事没玩尽兴,我现在给你补上。”
“怎么了?还醉着吗?感受不到船在前行?”
“玉和,玉和???”
段枢白坐起,发现萧玉和奄奄一息的缩在他怀里,惊讶道:“你怎么了?”
萧玉和头昏目眩,“晕船了……”
段枢白:“!!!!”
段枢白:“我刚刚骗你的,我们还在码头边停着。”
“哼,骗人,我已经感受到船在前行,头晕。”
段枢白哭笑不得地在他额角亲亲,伸手给他按压穴道:“你这晕船也晕的太主观了,方才拿小镜子照啊照的时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之前没感觉到船在动,现在你说了,我就感觉到了。”
“你啊你啊,早知道先不告诉你了。”
萧玉和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对了,团团呢,你也把他带过来了吗?”
“找奶娘喂奶的时候,我就让人带着他去娘那边。”
放心了的萧玉和把头埋进段枢白的胸膛,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咬了上去,段枢白无奈:“你是小奶狗投胎的吗?今天往我身上咬多少牙印了?”
“牙口真好啊,小东西。”
“等到七老八十,指不定我牙齿掉光了,你还是一口尖利的小钢牙。”
萧玉和松了口,被逗笑了。
“等到七老八十,我还咬你,不但咬你,还要你背我,到时候我肯定不想走路了,就靠你背着我出去散步,不过,就怕你到时候背不动。”
“放心,你咬得动,我就背得动。”
段枢白笑着,摸出一个小药瓶,从瓶中倒了一颗糖丸出来,喂到萧玉和嘴边,萧玉和嗅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什么后,脸色大变,拍开他手中的药丸,怒道:“你干嘛要我吃这种避子药,你要是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碰我做什么?”
“你和别的女人双儿生去吧。”
段枢白见他气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暗骂自己没说清楚,连忙哄道:“玉和你别生气,你才生过团团,气血亏虚,身体都没养好,等再过几年,我们再要第二个孩子好不好?”
“你,你知不知道双儿本来就生育艰辛,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有第二个孩子。”
萧玉和黑眸含泪,声音沙哑,段枢白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乖,莫哭了,我家玉和福气足,想要几个孩子就能有几个孩子,再说了,我们俩,有团团就够了。”
“……要是没有团团呢?”
“怎么?”
“我是说,要是没有团团,等几年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双儿毕竟还是——”
“瞎说什么,就算我们俩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只要你一个夫郎,我是和你过一辈子,又不是和孩子过一辈子,孩子只是锦上添花,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只认定你一个人。”
“再说了,要我为了孩子去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本将军才不干。”
萧玉和破涕为笑,抱住他的脖颈,“我就知道,要不是当初我误会了对你死缠烂打,你估计得和你的酒坛过一辈子。”
段枢白哼笑着将他压倒,在萧玉和脸蛋上亲了一口,“多谢夫郎对我不离不弃。”
“我当初的确是个混蛋。”
“可我就是喜欢你,夫君,我之前还做过噩梦,梦见当初我留在秦府,你,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们生了许多孩子,你用腻死人的眼光宠爱地看着她……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非常难受。”
段枢白抱紧他,“以后不许做这种梦,只能梦见和夫君白头偕老。”
“嗯。”萧玉和幸福地依在他胸膛。
“现在头还疼不疼。”
“不晕了,夫君,我发现,你要对我说情话,我就不晕船。”
“好吧好吧,看来我以后带你出门坐船之前,还得多背几本情诗才行,为防我家夫郎晕船,我得声情并茂地在他耳边念啊念。”
“好啊好啊,以后我监督你背。”
段枢白:“我能不能申请简单一点的?”
萧玉和:“我觉得颜立写的话本上的情诗就挺好的。”
“……我要回去把这小子赶出阳州。”
萧玉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