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深情男配 第10章

作者:翻云袖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赤水水讪讪道:“总有的,总有的,经常有那么几只特别会叫的。”

“你才会叫!你最会叫!你叫出个四海奔腾莺啼婉转情不自禁跌宕起伏惊天动地!”雌灌灌尖叫道。

沧玉越听越不对劲,他皱眉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满面寒霜道:“赤水水,你跟我来。”

“啊——”赤水水茫然无措。

“我带你去跟族长谈谈有关于成熟的狐狸必备的性教育知识。”沧玉正气凛然,从屋子里找出了根草绳丢给赤水水,“把她的嘴捆起来,不然我就把你捆起来。”

赤水水毫无犹豫。

选择了捆鸟——不是,捆鸟。

青丘的战神赤水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只蠢鸟折在大长老手里,逗大长老玩是一回事,可是涉及三族和平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这会儿重明鸟袭击刚过,三族并不齐心的时刻。

大长老毫不犹豫拖着伤重的身体,带着赤水水踏上了前往族长老窝的不归路,实在可歌可泣。

春歌还没有睡,大半夜在偷偷舔糖吃,作为族长喜欢甜食未免显得像只不懂事的幼兽,她也没想到大半夜还会有人来拜访,于是被沧玉跟赤水水抓了个正着,一时三人一鸟都非常尴尬。好在沧玉并不觉得女孩子喜欢吃糖有什么奇怪的,了解完来龙去脉之后,春歌面无表情地把赤水水吊在自己老窝上方的树枝上。

“这树枝什么时候折了。”春歌幽幽道,“你就什么时候下来。”

赤水水想,这树都在青丘长了好几万年了,等它折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于是春歌又道:“你要是迫不及待,就借风撞死吧,我底下挖坑了,拿来丢不要的食物沃肥的,正好把你埋了。”

赤水水不想死,他想学灌灌鸟叫了。

雌灌灌换了春歌提,春歌提鸟的姿势很粗暴,她不抓翅膀,直接捏着脖子,很有一言不合就立刻扭断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完全不同的气势,雌灌灌忽然就不吭声了,当然,主要原因是她现在也吭不了声。

夜深露重,明月高悬,一男一女行走在丛林之中,月光透过枝叶抖落银辉,落在两张美丽而凝重的面容上,隐约有凄凉之意。

春歌不死心地宣传道:“这鸟也没比金蛇好吃多少,毛多不说,还麻烦,你要是喜欢,我带你去吃金蛇。”

“春歌。”沧玉一脸肃容,严声厉色,“赤水水白日所说,虽然荒谬,但也不得不防,我不是说防备天界,而是青丘如今动荡,这只灌灌突被赤水水抓来当做食物,焉知是不是借刀杀人之计,他们许是想戕害同族,将罪名冤枉给青丘,你明白吗?”

春歌懵懵懂懂道:“不会啊,灌灌那族长没有这脑子,我上次去跟他们喊,他们还在地里刨虫子呢。”不过她看沧玉说得十分严重,又见他病容倦怠,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不过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这就把这只灌灌还回去,那不就没事了。”

其实沧玉只是想移开吃金蛇这个话题而已,听来便松了口气,皱眉道:“只怕他们还要个交代。”

“不会吧,我们这不是还没吃吗?”

真是麻烦。春歌想:我回去就抽赤水水一鞭子,抽断为止。

沧玉心平气和想:我不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然而沧玉还是觉得一阵胸闷,又呕出口黑血来,春歌忙一个箭步上来,抓着灌灌看了看,又想了一想,问道:“不然开战就开战,你先把它吃了补一补吧。”

灌灌瑟瑟发抖。

“胡闹!”沧玉轻声斥她。

春歌嬉皮笑脸道:“哎呀,你有精神就好了。”心中却道:还是抽两鞭子吧,这臭小子,闹谁不好,竟去闹大长老。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灌灌的领地。

作者有话要说:玉哥,一只身受重伤且忧国忧民的狐狸。

第十二章

灌灌们并没有睡觉,它们正在熬夜刨地找虫子吃。

黑夜并没有点灯,只有温柔的月光落在地上,几百只斑鸠模样的灌灌安静地啄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土松得可以,连边上的树根都清晰可见,场景说不出的诡异。灌灌大多都很安静,偶尔有几个发出声音的,也只是寻常的斥声,就是“咻”、“呸”、“噗”、“切”之类的单音。

这只雌灌灌果然是变异的。

沧玉看着它们辛劳地工作着,忽然幽幽道:“春歌,你站在这里,可有觉得天高三尺?”

“啊?”春歌抬头看了看,说道,“九重天不就那么高吗?怎么天宫那群终于想着搬家了吗?你怎么知道的,今天的月神没有看起来更圆啊。”

无人接梗的寂寞谁能懂。

沧玉摇了摇头,平静道:“罢了,你去跟灌灌族长谈一谈吧,我不去了。”

他想了想,又把灌灌鸟喙上的绳子拿了下来,这是去谈判的,又不是去威胁的,太失礼了不太好。

虽说春歌跟提着个野鸡一样的姿势已经足够不雅观了。

春歌“哦”了一声,她觉得沧玉失魂症之后就变了好多,有时候好像开朗些了,也会笑了,有时候又好像离她们怪远的。不过自从容丹那丫头来了之后,他本也就跟丢了魂似的,老是心不在焉,现在反倒不怎么提容丹了,心里总是为了青丘好,这点又回来了,倒是好事。

难怪人间的话本里总写失魂症会促成好事,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灌灌的族长是一只很胖的灌灌,叫声听起来很萌,像是撒娇,可能是只魔都小男鸟。沧玉的视线不受阻碍,见他们谈得正兴起,便四下打量,发现树边有只灌灌缩了缩身体,好像消失了。

只是天太暗,加上这事跟他又没关系,倒也没在意。

沧玉站得远远的,收回目光,看春歌跟他狐同鸟讲了半天,然后又把那只会国骂的灌灌鸟提了回来。

“没问题?”

“没问题。”春歌平静道,“他们说这只灌灌鸟很会骂人,族里没有鸟骂得过,而且太能吃了,化形也只能化一半,早就不想要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想吃她的妖族,既然狐族接了,就白送给狐族当夜宵了。”

被族鸟抛弃的雌灌灌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高高仰着头。

沧玉闻言略生怜悯之情,便轻声问她:“你还好吗?”

“你不吃我,我不就挺好的吗?”雌灌灌闷闷不乐道,“反正我也早八百年就不想跟那群弱智同族待在一起了,天天就知道叫叫叫,一点追求都没有,打架还没我厉害,就知道整天骂娘骂娘,还骂来骂去都那几句,骂人都不能骂得荡气回肠,活该一辈子小肚鸡肠!”